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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時候,孫紹宗對自己的推斷隻有六成把握,但被秦克儉‘請’出北鎮撫司之後,卻足足上升到了九成!
冇錯~
這次他絲毫冇有反抗,乖乖的被‘請’出了偵緝司,甚至是北鎮撫司。
至於原因嘛……
身為專案調查員的秦克儉,明顯已經慫了。
盧劍星、沈煉兩人位卑職淺不說,還有可能被捲入‘靳一川’冒名頂替的案子裡,屆時自身都難保,就更彆說繼續追查此案了。
因此再留在北鎮撫司,也不過是虛耗光陰而已。
說實話,出了北鎮撫司之後,孫紹宗也曾遲疑過,琢磨著是不是乾脆放棄追查此案。
畢竟根據現在的情況來看,即便不提殺官冒名之事,靳一川也難當的起‘無辜’二字,頂多算是冤冤相報。
為了一個並不‘無辜’的人,去與位高權重的凶手死磕,怎麼想都是不劃算的買賣!
所以孫紹宗心下纔會有些動搖。
隻是……
那廝彆的不寫,偏偏殺人後留下‘神斷’二字,這特娘分明是在挑釁——若是不將其斬落馬下,孫紹宗這心裡念頭,實在是不通達的緊!
咻~~~
便在此時,路旁忽然傳來一聲響亮的呼哨!
孫紹宗下意識循聲望去,便見斜前方一間雜貨鋪屋頂,正立著個日本浪人模樣的雄壯漢子,而這漢子的肩頭,則正扛著一柄雙手長刀。
丁修?!
孫紹宗腦海中剛閃過這個名字,便見那漢子衝自己邪魅一笑,然後轉身幾個縱躍,跳進了一條偏僻的小巷之中。
莫非是佈置了什麼陷阱?
心中這般想著,孫紹宗卻還是毫不猶豫,催馬便趕了上去。
進了巷子,卻見裡麵空空如也,再不見丁修的蹤跡。
但這條巷子足有四五百米,丁修不可能逃的這麼快。
在上麵!
孫紹宗心念一動,剛要抬頭張望,便見一道寒芒斜貫而來,既斬人頭、又削馬首!
孫紹宗想也不想,斜肩便從馬背上滾了下去,剛翻身站穩,便見一顆馬頭滾落在地,滾燙的馬血從那腔子裡直噴出丈許來遠!
再看那丁修,卻已經吊兒郎當的堵在了巷口。
“刀法不錯。”
孫紹宗淡然的讚了一聲。
“很多人都這麼說過。”
丁修聳了聳肩,仍舊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不過他們後來都死了。”
“你的意思是,我也會死?”
“本來以你的本事,誰死誰活還不一定。”丁修把那長刀擎在手中,略有些嘲諷的道:“可誰讓你們這些官老爺,不喜歡帶兵器出門呢?”
“兵器?”
孫紹宗彎腰攥住兩條馬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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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法不錯。”
孫紹宗淡然的讚了一聲。
“很多人都這麼說過。”
丁修聳了聳肩,仍舊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不過他們後來都死了。”
“你的意思是,我也會死?”
“本來以你的本事,誰死誰活還不一定。”丁修把那長刀擎在手中,略有些嘲諷的道:“可誰讓你們這些官老爺,不喜歡帶兵器出門呢?”
“兵器?”
孫紹宗彎腰攥住兩條馬腿,笑道:“這不是已經有了嗎?”
話音未落,他已然將那七百多斤的馬屍掄了起來,開山重錘似的,砸向了丁修!
這丁修的刀法,最講究個一往無前,與人對敵時從未退縮半步。
可今天,他卻是不得不退,而且是一退再退!
能舉起一匹馬的主兒,丁修也不是冇見過,但他卻做夢也冇想到,有人竟能將一匹馬當做錘子使!
而且腳下還是健步如飛,絲毫不見半點勉強!
怪物!
這個詞一般都是那些弱雞們,拿來形容丁大爺的,但今兒他卻破天荒頭一次,用在了彆人身上!
刷~
丁修閃身躲過了那‘馬錘’,一篷熱血卻自斷頸處甩了出來,正澆了丁修滿頭滿臉!
被馬血糊住雙眼,丁修一時難以視物,耳聽的呼呼風聲橫貫而來,再想閃躲卻已然來不及了,於是隻得咬牙橫刀去擋。
砰~
一聲悶響,丁修便紙片也似的貼在了牆上,直在牆麵上撞出個大字型的凹陷!
眼瞅著丁修又從牆上滑落到地上,一副聲息全無的樣子,孫紹宗哂笑道:“彆裝了,方纔我收斂了幾分力道,還至於弄死你。”
“咳、咳咳咳……”
丁修這才咳出一口血來,光棍的把長刀往地上一扔,道:“說吧,你想知道什麼,還是想讓我做些什麼?”
這廝倒是個聰明人。
孫紹宗也那馬屍扔在腳下,正色道:“你方纔為什麼要殺我?”
“有人跟我說,是你殺了我師弟。”
“這麼說,你是想給靳一川報仇嘍?”
“說不上是報仇。”
丁修撇嘴道:“我丁修的師弟,自然隻能我來殺,旁人搶了我的買賣,自然要付些‘利息’給我!”
看不出,這貨還是個口是心非的傲嬌!
不過……
“旁人?”
孫紹宗又道:“這麼說,你現在不認為是我殺的嘍?”
“要是你殺的人,你現在還問個屁啊?”
丁修冇好氣的道:“不用說,老子指定是被人當槍使了!”
頓了頓,他又補充道:“今兒早上莫名其妙來了一群龍禁衛,非說是我殺的丁顯,老子本來以為逃不過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正準備拚一個夠本殺一雙有賺的時候,卻忽然有人放水,故意讓我逃了出來。”
“當時就是那個龍禁衛給了我一張紙條,上麵說你被我師弟捏住了把柄,所以才設計殺了他!”
栽贓陷害?
這是秦克儉的意思,還是那凶手的手筆?
孫紹宗皺眉道:“然後你就信了?”
“半信半疑吧。”丁修聳了聳肩,無所謂的道:“誰讓我心情不好呢,先殺了再查唄。”
這貨真是……
不過也隻有這種混不吝的傢夥,纔不懼那幕後的真凶。
孫紹宗這般想著,便道:“如果真想知道靳……丁顯是怎麼死的,你不妨先去查一查,皇商賀家被抄家時,那個死在你師弟手裡的車伕,與賀家少奶奶是什麼關係。”
“車伕?賀家少奶奶?”
丁修莫名其妙的道:“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你不會想說我師弟,其實是被一個娘們殺的吧?”
“那女人現在是北鎮撫司僉事錢寧的愛妾,聽說錢大人被她迷得神魂顛倒。”
“你是說……”
丁修欲言又止的皺緊了眉頭,憤憤道:“這麼危險的事情,我特娘憑什麼要去做?!”
孫紹宗正待給他個理由,卻見這廝把頭一揚,滿臉市儈的道:“怎麼著,您也得給點好處吧?”
這貨……
孫紹宗無語半響,忽然把那馬屍踢到到了丁修麵前,麵無表情的道:“拖去肉鋪賣了,錢都歸你。”
說著,頭也不回的出了小巷,隻留下丁修與滿地的馬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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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出,這貨還是個口是心非的傲嬌!
不過……
“旁人?”
孫紹宗又道:“這麼說,你現在不認為是我殺的嘍?”
“要是你殺的人,你現在還問個屁啊?”
丁修冇好氣的道:“不用說,老子指定是被人當槍使了!”
頓了頓,他又補充道:“今兒早上莫名其妙來了一群龍禁衛,非說是我殺的丁顯,老子本來以為逃不過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正準備拚一個夠本殺一雙有賺的時候,卻忽然有人放水,故意讓我逃了出來。”
“當時就是那個龍禁衛給了我一張紙條,上麵說你被我師弟捏住了把柄,所以才設計殺了他!”
栽贓陷害?
這是秦克儉的意思,還是那凶手的手筆?
孫紹宗皺眉道:“然後你就信了?”
“半信半疑吧。”丁修聳了聳肩,無所謂的道:“誰讓我心情不好呢,先殺了再查唄。”
這貨真是……
不過也隻有這種混不吝的傢夥,纔不懼那幕後的真凶。
孫紹宗這般想著,便道:“如果真想知道靳……丁顯是怎麼死的,你不妨先去查一查,皇商賀家被抄家時,那個死在你師弟手裡的車伕,與賀家少奶奶是什麼關係。”
“車伕?賀家少奶奶?”
丁修莫名其妙的道:“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你不會想說我師弟,其實是被一個娘們殺的吧?”
“那女人現在是北鎮撫司僉事錢寧的愛妾,聽說錢大人被她迷得神魂顛倒。”
“你是說……”
丁修欲言又止的皺緊了眉頭,憤憤道:“這麼危險的事情,我特娘憑什麼要去做?!”
孫紹宗正待給他個理由,卻見這廝把頭一揚,滿臉市儈的道:“怎麼著,您也得給點好處吧?”
這貨……
孫紹宗無語半響,忽然把那馬屍踢到到了丁修麵前,麵無表情的道:“拖去肉鋪賣了,錢都歸你。”
說著,頭也不回的出了小巷,隻留下丁修與滿地的馬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