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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孫紹宗原本製定的計劃,打下烏兒寨立威之後,官軍就該及時撤出山區,同徐守業的大部隊彙合,然後再伺機尋找下一個目標。

然而芭稞無意間提供的一個訊息,卻讓孫紹宗臨時改了主意。

根據芭稞所言,瓦楞寨的大頭領雅哈默剛派人訂了一批佟酒,按常理來說,這一兩天裡,就該由芭稞率隊將酒送過去。

得知這個訊息之後,孫紹宗當機立斷,命令由盧劍星率領一部分人馬,帶著輜重和救出的漢人女子,在後麵緩行。

而孫紹宗和沈煉,則是率領主力輕裝急進,在入夜時分趕到了瓦楞寨,冒充送酒的隊伍騙開了寨門。

這之後,自然又是一場血腥的屠殺!

不過這瓦楞寨的實力,畢竟要強出烏兒寨不少。

再加上峽穀中地域廣袤,官軍雖然昨夜一鼓作氣,擊潰了瓦楞寨的主力,卻未能將其有生力量完全消滅。

因而度過了最初的混亂之後,瓦楞寨的殘存勢力,竟又在大頭領雅哈默的號召下,重新凝聚起來。

天亮之後,雅哈默察覺到官軍數量不是很多,甚至還嘗試著,想要重新奪回寨門的控製權。

也正因如此,官軍纔沒有急著退走此時撤退,肯定會被瓦楞寨銜尾追擊,即便能順利擺脫,怕也要蒙受不少的損失。

更何況瓦楞寨的隊伍當中,竟然還有山民中罕見的騎兵存在!

雖說都是些矮小的滇馬,並不以腳力見長,可對官軍而言,卻仍是不容忽視的威脅。

有鑒於此,孫紹宗才決定憑藉峽穀的地形,先行挫敗敵人的反擊,讓瓦楞寨的蠻人無力、也無膽追擊官軍。

事實再一次證明,在這種規模控製在千人左右戰鬥之中,孫紹宗絕對屬於BUG級的存在。

雖說他做不到真正的一騎當千,頂多殺上兩三百人,怕也就該力竭了可這年頭,有多少軍隊能在一場戰鬥中,承受兩三成的損失而不潰敗?

尤其這些損失,還是出於一人之手!

何況孫紹宗也不僅僅隻有武勇而已,更深諳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的道理。

於是瓦楞寨的反擊,隻持續了兩刻鐘,就因為大頭領雅哈默被孫紹宗陣前生擒,而徹底宣告失敗。

在擒獲雅哈默之後,孫紹宗更不急著走了。

先遣俘虜傳話,索要了被劫掠而來的漢人女子,緊接著又以雅哈默的名義,命令瓦楞寨上下交出所有的騾馬,以供官軍使用。

說來也是巧了,那騾馬剛在寨門前湊齊,烏兒寨的蠻人就恰巧找上門來。

因探明來的都是些老弱病殘,孫紹宗也懶得親自出馬,交代給沈煉處置之後,便繼續審問那雅哈默,意圖從他嘴裡,逃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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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漢人女子,緊接著又以雅哈默的名義,命令瓦楞寨上下交出所有的騾馬,以供官軍使用。

說來也是巧了,那騾馬剛在寨門前湊齊,烏兒寨的蠻人就恰巧找上門來。

因探明來的都是些老弱病殘,孫紹宗也懶得親自出馬,交代給沈煉處置之後,便繼續審問那雅哈默,意圖從他嘴裡,逃出五溪蠻族更多的情報與內幕。

便在此時,芭稞忽然喜形於色的趕了過來,手中小心翼翼的托著個木盒子,看那製式,倒是有些眼熟的樣子。

“大人!”

芭稞喜氣洋洋的道:“方纔瓦楞寨的巴爾貝送來了一枚官印,據說是宣峰縣知縣的印信。”

數月前五溪蠻族叛亂時,打下了州府和兩個縣城,這宣峰縣便是其中之一。

宣峰縣的知縣何慶誌,當時召集鄉勇守城死戰不退,結果不幸兵敗身亡,還因此被朝廷追認了‘宣峰縣子’的爵位。

眼下能找回他的官印,也稱得上是意外之喜了。

孫紹宗剛示意王振收好那印璽,寨門外又傳來一陣嘈雜的喝罵聲。

聽起來,似乎是沈煉和手下的軍官起了爭執。

莫非是因為爭功?

這次進山的三百人,原本分屬不同的營頭,因為爭功起了衝突,也算不得什麼奇事。

孫紹宗自然不能坐視不理,當下吩咐道:“王振,你出去問問,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王振領命出了寨門,不多時卻領回了個把總,以及一名衣不遮體的蠻人女子。

“大人!”

王振上前稟報道:“此人名喚殷澄,方纔在外麵搶了個蠻女,竟將其扒光之後,詐稱是被虜來的漢人,結果卻被沈百戶當場識破,這才起了爭執。”

孫紹宗聞言,便把目光投向了殷澄。

殷澄身子一顫,不由自主的跪了下來,以頭搶地的分辨道:“大人容稟!小人也是連著撞見這婦人兩次,覺著是老天爺給的緣分,才一時迷了心竅。”

原來這廝方纔隨著沈煉衝殺出去之後,卻是一眼就瞧見了愣在當場的法圖娜。

昨兒他就對這蠻女垂涎欲滴,隻是被沈煉喝止,纔不得不中途罷手。

如今竟又被他撞了個正著,卻哪裡還肯放過?

於是才惹出了方纔那一場鬨劇。

眼下他先扯了老天爺做大旗,又憤憤不平的道:“再說了,蠻子如何欺辱咱們漢家女子,您也是瞧見了的,憑什麼咱們就動不得蠻女?!”

這番話自然是在詭辯。

但想要這年頭的官軍,像後世的解放軍一樣嚴管下半身,卻也有些不切實際。

之前兵凶戰危也就罷了,如今佟溪蠻之中最強大的瓦楞寨,已然成了砧板上的肥肉,方圓百裡之內,再也冇有勢力能對官軍產生威脅了。

正所謂飽暖思銀欲,這等情況下,自己若是言辭駁斥,不準手下官兵‘以牙還牙’,眾人雖然未必敢明著抗命,心下多半還是會有些不痛快的。

而這次南下本就是以小博大,軍心士氣自然是重中之重……

當然,就算有這些顧慮,殷澄的行徑也是絕對不能容忍的。

想到這裡,孫紹宗猛地一腳,將殷澄踹了個四仰八叉,厲聲嗬斥道:“搶個蠻女也還罷了,你將她扒光了謊稱是我漢家姐妹,卻是何意?難道你是想要她頂著漢人的名義,任你淩辱不成?!”

殷澄哪曾想到,孫紹宗竟會針對這一點發難,當時便瞠目結舌,不知該如何反駁。

“如今身在險地,我且暫時先饒過你,等下山之後再找你算賬!”

孫紹宗說著,又斷然下令道:“芭稞,你立刻向瓦楞寨的人傳訊,讓他們立刻奉上三十名年輕貌美的女子,否則官軍撤離瓦楞寨的決議,就此作罷!”

“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小人領命!”

等芭稞毫不猶豫領命去了,孫紹宗又一指那法圖娜,道:“將這婦人與瓦楞寨的女子編入雜役營,負責照顧有傷在身的將士!”

說是編入雜役營,可若隻是為了照顧有傷在身的將士,又何須選那些年輕貌美的?

因而周遭的官兵,都是心領神會亢奮不已,唯獨殷澄一副賠了夫人又折兵的嘴臉。

如今瓦楞寨上下,早被官軍嚇破了膽,連自家頭人都不敢搭救,又哪敢違逆官軍的威逼?

不過小半個使臣,便有三十名蠻女,被送到了官軍麵前。

為了能讓官軍滿意,甚至還特意附贈了三十套金銀首飾,把那些女子打扮的孔雀開屏一般。

正午。

在瓦楞寨飽餐了戰飯之後,孫紹宗一聲令下,官軍這才趕著成群的騾馬女人,熙熙攘攘的出了寨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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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了,蠻子如何欺辱咱們漢家女子,您也是瞧見了的,憑什麼咱們就動不得蠻女?!”

這番話自然是在詭辯。

但想要這年頭的官軍,像後世的解放軍一樣嚴管下半身,卻也有些不切實際。

之前兵凶戰危也就罷了,如今佟溪蠻之中最強大的瓦楞寨,已然成了砧板上的肥肉,方圓百裡之內,再也冇有勢力能對官軍產生威脅了。

正所謂飽暖思銀欲,這等情況下,自己若是言辭駁斥,不準手下官兵‘以牙還牙’,眾人雖然未必敢明著抗命,心下多半還是會有些不痛快的。

而這次南下本就是以小博大,軍心士氣自然是重中之重……

當然,就算有這些顧慮,殷澄的行徑也是絕對不能容忍的。

想到這裡,孫紹宗猛地一腳,將殷澄踹了個四仰八叉,厲聲嗬斥道:“搶個蠻女也還罷了,你將她扒光了謊稱是我漢家姐妹,卻是何意?難道你是想要她頂著漢人的名義,任你淩辱不成?!”

殷澄哪曾想到,孫紹宗竟會針對這一點發難,當時便瞠目結舌,不知該如何反駁。

“如今身在險地,我且暫時先饒過你,等下山之後再找你算賬!”

孫紹宗說著,又斷然下令道:“芭稞,你立刻向瓦楞寨的人傳訊,讓他們立刻奉上三十名年輕貌美的女子,否則官軍撤離瓦楞寨的決議,就此作罷!”

“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小人領命!”

等芭稞毫不猶豫領命去了,孫紹宗又一指那法圖娜,道:“將這婦人與瓦楞寨的女子編入雜役營,負責照顧有傷在身的將士!”

說是編入雜役營,可若隻是為了照顧有傷在身的將士,又何須選那些年輕貌美的?

因而周遭的官兵,都是心領神會亢奮不已,唯獨殷澄一副賠了夫人又折兵的嘴臉。

如今瓦楞寨上下,早被官軍嚇破了膽,連自家頭人都不敢搭救,又哪敢違逆官軍的威逼?

不過小半個使臣,便有三十名蠻女,被送到了官軍麵前。

為了能讓官軍滿意,甚至還特意附贈了三十套金銀首飾,把那些女子打扮的孔雀開屏一般。

正午。

在瓦楞寨飽餐了戰飯之後,孫紹宗一聲令下,官軍這才趕著成群的騾馬女人,熙熙攘攘的出了寨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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