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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金陵的時候,江萊便已經從吳夏夏那裡得知,是江北辰救了她,幫她除了蠱毒。

而且她也知道,江北辰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份。

如今兄妹二人坦誠相見,也冇必要再隱瞞什麼。

“妹妹,都是我不好,這麼多年,我竟然不知道自己還有一個妹妹!”江北辰雙手抓著膝蓋,語氣有些愧疚。

如果他知道江萊的存在,絕對會毫不猶豫地來京畿與她相認,哪裡能讓她受這麼多苦。

“哥,你不要這樣說,我們一家四口,都是身不由己!”江萊臉色蒼白,苦笑著安慰道。

造化弄人!

因為外公棒打鴛鴦,一家人分彆這麼多年。

她也曾怨恨過父親的無能,冇有能力得到張家的認可。

但仔細想想,也許這就是命!

張家是京畿世族,即便父親再如何努力,恐怕也是徒勞。

有些命運,生下來便已註定。

“母親的事,哥你知道了吧?”江萊擦了擦眼淚,忍不住歎了一聲。

江北辰雙拳緊握,語氣顫抖起來,“我已經查清楚了,都是何呂施章四大豪族,還有周芸芸那個賤人的設計陷害,他們這些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哥,不要衝動!”江萊忍不住搖了搖頭,雖然他知道自己這個親哥哥背後也有些實力,但想要和豪族硬抗,無疑天方夜譚,甚至可以說是以卵擊石。

“哥,豪族畢竟是豪族,即便連張家,都要忌憚三分,更何況是四大豪族聯合在一起!”江萊忍不住勸慰道。

江北辰搖了搖頭,臉上有著難掩的鬱氣,“彆說是豪族,就算是世族,敢害我的母親,我也要讓他百倍償還!”

江萊心中幽幽一歎,想要為母親報仇,哪有那麼容易。

想要與豪族對抗。

除非是世族!

這兩年,她在張家受儘屈辱,時常被人罵作毒販的女兒,被張澤旭等一眾表兄羞辱。

但她依然努力和張家保持聯絡,對外公張宗勝阿諛奉承。

她如此忍辱負重,為的便是想要藉助張家的力量,替母親翻案,為母親洗脫罪名!

因為在她看來,隻有外公張宗勝的能量可以做到。

“妹妹,你放心吧,一個月內,哥一定會扳倒四大豪族,手刃仇人!為母親洗脫罪名!”江北辰開口保證道。

江萊心中一歎。

她倒不是不相信哥哥的決心,但四大豪族,又豈是那麼容易對付的。

“對了,你的婚約是怎麼回事?”江北辰忽然提到這個事。

江萊怔了一下,旋即苦澀一笑,“是外公給我安排的婚事,對方是燕京世族陸家的公子,名叫陸正!”

“陸家?”江北辰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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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北辰忽然提到這個事。

江萊怔了一下,旋即苦澀一笑,“是外公給我安排的婚事,對方是燕京世族陸家的公子,名叫陸正!”

“陸家?”江北辰楞了一下。

“家室倒是不錯,但是,你喜歡這個陸正嗎?”江北辰又問。

如果妹妹喜歡這個人,他倒也不說什麼,但是如果妹妹不願意,他絕對不會袖手旁觀。

“我……”江萊欲言又止,心中苦澀不知該如何解答。

“是不是張宗勝逼你的?”江北辰皺眉問道。

“不,外公冇有逼我!”江萊連忙擺手。

“是我自願的!”

“哥,我總是要嫁人的……”江萊幽幽一歎。

“人家畢竟是世族公子,況且聽說還是燕京有名的美男子呢?”江萊忽的打趣道。

“你真的自願?”

“真的!反正隻是訂婚而已,如果倒時候相處不愉快,再分了也不遲!”江萊連忙說道。

江北辰仔細打量江萊的臉,見她不似作偽,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好,等找機會,我倒要見識見識這位陸正,哥一定替你好好把把關!”江北辰連忙開口說道。

婚姻可是女孩子一生中最大的事,嫁對人一生幸福,嫁錯了人,那便是不幸的開始。他當哥的自然要好好把關。

江萊點了點頭,心中卻有些苦澀。

其實那個陸正,她已經打聽過了,據說是個紈絝子弟,整日花天酒地。

不過她已經答應外公張宗勝,配合這門親事。

作為條件,張宗勝承諾幫母親張秋華翻案。

這是幫助母親洗脫罪名的唯一機會,她不想錯過。

所以不得已,隻能應下這門親事。

之後,兄妹兩人又聊了一會。

分彆這麼多年,自然是有很多話想說。

江萊給江北辰講她小時候和母親的事,江北辰則是提起自己的小時候以及與父親相依為命的經曆。

兄妹兩人時而哭,時而笑,果真是唏噓不已。

“咦?蓉蓉哪去了,我記得我醒來的時候,她還在這呢?”

不知不覺聊到天亮,江萊終於想起了什麼,四處掃了一眼。

江北辰冷笑。

之前兩人打賭,如果江萊能夠醒過來,王蓉蓉便要管他叫爸。

這女人明顯是耍賴皮,先溜了。

“萊萊,你餓了吧,哥去給你買點粥,你剛醒過來,先養養胃!”

“好!”

江萊乖巧的躲在被子裡,江北辰一臉寵溺的揉了揉她的秀髮,幫她掖好被子,這才走了出去。

而剛來到醫院外邊,一輛墨綠色的吉普車忽然開了過來。

江北辰皺了皺眉頭,看牌照,明顯不是他的車。

而這時候旁邊的一道身影忽然閃了過來,擋在他的麵前,直麵吉普車的車門,一臉警惕的表情。

吱嘎!

車門緩緩打開了,趙群見到裡麵情形,頓時呆了一下,立刻低頭躬身行禮,退到了一邊。

這天底下能讓他趙殿帥低頭行禮的人,屈指可數。

但車裡的人,絕對有這個資格!

江北辰凝神看去,隻見車裡,一名身穿黑色中山裝,滿臉溝壑的精瘦老者,朝他笑嗬嗬地看了過來。

“小子,咱倆可是有兩三年冇見了吧?”老者笑嗬嗬地開口道。

“葉叔叔?”江北辰臉色一驚。

連忙打了個敬禮。

老者認真的回了一個,“要不,上車聊聊?”

江北辰點了點頭,連忙鑽進了車裡,吉普車啟動之後揚長而去。

車上,葉長城仔細打量了江北辰一翻,一臉讚賞之色,“不錯!不錯!不愧是那老傢夥看中的接班人,幾年冇見,果真成了蓋氣吞雲的大將軍!”

“葉叔叔說笑了,在您眼裡,我永遠隻是個小兵!”江北辰唏噓不已,當年葉長城到西境巡視的時候,他還隻是義父身邊的侍衛長,冇想到轉眼這麼多年過去,早已物是人非。

“小子,交情歸交情,但是你把馬明輝給關了禁閉,還吞了我的直隸營,可是不把我這九門提督看在眼裡啊!”葉長城半開玩笑道,但可以聽出來,語氣之中多少有些埋怨。

“葉叔叔,這你可不能怪我!是那馬家小兒欺人太甚!如果不教訓一番,我軍部的威嚴何在!”江北辰不卑不亢地開口道。

葉長城楞了一下,忍不住搖了搖頭,一臉無奈。“你小子啊!還是太年輕,鋒芒畢露!”

“葉叔叔!非是我鋒芒畢露,我軍部乃是一片淨土,更是製約世族唯一的權柄,如是此刻不震懾一番,隻怕世族以後會變本加厲!”江北辰一臉殷切的表情。

“北辰啊!”

“你果真和你義父一個樣啊!”

葉長城心裡歎了一聲,這小子跟他那位老友,實在是太像了,簡直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這世間的淨與濁,哪裡有那麼清楚!

如果當年老友不那麼固執,又如何會落的那般下場。

他果真是怕這孩子走了自己老友的老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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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揉她的秀髮,幫她掖好被子,這才走了出去。

而剛來到醫院外邊,一輛墨綠色的吉普車忽然開了過來。

江北辰皺了皺眉頭,看牌照,明顯不是他的車。

而這時候旁邊的一道身影忽然閃了過來,擋在他的麵前,直麵吉普車的車門,一臉警惕的表情。

吱嘎!

車門緩緩打開了,趙群見到裡麵情形,頓時呆了一下,立刻低頭躬身行禮,退到了一邊。

這天底下能讓他趙殿帥低頭行禮的人,屈指可數。

但車裡的人,絕對有這個資格!

江北辰凝神看去,隻見車裡,一名身穿黑色中山裝,滿臉溝壑的精瘦老者,朝他笑嗬嗬地看了過來。

“小子,咱倆可是有兩三年冇見了吧?”老者笑嗬嗬地開口道。

“葉叔叔?”江北辰臉色一驚。

連忙打了個敬禮。

老者認真的回了一個,“要不,上車聊聊?”

江北辰點了點頭,連忙鑽進了車裡,吉普車啟動之後揚長而去。

車上,葉長城仔細打量了江北辰一翻,一臉讚賞之色,“不錯!不錯!不愧是那老傢夥看中的接班人,幾年冇見,果真成了蓋氣吞雲的大將軍!”

“葉叔叔說笑了,在您眼裡,我永遠隻是個小兵!”江北辰唏噓不已,當年葉長城到西境巡視的時候,他還隻是義父身邊的侍衛長,冇想到轉眼這麼多年過去,早已物是人非。

“小子,交情歸交情,但是你把馬明輝給關了禁閉,還吞了我的直隸營,可是不把我這九門提督看在眼裡啊!”葉長城半開玩笑道,但可以聽出來,語氣之中多少有些埋怨。

“葉叔叔,這你可不能怪我!是那馬家小兒欺人太甚!如果不教訓一番,我軍部的威嚴何在!”江北辰不卑不亢地開口道。

葉長城楞了一下,忍不住搖了搖頭,一臉無奈。“你小子啊!還是太年輕,鋒芒畢露!”

“葉叔叔!非是我鋒芒畢露,我軍部乃是一片淨土,更是製約世族唯一的權柄,如是此刻不震懾一番,隻怕世族以後會變本加厲!”江北辰一臉殷切的表情。

“北辰啊!”

“你果真和你義父一個樣啊!”

葉長城心裡歎了一聲,這小子跟他那位老友,實在是太像了,簡直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這世間的淨與濁,哪裡有那麼清楚!

如果當年老友不那麼固執,又如何會落的那般下場。

他果真是怕這孩子走了自己老友的老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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