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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盛夏,天氣逐漸悶熱,空氣中散發著溫暖清新的氣息。

慕承淵忙得腳不沾地,白日裡根本見不到人影,基本是夜深人靜,鳳傾九陷入熟睡後纔回到王府。

怕吵醒妻子,慕承淵都是輕輕摟住她,和衣而睡。

也很少在府中看見清明驚蟄,冇有驚蟄插科打諢,府中安靜不少,隻不過少了許多笑聲。

這個晌午,元宵拿著小馬紮叫鳳傾九到大樹下乘涼,鳳傾九近日一直在研製蠱蟲,好不容易有了突破性進展,纔敢休息一會。

“王妃,嚐嚐這新釀的冰米酒。”

鳳傾九接過杯子,裡麵是乳白色的米酒,這批米酒釀的時間短,甜味完全蓋過酸味,有淡淡的酒香,所以後勁不大,尤其適合不善飲酒的女子。

冰米酒入口香甜醇美,甘甜芳醇,加上冰塊,冰冰涼涼的口感使鳳傾九因忙碌而產生的疲乏都消散了不少。

她又飲了一口,舒適得眯了眯眼睛,微風拂過,好不愜意。

一杯接著一杯,不知道喝了多少,直到元宵強製從她手中抽出杯子,鳳傾九才睜大滿是疑問又略帶迷茫的雙眼,似乎在問:你乾什麼?

元宵將酒杯放好,還順帶將旁邊的酒罈都抱住,作勢拿走。

她撅起嘴,看了一旁四五壇已經空了的酒罈,對鳳傾九抱怨道:“王妃,雖然這酒勁不大,不容易醉,但也不能像您這樣喝啊。”

“您自己看看,這批總共才釀出來十餘壇,一下子被您喝去一半。”

鳳傾九眼中的清明被帶著酒意的渾濁所替代,覺得元宵故作生氣的樣子很可愛,忍不住想逗弄一番。

於是起身上前把元宵懷裡的酒罈搶下來,仰頭一飲而儘。

酒水從嘴角流下,滑過頸項,喉結上下滾動,一片大好風光。

“王妃!”元宵蹙眉跺腳,語氣裡儘是懊惱。

這是等九皇子回來用來招待的酒,等下一批還要好久。

本想著天氣炎熱加上冰塊會解暑消乏,拿來先給王妃嚐嚐鮮,誰知道喝了這麼多,還一個勁往嘴裡灌。

兩人嬉笑玩鬨,卻不知有一人在書房的案幾下蹲了半天也不見有人來,屋子裡冇有放消暑的東西,被熱的滿頭大汗。

黎王府一向戒備森嚴,他好不容易偷溜進來,不敢發出聲響被人發現。

冇想到這一等就是一天,直到晚上書房外纔有一點動靜。

原本被睏意席捲馬上就要睡去,一下子精神起來,豎起耳朵全神貫注聽外麵的聲音,由遠及近直到一雙燙金的鞋麵出現在他眼前。

他屏住呼吸,身體緊繃,使自己不發出聲音。

“聽元宵說你今日飲了許多酒?”

這正是慕承淵的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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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緊繃,使自己不發出聲音。

“聽元宵說你今日飲了許多酒?”

這正是慕承淵的聲音,他剛回來便聽元宵告狀,說鳳傾九不顧勸阻,喝的神誌不清。

“嘿嘿。”鳳傾九呆呆一笑,從容地幫他把外袍脫下來,說道:“今個兒怎麼回來這麼早,是不是很累,我幫你調幾味藥沐浴可好?”

“彆扯開話題。”見她嬉皮笑臉的樣子,慕承淵語氣嚴肅,“若不罰一罰你,永遠不會長記性。”

鳳傾九撇了撇嘴,心想不就喝了點酒嘛,又是在家裡喝的,有什麼大不了的,小氣鬼。

但她冇有將心中所想表現出來,而是環住慕承淵的腰撒嬌道:“夫君~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案幾下的人看著眼前又多出來的繡花鞋麵,雙手瞬間捂住嘴,糾結自己要不要出聲,會不會看到什麼不合適的畫麵。

也就是這細微的動作,使膩歪的兩人察覺到一絲不對勁,慕承淵生生嚥下即將要脫口而出的話,和鳳傾九對視一眼。

鳳傾九微微點頭,眼神中充滿警惕,環住慕承淵的手收回,轉而摸向自己腰間的匕首,另一隻手撚住毒藥粉末,隨時出擊。

二人皆聚精會神,警惕一切突髮狀況,卻不想一聲大吼把兩人都嚇了一跳。

但這道聲音的主人很熟悉,並且冇有惡意,鳳傾九粉末都快扔出去,還是硬生生停住了。

“看見我,有冇有很驚喜?三哥,三嫂,你們有冇有想我!”

鳳傾九看清這人的模樣,大口呼吸空氣,拍了拍自己胸口,幸好冇把暗器毒藥脫手而出。

慕承淵則黑著臉,順手不知道在桌上拿了什麼東西就要往那人身上砸,要不是怕不雅,他就差直接脫鞋打了。

“誒誒誒,三哥三哥,你怎麼動手呢,那玩意砸人可疼了。”

慕承淵充耳不聞,依舊拿著傢夥什追著那人滿屋跑,外麵的暗衛聽見聲響有些猶豫,但王爺冇有發話,也不敢進去。

更何況王爺王妃二人在裡麵,怕是戰況激烈,幾名暗衛對視一眼,決定裝聾作啞,當作冇聽到。

見二人把屋子弄得雞飛狗跳,鳳傾九噗嗤笑出聲,等差不多了纔開口道:“好了承淵,小九剛回來,我們應該為他接風洗塵的,你先彆打了。”

聞言,慕承淵停下動作,但依舊黑著臉一言不發。

不知道這小子在這待了多久,看樣子應該把他與傾九的對話全部聽了去,慕承淵耳根微微發紅,這纔是他氣惱的地方。

“就是就是,三哥,你看看三嫂。”慕玉澤見鳳傾九幫自己說話,朝慕承淵吐了吐she頭,炫耀似的附和。

接著又轉頭對鳳傾九抱怨道:“三嫂你怎麼等他打完纔出聲啊。”

要是三嫂早點製止三哥的行為,他就不用挨那麼多下打了。

“咳。”鳳傾九麵色不自然,當然不能告訴他自己是故意的,於是故作心慌的樣子道:“還不是被你嚇到了,冇反應過來。”

慕玉澤撇了撇嘴,明顯不相信她的說辭,卻也自知理虧,冇有繼續說些什麼。

“你是什麼時候回京的,也不說一聲,藏這裡多久了?”鳳傾九將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畢竟這人在暗衛眼皮子底下藏進來可不容易。

“這不是想三哥三嫂,就獨自一人快馬加鞭趕回來了。”慕玉澤眼神轉了轉,為她解惑。

但是他纔不會說自己是趁著三哥晨時出門,暗衛薄弱時溜進來,被熱的滿頭大汗藏了一天,那可太丟人了。

於是語氣中滿是得意的說道:“也就你們進來前一刻鐘吧,要我說,三哥你這王府的守衛,還是得加強。”

正說著,慕玉澤停頓了一會兒,又砸了咂嘴繼續道:“當然,也許是小爺我武功蓋世,太厲害了,他們冇發現也正常。”

慕承淵和鳳傾九二人皆是一陣無語,冇有相信他的鬼話。

“早回來也好,既然如此,便把最近發生的事情與你說一說。”慕承淵已經恢複了平日裡沉穩的模樣,慕玉澤早回來也利於他們佈局,可以排除一些不確定因素。

見狀,慕玉澤知道自家三哥有大事要說,遍也正色相對,等待慕承淵的後文。

“父皇現在身中癮毒,傾九為其解毒好了大半,但還是有餘毒殘留…”

慕承淵將近日的事詳細將給九皇子聽,從皇帝中毒到查到拓跋櫟帶了一屋蠱蟲放在驛站,再到皇後惱羞成怒想要在皇帝衣物上做手腳。

一樁樁一件件,事無钜細,娓娓道來。

從第一句話說出口就如平地驚雷般在慕玉澤心中炸開,越往後聽越心驚,雙手緊緊握拳,青筋暴起。

隱忍著情緒,直到慕承淵最後一個字落地,慕玉澤轟然瞬間起身,身下的椅子被帶的翻到在地。

“這個畜生,就為了那個位置,居然想殺害自己的父皇!”

慕玉澤怒火中燒,轉身就想去找慕臨辰當麵質問,再打他一頓。

卻在即將走出屋子時被慕承淵和鳳傾九雙雙攔住。

鳳傾九開口勸慰,“小九,你先冷靜一下,就算你現在去質問,又有什麼用,他會承認嗎?就算承認了,現在這種形勢,我們怎麼對他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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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朝慕承淵吐了吐she頭,炫耀似的附和。

接著又轉頭對鳳傾九抱怨道:“三嫂你怎麼等他打完纔出聲啊。”

要是三嫂早點製止三哥的行為,他就不用挨那麼多下打了。

“咳。”鳳傾九麵色不自然,當然不能告訴他自己是故意的,於是故作心慌的樣子道:“還不是被你嚇到了,冇反應過來。”

慕玉澤撇了撇嘴,明顯不相信她的說辭,卻也自知理虧,冇有繼續說些什麼。

“你是什麼時候回京的,也不說一聲,藏這裡多久了?”鳳傾九將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畢竟這人在暗衛眼皮子底下藏進來可不容易。

“這不是想三哥三嫂,就獨自一人快馬加鞭趕回來了。”慕玉澤眼神轉了轉,為她解惑。

但是他纔不會說自己是趁著三哥晨時出門,暗衛薄弱時溜進來,被熱的滿頭大汗藏了一天,那可太丟人了。

於是語氣中滿是得意的說道:“也就你們進來前一刻鐘吧,要我說,三哥你這王府的守衛,還是得加強。”

正說著,慕玉澤停頓了一會兒,又砸了咂嘴繼續道:“當然,也許是小爺我武功蓋世,太厲害了,他們冇發現也正常。”

慕承淵和鳳傾九二人皆是一陣無語,冇有相信他的鬼話。

“早回來也好,既然如此,便把最近發生的事情與你說一說。”慕承淵已經恢複了平日裡沉穩的模樣,慕玉澤早回來也利於他們佈局,可以排除一些不確定因素。

見狀,慕玉澤知道自家三哥有大事要說,遍也正色相對,等待慕承淵的後文。

“父皇現在身中癮毒,傾九為其解毒好了大半,但還是有餘毒殘留…”

慕承淵將近日的事詳細將給九皇子聽,從皇帝中毒到查到拓跋櫟帶了一屋蠱蟲放在驛站,再到皇後惱羞成怒想要在皇帝衣物上做手腳。

一樁樁一件件,事無钜細,娓娓道來。

從第一句話說出口就如平地驚雷般在慕玉澤心中炸開,越往後聽越心驚,雙手緊緊握拳,青筋暴起。

隱忍著情緒,直到慕承淵最後一個字落地,慕玉澤轟然瞬間起身,身下的椅子被帶的翻到在地。

“這個畜生,就為了那個位置,居然想殺害自己的父皇!”

慕玉澤怒火中燒,轉身就想去找慕臨辰當麵質問,再打他一頓。

卻在即將走出屋子時被慕承淵和鳳傾九雙雙攔住。

鳳傾九開口勸慰,“小九,你先冷靜一下,就算你現在去質問,又有什麼用,他會承認嗎?就算承認了,現在這種形勢,我們怎麼對他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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