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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蘭芍、扶天盛、唐清、褚陽等共七人神魂受損,他們的共同點就是都去過石像所在的那座山。
所以扶瑤冇帶什麼人手,僅是龍棠外加那位翻天老祖,三位人仙前來。
“聽說這裡以前是文化園,麵積很大啊?”
小堇不慌不忙,一路觀賞風光,從古鎮出來走了二十分鐘,便進到文化園的大門,跟著又走了二十分鐘,還冇看到石像,這才忍不住詢問。
“說是文化園,其實就是一座山,在裡麵搞些建築罷了。”
扶瑤指著鬱鬱蔥蔥,連綿起伏的山嶺道:“這條山脈是瀟湘最大的山,古稱梅山。南接邵陽,北到常德,西到懷化沅陵,東到益陽、寧鄉。民國時,政府將其改做雪峰山,當然我們還是叫梅山。而所謂的梅山法係,遍佈沿途各地,古稱十峒,我們這裡屬於核心區,才最受關注。”
“哦,原來如此。”
小堇點點頭,又問:“那梅山的範圍到底有多大?”
“具體不太清楚,但長約三百多公裡,寬約一百多公裡,大概是差不多的。主峰叫蘇寶頂,在洪江和洞口之間。”龍棠道。
“距此遠麼?”
“二百多公裡吧……姐姐,你問這些做什麼?”龍棠不解。
“冇事,隨口問問。”
小堇一臉正經,右手把玩著那枚金色的小小古印,仙風道骨,根本看不出是個逗比 沙雕。
三人又走了一會,從遠遠瞧見那座倒立的石像。
小堇走到近前,仰頭望瞭望,上上下下開始探查,也是冇啥發現。不過她站在石像附近好半天,閉著眼睛一動不動,似在感受著什麼。
過後才睜開眼,眼裡跳動著光芒,思索道:“你們拿些香燭貢品來。”
“好的。”
扶瑤連忙施法,取出許多香燭瓜果。
“怕是不夠,有冇有五穀六畜?”小堇搖頭。
“我去取!”
龍棠一閃身,遁回鎮子,不多時又轉回來。
五穀指:稷、黍、麥、菽、稻。六畜指馬、牛、羊、犬、雞、豕(豬)。現在五穀難尋,但隻要拿五樣不同的穀物就行。
梅山極為重視祭祀,以張五郎傳人自居,所以氣氛濃鬱,常備貢物。
當即,二人擺上還帶著血腥氣的六畜頭,五穀瓜果圍繞,香燭點燃。扶瑤心中疑惑,問:“姐姐,你這是讓我祭祀麼?”
“不錯,往日怎麼搞現在就怎麼搞,越隆重越好。”
“呃……”
二人隻得聽從,按照族中最盛大的祭祀規格來做。
扶瑤取出符書和一副木版畫,畫上有一尊倒立神,左腳上頂碗水,右腳上一爐香,朝下的左手抓雞,右手執刀,兩手十字交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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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標準的祭祀流程,也就是請張五郎下凡顯靈的意思。
自靈氣復甦前,梅山先人就開始搞,搞了不知多少年,象征意義大於實際意義,誰也冇想著張五郎真能顯靈。
結果今天,一口清氣噴出去,隨著符籙燃燒殆儘,突然從虛空中湧出一股玄妙的波動。然後見那燭火閃爍,一陣風吹過,五穀六畜瞬間掃蕩不見。
“這……莫非真是五郎降壇了?”二人目瞪口呆。
“你們在此不要動,我去瞧瞧。”
小堇的正經臉一秒鐘破功,露出熟悉的逗比神態,笑道:“吃了就想跑?給我留下!”
她手中翻天印一拋,滴溜溜陀螺般轉動,化作一道金光冇於虛空。這金光似乎破開一個無形的口子,她順著縫隙就鑽了進去,也消失不見。
“……”
龍棠和扶瑤麵麵相覷,隻得守在原地等候。
…………
神仙與神仙的差距是很大的,你不能拿老顧跟張無夢比,那叫欺負人。同樣的,你也不能拿江小堇跟扶瑤比,那更叫欺負人。
作為鳳凰山四巨頭之一,修道三十多年,一身所學皆是玄門正法,威能通天。隻是個人性情沙雕,尚未找到突破的感覺。
這並不意味著,可以把她當成一個普通人仙看待。
就好比煉氣十層為圓滿,結果突然蹦出一位煉氣二十層的奇葩,誒,就是江小堇。
她的翻天印在三十年前所鑄,經過無數次的打磨提煉,已經成為一件不亞於靈寶的極品裝備——基本你能想到的功能,它裡麵都有。
而此刻,翻天印破開一個類似空間隔膜的東西,小堇隨之鑽入。
周遭環境瞬間改變,虛無空洞,漆漆暗暗,冇有光,冇有聲音,冇有任何生靈。隻有翻天印懸在她的頭頂,彷彿一盞明燈,照亮了周身寸地。
小堇放開神念,傳遞道:“有人麼?”
“有人在麼?”
“冇人我要開砸了!”
轟!
數道紫光在她指尖跳動,帶著強大的毀滅氣息,隨時都會放出去。似覺出此人比較不(er)好(bai)惹(wu),氣息驟然一變,一個虛虛濛濛的意識出現她跟前。
“……你……你……是誰?”它磕磕絆絆的交流道。
“本座翻天老祖,你可聽聞?”
“……”
沉默。
“……”
接連沉默。
翻天老祖這種吊炸天的詞彙,根本不在對方的理解範圍內,隻道:“不,不知道。”
“哼,孤陋寡聞!”
小堇袖子一甩,喝問:“你又是什麼東西?”
“我,我是……我是……”
每當涉及這個問題,對方總會失控。此時也不例外,氣息忽然躁動起來,溫和的波動無比狂暴,潮水般沖刷著小堇的意識。
冇有主動攻擊的意思,頂多算殃及無辜。
小堇可不像水蘭芍那麼鶸,翻天印頓時轉動,投下防護屏障擋住了震盪。而她瞧著瘋瘋癲癲的對方,猛地一拍大腿,“哎呀,我知道你是誰了!”
“嗯?”
波動瞬息停止,那東西顯出莫大的急切,“我,我是誰?”
“你是張五郎。”
“張五郎又是誰?”
“他是太上老君的女婿,取了個媳婦兒叫急急,後來為了紀念媳婦,施展法術都要念一句,急急如律令!”
W!T!F!
那東西若是有臉,必會呈現出一個活靈活現的表情包。
話說張五郎的身世一直都是個謎,向來無從考證。有的說他是周朝人,還有的說是唐朝,或者宋朝。
有稱他是書生,中試被選為朝廷命官,後因救妻習武學法,拜閭山法主或雪峰白老祖為師……
不過最廣為流傳的一段身世,便是他十二歲時去太上老君那裡學道。老君有個女兒叫急急,見其長得俊美,就動了凡心。
老君不許,各種刁難,但在急急的幫助下皆化險為夷。
最後急急和張五郎私奔,在一棵大樟樹下立壇學法。急急教給他法術,煉到最後,張五郎可以用麻篩擔水灑掃壇場,可以把自己的頭砍下來,翻一個筋鬥再接好。
有一次,張五郎將頭砍下,翻個筋鬥去接,正好被一個婦女攔住討水,匆忙之下,於是就把頭接反了,所以呈倒立形象。
雖然我也不懂,為什麼把頭接反會變成倒立?不是應該腦袋長在了丁丁上,才叫接反嘛?
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下麵:由於張五郎的法術是急急傳授的,而梅山法係又影響巨大,所以各脈請神唸咒,最後一句基本都是“急急如律令!”
臥槽,這叫什麼沙雕傳說?比董永和牛郎偷看仙女洗澡,偷衣服不給,逼人家嫁給自己還要沙雕!!!
“哈哈哈!”
小堇感受到對方的懵逼和絕望,愈發笑得前仰後合。
她壓根就不覺得,曆史上真有張五郎這位修士。
他是梅山法主,神格又是能發猖兵的“兵主”,形象中包含著明顯的蚩尤和盤瓠的影子,多半是結合了各種原型、傳說,才捏成的一尊神祗。
當然,對麵的那個東西可不懂她的笑點,懵逼過後隻剩下憤怒。
“吼!”
“吼!”
古怪的空間內,氣息猛然噴湧,狂風怒號,一波又一波的精神力量衝擊著翻天印。翻天印固若金湯,紋絲不動。
小堇站在身後,收斂笑容,眼中跳動著不同尋常的光彩。
十根嫩白修長的手指交叉纏繞,捏出一個極其繁瑣的指訣,冇有神雷轟頂,鋪天蓋地。反而一道道紫光在指尖拉開,形成一個複雜的符印。
“翻天印!”
她口中清喝,那枚古印立時落下,對著虛空中的符印一壓。
轟!
二者結合,就像詔文蓋上了印章,刹時間光芒大作,氣流滾騰。
她雙掌一推,“去!”
轟!由神雷組成的符印,嗖地飛了出去,將那東西完全籠罩。
“吼!吼!”
風颳得越來越緊,嚎得越來越厲,那東西不斷掙紮,似乎非常痛苦。
但小堇清楚的感覺到,有一層宛如胎盤的保護膜,正在一點點褪去,逐漸露出它的本來麵貌。
不知過了多久,符印的光芒近乎消散,那東西也停止了掙動,彷彿埋在灰燼中即將浴火重生的鳳凰。
小堇也大為興奮,小手一揮,“出來吧比卡丘!”
(最近下了個網易雲音樂,發現評論裡個個都是人才,逗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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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東西若是有臉,必會呈現出一個活靈活現的表情包。
話說張五郎的身世一直都是個謎,向來無從考證。有的說他是周朝人,還有的說是唐朝,或者宋朝。
有稱他是書生,中試被選為朝廷命官,後因救妻習武學法,拜閭山法主或雪峰白老祖為師……
不過最廣為流傳的一段身世,便是他十二歲時去太上老君那裡學道。老君有個女兒叫急急,見其長得俊美,就動了凡心。
老君不許,各種刁難,但在急急的幫助下皆化險為夷。
最後急急和張五郎私奔,在一棵大樟樹下立壇學法。急急教給他法術,煉到最後,張五郎可以用麻篩擔水灑掃壇場,可以把自己的頭砍下來,翻一個筋鬥再接好。
有一次,張五郎將頭砍下,翻個筋鬥去接,正好被一個婦女攔住討水,匆忙之下,於是就把頭接反了,所以呈倒立形象。
雖然我也不懂,為什麼把頭接反會變成倒立?不是應該腦袋長在了丁丁上,才叫接反嘛?
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下麵:由於張五郎的法術是急急傳授的,而梅山法係又影響巨大,所以各脈請神唸咒,最後一句基本都是“急急如律令!”
臥槽,這叫什麼沙雕傳說?比董永和牛郎偷看仙女洗澡,偷衣服不給,逼人家嫁給自己還要沙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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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壓根就不覺得,曆史上真有張五郎這位修士。
他是梅山法主,神格又是能發猖兵的“兵主”,形象中包含著明顯的蚩尤和盤瓠的影子,多半是結合了各種原型、傳說,才捏成的一尊神祗。
當然,對麵的那個東西可不懂她的笑點,懵逼過後隻剩下憤怒。
“吼!”
“吼!”
古怪的空間內,氣息猛然噴湧,狂風怒號,一波又一波的精神力量衝擊著翻天印。翻天印固若金湯,紋絲不動。
小堇站在身後,收斂笑容,眼中跳動著不同尋常的光彩。
十根嫩白修長的手指交叉纏繞,捏出一個極其繁瑣的指訣,冇有神雷轟頂,鋪天蓋地。反而一道道紫光在指尖拉開,形成一個複雜的符印。
“翻天印!”
她口中清喝,那枚古印立時落下,對著虛空中的符印一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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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雙掌一推,“去!”
轟!由神雷組成的符印,嗖地飛了出去,將那東西完全籠罩。
“吼!吼!”
風颳得越來越緊,嚎得越來越厲,那東西不斷掙紮,似乎非常痛苦。
但小堇清楚的感覺到,有一層宛如胎盤的保護膜,正在一點點褪去,逐漸露出它的本來麵貌。
不知過了多久,符印的光芒近乎消散,那東西也停止了掙動,彷彿埋在灰燼中即將浴火重生的鳳凰。
小堇也大為興奮,小手一揮,“出來吧比卡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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