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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車抵達十三間房站,在本站停留四分鐘,要下車的乘客請抓緊時間下車,拿好您的行李……”
出站口一開,呼啦啦湧出一大群疲憊不堪的乘客,以及一小群體力值滿格的修士。
這條鐵路是隴西-西陲的最主要鐵路線,其中有一段非常著名的區域,從紅旗坎站開始,到小草湖站-紅台站-大步站-十三間房站-紅層站-了墩站,全長123公裡。
一年大概有320天,都在刮八級以上的大風,所以被稱為百裡風區。
環境惡化之後,此處更是罡風肆虐,鐵路一度關閉。靈氣穩定後,風勢相對減緩,又重新通車,並建設了西北區最大的風電場,承包了半個哈密市的用電量。
而這趟列車,便是接到鐵路局的狂風預警,足足耽擱了二十七個小時才抵達。
此站本是四等車站,重新通車後,客流量增多,便升級為三等。因為十三間房在七角井鎮,七角井鎮挨著七克台鎮,七克台鎮在火洲的最東端。
在中原、江南或關外,說一個鎮與一個鎮毗鄰,可能隻相距數十公裡,甚至更少。但在大西北,這個毗鄰的距離,能給你扯到二百多公裡。
不過也正因如此,當年火洲爆發,纔沒有殃及到這裡。
“街裡還差一位,還差一位!”
“坐小客的快點啊,馬上就走了!”
“有包車的麼?一百八一百八,絕對便宜!”
十三間房是車站,也是風電場,距鎮子有一段距離。跟每個地方的站點一樣,外麵也擠滿了各種交通工具。不同的乘客走向不同的方向,又坐上不同的車輛。
其中又有倆人,貌似姐弟,女的身材苗條,長相普通。男的虎頭虎腦,皮膚黝黑,大眼睛滴溜溜亂轉。
正是前來探查的龍秋與金蟬。
倆人包了一輛破奧拓,說了個地點,便離開火車站。金蟬對這種cosplay頗有興致,扒著窗戶往外觀瞧,隨口問:“姐,這裡為什麼叫十三間房啊?”
冇等龍秋接茬,司機先開口了,一嘴的地陪範兒,“十三間房嘛!就是以前剛有人定居的時候,隻有十三間屋子,不成村不成屯,就這麼叫開了……西北這地方多了,哎,《2002年的第一場雪》聽過麼?”
這哥們說著,居然唱了起來,“2002年的第一場雪,比以往時候來的更晚一些,停靠在八樓的二路汽車……這八樓也是個車站名,不稀奇。”
龍秋一聲不吭,神遊天外,金蟬卻很感興趣,眨著大眼睛聽對方逼比。
“我先說好啊,彆看到鎮裡就二十公裡,但真不是我要高價,這都是正常市價……以前冇神仙,咱們買不起房,物價蹭蹭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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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哥們說著,居然唱了起來,“2002年的第一場雪,比以往時候來的更晚一些,停靠在八樓的二路汽車……這八樓也是個車站名,不稀奇。”
龍秋一聲不吭,神遊天外,金蟬卻很感興趣,眨著大眼睛聽對方逼比。
“我先說好啊,彆看到鎮裡就二十公裡,但真不是我要高價,這都是正常市價……以前冇神仙,咱們買不起房,物價蹭蹭漲,現在有神仙了,還特麼買不起房,物價還是蹭蹭漲”
“這就充分說明啥?經濟因素不以群眾意誌轉移而轉移……您問怎麼辦?簡單,多印錢啊!”
“二位不是修士吧?誒,一看就知道,氣質太淳樸,再說修士哪有打車的?”
“修士不還坐火車麼,怎麼就不能打車了?”金蟬笑問。
“那不一樣,這是西陲!你就先天過來,也得老老實實給我坐交通工具……哦對了,兩位找住宿的地方了麼?我給你介紹介紹,絕對物美價廉。”
這哥們巴拉巴拉掰扯的一路,駛入七角井鎮,又拐到南街的一間鋪子門前。門臉不大,上麵掛著匾,寫著“聚寶齋”三個黑字。
火洲是絕地,但並非禁地,何況那麼廣闊的區域,你想禁也禁不住。所以每年都有修士進去探寶,鎮子也隨之興起,像這種收售貨物的小店,已經鋪滿了整條南街。
倆人進了店,空間狹窄,櫃檯簡陋,一箇中年人正按著計算器覈對單子,見來人問道:“二位需要點什麼?”
金蟬摸出塊玉牌遞過去,那人連忙接在手裡攥了攥,道:“原來貴客,裡麵請,裡麵請!”
三人轉到裡屋,老闆當先施禮,“前兩天就有傳話,讓我好好接待。在下李興元,見過師兄師姐!”
他是席軍佈置在此的一位外門人員,後天修為,為人精乾。龍秋自然用的假名,寒暄數句,便問起新礦石之事。
“約莫在兩月前,一個探寶修士忽然闖出來,遍體鱗傷,似經過了一番廝殺。當時都冇在意,但他養好傷後,宣稱有重大訊息要出售,開價一萬靈石。都以為他是瘋子,後來烏木市的吳家感興趣,出價買走,然後就不斷派人入境。”
“再有就是前不久,一個被流放五年的傢夥,突然被接了出來,說是立功減刑。有很多人問他,都閉口不言,後來有人設局下了迷魂香,這才道出實情。原來在火洲發現了兩種新型礦,一屬火,一屬風,能量極高,能達到10……訊息便越傳越廣,據說已經有少量礦石流出,可惜無緣得見。”
老闆以為是鳳凰山的兩位普通弟子,恭敬客氣,卻還算坦然自若,大抵介紹了一遍。
“火洲裡麵到底有多少人?”金蟬問。
“呃,前前後後進去的流放犯,約莫有一千左右,再加上探寶流動的,也能有兩千人。”
“礦石產地有誰知曉?”
“烏木市的吳家清楚,哦,還有政府也知道。不過政府多年前,就不以官方身份參與,他們扶持的勢力是哈密蔣家。”
他探聽到的線索也不多,金蟬問了問就止住話頭。
隨即,老闆給二人安排住處,同樣是鳳凰山開的一家旅店。簡單收拾,天色昏暗,不知不覺到了晚上。
倆人冇什麼男女之防,金蟬是男身,但本質上還是無性的。
龍秋仍然一副村花的相貌,坐在窗邊,左手持壺,右手拿杯,自斟自飲著桃花釀。說來也怪,不知誰帶的頭,從顧、齋、秋、堇這第一代山民起,就頗好杯中之物。
無事空閒,亦不修煉的時候,總要喝點酒喝點茶什麼的。
金蟬同樣不吵,坐在旁邊翻看一本古樂譜。倆人都不用睡覺補眠,往往一坐到天明。
一切安寧,正當天光矇矇亮時,忽然接到了老闆的電話,得到了最新訊息:吳家和蔣家今晚在七角井召開聚會,公開商討礦石之事,誠邀各方朋友參加。
(晚上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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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有就是前不久,一個被流放五年的傢夥,突然被接了出來,說是立功減刑。有很多人問他,都閉口不言,後來有人設局下了迷魂香,這才道出實情。原來在火洲發現了兩種新型礦,一屬火,一屬風,能量極高,能達到10……訊息便越傳越廣,據說已經有少量礦石流出,可惜無緣得見。”
老闆以為是鳳凰山的兩位普通弟子,恭敬客氣,卻還算坦然自若,大抵介紹了一遍。
“火洲裡麵到底有多少人?”金蟬問。
“呃,前前後後進去的流放犯,約莫有一千左右,再加上探寶流動的,也能有兩千人。”
“礦石產地有誰知曉?”
“烏木市的吳家清楚,哦,還有政府也知道。不過政府多年前,就不以官方身份參與,他們扶持的勢力是哈密蔣家。”
他探聽到的線索也不多,金蟬問了問就止住話頭。
隨即,老闆給二人安排住處,同樣是鳳凰山開的一家旅店。簡單收拾,天色昏暗,不知不覺到了晚上。
倆人冇什麼男女之防,金蟬是男身,但本質上還是無性的。
龍秋仍然一副村花的相貌,坐在窗邊,左手持壺,右手拿杯,自斟自飲著桃花釀。說來也怪,不知誰帶的頭,從顧、齋、秋、堇這第一代山民起,就頗好杯中之物。
無事空閒,亦不修煉的時候,總要喝點酒喝點茶什麼的。
金蟬同樣不吵,坐在旁邊翻看一本古樂譜。倆人都不用睡覺補眠,往往一坐到天明。
一切安寧,正當天光矇矇亮時,忽然接到了老闆的電話,得到了最新訊息:吳家和蔣家今晚在七角井召開聚會,公開商討礦石之事,誠邀各方朋友參加。
(晚上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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