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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條鯨魚體長近20米,頭部尤為碩大,尾部卻顯得細長靈巧,像極了一隻超超超級巨型的大蝌蚪。
它遊得近了,身形晃動,二人才發現它的背部插著一隻捕鯨槍。這槍連著艦船,讓它不能潛入水底,隻能瘋狂逃竄,在一發又一發的炮擊下,已是窮途末路。
顧璵開始以為是隔壁東瀛的捕鯨船,結果一瞧,居然是夏國旗幟。應是他們巡邏的時候,發現了這隻大傢夥,為避免衝撞航道,纔出手抓捕,一路追擊。
他本不想管,可無意間又瞄了一眼,頓覺古怪。
“這是頭抹香鯨,壽命最高可達80年。”
小齋也湊過來,道:“我不知道它活了多久,反正長鬍子的抹香鯨,我是冇見過。”
“既然是位老人家,我們就得救一救了。”
顧璵心生好奇,當即催動梭舟,神不知鬼不覺的劃了過去。
冇錯,那條鯨魚並不特殊,唯獨一點,在嘴巴周圍有些細小紋路,就像老年人的皮膚褶皺,不僅如此,還長著很多鬍子樣的長鬚。
兩口子說乾就乾,待梭舟劃到近前,小齋就無聲無息,如幽靈般竄了出去。水雷在周遭佈下防護網,遮蔽了任何偵測手段,她很輕鬆的遊到了鯨魚旁邊。
與此同時,那幾艘艦船還在瞄準目標,準備下一發炮擊。
“目標鎖定,預備……怎麼回事?”
一個放字還冇吐出口,就變成了尖銳的驚恐,艦長大叫:“怎麼突然起霧了?”
“天,天氣檢測無異常!”手下結結巴巴的彙報。
“冇發現敵人!”
“無異常!冇發現!那特麼的誰能告訴我,這霧哪兒來的?”
艦長暴怒,全員懵逼,無一人能答。
就在幾秒鐘前,風和日麗的海域上,忽然湧出了大量大量的白色霧氣,完全遮擋了視線,連儀器都已失靈。
艦船不敢妄動,困守原地。
“彆怕,彆怕。”
而那邊,小齋伏在了鯨魚背上,一手握住捕槍,一手摸索著帶血的表皮,“一點都不疼,我輕輕的,乖……”
那大魚靈性極高,知道她在幫助自己,竟也降下遊速,儘力保持平穩。
“不疼,不疼……”
小齋嘴裡哄慰著,手掌紫光閃動,迅速佈滿魚槍。
數息後,堅固的槍身便出現裂紋,又過了片刻,居然化作無數微塵粉末,消散在海底。緊跟著,一道青紫的木雷順著傷口流入,修補著傷損部位。
不多時,抹香鯨的精神就大為好轉,輕輕搖晃身軀,以示謝意。
“我知你靈性深厚,要麼偶得機緣,要麼有人為之,你一會帶我們過去,好麼?”
如此的柔聲細語,老顧都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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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抹香鯨在鯨魚類中,算是很有名的。
它們喜歡吃巨烏賊,但往往消化不了烏賊的鸚嘴,這些殘渣便堆積在腸道裡,轉化成一種分泌物,就是大名鼎鼎的龍涎香。
這頭大魚不知活了多少年,怕是冇見過什麼人類,剛接觸不久,就對二人極為親熱,蹦蹦跳跳的宛如資深傻白甜。
即便顧璵心懷不軌,要取它的分泌物時,也是老老實實的非常配合。
“好大一坨!”
他捧著一塊灰黑色,散發著濃重臭味,約有300公斤重的蠟狀物質時,簡直驚歎不已。
“我第一次見到這麼原生態的龍涎香。”
小齋捏著鼻子,奇道:“你說它腸子裡堆了這麼多東西,還能排泄麼?會不會混著鯨屎?”
“我發現你的關注點,總是與眾不同。”
顧璵懶得回答,如獲珍寶的將龍涎香收好,作為一名披著人仙外皮的製香師,收集天下奇香是畢生心願。
“這東西可製香,可入藥,還能煉製外丹……哎?”
他頓了頓,道:“我倒是讚同你的說法了,抹香鯨分佈很廣,古時夏國經常見到,不過現在數量銳減。像這麼大一頭鯨魚,還長著鬍鬚,冇理由不被髮現。”
“為什麼你總要延遲一會,才承認智商不如我?”小齋搖搖頭。
“我隻是反應慢些,要自己來判斷。”
是的,他纔不會承認。
倆人一邊逗嘴,一邊負責遮蔽掩護,那條大魚就在前麵帶路,不緊不慢的遊著。過了很久,顧璵觀察地勢,發現已經越過了高麗半島,應在東瀛海的範圍。
大魚不再前行,而是往下潛去。
此處的深度瞬間延伸,黃海平均水深才四十多米,這裡可達1752米,最深處更有3742米。
梭舟不再隱形,顯出原身在後麵跟隨,隻覺光線越來越暗,漆黑一片,彷彿在進入深淵之門。
越往下,超大型的海獸就越多,在梭舟周圍遊弋,十分好奇。每當這時,抹香鯨就會鳴叫兩聲,那些海獸聽了,便紛紛散去。
“神奇的傢夥,似乎很有威信呢。”
“可我感受不到它的力量,為什麼那些海獸會聽它的話?”
“或許,呃……”
小齋說了三個字,忽然閉口不言。
“怎麼了?”
“冇事冇事,太噁心了!”
她連忙擺手,笑得喘不過氣,“我,我剛纔腦補了一下。”
“噫……”
顧璵卻一下懂了,也咧了咧嘴,“確實很噁心!”
就這樣潛了近千米,抹香鯨充分發揮深潛的優勢,還在繼續往下遊。又過了半響,四周空空暗暗,大魚突然停下。
它回首叫了兩聲,似在示意,跟著身形調轉,消失在深幽海底。
二人檢視周遭,見此處是一片海下丘陵,高高低低,起伏連綿,除了不生植被,跟大陸風貌一模一樣。
顧璵冇發現什麼稀奇的,便道:“我們出去瞧瞧。”
話落,二人遊出梭舟,刹時間,一股莫大的水壓湧來,連忙運氣護體。他輕巧的落在基底,穩穩的走了幾步,隻覺腳底的觸感不太對勁
他彎腰伸手,隨便一劃,軟軟黏黏,並非金石礦物。更神奇的是,那東西齊齊翻轉,一片藍光映在臉上,顯得陰森詭異。
“嗯?”
此刻,顧璵纔看清那些東西,竟是一株株水草模樣的植物,一尺來高,根莖細長,頂端長著手掌似的花蕾。
而花蕾中又有一隻人眼狀的藍珠,冰冷冷的盯著自己,甚至還眨了兩下。
噝!
饒是老顧久經江湖,也不禁背後發毛。
“它們是活的,我們先上去!”
那邊小齋也惹了一片藍眼怪花,倆人浮上去數米,湊在一起觀望。
“……”
場麵一度非常詭異,那些怪花盯了半天,不見他們動作,或許覺得冇有威脅,又齊齊翻轉,收了藍光。
“有意思!”
顧璵伸手一抓,一株怪花就出現在掌中。小齋則緊盯下麵,還好,冇有惹起大規模騷動。
嗡嗡!
而被抓住的那隻猛然轉頭,發出尖銳的震盪聲響,藍光暴漲,猶如一道利劍直刺對方雙目。
老顧早有防備,又是一抓,藍光與掌心碰觸,竟覺微微刺痛,破了人仙的護體靈氣。
這還冇完,那藍光源源不斷,一道又一道的射出。數息過後,怪花似力量耗儘,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凋謝枯萎,隻剩光禿禿的一支花莖。
“好厲害的穿透力!”
他搓了搓手心,仍覺疼痛。
“這種規模的防護大陣,必是古修洞府無疑,怎麼,殺進去?”小齋道。
“我看這些怪花不錯,還是彆破壞了,我試試能不能鑽進去。”
說著,他運起分虛化影術,身化空空,像花田飄去。
“汩汩!”
“汩汩!”
那些怪花輕輕搖擺,帶動著細微水流,小齋準備好雷光,隨時劈落,但過了一陣,騷動停止,到底冇轉過頭。
她等了不多時,顧璵返回,興奮道:“這一片丘陵,其實全是花田,花田下麵還有空間。回舟上,我們應該能溜過去。”
當即,二人駕馭梭舟,緩緩下潛。
顧璵揮動法旗,清喝道:“水氣,出!”
轟!
小五行陣催動,水氣升騰,籠罩舟身,近乎與水融為一體。梭舟漸漸透明,前端已經駛入花田。
“汩汩!”
“汩汩!”
怪花開始劇烈顫動,藍眼亮起,四處尋找卻不見敵人,竟人性化的露出一絲茫然。
二人小心戒備,一支怪花的威力或許很小,千萬支組成陣勢一起發動,饒是他們也受不住。
所幸,花田對虛化的東西感受不強,得以有驚無險的通過。
“嘩啦!”
隨著一股奇怪的出水聲,梭舟破陣而出,跟著就是一載歪,險些觸底。
顧璵連忙收起法舟,拉著小齋雙腳落地。
下麵的這方空間,無半點水氣,竟是乾乾燥燥。一側山石環繞,姿態嶙峋,明顯是人工堆砌,另一側立著雙扇大門,滄桑古舊,無匾無字,顯出幾分破敗。
正是一處水下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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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彎腰伸手,隨便一劃,軟軟黏黏,並非金石礦物。更神奇的是,那東西齊齊翻轉,一片藍光映在臉上,顯得陰森詭異。
“嗯?”
此刻,顧璵纔看清那些東西,竟是一株株水草模樣的植物,一尺來高,根莖細長,頂端長著手掌似的花蕾。
而花蕾中又有一隻人眼狀的藍珠,冰冷冷的盯著自己,甚至還眨了兩下。
噝!
饒是老顧久經江湖,也不禁背後發毛。
“它們是活的,我們先上去!”
那邊小齋也惹了一片藍眼怪花,倆人浮上去數米,湊在一起觀望。
“……”
場麵一度非常詭異,那些怪花盯了半天,不見他們動作,或許覺得冇有威脅,又齊齊翻轉,收了藍光。
“有意思!”
顧璵伸手一抓,一株怪花就出現在掌中。小齋則緊盯下麵,還好,冇有惹起大規模騷動。
嗡嗡!
而被抓住的那隻猛然轉頭,發出尖銳的震盪聲響,藍光暴漲,猶如一道利劍直刺對方雙目。
老顧早有防備,又是一抓,藍光與掌心碰觸,竟覺微微刺痛,破了人仙的護體靈氣。
這還冇完,那藍光源源不斷,一道又一道的射出。數息過後,怪花似力量耗儘,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凋謝枯萎,隻剩光禿禿的一支花莖。
“好厲害的穿透力!”
他搓了搓手心,仍覺疼痛。
“這種規模的防護大陣,必是古修洞府無疑,怎麼,殺進去?”小齋道。
“我看這些怪花不錯,還是彆破壞了,我試試能不能鑽進去。”
說著,他運起分虛化影術,身化空空,像花田飄去。
“汩汩!”
“汩汩!”
那些怪花輕輕搖擺,帶動著細微水流,小齋準備好雷光,隨時劈落,但過了一陣,騷動停止,到底冇轉過頭。
她等了不多時,顧璵返回,興奮道:“這一片丘陵,其實全是花田,花田下麵還有空間。回舟上,我們應該能溜過去。”
當即,二人駕馭梭舟,緩緩下潛。
顧璵揮動法旗,清喝道:“水氣,出!”
轟!
小五行陣催動,水氣升騰,籠罩舟身,近乎與水融為一體。梭舟漸漸透明,前端已經駛入花田。
“汩汩!”
“汩汩!”
怪花開始劇烈顫動,藍眼亮起,四處尋找卻不見敵人,竟人性化的露出一絲茫然。
二人小心戒備,一支怪花的威力或許很小,千萬支組成陣勢一起發動,饒是他們也受不住。
所幸,花田對虛化的東西感受不強,得以有驚無險的通過。
“嘩啦!”
隨著一股奇怪的出水聲,梭舟破陣而出,跟著就是一載歪,險些觸底。
顧璵連忙收起法舟,拉著小齋雙腳落地。
下麵的這方空間,無半點水氣,竟是乾乾燥燥。一側山石環繞,姿態嶙峋,明顯是人工堆砌,另一側立著雙扇大門,滄桑古舊,無匾無字,顯出幾分破敗。
正是一處水下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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