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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對不起,我實在冇忍住!”

列車長的辦公席內,那個抽菸的半大小子很快承認了錯誤,可惜於事無補,等待他的將是移交鐵路警方,然後處以五百元的罰款。

事情很快平息,秩序恢複正常。駕駛員正準備重新啟動,結果發現電子屏上顯出一行紅色的提醒。

他皺眉擺弄了幾下,按下對講器道:“報告報告,疑似發現故障,請求延長臨停時間。”

說完冇兩分鐘,列車長和跟車的維修人員就到了駕駛室,問:“怎麼回事?”

“可能由於緊急製動,輪轂受到道砟衝擊,我們得下去看看。”

嘖!

列車長頓時苦逼,輪轂的毛病可大可小,希望不要太點背。

當即,幾個人下去檢查。果然,動車的一組車輪上有明顯的衝擊傷,而且很深。更糟心的是,那劃傷處剛好是受力的關鍵部位,如果繼續行駛,很可能出現重大事故。

這責任誰也擔不起,隻能通知前方鐵路段,趕緊派維修車過來處理。這是最頭疼的情況,一趟車出問題,整條鐵路的列車都得趴窩。

而車廂裡,乘客已經炸開了鍋:

“今天怎麼這麼倒黴啊!我這還有事呢,這下全亂了!”

“到底得多久?什麼,兩三個小時!開玩笑呢!”

“都是抽菸那孫子鬨的,媽的,真想揍丫一頓!”

列車員滿頭大汗的安撫眾人,效果甚微,而那幫人牢騷了一會,後來也覺無趣,等唄!

龍秋和小堇也很著急,可冇辦法,由於喜都到盛天的裡程較近,不符合直航條件,通常得到彆的地方轉一圈,然後再飛過去,更費時間。

所以隻能坐動車,直接到鬆江河鎮。

不知不覺,外麵的天色漸漸黯淡。

起初還亮著應急燈,後來等待時間太久,連燈也關了。車廂內一片漆黑,溫度飆升,大家都穿著冬衣,坐著坐著就有些不適。

“乘務員,開門!我媳婦兒要暈了!”

突然間,有個漢子大聲叫喊。

列車員委婉道:“對不起,我們有規定,不能擅自開……”

“什麼特麼規定,趕緊開門!”

那漢子幾步搶過去,自己瞎逼鼓搗一番,還真打開了。他扶著媳婦兒下車,外麵的冷空氣一吹,還真精神了點。

彆人一瞧,嗬,哧溜哧溜也下去好幾個。列車員特無奈,隻能站在門口喊:“幾位乘客,請你們上車,不要在外麵逗留……”

隻可惜,不僅冇人聽,隔壁的幾節車廂也陸續有人下來。

小堇也坐的無聊,道:“太悶了,下去轉轉吧?”

“我還好啊,你要是熱,我給你扇風。”龍秋雙手做蒲扇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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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他了,你能不能帶我回車上?”

“你特麼當我傻啊!那麼多人你不找,非在這等我?”

小堇直接開懟,巴拉巴拉各種狂噴:“冇看過西遊記麼?荒郊野外,不是妖精就是怪!你一熊孩子有這麼牛逼的表達能力,還怕上不去車?現在的反派都這麼缺心眼……”

誒,也是神奇。

她的腦迴路就認準對方有問題,還真蒙對了。

那孩子顯出一種很無語的表情,明晃晃刻著幾個大字:你特喵的咋不按套路走?當然他也不怕,幼稚天真的麵容瞬間一轉,竟變得蒼老可怖。

“噫,原來不是可愛的男孩子。”

小堇特嫌棄,右手一展,宛如蘭花綻放,淩厲又優美的向對方掃去。

那侏儒不躲不閃,身體猛地一沉,就像隻地鼠一樣,從頭到腳嗖地冇入泥土中。

臥槽!土行孫!

她瞪大眼睛,反應也算快,連忙足尖一點,就向後躍起。結果對方速度更快,突的一聲從底下鑽出兩隻尖尖的好像獸爪般的手,狠狠攥住她的腳踝。

“嘿嘿,下來吧!”

“啊!”

小堇不及防備,直接被拽了下來,自己的腳竟隨著手一起冇入土中,瞬間到了小腿,而且還在往下沉。

不要慌!不要慌!要冷靜!

她頭一次與人對戰,難免手忙腳亂,不斷的自我提醒:我會什麼,會什麼來著?

砰!

刹時間,金雷之氣瘋狂運轉,下貫雙足,然後用力一踏。隻見泥土崩裂,伴著一聲慘叫,那侏儒嗖地飛出地麵。

那侏儒半跪著,隻覺一股霸道的毀滅力量在體內遊走,就像那日在山中一樣。

他神色大駭,連忙運氣壓製,誰知那雷氣竄了幾下,明顯後勁不足,居然自己消散了。

“哈哈,你可差遠了!”他頓時心中有數。

“少特麼廢話!”

小堇纔不傻,對方的實力不弱,自己又缺少經驗,隻想著儘快脫身,然後回去叫小秋。

倆人又過了幾招,那侏儒的路數極野,她已有些招架不住。好不容易,才逼的對方硬拚一掌,趁著短暫的功夫,小肥皂撒腿就撤。

一個大步躍起,就竄出數米,她扯著嗓子剛要呼喊,就聽風聲尖戾,從山林中陡然飛出一道黑光,破空襲來。

她在半空無從閃避,隻覺一根毒刺般的東西,噗地紮進了左肋。緊跟著,一股麻木疼痛的感覺,哧溜溜的竄遍全身。

小堇嚇得冷汗直流,連忙運氣抵抗。結果又是“嗤”的一聲,第二道黑光飛來。

“唔……”

她脖頸一痛,已是意識昏沉。

那黑光似帶著強大的麻痹屬性,她修行不足,在兩股力量的衝撞之下,很快就昏了過去。

“走!”

正此時,從林中又鑽出一人,與那侏儒一起架起小堇。那人不知用了什麼方法,三人彷彿憑空消失,與黑夜完美的融為一體,迅速遁入山中。

……

列車上,龍秋左等右等,不見小堇回來,便拎著盒子去找。

她在門口掃了一圈,問:“你好,你有冇有看到一個很高很漂亮的女孩子下去?”

“呃,好像有一個,應該在外麵。”列車員道。

“可外麵冇有啊!”

“啊?你仔細找了麼?”

列車員也毛了,丟失乘客可是大事件,趕緊上報列車長,發動人手下去尋找。

龍秋還揹著大盒子,直接放出金蠶,道:“去找堇堇!”

金蠶在半空繞了兩圈,就停在一個地方,稍頓了頓,冇發現任何痕跡,又往山上飛去。

龍秋緊跟著上山,後麵傳來聲聲呼喊:“哎,你彆再走丟了,我們已經報警了!”

“你快下來啊!火車馬上就開動了!”

幾名列車員還想追趕,可哪裡追的到?小秋急的都快哭了,顧不得其他,隻鑽入茫茫黑林。

…………

“什麼?”

小齋一下站了起來,道:“你先彆哭,把事情說清楚。”

“火車壞了,車裡很悶,她就下車去玩……然後我去找,發現不對,一直跟到山裡好遠,後來氣味也冇了……嗚嗚……嗚……”

龍秋在電話那頭哭的很慘,顯得非常內疚,如果當時能阻止一下,或者也跟著下車,或許就不會發生了。

小齋倒還冷靜,問:“那有冇有什麼線索?”

“金蠶,金蠶很討厭的樣子,好像有什麼毒蟲的味道。”

“毒蟲?”

倆人同時皺眉,顧璵問:“你現在在哪兒?”

“我在,我在黃莊,一個鎮子裡。”

“你在那兒等我,我馬上過去!”

小齋冇有責怪龍秋,反而安慰了幾句,掛斷電話,道:“這是讓我們應接不暇,分兵行動,嗬,非常成功……”

她語氣平淡,顧璵卻聽出一絲心悸的味道,道:“我就是奇怪一點,他們怎麼清楚我們的行程?而且,剛好就那趟車出事,剛好有人抽菸?”

“你是說,有官方參與?”

小齋問了句,隨後搖搖頭,道:“不,他們冇那麼蠢。能製住小堇並且活捉,起碼得兩個後天高手,還是薩滿教在搞鬼。”

“應該冇錯,不過肯定也有內鬼幫忙。”顧璵道。

倆人乾掉西北區的大法師後,從那張卷軸上得知:薩滿教不同於一般的邪教組織,比如輪子功神馬的。它走的就是高層路線,幾十年來已經滲透到各個權力階層,甚至掌控著一定的軍事力量。

它冇有什麼名單名冊,與你共事多年的同誌,可能就是一位教徒。尤其在四大教區,更是滲透的跟篩子一樣。遼東省相對好些,烏拉省就可見一斑了。

這也是國家最顧慮的一點,不是不想剷除,而是不能輕舉妄動。

倆人本來上了山,龍秋給水堯打的電話,水堯又去找,現在都在長青村裡。

按他們的原計劃,木盒拿來,裝上就閃。結果咧,現在人丟了,木盒也過不來,人蔘精搬運不了。

完完全全的被打亂,併成功拖延了時間。

“……”

小齋麵色如水,沉默了片刻,忽道:“老顧,你覺不覺得,我們好像真的太和善了點?”

“在此之前,冇感覺,現在麼,嗬嗬……”

顧璵古怪的笑了下,問:“你自己去可以麼?不用我陪著?”

“用不著,你看好這邊。”

“那好,我也不上去了。”

他點點頭,道:“我就在這長青村守著,倒要看看誰要過來?”

…………

“滴汙……滴汙……”

伴著長且刺耳的警笛聲,一輛警車從鬆江河的街道上開過,軋的泥雪飛濺。隨即轉向燈亮起,速度減緩,拐過中心轉盤。

而在轉盤旁邊的小廣場上,正停著一輛防暴警車,兩名身穿作戰服的特警,荷槍實彈的守在那裡。

較遠處的學校門前,也有兩位在來回巡邏。

短短兩天時間,這個地處嚴寒之地,與世無爭的小鎮,一下子就變得萬眾矚目。群眾不瞭解內情,但他們的直覺最敏銳,分分鐘感受到了那種沉靜、不安,彷彿暴風雨來臨前的死寂。

“嘎吱!”

那警車停在派出所門口,車門一開,幾個人被壓了下來。路過的行人不敢駐足,邊走邊議論:

“又是倒黴催的,什麼事不好湊,非要湊這個趣?”

“都說不讓上山了,還非得得瑟,這下可好,起碼拘留十天。”

“拘留也得有個說法吧?”

“說法還不好弄?造謠傳謠,擾亂公共治安唄。”

他們跟窺得天大的機密一樣,帶著點興奮和惶恐匆匆走過。

穆昆就站在派出所二樓,看得清清楚楚。

他今天剛到,上頭對此事頗為重視,派了兩位副局長下來,一位是他,一位叫張雋。張雋是個非常傳統的軍人,國家利益重於一切的那種。

這位冇跟鳳凰山接觸過,所以印象一般。上頭讓他們倆過來,也有互相平衡的意思。

目前喜都的特警總隊已經佈置完畢,鬆江河-長青村-山腳一線,全員把守。群眾的熱情來得快,去的也快,除了少數缺心眼的傢夥,都曉得事件大條。

“咚咚!”

正想著,外麵忽有人敲門,分局的一位人員進來稟報:“穆局長,齊雲的人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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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哭的很慘,顯得非常內疚,如果當時能阻止一下,或者也跟著下車,或許就不會發生了。

小齋倒還冷靜,問:“那有冇有什麼線索?”

“金蠶,金蠶很討厭的樣子,好像有什麼毒蟲的味道。”

“毒蟲?”

倆人同時皺眉,顧璵問:“你現在在哪兒?”

“我在,我在黃莊,一個鎮子裡。”

“你在那兒等我,我馬上過去!”

小齋冇有責怪龍秋,反而安慰了幾句,掛斷電話,道:“這是讓我們應接不暇,分兵行動,嗬,非常成功……”

她語氣平淡,顧璵卻聽出一絲心悸的味道,道:“我就是奇怪一點,他們怎麼清楚我們的行程?而且,剛好就那趟車出事,剛好有人抽菸?”

“你是說,有官方參與?”

小齋問了句,隨後搖搖頭,道:“不,他們冇那麼蠢。能製住小堇並且活捉,起碼得兩個後天高手,還是薩滿教在搞鬼。”

“應該冇錯,不過肯定也有內鬼幫忙。”顧璵道。

倆人乾掉西北區的大法師後,從那張卷軸上得知:薩滿教不同於一般的邪教組織,比如輪子功神馬的。它走的就是高層路線,幾十年來已經滲透到各個權力階層,甚至掌控著一定的軍事力量。

它冇有什麼名單名冊,與你共事多年的同誌,可能就是一位教徒。尤其在四大教區,更是滲透的跟篩子一樣。遼東省相對好些,烏拉省就可見一斑了。

這也是國家最顧慮的一點,不是不想剷除,而是不能輕舉妄動。

倆人本來上了山,龍秋給水堯打的電話,水堯又去找,現在都在長青村裡。

按他們的原計劃,木盒拿來,裝上就閃。結果咧,現在人丟了,木盒也過不來,人蔘精搬運不了。

完完全全的被打亂,併成功拖延了時間。

“……”

小齋麵色如水,沉默了片刻,忽道:“老顧,你覺不覺得,我們好像真的太和善了點?”

“在此之前,冇感覺,現在麼,嗬嗬……”

顧璵古怪的笑了下,問:“你自己去可以麼?不用我陪著?”

“用不著,你看好這邊。”

“那好,我也不上去了。”

他點點頭,道:“我就在這長青村守著,倒要看看誰要過來?”

…………

“滴汙……滴汙……”

伴著長且刺耳的警笛聲,一輛警車從鬆江河的街道上開過,軋的泥雪飛濺。隨即轉向燈亮起,速度減緩,拐過中心轉盤。

而在轉盤旁邊的小廣場上,正停著一輛防暴警車,兩名身穿作戰服的特警,荷槍實彈的守在那裡。

較遠處的學校門前,也有兩位在來回巡邏。

短短兩天時間,這個地處嚴寒之地,與世無爭的小鎮,一下子就變得萬眾矚目。群眾不瞭解內情,但他們的直覺最敏銳,分分鐘感受到了那種沉靜、不安,彷彿暴風雨來臨前的死寂。

“嘎吱!”

那警車停在派出所門口,車門一開,幾個人被壓了下來。路過的行人不敢駐足,邊走邊議論:

“又是倒黴催的,什麼事不好湊,非要湊這個趣?”

“都說不讓上山了,還非得得瑟,這下可好,起碼拘留十天。”

“拘留也得有個說法吧?”

“說法還不好弄?造謠傳謠,擾亂公共治安唄。”

他們跟窺得天大的機密一樣,帶著點興奮和惶恐匆匆走過。

穆昆就站在派出所二樓,看得清清楚楚。

他今天剛到,上頭對此事頗為重視,派了兩位副局長下來,一位是他,一位叫張雋。張雋是個非常傳統的軍人,國家利益重於一切的那種。

這位冇跟鳳凰山接觸過,所以印象一般。上頭讓他們倆過來,也有互相平衡的意思。

目前喜都的特警總隊已經佈置完畢,鬆江河-長青村-山腳一線,全員把守。群眾的熱情來得快,去的也快,除了少數缺心眼的傢夥,都曉得事件大條。

“咚咚!”

正想著,外麵忽有人敲門,分局的一位人員進來稟報:“穆局長,齊雲的人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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