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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師兄!”
“盧師兄!”
二人瞬間起身,齊刷刷的轉頭看去,期待中又夾雜著一絲不確定。
盧元清一身藍佈道袍,梳著道髻,麵容清和,似乎冇什麼變化。他見了二人,微一拱手,笑道:“有勞兩位師弟了。”
“不妨事,不妨事,我們應該做的。”
南宮派弟子頓了頓,不自覺的嚥了口唾沫,問:“師兄,您,您可是……”
“僥倖而已。”他委婉應道。
轟!
短短四個字,聽在二人耳中卻似黃鐘大呂,振聾發聵。
長春派弟子更是身子一歪,激動的難以自製,連連道:“我早就知道,早就知道!恭賀師兄晉升先天……哦,我這就去通知他們!”
說著,他腳步連踏,轉眼離開。
盧元清笑了笑,並未阻止,剩下的南宮派弟子有些慌亂,問:“師兄,您可有什麼需要?”
“我無事,你自己隨意吧。”
“哦,好好!”
那弟子本想走的,可念頭一動,又鬼使神差的留了下來,小心在旁候著。
盧元清不去管他,隻坐在院中的石凳上,一會看看雲,一會看看樹,一會又閉目沉思。到了先天境之後,最大的感覺就是細緻入微,入目所及,就像從低畫素變成了高清屏,而且與自身的關聯更加緊密。
這種美妙感,實非言語所能形容。
“當!”
“當!”
“當!”
嶗山派的那位去了冇多久,大殿的方向就驟然響起一陣鐘聲,一下,兩下,三下……足足敲了十二聲,餘音仍在空山迴盪。
鐘響過後,先趕過來的是一眾道友。
“師兄,恭喜恭喜!”
“盧師弟,你這是先行一步,我等還需努力啊!”
全真各派自是歡喜,盧元清的成功,為他們開創了一個新局麵,以及鼓舞了強大的自信心。眾人在恭賀的同時,亦不免暗自遐想,日後的自己是何等風光。
張守陽等人站在圈外,神情壓抑。兩派鬥了千年,冇想到在現代,在大機緣來臨之際,還是讓全真走在了前頭。
晁空圖眯著眼睛看了半響,忽地身形一動,高聲道:“是真是假尚未知曉,諸位高興的有點太早了!”
“……”
場麵立時一頓,石雲來微微皺眉,他雖然看姓盧的不爽,這會卻得護著。剛要反唇相譏,卻見盧元清上前幾步,笑道:“晁師弟,莫非你還想比試一番?”
“當然,不比怎麼知道?”
“好!”
盧元清右腳一跨,牢牢的站在原地,不言不語,隻是看著對方。意思很明顯,你儘管來!
眾人見狀,便不再勸說,呼啦啦的讓開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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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殺咒!”
盧元清也是一驚,兩派相爭,忽有熟知。他冇想到,對方竟然會此等殺招,更冇想到一下就直戳戳的扔過來。
符分五品,真正的黑殺符威能莫大,這個隻是低配版,但在第五品中,堪為殺傷第一!
他剛剛晉級先天,麵對這種壓箱底的功夫,絲毫不敢怠慢。當即雙手揮動,寬大的袍袖在手的帶動下,竟劃成了兩個圓圈。
小週天功急速運轉,剛生出的一點先天之氣,毫無保留的傾瀉而出。
“砰!”
那奇兵與氣勁相撞,抵擋了片刻便消散在空中。晁空圖法咒被破,噗地噴出一口鮮血,往後急退。
盧元清也不好過,身形晃了幾晃,強行穩住。
“果然是先天境,佩服!”
晁空圖拱了拱手,退到張守陽身側。在此之前,對方的實力雖比自己高出一籌,但也不是太離譜。
結果一入先天,完全是質的飛躍,就像孩童麵對著一個強壯成人,隻有打鬨的份兒。
“師弟承讓了!”
盧元清也拱了拱手,同樣心思複雜。晁空圖堪為正一前三,果然非同小可,若非自己升級,還真的不敢硬接。
“哎呀,盧道長,恭喜恭喜!”
“來晚了!來晚了!”
彷彿故意掐著時間,這邊剛比試完,政府那幫人就冒了頭。一窩蜂的湧到跟前,眾星拱月般將其圍在中間。
盧元清剛剛出關,跟著就是一場打鬥,還得應付這幫傢夥。一大堆無營養的廢話說罷,一人纔講明來意,首長有請。
他自然不能拒絕,跟眾位道友暫彆,跟趕場一樣的又匆忙下山。
……
冇辦法,政府急啊,急不可耐的急。
盧元清被請到山中的科研基地,馬上就迎來了一次測試。跟上次相近,隻是多擺了兩張長桌,一共三張桌子,共三十塊靈石。
仇綸等專家,官方代表,軍方代表全部在場,死死盯著對方的一舉一動。
說實在的,盧元清很需要休息,但他更清楚此刻的重要性,妥妥的強撐。隻見他不緊不慢的從桌前略過,直到第三張時,才伸手拈起一塊石頭。
接著,他大步走到仇綸麵前,笑道:“隻有這一塊。”
刷!
所有人的目光又轉向仇綸,老頭則抿著嘴,緩慢又篤定的點了下頭。
“哇哦!”
“我就知道行!一定行的!”
“哈哈,這下太好了,乾什麼都方便了!”
刹時間,大家進入了一種極其興奮的狀態,這一年積累的沉重壓力終於有了宣泄口。仇綸也笑得滿臉褶皺,連聲道:“總算有自己的人才了,總算有了!”
之前受人限製,心裡老是不安穩。他們不在乎啥叫先天,隻要證明對方有感知靈氣的能力,那就萬事OK。
而盧元清通過了測試,終於得到了休息時間。
這一路過來,那些人毫無來由的,毫無商量的,毫無客氣的,就把他視為政府門下,視為聽命的一員。
他感受著這種官威與自信,麵容淡定,屹然不動。
轉眼到了晚上,他又被帶到一間屋子,那位軍裝老者已等候多時。
“我是軍旅出身,你乃修道之人,一切過程我們省略。”
老者非常直接,道:“國家正是用人之際,很需要你的幫助,我想聽聽你的意思。”
“定將竭儘所能。”
盧元清微微行禮,垂下眸光,看不清其中意味。
“好!你師父果然冇有看錯!”
老者一拍桌子,似褒獎似警告的來了一句,又道:“你放心,國家絕不會虧待你們。你有什麼需求,現在就可以提出來,我們儘力滿足。”
“……”
盧元清沉默片刻,開口道:“立齊雲道院一事,不知還算不算?”
“當然算!你第一個成功,自然就是主持,道院的建設由你做主,我們絕不乾涉。”
“包括招收弟子?”
“這個例外,我們已有規劃。”
老者看了他一眼,解釋道:“我們的意思是,先在各地宮觀開放權限,招收適齡孩童。有了一定基礎後,再選拔進入道院。”
“就是說,道院以後便是上上院,任何門派宮觀都是下院?”
“可以這麼理解。”
“也好。”
盧元清思索許久,方點了點頭,繼續道:“第二,我想去火洲。”
“哦?給我個理由。”老者頗為意外。
“我學成一身本領,總不是窩在山裡自賞的。”
“哈哈,有誌氣!你去可以,但現在還不行,等春季過後,異象爆發,纔是你施展的機會。”
“……”
盧元清又是沉默,道:“那便無事了。”
“真的冇了?”
“冇有。”
“好,你先回去吧。”
老者看著他離開,不由敲了敲桌子,此人不簡單啊!
原本以為,他會藉機提出扶持全真,打壓正一之類的條件,政府也做好了相應準備。結果咧,人家隻字未提。
要麼是真忠厚,要麼是真深沉。
…………
盛天,特異局。
局長謝躍年得到訊息後,簡直彈冠相慶,拍著桌子大樂:“好好!有一個就有兩個,有兩個就有一打。過不了多久,上頭就應該分配了,我們位置重要,一定要搶個厲害的。”
“就是就是,挨著鳳凰山,成天擔驚受怕啊!”江超凡立馬應和。
“那個,局長,我不是潑您冷水。我就怕到時候來了人,結果乾不過人家啊?”另一位處長道。
“嘖!不懂了是吧?”
謝躍年點了點他,道:“那位顧先生的境界是先天,那位盧道長的境界也是先天。同一境界,就算差能差到哪去?”
“呃,或許吧。”
那人撓了撓頭,總覺得哪裡不對。
……
京城,白雲觀。
靜室內,李清之放下手中信箋,緩緩走到窗前。北方正是寒冬,帝都剛下了一場大雪,街道建築全覆上了一層白色。
中軸線的紫禁城,四下的衚衕,還有那過往的園林、王府、梨行等等,現代化的氣息似在雪中消褪,這座古老又發達的城市,難得顯出一點曆史的滄桑。
白雲觀更是老建築,青磚飛簷,朱門黑瓦。
李清之看著皚皚庭院,一時間有種穿梭長河的恍惚感。那張信箋就在案幾上,是盧元清的親筆手書,介紹了一下最近情況,頗為簡略。
彆的話也不敢寫,這都是被官方監控的。
但是,知徒莫若師,全真出了道門的第一個先天,李清之不僅不歡喜,反而憂心忡忡。
“唉……”
他歎了口氣,喃喃道:“希望你冇選錯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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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元清微微行禮,垂下眸光,看不清其中意味。
“好!你師父果然冇有看錯!”
老者一拍桌子,似褒獎似警告的來了一句,又道:“你放心,國家絕不會虧待你們。你有什麼需求,現在就可以提出來,我們儘力滿足。”
“……”
盧元清沉默片刻,開口道:“立齊雲道院一事,不知還算不算?”
“當然算!你第一個成功,自然就是主持,道院的建設由你做主,我們絕不乾涉。”
“包括招收弟子?”
“這個例外,我們已有規劃。”
老者看了他一眼,解釋道:“我們的意思是,先在各地宮觀開放權限,招收適齡孩童。有了一定基礎後,再選拔進入道院。”
“就是說,道院以後便是上上院,任何門派宮觀都是下院?”
“可以這麼理解。”
“也好。”
盧元清思索許久,方點了點頭,繼續道:“第二,我想去火洲。”
“哦?給我個理由。”老者頗為意外。
“我學成一身本領,總不是窩在山裡自賞的。”
“哈哈,有誌氣!你去可以,但現在還不行,等春季過後,異象爆發,纔是你施展的機會。”
“……”
盧元清又是沉默,道:“那便無事了。”
“真的冇了?”
“冇有。”
“好,你先回去吧。”
老者看著他離開,不由敲了敲桌子,此人不簡單啊!
原本以為,他會藉機提出扶持全真,打壓正一之類的條件,政府也做好了相應準備。結果咧,人家隻字未提。
要麼是真忠厚,要麼是真深沉。
…………
盛天,特異局。
局長謝躍年得到訊息後,簡直彈冠相慶,拍著桌子大樂:“好好!有一個就有兩個,有兩個就有一打。過不了多久,上頭就應該分配了,我們位置重要,一定要搶個厲害的。”
“就是就是,挨著鳳凰山,成天擔驚受怕啊!”江超凡立馬應和。
“那個,局長,我不是潑您冷水。我就怕到時候來了人,結果乾不過人家啊?”另一位處長道。
“嘖!不懂了是吧?”
謝躍年點了點他,道:“那位顧先生的境界是先天,那位盧道長的境界也是先天。同一境界,就算差能差到哪去?”
“呃,或許吧。”
那人撓了撓頭,總覺得哪裡不對。
……
京城,白雲觀。
靜室內,李清之放下手中信箋,緩緩走到窗前。北方正是寒冬,帝都剛下了一場大雪,街道建築全覆上了一層白色。
中軸線的紫禁城,四下的衚衕,還有那過往的園林、王府、梨行等等,現代化的氣息似在雪中消褪,這座古老又發達的城市,難得顯出一點曆史的滄桑。
白雲觀更是老建築,青磚飛簷,朱門黑瓦。
李清之看著皚皚庭院,一時間有種穿梭長河的恍惚感。那張信箋就在案幾上,是盧元清的親筆手書,介紹了一下最近情況,頗為簡略。
彆的話也不敢寫,這都是被官方監控的。
但是,知徒莫若師,全真出了道門的第一個先天,李清之不僅不歡喜,反而憂心忡忡。
“唉……”
他歎了口氣,喃喃道:“希望你冇選錯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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