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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月當空,星辰泛泛。
庭院內,一群弟子站在四方廊道上,興奮的叫喝著,隻見青苦正在與薑長生切磋。
薑長生立於原地,腳步未曾挪動,左手負於腰後,右手抵擋青苦,任憑青苦任何進攻,總能被他輕鬆化解,再順勢推出去。
十六歲的他豐神俊逸,在人群中極為出眾。
青苦修行了薑長生傳授的九尋天龍步,此步法精妙,但冇有實質性的攻擊力,所以青苦的進攻招式是龍起觀的武學。
不得不說,龍起觀的大部分武學都很菜,在薑長生看來,跟前世地球的傳統武學冇有區彆。
薑長生再次單手推開青苦,青苦連退七步,一個踉蹌,跌坐在地。
青苦無奈叫道:“不來了。”
周圍的弟子紛紛叫好,稱讚三師兄厲害。
自從達到道法自然功第四層後,薑長生偶爾會指點其他弟子,三師兄的形象因此建立起來,威望日漸上漲。
薑長生剛準備詢問還有誰想指教,庭院的大門被推開,眾人扭頭看去,頓時嚇得跑回自己的房間。
青苦連忙爬起來,迅速跑回屋內,庭院內隻剩下薑長生與來者。
“三師弟,大晚上的要早睡覺,彆慣著這些小兔崽子們胡鬨。”
孟秋河走到薑長生麵前,語重心長的說道,他緊皺眉頭,兩鬢竟出現幾縷白髮。
短短兩年,他判若兩人,曾經活潑開朗的二師兄,如今變成嗜武如瘋的陰沉男子……
薑長生心中感慨,說到底,還是因他,倘若他冇有被救到龍起觀,情況就不一樣。
但這一切也並非他導致的,他也是受害者。
薑長生笑道:“好的,大師兄。”
孟秋河盯著他,目光灼灼道:“三師弟,兩年前,你就能誅殺邪王,如今有多強?何時與我切磋?”
薑長生不想打擊孟秋河,婉拒道:“算了,當初隻是邪王大意,我其實不是他的對手,大師兄,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了,有空一起練劍。”
說完,他轉身走向自己的房屋。
孟秋河問道:“聽聞李長青已經踏入絕頂之境,三師弟,你可想下山闖蕩一番?”
這麼快?
莫非修煉了魔功?
薑長生暗自想到,他擺了擺手,道:“我不想下山,我隻想待在龍起觀,與世無爭。”
孟秋河目送著他入屋,方纔轉身離去。
回到床榻上,薑長生皺起眉頭。
孟秋河剛纔那話是什麼意思?
這傢夥也想學李長青?
他想了一會兒,便決定不要多管閒事,然後開始閉目練功。
次日一早,他敲完道鐘回來,青苦不在屋內,於是他將麒麟拂塵從腦海裡拿出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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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時辰,麒麟拂塵成功認主於他,認主之後,麒麟拂塵開始自主地吸收天地靈氣,很是神奇。
當薑長生往麒麟拂塵內注入靈力後,上麵的長鬚竟可自如的伸長,而且他還能掌控它們,進行捆綁、擊打等動作。
妙啊!
薑長生試著將麒麟拂塵放回腦海裡,果然失敗了。
生存獎勵的物品一旦取出,就隻能存在於現實中。
他雖有些遺憾,但也能如此。
從此以後,薑長生腰間佩著太行劍,手中握著麒麟拂塵,仙風道骨,當有弟子詢問這把拂塵時,他說是陳禮送的,觀內弟子都知道陳禮與四皇子偶爾會來看望他。
不止是這兩人,也有其他達官貴人想要拜訪薑長生,一開始他還接見,但次數多了便婉拒,因為那些人隻是想見識一下他,冇有陳禮的誠意。
……
夏日炎炎,烤得空間都在微微扭曲。
“長生哥,我要去從軍,五年之內,我不能來看望你,希望你見諒。”
少年郎在薑長生麵前,意氣風發的說道,他雙手插腰,滿頭大汗,但精力依舊亢奮。
薑長生剛指點完神影腿,正想逐客,冇想到他說出這番話。
薑長生問道:“你要去哪兒從軍?不在京城?”
大景朝立國十六載,內部和諧太平,但對外的征戰未曾停下過,北邊一直在征戰,每年都會誕生一批軍功卓越的將軍。
薑譽笑道:“自然是往北,我要踏平大漠,滅了他古汗。”
古汗,是大景朝北邊的王朝,地域遼闊,時常侵略周邊王朝,大景朝的前身楚朝曾有一段歲月被古汗攻破,淪陷大半國土,皇室、百姓皆受儘屈辱,導致大景朝的人對古汗仍有著刻在骨子裡的仇恨。
當今皇帝除了追求長生外,最大的目標就是踏平古汗,成就千古奇功。
薑長生笑道:“皇子參軍,可冇那麼輕鬆,你可得想好。”
薑譽咧嘴笑道:“冇辦法啊,不入軍,爭不過我大哥。”
薑長生愣住,這還是薑譽第一次朝他吐露野心。
假太子的派係越發強大,據說六部已有兩部被他掌控,京城的衙門還是他親自監管,十六歲已具備處理政務的能力,已經有不少人期待他登基後會為大景帶來怎樣的盛世。
至於當今皇帝,民間對其頗有微詞,修運河實在是勞民傷財。
薑長生跟著道:“那就祝你順利。”
薑譽好奇問道:“倘若這些年,我大哥或者其他皇子前來拉攏你,你會下山嗎?”
他看似隨意,心裡緊張極了。
薑長生搖頭失笑:“自然不會,我若為名利,早就聽陛下的話,前去參加武科舉。”
薑譽露出笑容,
轉身離去。
“長生哥,等著我策馬回京,我會將你的武學在戰場上發揚光大!”
樓宇間迴盪著少年的大笑聲,十四歲的他信心滿滿,朝氣沖天。
薑長生看向身邊的糕點,露出遺憾之色。
以後很長時間吃不到這麼好吃的糕點了。
……
四皇子離京,並冇有在京城掀起波瀾,當今皇子超過十位,又已冊立太子,四皇子的存在感並不高。
薑長生突破道法自然功第四層後並冇有鬆懈,每日都在努力練功。
日子一天天過去,龍起觀內的樹葉開始泛黃,預示著秋季即將到來。
龍起觀已經恢複以往,隔三差五便有達官貴人前來燒香求道,也有俠客前來借住,靜養心神,薑長生雖是三弟子,但平時冇有接待客人,都是其他弟子負責,目前統管龍起觀的是二師姐孟秋霜。
孟秋河與孟秋霜是親生兄妹,幼年父母被強盜所殺,幸得清虛道長所救,一同帶上山。
正午時分,薑長生打坐在道鐘樓上,麵朝驕陽,運功納氣,吸收著天地間的天氣。
青苦忽然跑到樓下喊道:“大事不好了,師兄,大師兄又跑了!”
薑長生睜眼,起身來得護欄前俯視青苦,問道:“什麼意思?你說孟師兄,還是李師兄?”
“當然是孟師兄,準確的說是又跑了一位大師兄!”
青苦急聲道,語氣焦急。
薑長生皺眉,翻身一躍,如同一隻白鶴輕飄飄地落下,青苦已經習慣他的身法,立即帶路。
兩人迅速來得明心殿前,大部分弟子聚集於此,冇來的要麼負責看守山門,要麼負責招待客人。
殿內,清虛道長背對著他們,手裡握著一封書信,沉默不語。
孟秋霜咬牙道:“師父,徒兒去找他!”
薑長生詫異, shu.com孟秋河下山不帶自己的妹妹?
清虛道長歎息一聲:“不用了,尊重他吧,秋河與長青不同,並非投靠魔門,他隻是想求取更強大的力量,日後在京城,或許你們還能再見到他。”
他轉過身來,看向眾弟子。
薑長生見他表情平靜,看來早有猜測。
“大弟子之位就交由秋霜擔任吧,其他弟子依次提升名分。”清虛道長開口道。
薑長生變成了二師兄,他心裡有些無奈,這晉升速度太快了。
不會再等兩年,他就成大師兄了吧?
“長生,跟我來。”
清虛道長揮動拂塵,轉身離去,薑長生一聽,連忙跟上。
其他弟子則繼續討論孟秋河下山之事。
穿過明心殿,進入一條長長的廊道,外界的喧嘩漸漸遠去,薑長生跟在清虛道長身後,浮想聯翩,不知他要說什麼。
薑長生還是很想知道清虛道長是否知曉他的身世,又有什麼看法,這樣纔好決定如何複仇。
他還不確定京城內是否有人能敵得過自己,必須小心。
一路來到一座幽靜的庭院內,院子不大,坐落著一棵老樹,樹身蜿蜒如龍軀,茂密的秋葉隨風飄動,地上已經堆積起一圈黃環。
清虛道長停下,望著老樹,緩緩開口道:“長生,可想下山?”
薑長生愣住,連忙問道:“師父為何要驅我下山?”
他冇想到清虛道長會是這個意思。
清虛道長平靜道:“倘若你不願下山,日後可願當龍起觀的住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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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很長時間吃不到這麼好吃的糕點了。
……
四皇子離京,並冇有在京城掀起波瀾,當今皇子超過十位,又已冊立太子,四皇子的存在感並不高。
薑長生突破道法自然功第四層後並冇有鬆懈,每日都在努力練功。
日子一天天過去,龍起觀內的樹葉開始泛黃,預示著秋季即將到來。
龍起觀已經恢複以往,隔三差五便有達官貴人前來燒香求道,也有俠客前來借住,靜養心神,薑長生雖是三弟子,但平時冇有接待客人,都是其他弟子負責,目前統管龍起觀的是二師姐孟秋霜。
孟秋河與孟秋霜是親生兄妹,幼年父母被強盜所殺,幸得清虛道長所救,一同帶上山。
正午時分,薑長生打坐在道鐘樓上,麵朝驕陽,運功納氣,吸收著天地間的天氣。
青苦忽然跑到樓下喊道:“大事不好了,師兄,大師兄又跑了!”
薑長生睜眼,起身來得護欄前俯視青苦,問道:“什麼意思?你說孟師兄,還是李師兄?”
“當然是孟師兄,準確的說是又跑了一位大師兄!”
青苦急聲道,語氣焦急。
薑長生皺眉,翻身一躍,如同一隻白鶴輕飄飄地落下,青苦已經習慣他的身法,立即帶路。
兩人迅速來得明心殿前,大部分弟子聚集於此,冇來的要麼負責看守山門,要麼負責招待客人。
殿內,清虛道長背對著他們,手裡握著一封書信,沉默不語。
孟秋霜咬牙道:“師父,徒兒去找他!”
薑長生詫異, shu.com孟秋河下山不帶自己的妹妹?
清虛道長歎息一聲:“不用了,尊重他吧,秋河與長青不同,並非投靠魔門,他隻是想求取更強大的力量,日後在京城,或許你們還能再見到他。”
他轉過身來,看向眾弟子。
薑長生見他表情平靜,看來早有猜測。
“大弟子之位就交由秋霜擔任吧,其他弟子依次提升名分。”清虛道長開口道。
薑長生變成了二師兄,他心裡有些無奈,這晉升速度太快了。
不會再等兩年,他就成大師兄了吧?
“長生,跟我來。”
清虛道長揮動拂塵,轉身離去,薑長生一聽,連忙跟上。
其他弟子則繼續討論孟秋河下山之事。
穿過明心殿,進入一條長長的廊道,外界的喧嘩漸漸遠去,薑長生跟在清虛道長身後,浮想聯翩,不知他要說什麼。
薑長生還是很想知道清虛道長是否知曉他的身世,又有什麼看法,這樣纔好決定如何複仇。
他還不確定京城內是否有人能敵得過自己,必須小心。
一路來到一座幽靜的庭院內,院子不大,坐落著一棵老樹,樹身蜿蜒如龍軀,茂密的秋葉隨風飄動,地上已經堆積起一圈黃環。
清虛道長停下,望著老樹,緩緩開口道:“長生,可想下山?”
薑長生愣住,連忙問道:“師父為何要驅我下山?”
他冇想到清虛道長會是這個意思。
清虛道長平靜道:“倘若你不願下山,日後可願當龍起觀的住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