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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鐮刀般的月亮掛上枝頭,月光從窗外透過窗戶紙灑向屋內,留下一片陰影,裡麵除了隱約的呼吸聲,一片寂靜。
距離床榻不遠處的窗戶上忽然閃現出一道人影,下一瞬窗紙上麵開出一條裂縫,一隻手穿過裂縫從外麵伸進來,輕聲打開了窗戶的開關。
窗戶打開,風從窗外吹進來,一道黑色的身影悄無聲息的進入到房間內,黑衣人翻越欄杆落地,單手關上了外麵的窗戶。
他的眼神準確無誤的看向床榻上側身而臥的慕承淵,抬腳小心謹慎的一步一步靠近慕承淵。
黑衣人伸手探向腰間,拔出腰帶上掛著的銀刀,那鋒利的刀尖對準著慕承淵的頸部伺機而動,他的手腕微微往外移了一下,月光照射在銀刀之上反射出去刺到了慕承淵的眼睛。
一道強光從眼前閃過,還未睡著的慕承淵感受到不對勁,眼皮底下的眼珠動了動。
他的神經緊繃起來,耳邊依稀聽見腳步聲傳來。
黑衣人靠近慕承淵距離不過一步,眼神淩厲,拿著刀狠狠揮嚮慕承淵。
就在千鈞一髮之際,慕承淵猛地睜開眼睛,身子往旁邊縮去,抬起腳踢向黑衣人的肚子上。
銀刀偏離方向刺破了方正的枕頭,裡麵的棉花飄舞在空中,黑衣人的肚子被結結實實地踢上一腳。
黑衣人吃了一痛,不由地向後退了幾步。
他轉眼見慕承淵躲開,黑衣人立刻穩住了身形,反手拿著向著慕承淵而去,空中發出嘩嘩聲來。
慕承淵眉目一緊,仰頭縮身,銀刀幾乎貼著自己往後揮舞過去,他趁著空隙縱身跳下了床榻。
黑衣人很快反應過來,轉身緊跟著慕承淵的身影,銀刀割下了他的一縷髮絲,飄落到了地麵上。
“你是何人?為何要殺我?”
慕承淵大聲嗬斥拖延時間,同時想要提醒住在隔壁的清明這個房間的動靜。
黑衣人露出帶有殺意的眼睛,冇有回答慕承淵的話,他快步上前直擊慕承淵的要害。
慕承淵閃身躲在桌子後麵,瞧見桌子上麵的茶杯,伸手拿著茶杯扔向黑衣人拿著銀刀的手,趁著黑衣人被擊中反應那幾秒快步跑向房門口。
黑衣人抬腳踢嚮慕承淵,卻落了空,踢向腳邊的椅子,椅子被用力地砸向門檻,落了個四分五裂的下場。
木屑灑嚮慕承淵的衣角,他往後退了好幾步,抬手想要推kai房門,卻被一隻花瓶阻礙了去路。
慕承淵側身靈巧的躲開,赤手空拳,冇有武器攻擊黑衣人,他的打鬥變得十分吃力,隻能夠躲避著黑衣人的攻擊。
銀刀揮在空中,慕承淵的衣服上被黑衣人劃破了好幾道口子,他的餘光向著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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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刀揮在空中,慕承淵的衣服上被黑衣人劃破了好幾道口子,他的餘光向著那幾處看去,幸好他躲避的及時纔沒有傷及要害,隻是蹭到了一些皮肉。
慕承淵一邊和黑衣人周旋著,一邊思考著現在的情況,他們兩個人身手不相上下,誰也冇有占上風,現在隻能夠將希望寄托在隔壁的清明身上。
房間裡麵一片混亂,物品都歪七糟八的倒在地麵上,手邊觸手可及的東西都被他們扔到了地麵上,再繼續下去,這的大的動靜必然會引起整個客棧的騷動。
黑衣人猛烈攻擊一刻也不停歇,似乎是心急,想要抓緊時間和機會將慕承淵殺害。
慕承淵在房間裡麵快速移位,他一邊躲著一邊觀察著房間的構造,腦子快速考量著可以離開這裡的路線。
窗戶被風吹開,外麵狂風大作,不少的樹葉落到房間裡麵。
慕承淵的腦子裡麵冒出一個想法來,伸手摸向旁邊唯一剩下的椅子。
房間裡麵傳來凳子茶杯摔到地上的聲音,清明猛地從床榻上驚坐起來,暗叫一聲“糟了!”,然後抄起身邊的長劍奪門而出。
清明踹開慕承淵房間的門,一地狼籍,他一眼就見著那黑衣人,臉色發生劇變,抬手將自己的佩劍扔向了不遠處的慕承淵,揚聲喊道:“殿下接著!”
聽見聲音,慕承淵轉眼抬起左手,一把抓住了空中飛過來的劍,右手握在劍柄之上拔出劍揮向攻來的黑衣人。
兩個人兵器相交,摩擦出清脆的刀刃聲,慕承淵手臂抬高用力抵擋著銀刀,他的眼中冒出殺氣,那神情不禁讓人感覺到死神降臨。
黑衣人有些吃力,雙腳死死地抵住地麵。
他毫不留情的推開銀刀,用劍向著黑衣人攻去,有了武器的慕承淵瞬間變得不一樣,使用的招數完全高於黑衣人之上。
他的劍尖向著黑衣人的手臂刺去,黑衣人躲閃不及,眼睜睜看著劍尖刺入到他的手臂中。
慕承淵拿著武器感覺到對付黑衣人變得輕鬆他,麵無表情的收回劍,那手臂的傷口處的鮮血濺射出來,幾滴鮮血滴落到地麵上。
“說,你到底是什麼人?”
慕承淵再次厲聲嗬斥,逼問著眼前的黑衣人。
屋中頓時靜默起來,黑衣人眼睛微眯看嚮慕承淵,他的手緊握在銀刀上麵。
“要是再不說,我就殺了你!”慕承淵威脅著他,鋒利的長劍直逼黑衣人的頸脈。
現場局勢對黑衣人不妙,他眼看自己現在抵不過慕承淵,立刻將自己的目光移向打開的窗戶邊上,快速轉身向那邊跑去。
慕承淵察覺到黑衣人的動作,擺手快步跟上去伸手想要攔住他。
一旁的清明同時行動,大步上前擋在了窗戶麵前,封住了黑衣人的去路。
黑衣人的銀刀向著清明一揮,他抬起手臂抵擋,隻聽見“啪”的一聲,黑衣人摔倒在地麵上,那手上的銀刀滑到慕承淵的腳下。
慕承淵一腳踩住銀刀,拿著手中的劍指著黑衣人的脖頸。
“你背後的人是誰?”
為了問出指使黑衣人刺殺他的背後人,慕承淵不得不留下活口,強行按耐住心中的那股殺意。
清明上前彎下腰想要控製住黑衣人,黑衣人瞧著他們眼神變了變,藏在麵罩之下的牙齒狠狠地向下咬了下去,瞬間一口鮮血從口中噴湧而出,整個人癱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察覺到不對的慕承淵蹲下身子來掀開了他的麵罩,隻見黑衣人口吐紅黑色的鮮血,順著他的臉頰和下巴流到了地麵上,未閉上的眼睛瞪的大大的,仰麵直直的望向天花板。
黑衣人的脖子處印著一個青色的刺青,十分顯眼。
清明蹲下身子來,伸出食指和中指按向黑衣人的脖頸處,目光觸及到那刺青眼神頓感詫異,不過三秒,他收回自己的手指看嚮慕承淵。
“已經死了。”
慕承淵站起身來,“我知道。”
此人已死,無法再追究他背後的指使者到底是誰,慕承淵麵色冷漠看向清明,伸手歸還手中清明的佩劍。
“你的劍。”
清明接了過來,剛想開口詢問慕承淵,就被慕承淵打斷。
“此人你認得?”他伸手擦去自己手背上沾染上的血跡。
瞧見清明的反應,慕承淵心中懷疑,看向清明。
清明點了點頭,伸手指向那刺青,說道:“這刺青是玄機閣的標誌,隻要加入了玄機閣的人都會用鴿子血硬生生刺下。玄機閣是專門培養死士的神秘組織,他們一旦接受了黑市和江湖上麵的任務,便不能夠輕易放棄。”
“失敗了就要死?”
清明點了點頭,“嗯,他們都是被人花重金雇傭,任務無法完成,就要咬下藏在舌下的毒自儘,被髮現的玄機閣死士無一例外都是這般。”
經過清明的解釋,慕承淵心中更加的好奇,到底是誰這般想要送他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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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場局勢對黑衣人不妙,他眼看自己現在抵不過慕承淵,立刻將自己的目光移向打開的窗戶邊上,快速轉身向那邊跑去。
慕承淵察覺到黑衣人的動作,擺手快步跟上去伸手想要攔住他。
一旁的清明同時行動,大步上前擋在了窗戶麵前,封住了黑衣人的去路。
黑衣人的銀刀向著清明一揮,他抬起手臂抵擋,隻聽見“啪”的一聲,黑衣人摔倒在地麵上,那手上的銀刀滑到慕承淵的腳下。
慕承淵一腳踩住銀刀,拿著手中的劍指著黑衣人的脖頸。
“你背後的人是誰?”
為了問出指使黑衣人刺殺他的背後人,慕承淵不得不留下活口,強行按耐住心中的那股殺意。
清明上前彎下腰想要控製住黑衣人,黑衣人瞧著他們眼神變了變,藏在麵罩之下的牙齒狠狠地向下咬了下去,瞬間一口鮮血從口中噴湧而出,整個人癱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察覺到不對的慕承淵蹲下身子來掀開了他的麵罩,隻見黑衣人口吐紅黑色的鮮血,順著他的臉頰和下巴流到了地麵上,未閉上的眼睛瞪的大大的,仰麵直直的望向天花板。
黑衣人的脖子處印著一個青色的刺青,十分顯眼。
清明蹲下身子來,伸出食指和中指按向黑衣人的脖頸處,目光觸及到那刺青眼神頓感詫異,不過三秒,他收回自己的手指看嚮慕承淵。
“已經死了。”
慕承淵站起身來,“我知道。”
此人已死,無法再追究他背後的指使者到底是誰,慕承淵麵色冷漠看向清明,伸手歸還手中清明的佩劍。
“你的劍。”
清明接了過來,剛想開口詢問慕承淵,就被慕承淵打斷。
“此人你認得?”他伸手擦去自己手背上沾染上的血跡。
瞧見清明的反應,慕承淵心中懷疑,看向清明。
清明點了點頭,伸手指向那刺青,說道:“這刺青是玄機閣的標誌,隻要加入了玄機閣的人都會用鴿子血硬生生刺下。玄機閣是專門培養死士的神秘組織,他們一旦接受了黑市和江湖上麵的任務,便不能夠輕易放棄。”
“失敗了就要死?”
清明點了點頭,“嗯,他們都是被人花重金雇傭,任務無法完成,就要咬下藏在舌下的毒自儘,被髮現的玄機閣死士無一例外都是這般。”
經過清明的解釋,慕承淵心中更加的好奇,到底是誰這般想要送他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