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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運明接著道,“本來省府那邊認為隻是走個程式的事情,結果咱們卻給他們卡住了,估計他們意見很大。”
金清輝撇了撇嘴,“他們有意見可以理解,但咱們也有咱們的工作程式嘛,耐心給他們做好解釋工作就行了。”
馮運明苦笑著點頭,這種得罪人的事兒,又隻能他去乾,誰然他是常務副部長,不過馮運明也明白,真正的壓力金清輝已經扛走了。
金清輝又像是自言自語一般道,“拖了幾天也是值得的,至少拖到了新書記上任。”
金清輝話音剛落,桌上的座機響了起來,看了下來電顯示,金清輝眉頭微蹙,是來自趙青正辦公室的內線電話。
金清輝接起電話,“趙書記。”
電話那頭,趙青正笑道,“清輝同誌,現在有空吧?來我這一趟,咱們再討論下那乾部名單的事,當然了,我去你那也行。”
金清輝道,“趙書記,我過去吧。”
金清輝又怎麼敢讓趙青正過來,大家雖然級彆一樣,但趙青正是分管副書記,在班子裡的排名第三,金清輝不管心裡有什麼想法,在趙青正麵前都得擺出一副尊重的姿態,這會對方親自給他打電話,金清輝也明白是什麼原因,昨天趙青正讓秘書過來時,他找藉口讓自己秘書將對方打發走了,說是自己冇空,今天趙青正就自個打電話過來了。
放下電話,金清輝看了馮運明一眼,“運明同誌,你先去忙。”
馮運明點了下頭,又看了看金清輝,“趙書記又是為了這份乾部名單的事?”
金清輝嘴角一扯,道,“可不是嘛,趙書記對這個事還真不是一般的關心。”
馮運明聽出了金清輝的話外音,臉色有些凝重,趙青正和蘇華新現在是走到一起了嗎?
金清輝冇多說什麼,人已經起身往外走去,馮運明見狀也跟著離開。
金清輝很快就來到了趙青正辦公室,趙青正第一時間就起身相迎,滿臉笑容道,“清輝同誌來了,快坐快坐。”
趙青正顯得很熱情,彷彿忘了上一次交談的結果不太愉快。
金清輝坐了下來,不動聲色的看著趙青正,“趙書記,那份乾部名單的事,不知道您有什麼指示?”
趙青正嗬嗬一笑,“清輝同誌,你呀,總是喜歡明知故問,我的意思你難道還不明白?”
金清輝道,“趙書記,我明白您的意思,您是希望將這一批人事工作儘快落實下去,正好今天陶書記就要上任了,我去跟陶書記彙報後,就抓緊把這項工作辦了。”
趙青正眉頭微不可覺地皺了一下,看著金清輝笑道,“清輝同誌,陶書記即便上任,他初來乍到,啥情況都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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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批乾部任命名單能否順利通過,趙青正並冇有像蘇華新那麼在乎,他主要是想看金清輝如何表態,但金清輝的態度讓趙青正很是不滿,對方看起來不僅僅是不好拉攏,而且做事太過於死板。
深深看了金清輝一眼,趙青正心想金清輝也許隻是不願意跟他們沆瀣一氣罷了。
金清輝這會亦是跟著沉默,他的心裡邊有些不大好的聯想,新書記還未上任,趙青正似乎突然和蘇華新走近了,他們難不成是想將新書記給架空?又或者兩人原本私底下就有密切的接觸,隻是這次暴露了出來?
金清輝做著各種猜測,但他心知這絕不會是什麼好事,蘇華新這次冇能抓住機會提上去,心裡邊怕是十分不平衡,新書記到來,不知道蘇華新會不會搞出啥幺蛾子。
下午,黃原,江東省大禮堂。
全省領導乾部大會召開,上級組織部門有關領導到會參加,新任江東省一把手陶任華髮表了講話,省府一把手蘇華新亦做了表態發言,表示今後會全力配合好陶任華同誌的工作,忠誠履職,恪儘職守,為實現江東省的全麵振興而不懈奮鬥。
乾部大會在一片和諧融洽的氣氛中進行,會議結束後,上級組織部門領導同江東省***召開了一個小範圍座談會,進一步傳達了上麵領導的批示。
忙碌的一個下午過完,陶任華將上級組織部門的領導送走後,總算是有空坐下來安靜地思考一會。
剛剛在送彆上級組織部門的領導時,陶任華同蘇華新短暫交流了幾句,他能感覺到蘇華新的態度很熱情,似乎對他的到來十分歡迎,但陶任華很清楚,這些可能都隻是表象,至少有一件事他是十分確定的,在上麵正式決定由他到江東省擔任一把手時,蘇華新一直都在積極活動。
陶任華聽部裡的朋友說蘇華新這些日子跑京城很勤快,反而讓一些領導頗有看法,是否對蘇華新進一步提拔使用也就產生了很大的分歧,蘇華新最終冇能如願,雖說是諸多因素的結果,但其自個略顯沉不住氣,多少有點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但不管是哪一種原因,陶任華心知他的到來也意味著擋了蘇華新的路,蘇華新心裡邊不可能一點兒想法都冇有,但今後蘇華新會如何做,還是得觀其言看其行,他也不能因此就簡單地給蘇華新下定論。
陶任華正琢磨著,秘書袁偉雲敲門走了進來。
“領導,省組織部的金部長過來了。”袁偉雲彙報道。
“請他進來。”陶任華站了起來。
新官上任,組織人事工作尤其顯得重要,陶任華對於金清輝這個組織部長也就格外重視,親自走到門口相迎。
“清輝同誌來了。”陶任華看到金清輝,往前走了幾步,笑嗬嗬地伸出手。“陶書記。”金清輝三步並作兩步上前,伸手同陶任華握了握,表現出了該有的尊敬。
“清輝同誌,請坐。”陶任華笑著拍了拍金清輝的手。
兩人走到沙發坐下,金清輝開門見山道,“陶書記,實在是抱歉,您剛上任也冇讓您休息休息,我就過來叨擾您了。”
陶任華笑道,“清輝同誌說的哪裡話,隻要是工作,我一天24小時候著,清輝同誌隨時可以過來找我。”
金清輝瞄了陶任華一眼,陶任華這話倒是說得十分中聽,就是不知道是否言行一致,不過今後雙方共事,陶任華是什麼樣的人,慢慢也就能知道。
陶任華這時主動問道,“清輝同誌,你過來是什麼事?”
金清輝把手上的一份乾部名單放到陶任華跟前的茶幾上,道,“陶書記,這是省裡邊這次打算調整的乾部名單,請您過目。”
陶任華的目光掃了名單一眼,並冇有動,而是笑道,“清輝同誌,我這新官上任,最不瞭解的就是人事,偏偏你這一上來就是乾部人事工作,這不是讓我抓瞎嘛。”
金清輝恰到好處地露出一絲苦笑,“陶書記,蘇領導和趙書記對這個事都催得比較急,我給拖了幾天,現在終於等到您上任了,我這心裡也就鬆了口氣,這不,我第一時間過來跟您彙報這事。”
陶任華目光微動,若有所思地看了金清輝一眼,旋即又看向那份名單,這纔將名單拿起來開始看。
名單上的乾部不多,總共也就九個人,畢竟涉及到的是省管乾部調整,不可能一下子調整很多,而這次的乾部調整又都是以副廳級崗位為主,隻有一個正廳級崗位,是省婦聯的一把手。
陶任華在看時,金清輝又有意無意地說了一句,“陶書記,名單後麵還有一份相關的履曆,是這次提拔任用的乾部資料。”
陶任華順勢往後麵翻了一頁,又抬頭看了看金清輝,“清輝同誌,你們組織部的工作做得很細緻嘛。”
金清輝笑道,“陶書記您剛來,怕您對同誌們不熟悉,所以我們多做點工作也是應該的。”
陶任華微微點頭,旋即又認真看起來。
將此次提拔任用涉及的九名乾部的履曆資料都看完後,陶任華看似隨意地開了句玩笑,“咱們江東師大出人才啊,我看這批提拔的乾部裡有三人是江東師大出來的,占了三分之一嘛。”
金清輝點頭笑道,“江東師大是咱們省內首屈一指的師範大學,在全國的師範類院校排名裡也是能夠進前十的,口碑很好。”
陶任華笑容玩味地看了看金清輝,他在說提拔的乾部裡有江東師大背景的占了挺高的比例,金清輝卻跟他說江東師大的口碑,牛頭不對馬嘴。
陶任華明白金清輝是故意的,對方不可能不知道他的意思,但卻有意迴避了。
把名單放下,陶任華不動聲色地問道,“清輝同誌,你是什麼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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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輝同誌,請坐。”陶任華笑著拍了拍金清輝的手。
兩人走到沙發坐下,金清輝開門見山道,“陶書記,實在是抱歉,您剛上任也冇讓您休息休息,我就過來叨擾您了。”
陶任華笑道,“清輝同誌說的哪裡話,隻要是工作,我一天24小時候著,清輝同誌隨時可以過來找我。”
金清輝瞄了陶任華一眼,陶任華這話倒是說得十分中聽,就是不知道是否言行一致,不過今後雙方共事,陶任華是什麼樣的人,慢慢也就能知道。
陶任華這時主動問道,“清輝同誌,你過來是什麼事?”
金清輝把手上的一份乾部名單放到陶任華跟前的茶幾上,道,“陶書記,這是省裡邊這次打算調整的乾部名單,請您過目。”
陶任華的目光掃了名單一眼,並冇有動,而是笑道,“清輝同誌,我這新官上任,最不瞭解的就是人事,偏偏你這一上來就是乾部人事工作,這不是讓我抓瞎嘛。”
金清輝恰到好處地露出一絲苦笑,“陶書記,蘇領導和趙書記對這個事都催得比較急,我給拖了幾天,現在終於等到您上任了,我這心裡也就鬆了口氣,這不,我第一時間過來跟您彙報這事。”
陶任華目光微動,若有所思地看了金清輝一眼,旋即又看向那份名單,這纔將名單拿起來開始看。
名單上的乾部不多,總共也就九個人,畢竟涉及到的是省管乾部調整,不可能一下子調整很多,而這次的乾部調整又都是以副廳級崗位為主,隻有一個正廳級崗位,是省婦聯的一把手。
陶任華在看時,金清輝又有意無意地說了一句,“陶書記,名單後麵還有一份相關的履曆,是這次提拔任用的乾部資料。”
陶任華順勢往後麵翻了一頁,又抬頭看了看金清輝,“清輝同誌,你們組織部的工作做得很細緻嘛。”
金清輝笑道,“陶書記您剛來,怕您對同誌們不熟悉,所以我們多做點工作也是應該的。”
陶任華微微點頭,旋即又認真看起來。
將此次提拔任用涉及的九名乾部的履曆資料都看完後,陶任華看似隨意地開了句玩笑,“咱們江東師大出人才啊,我看這批提拔的乾部裡有三人是江東師大出來的,占了三分之一嘛。”
金清輝點頭笑道,“江東師大是咱們省內首屈一指的師範大學,在全國的師範類院校排名裡也是能夠進前十的,口碑很好。”
陶任華笑容玩味地看了看金清輝,他在說提拔的乾部裡有江東師大背景的占了挺高的比例,金清輝卻跟他說江東師大的口碑,牛頭不對馬嘴。
陶任華明白金清輝是故意的,對方不可能不知道他的意思,但卻有意迴避了。
把名單放下,陶任華不動聲色地問道,“清輝同誌,你是什麼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