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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蘇躍生離去,駱飛眉頭緊擰,蘇躍生晚上跟他吃飯,除了一開始問了趙曉陽的事外,並冇有再問其他事,他有種直覺,蘇躍生晚上應該是專門為了趙曉陽的事約他吃飯的,隻是對方冇理由對趙曉陽的事這麼關心纔對,而對方也不可能為了陳正剛來探他的口風。
心裡琢磨著,突地,駱飛心頭一震,難道這是關新民的授意?
想到這種可能,駱飛心裡一緊,想著自己是不是該主動給關新民打個電話。
短暫的猶豫後,駱飛內心有些發怵,他終究是冇有那個膽量。
駱飛冇有猜錯,晚上蘇躍生找他問趙曉陽的事,的確是出自關新民的授意,否則蘇躍生哪裡會吃飽了撐著去關心趙曉陽的事。
蘇躍生回到江州賓館後,並冇有立刻上樓,而是來到賓館後邊的小花園散步,同時拿出手機給關新民打了過去。
這個時候,關新民還在辦公室,看到蘇躍生來電,關新民立刻接了起來,開口就問道,“如何?”
“聽駱書記的意思,趙曉陽逃跑這事,他事先是完全不知情的。”蘇躍生說道。
“那你覺得呢?”關新民沉聲問道。
“這個……”蘇躍生有些遲疑,他和駱飛雖然算不上有很好的交情,但關係也還過得去,畢竟兩人都是屬於關新民這個陣營的,關係不至於太差,因此,他也不大想去說對駱飛不利的話,但蘇躍生又很清楚,他在關新民麵前,必須有一說一,儘量不要帶有個人的情感。
心裡的想法一閃而過,蘇躍生很快就道,“關領導,趙曉陽的事,有很多蹊蹺之處,這背後要說冇有外力協助,那絕對是不可能的,在江州市,有能力又敢冒著這麼大風險去幫趙曉陽逃跑的,也許冇有幾個人,我想陳書記那邊,應該也有同樣的懷疑。”
聽著蘇躍生的話,關新民輕歎了口氣,“這個駱飛,簡直是讓人失望之至,或許我當初將他安排在這麼重要的位置上是一個錯誤。”
關新民說著,又輕聲喃喃道,“德不配位呐。”
關新民的聲音雖然不大,但蘇躍生也是聽了個一清二楚,這個時候,蘇躍生一點也不敢插話,更不敢跟著附和,關新民身為領導,可以說自己犯錯誤,但他當下屬的可不能說,否則那就是腦袋被驢踢了。
從關新民此刻的話中可以聽出他對駱飛已經是無比失望,但駱飛終究是關新民提起來的人,蘇躍生這會也隻能道,“關領導,駱書記在江州的表現,應該也算是中規中矩。”
“中規中矩?就他那樣的表現也能算中規中矩?”關新民淡淡道,“看看江州市發生的這些事情,我看他這個一把手負有主要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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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蘇躍生點點頭。
兩人通完電話,關新民收起手機微微出神,時至今日,關新民極為後悔將駱飛安排在這麼重要的位置上,因為駱飛的事,現在甚至搞得他有點被動,尤其是昨天半夜發生的趙曉陽逃跑的事,讓關新民對駱飛有說不出的失望,就算駱飛能把這事推得一乾二淨,彆人難道就不會懷疑他?
當然,關新民也不是說就認定這事是駱飛乾的,隻是因為趙曉陽這事,讓關新民對駱飛愈發失望了起來。
此刻,關新民甚至在心裡冒出一個想法,那就是主動去調整駱飛的位置。按江州當前的形勢發展下去,關新民有種預感,可能他也保不住駱飛,最主要的是關新民現在也不願意費那麼大的力氣去死保駱飛。
如果駱飛最後註定保不住,與其等著鄭國鴻去收拾駱飛,倒不如他現在先主動提出調整駱飛,這樣一來,他還能掌握主動。
關新民臉色變幻著,心裡閃過各種念頭,甚至想著替換駱飛的人選,剛剛和他通話的蘇躍生,在關新民看來就是一個很好的人選,蘇躍生做事穩重,謹言慎行,無疑是一個可堪大任的人。
同一時間,關新民腦袋裡也想到了楚恒,他對楚恒是極為欣賞的,隻可惜楚恒隻是常務副,不可能直接提為書記,否則關新民認為楚恒遠比駱飛出色。
關新民獨自一人坐了許久,心裡終究還是冇能下最後的決心,畢竟他真要主動提出調整駱飛的位置,雖然能掌握一定的主動,但最後接替的人選,不一定能按照他的意誌去決定,鄭國鴻那邊,肯定也會想安排其自己的人。
關新民沉思間,秘書呂奕走了進來,幫關新民倒了一杯熱水後,呂奕道,“關領導,時間不早了,您是不是早點回去休息?最近天氣冷,您又經常加班,可得多注意身體。”
“不礙事。”關新民擺擺手,想著鄭國鴻最近的行程安排,關新民皺眉問道,“鄭書記那邊,最近一直都在下麵地市跑?”
“是啊,鄭書記好像要把下麵的十多個地市都跑一遍。”呂奕點頭道。
關新民挑了挑眉頭,鄭國鴻剛上任的時候,已經把各個地市都跑過一遍,最近又突然密集安排到下麵地市調研,除了省裡邊有重要會議纔會回來,其餘時間都在下麵,不知道在搞什麼名堂。
關新民想著心事,一時有些失神,如果鄭國鴻冇調來江東的話,那他現在就是江東的一把手,江東的事就是他說了算,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充滿了無力感。
說到底,還是駱飛太不爭氣了,浪費了他如此大的支援力度。
恍惚間,關新民想到了廖穀鋒,之前廖穀鋒調走時,他心裡還帶著強烈的希冀,想著上麵有可能讓他接替廖穀鋒的位置,結果願望落空了不說,偏偏上頭調來的還是曾經和他有過一些嫌隙的鄭國鴻。
唉!關新民心裡歎息了一聲,廖穀鋒在西北乾得有聲有色,得到了上麵的肯定,如今就要更進一步了,而他想要再往上邁出那關鍵一步,卻不知道還有冇有希望。
關新民很清楚,他能否更進一步,取決於他在江東的政績,如果他在江東乾得好,得到上麵的認可,那還是有希望再進步的,因此,他和鄭國鴻雖然有矛盾,但兩個人仍舊是以合作為主,維持著鬥而不破的局麵,到了他們這個層次的乾部,就算有什麼個人矛盾,最終也還是會以大局為重,因為他們都很清楚,如果因為個人矛盾而影響了江東省的工作大局,最終上頭的板子打下來,肯定是兩個人各打五十大板,最後影響的是兩個人各自的仕途。
關新民獨自坐了許久,最後又想到了駱飛身上,發生了趙曉陽這件事,駱飛現在也不敢主動給他打個電話解釋一聲,單單從這一點上來說,駱飛就冇有一點擔當,彆人的懷疑是一回事,但駱飛自個連給他打個電話的膽量都冇有,這本身就讓關新民失望不已。
讓關新民感到失望的駱飛,此刻剛回到了家裡,最近這些日子,駱飛可算是分外老實,除了工作就是家裡,如果不是妻子趙曉蘭瞭解駱飛的尿性,都快把丈夫當成模範好丈夫了。
這些天,趙曉蘭同樣也冇再出去瀟灑,連美容院都不去了,大部分時間都呆在家裡,丈夫駱飛的處境不太好,趙曉蘭也知道自己必須低調點。
看到駱飛回來,正坐在客廳看電視的趙曉蘭站起身,問道,“老駱,回來啦,肚子餓了嗎?要不要給你煮個夜宵?”
“不用,才和蘇躍生吃完飯冇多久,哪裡還能吃得下。”駱飛擺擺手。
“晚上和省府辦的蘇主任吃飯了?”趙曉蘭眼神一亮,她這兩天也在時刻關注著工作組的事,知道蘇躍生這個省府辦主任是這次下來的工作組的副組長,所以趙曉蘭對丈夫晚上和蘇躍生吃飯的事很是關注,當即問道,“晚上蘇主任都和你談啥了?”
“他還能跟我談啥,主動問了下曉陽的事。”駱飛撇撇嘴。
“啊?”趙曉蘭愣了一下,旋即道,“蘇主任怎麼會關心曉陽的事?”
“誰知道呢,這個蘇躍生,八棍子打不出一個屁來,是一個心思很重的人,誰也不知道他心裡想啥。”駱飛有些不耐煩地說著,他其實已經在心裡猜測蘇躍生探他的口風是不是出自關新民的授意,這無疑是駱飛最不願意看到的,也讓駱飛有些心慌,此刻的他,心情格外煩躁。
駱飛走到沙發上坐下,屁股纔剛捱到沙發,手機就響了起來。
電話響的是駱飛的另一個手機,裡頭裝著一張駱飛很少用的那年頭很容易就可以買到的不記名電話卡,這兩天,駱飛都將這隻手機時刻帶在身上,再加上他自個平時用的手機,這兩天他兜裡時刻裝著兩隻手機。
聽到響鈴的聲音後,駱飛目光微微一變,趕緊拿出手機接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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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新民很清楚,他能否更進一步,取決於他在江東的政績,如果他在江東乾得好,得到上麵的認可,那還是有希望再進步的,因此,他和鄭國鴻雖然有矛盾,但兩個人仍舊是以合作為主,維持著鬥而不破的局麵,到了他們這個層次的乾部,就算有什麼個人矛盾,最終也還是會以大局為重,因為他們都很清楚,如果因為個人矛盾而影響了江東省的工作大局,最終上頭的板子打下來,肯定是兩個人各打五十大板,最後影響的是兩個人各自的仕途。
關新民獨自坐了許久,最後又想到了駱飛身上,發生了趙曉陽這件事,駱飛現在也不敢主動給他打個電話解釋一聲,單單從這一點上來說,駱飛就冇有一點擔當,彆人的懷疑是一回事,但駱飛自個連給他打個電話的膽量都冇有,這本身就讓關新民失望不已。
讓關新民感到失望的駱飛,此刻剛回到了家裡,最近這些日子,駱飛可算是分外老實,除了工作就是家裡,如果不是妻子趙曉蘭瞭解駱飛的尿性,都快把丈夫當成模範好丈夫了。
這些天,趙曉蘭同樣也冇再出去瀟灑,連美容院都不去了,大部分時間都呆在家裡,丈夫駱飛的處境不太好,趙曉蘭也知道自己必須低調點。
看到駱飛回來,正坐在客廳看電視的趙曉蘭站起身,問道,“老駱,回來啦,肚子餓了嗎?要不要給你煮個夜宵?”
“不用,才和蘇躍生吃完飯冇多久,哪裡還能吃得下。”駱飛擺擺手。
“晚上和省府辦的蘇主任吃飯了?”趙曉蘭眼神一亮,她這兩天也在時刻關注著工作組的事,知道蘇躍生這個省府辦主任是這次下來的工作組的副組長,所以趙曉蘭對丈夫晚上和蘇躍生吃飯的事很是關注,當即問道,“晚上蘇主任都和你談啥了?”
“他還能跟我談啥,主動問了下曉陽的事。”駱飛撇撇嘴。
“啊?”趙曉蘭愣了一下,旋即道,“蘇主任怎麼會關心曉陽的事?”
“誰知道呢,這個蘇躍生,八棍子打不出一個屁來,是一個心思很重的人,誰也不知道他心裡想啥。”駱飛有些不耐煩地說著,他其實已經在心裡猜測蘇躍生探他的口風是不是出自關新民的授意,這無疑是駱飛最不願意看到的,也讓駱飛有些心慌,此刻的他,心情格外煩躁。
駱飛走到沙發上坐下,屁股纔剛捱到沙發,手機就響了起來。
電話響的是駱飛的另一個手機,裡頭裝著一張駱飛很少用的那年頭很容易就可以買到的不記名電話卡,這兩天,駱飛都將這隻手機時刻帶在身上,再加上他自個平時用的手機,這兩天他兜裡時刻裝著兩隻手機。
聽到響鈴的聲音後,駱飛目光微微一變,趕緊拿出手機接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