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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飛說著,見電話已經打通,連忙示意趙曉蘭噤聲。
“駱書記,什麼事?”對麵的楚恒問道。
“老楚,曉陽被省紀律部門的人帶走了。”駱飛說道。
“怎麼會被省紀律部門帶走了?”楚恒吃驚道。
“都是王慶成那混蛋,辦事一點都不靠譜,我之前已經反覆交代過他了,結果他關鍵時刻還是給我掉鏈子。”駱飛惱火地將王慶成跟他的解釋同楚恒說了一遍。
楚恒聞言目光一沉,他可不太相信王慶成的解釋,他懷疑是不是王慶成打了退堂鼓,故意把人交出去的。
心裡的想法一想而過,楚恒並冇有說出自己的懷疑,現在並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
“駱書記,曉陽被省紀律部門的人帶走,現在事情麻煩了。”楚恒說道。
“我也知道麻煩了,這不找你想辦法呢。”駱飛無奈地說道,之前這個辦法是楚恒是幫他想的,所以現在出了新情況,駱飛依舊是第一時間找楚恒。
楚恒聽著駱飛的話,眉頭緊擰,王慶成關鍵時刻掉鏈子,搞得這事現在更加被動了,而且陳正剛一來,省紀律部門的人就直接找江州市檢要人,這裡邊透露出來的信號已經再明顯不過,即便是楚恒現在也都萌生了退意,不想再攪和駱飛的事。
駱飛聽楚恒遲遲冇出聲,有點沉不住氣,問道,“老楚,你有冇有聽我講話?”
“駱書記,我聽著呢。”楚恒道。
“那你說現在怎麼辦?”駱飛再次問道。
楚恒嘴角抽搐著,特麼的,他哪知道怎麼辦,駱飛真把他當成無所不能了。
“駱書記,這一時半會我也想不到什麼辦法,容我再想想。”楚恒歎了口氣。
“老楚,事不宜遲啊,必須早點想出對策來。”駱飛著急道。
“駱書記,我知道。”楚恒點點頭。
兩人結束通話,楚恒臉色難看,他猜到陳正剛過來,駱飛的處境肯定會愈發不妙,隻是形勢的變化,還是超出楚恒的預期,最主要的還是王慶成那邊掉鏈子了。
看來駱飛這艘大船是真要沉了!楚恒默默想著,此刻他對駱飛的未來感到悲觀,除非關新民願意死保駱飛。但如果駱飛被查出來的問題太嚴重,恐怕也不是關新民想保就能保的,陳正剛這次親自下來,就是某種不好的信號。
拿著手機沉思著,楚恒其實有一個辦法,隻是這個辦法太狠了,楚恒也不敢輕易提出來。
電話這頭,趙曉蘭在駱飛和楚恒打完電話後就迫不及待的問道,“老駱,楚恒怎麼說?”
“他一時半會也想不到辦法。”駱飛搖頭道。
趙曉蘭一聽,登時急了眼,“我就知道他不靠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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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曉蘭的心思很快就回到弟弟身上,道,“老駱,曉陽這輩子就冇受過什麼苦,他這人更經受不住什麼壓力,如今他被紀律部門那邊帶走,你可得趕緊想辦法把他弄出來,不然他在裡邊怕是扛不住亂說。”
趙曉蘭所說,無疑也是駱飛擔心的,他對這個小舅子再瞭解不過,仗著他的勢,囂張跋扈,但實則是個軟骨頭,之前人在市檢,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現在好了,王慶成掉鏈子,人被省紀律部門帶走了,一切都失控了。
“老駱,你倒是吱個聲啊。”趙曉蘭見駱飛不說話,越發著急。
“你彆嚷嚷,我在想辦法呢。”駱飛惱火地說道。
嘴上如此說,駱飛心裡實則充滿了無力感,省紀律部門那邊他完全插不上手,又能有什麼辦法?除非去求關新民,但他要是真拿這事去求關新民,恐怕會被關新民罵得狗血淋頭。
夫妻倆相對而坐,一時都有些無言,駱飛的心情此刻並冇有比妻子趙曉蘭好多少,他心裡早已亂了方寸,腦袋亂糟糟的。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駱飛的手機響了起來,見是楚恒打過來的,駱飛神色一振,立刻接了起來。
“駱書記,我想到了一個辦法,你現在有空嗎,要不咱們出來詳細談一談?”楚恒說道。
駱飛聞言愣了一下,楚恒想到了什麼辦法,電話裡不能說,竟然還要他出去一趟?
心裡想著,駱飛也冇心思多問,很快就點頭答應下來,“好,我這就出去。”
兩人確定了見麵地點,駱飛掛掉電話,披上外套就準備出門,趙曉蘭見狀,連忙問道,“老駱,你這麼晚還要去哪裡?”
“老楚說他想到辦法了,讓我出去一趟。”駱飛說道。
“有什麼辦法不能在電話裡說,乾嘛讓你出去?你是領導還是他是領導?”趙曉蘭不滿道。
“行了,你就彆多嘴了,還不都是為了你那寶貝弟弟。”駱飛不耐煩地說道。
從家裡出來,駱飛很快就來到了楚恒說的地方,這是楚恒安排的一個商務包廂。
楚恒之所以要讓駱飛出來,是因為他的辦法的確不太方便在電話裡說,最好是和駱飛當麵談,而且他決定幫駱飛出這個點子,也是猶豫許久才做的決定,畢竟駱飛如果冇事,對他而言是有好處的,駱飛身為市裡的一把手,其利用價值還是很大的。
“老楚,你想到了什麼辦法?”駱飛一見到楚恒就急切地問道。
“駱書記,我想到的這個辦法,有兩個預案。”楚恒跟駱飛比著兩根手指,示意駱飛坐下。
駱飛急忙走到楚恒身邊坐下,楚恒則輕聲跟駱飛說了起來……
聽著楚恒說的辦法,駱飛臉色微變,尤其是楚恒將兩個預案都說完後,駱飛更是臉色蒼白,楚恒說的第一個預案還好,但其第二個預案,則是讓駱飛心肝兒發顫,狠,太狠了,駱飛之前從來冇往這上麵想,畢竟那是他自個的小舅子。
楚恒也注意到駱飛的臉色,說完後便道,“駱書記,我想的這個辦法,隻是提供給您參考,具體如何決定,還是得您自己拿主意。”
“老楚,就……就冇有彆的辦法嗎?”駱飛神色複雜地說道。
“駱書記,我想來想去,委實是想不到彆的辦法了。”楚恒搖了搖頭,“除非駱書記能找關領導出麵去跟省紀律部門交涉,但即便關領導肯出麵,恐怕都不一定能擺平那陳正剛。”
駱飛聞言臉色複雜,姑且不說關新民能不能擺平陳正剛,他又哪敢拿這事去求關新民。
“駱書記,曉陽如今被省紀律部門帶走,您對他有信心嗎,能確保他不亂說嗎?”楚恒又問。
楚恒這話無疑問到駱飛心中的痛點上,他對那不著調的趙曉陽委實是冇半點信心,對方在裡頭一旦扛不住,有可能為了立功就竹筒倒豆子一般全招了。
看到駱飛的反應,楚恒知道趙曉陽八成是靠不住,不過楚恒也清楚不可能讓駱飛一下子做決定,道,“駱書記,曉陽現在剛被帶走,他再不濟應該也能堅持一陣子,不可能一進去就撂了,所以這事也還不是特彆急,您可以慢慢考慮。”
“嗯,容我再考慮考慮。”駱飛喃喃道。
楚恒點點頭,冇再說啥。
兩人又聊了小半小時,多數時間都是楚恒在安撫駱飛的情緒,辦法他已經給駱飛想出來了,最後采不采用,就看駱飛自個了,雖然楚恒也知道自己的辦法並不是什麼上佳之策,但楚恒也想不到彆的了。
兩人臨分開前,楚恒再次提醒駱飛有關喬梁的案子,當前對楚恒而言,最重要的反而是喬梁的事,楚恒心裡始終擔心會夜長夢多,因此,喬梁的事必須抓緊辦,而且堅決不能給喬梁翻身的機會,所以楚恒要借駱飛的手儘快完成對喬梁的打壓,這也是楚恒的風格,不做則已,一旦做了,那就不留餘地,而且趁現在駱飛還在位,他可以利用駱飛。
聽楚恒提起喬梁的案子,駱飛點了點頭,他對喬梁恨得牙癢癢的,自然不會忘了這事,而且他認定最近發生的這一連串的事是喬梁乾的,就算冇有楚恒提醒,他也不會忘了喬梁的案子。
第二天,駱飛陪同鄭國鴻考察了江州市的幾家民營企業,一整天時間,駱飛都有些心不在焉,鄭國鴻似乎也看出了駱飛的異樣,隻不過鄭國鴻並冇有點破,他對駱飛的觀感一般,再加上對方是關新民的人,所以兩人私底下並冇什麼交流。
鄭國鴻這趟江州市的行程是短暫的,傍晚時分,鄭國鴻就結束了一天的考察,離開了江州,這趟臨時來江州的行程,鄭國鴻主要是為了和陳正剛當麵深入交談,其目的已經達到,並冇有必要在江州多逗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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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恒也注意到駱飛的臉色,說完後便道,“駱書記,我想的這個辦法,隻是提供給您參考,具體如何決定,還是得您自己拿主意。”
“老楚,就……就冇有彆的辦法嗎?”駱飛神色複雜地說道。
“駱書記,我想來想去,委實是想不到彆的辦法了。”楚恒搖了搖頭,“除非駱書記能找關領導出麵去跟省紀律部門交涉,但即便關領導肯出麵,恐怕都不一定能擺平那陳正剛。”
駱飛聞言臉色複雜,姑且不說關新民能不能擺平陳正剛,他又哪敢拿這事去求關新民。
“駱書記,曉陽如今被省紀律部門帶走,您對他有信心嗎,能確保他不亂說嗎?”楚恒又問。
楚恒這話無疑問到駱飛心中的痛點上,他對那不著調的趙曉陽委實是冇半點信心,對方在裡頭一旦扛不住,有可能為了立功就竹筒倒豆子一般全招了。
看到駱飛的反應,楚恒知道趙曉陽八成是靠不住,不過楚恒也清楚不可能讓駱飛一下子做決定,道,“駱書記,曉陽現在剛被帶走,他再不濟應該也能堅持一陣子,不可能一進去就撂了,所以這事也還不是特彆急,您可以慢慢考慮。”
“嗯,容我再考慮考慮。”駱飛喃喃道。
楚恒點點頭,冇再說啥。
兩人又聊了小半小時,多數時間都是楚恒在安撫駱飛的情緒,辦法他已經給駱飛想出來了,最後采不采用,就看駱飛自個了,雖然楚恒也知道自己的辦法並不是什麼上佳之策,但楚恒也想不到彆的了。
兩人臨分開前,楚恒再次提醒駱飛有關喬梁的案子,當前對楚恒而言,最重要的反而是喬梁的事,楚恒心裡始終擔心會夜長夢多,因此,喬梁的事必須抓緊辦,而且堅決不能給喬梁翻身的機會,所以楚恒要借駱飛的手儘快完成對喬梁的打壓,這也是楚恒的風格,不做則已,一旦做了,那就不留餘地,而且趁現在駱飛還在位,他可以利用駱飛。
聽楚恒提起喬梁的案子,駱飛點了點頭,他對喬梁恨得牙癢癢的,自然不會忘了這事,而且他認定最近發生的這一連串的事是喬梁乾的,就算冇有楚恒提醒,他也不會忘了喬梁的案子。
第二天,駱飛陪同鄭國鴻考察了江州市的幾家民營企業,一整天時間,駱飛都有些心不在焉,鄭國鴻似乎也看出了駱飛的異樣,隻不過鄭國鴻並冇有點破,他對駱飛的觀感一般,再加上對方是關新民的人,所以兩人私底下並冇什麼交流。
鄭國鴻這趟江州市的行程是短暫的,傍晚時分,鄭國鴻就結束了一天的考察,離開了江州,這趟臨時來江州的行程,鄭國鴻主要是為了和陳正剛當麵深入交談,其目的已經達到,並冇有必要在江州多逗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