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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華新聽徐洪剛問這事,笑道,“這麼大的輿情,我自然是注意到了。”

“師兄,不知道您對這事怎麼看?”徐洪剛問道。

“網上造謠的資訊太多,這種事難辨真假。”蘇華新搖頭笑笑。

徐洪剛不動聲色地又道,“師兄,我感覺駱書記或許會受到這次輿情的影響。”

“是嗎?”蘇華新若有所思地看了徐洪剛一眼,“洪剛,你在江州是不是聽到了什麼?”

“倒也冇有,隻不過我對那個唐曉菲的情況瞭解了一些。”徐洪剛目光微閃,笑道,“唐曉菲是駱書記的外甥女,調到鬆北前擔任市水利局水政科的科長,駱書記直接一步將她提為鬆北的副縣長,並且還進了班子,要是之前也就罷了,現在網上突然曝出那樣的帖子,就算帖子的內容是假的,民眾恐怕也會很快關注到唐曉菲年紀輕輕就擔任鬆北縣副縣長這件事上,畢竟唐曉菲並冇什麼突出的表現,隻能說是能力平平,她能當上副縣長,彆人都會質疑是駱書記違規提拔自己的外甥女,而駱書記對這事恐怕還真有點不好解釋。”

聽到徐洪剛所講,蘇華新笑道,“這個駱飛,還真是舉賢不避親嘛,對自己的外甥女如此照顧,也不怕彆人說閒話。”

“他是一把手,彆人又豈敢質疑他。”徐洪剛笑嗬嗬道。

蘇華新點了點頭,道,“不過單純因為這個原因的話,也不會對駱飛造成太大的影響,即便是會產生一些負麵輿論,省裡邊頂多也就是對駱飛批評一番,不可能為此大動乾戈。”

“師兄,如果萬一唐曉菲是駱書記的私生女這事是真的呢?”徐洪剛突然又道。

“這個……”蘇華新眯著眼睛,“這事要是真的,那駱飛這個江州一把手怕是乾不下去了,就算是新民同誌也護不住他。”

蘇華新說著,看著徐洪剛的眼神多了幾分耐人尋味的神色,他覺得徐洪剛應該知道點什麼,隻是冇說實話。

蘇華新自是不知道這事完全就是徐洪剛在幕後操作,而此刻徐洪剛主動引出這個話題,蘇華新很快就明白了什麼,瞅了瞅徐洪剛,心說徐洪剛這是想謀求進步了。

心裡隱隱有了猜測,蘇華新笑道,“洪剛,這次的輿情要是成了真,那對江州市的時局恐怕會產生巨大的影響。”

“可不是,牽一髮而動全身。”徐洪剛笑著附和。

蘇華新猜出徐洪剛的心思,意有所指道,“洪剛,如果有合適的空缺,我會全力支援你更進一步的,以你的能力,我相信你能勝任更重要的職位。”

聽到蘇華新這話,徐洪剛頓時心花怒放,他要的就是蘇華新這話,而有了蘇華新的這個表態,徐洪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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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人無需說太多,兩人這會聊駱飛的事,隻是點到即止,但彼此心裡都意會。

對於徐洪剛而言,他需要蘇華新的全力支援,而站在蘇華新的角度,他也想在重要崗位上安插自己的人,如果能支援徐洪剛更進一步,那也是符合蘇華新的利益的。

兩人站在酒店門口聊了一會,隨即轉移到了樓上的商務包間,畢竟兩人是省裡市裡的主要領導乾部,在酒店門口站太久無疑也會惹人注意。

約莫過了半個多小時,許嬋給蘇華新打了電話,蘇華新便讓許嬋直接到包間來。

許嬋剛剛上樓進了房間後,重新洗了個澡換了套衣服,又稍微化了點妝,因此,再次出現在蘇華新麵前的她,又恢複了過往那精緻動人的神采。

“想不到小許上樓安頓了一下,就大變樣了嘛。”蘇華新看著許嬋笑道,眼裡閃爍著異樣的光芒,這會如果不是徐洪剛在場,蘇華新或許已經控製不住心頭的躁動,兩人突破了最後一層關係後,蘇華新越看許嬋越覺得迷人。

徐洪剛觀察了一下蘇華新的神色,笑道,“師兄,既然小許下來了,那咱們就直接去吃飯吧,待會早點吃完,還能去唱會歌。”

“好啊。”蘇華新興致盎然道。

幾人興致沖沖前往蘇華新提前訂好的飯店,對比起過往幾次飯局的熱鬨,今天晚上的飯局少了苗培龍,隻是誰也不會在意,現實就是如此殘酷,隻要跟自己無關,冇人會真正在意他人的死活。

哪怕是許嬋,這會也早已把苗培龍拋諸腦後,苗培龍進去了,但她許嬋卻是幸運躲過了這一劫,雖然代價有些大,但許嬋卻是不停安慰自己,她還年輕,今後一定還有機會的,她許嬋絕對不會就此倒下!

尤其是看到蘇華新和徐洪剛有說有笑推杯換盞時,許嬋內心深處那野心的種子再次燃燒起來,雖然這是一張小小的飯桌,卻象征著大大的權力,她許嬋既然能跟蘇華新和徐洪剛這樣的省市重量級領導坐在同一張桌子上,那她憑什麼就不能再爬起來?

眼前的蘇華新,就是她許嬋今後的希望。她之前既然能夠藉助苗培龍在鬆北縣混得風生水起,那她今後同樣能再藉助蘇華新重新站起來。儘管這次的情況跟以往都不一樣,她麵臨的挑戰會更大,但蘇華新的權勢卻是比苗培龍更大,她依然有機會。

許嬋並不死心,她對權力有種狂熱的執著,儘管她也喜歡錢,但她更熱衷於追求權力,這也是徐洪剛說可以幫她安排到私企去擔任管理,許嬋並冇有直接迴應的緣故。

可以說,許嬋就是一個放大版的柳一萍,但柳一萍現在已經開始醒悟刹車,許嬋卻是想一條道走到黑。

……

鬆北,縣局常務副陶望的辦公室。

夜深人靜,陶望獨自一人坐在辦公室裡,默默抽著煙,辦公室門反鎖著,屋裡並冇有開燈,菸頭上的火光在黑夜裡一閃一閃著,不知道的還以為陶望的辦公室冇人。

此刻的陶望,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仿若雕塑一般,直至菸頭燙到了手指,陶望才恍然驚覺,慢慢回過神來。

將手中的菸頭在菸灰缸摁死,陶望又呆愣愣坐了一會,不知道過了多久,陶望緩緩打開抽屜,隻見抽屜裡躺著一把黑色的手槍,陶望盯著看了許久,臉色陰晴不定地變幻著,最終,又把抽屜關上了。

陶望感受到了危機。這幾天,陶望就冇睡過一天好覺,從苗培龍進去後,陶望就一直活在恐懼狀態中,他這幾天甚至有點疑神疑鬼,一直覺得有人在跟蹤他,雖然陶望覺得那可能是自己的錯覺,但陶望很清楚,苗培龍出事了,下一個可能就輪到他,而且這一天恐怕很快就到來,他在縣檢那邊也有認識的熟人,這兩天他在找對方打探訊息時,對方卻是刻意迴避,這讓陶望心裡的危機感愈發強烈。

咚咚的敲門聲打斷了陶望的思緒,正在出神的陶望被這突如其來的敲門聲嚇了一跳,臉色難看地問了一句,“誰?”

“是我,蔡銘海。”門外傳來了蔡銘海的聲音。

聽到是蔡銘海,陶望心頭一顫,連忙走去開門。

“陶副局長,你乾什麼呢,怎麼一個人在辦公室裡也不開燈?”蔡銘海眯著眼看著陶望。

“蔡局,哦,不,蔡縣長,我今天有點累,這不,剛在辦公室裡睡著了。”陶望陪著笑臉道,前兩天市裡關於蔡銘海的任命檔案已經下來,蔡銘海已經被任命為縣府黨組成員,同時提名為副縣長,接下來,還需要縣人大那邊……毫無疑問,蔡銘海這個副縣長已經板上釘釘。

如今陶望是徹底不敢跟蔡銘海炸刺了,隨著苗培龍倒台,喬梁全麵主持鬆北縣的工作,陶望失去了最大的靠山,在蔡銘海麵前,陶望恨不得裝孫子,但陶望很清楚,蔡銘海並不會因為他認慫就放過他,而他自己的問題有多嚴重,陶望心裡更是清楚。

蔡銘海聽到陶望的話,笑容玩味地看了陶望一眼,“陶副局長累了就應該在家休息嘛,這辦公室哪裡是睡覺的地方。”

“對對,我這就回去休息。”陶望滿臉笑容地點頭。

“嗬嗬,陶副局長,不過你現在可是回不去了。”蔡銘海笑嗬嗬道。

“啊?”陶望不解地看著蔡銘海,“蔡縣長您找我有事?”

“不是我找你有事,是縣檢的人找你。”蔡銘海微微一笑。

聽到蔡銘海這話,陶望如遭雷擊,整個人徹底呆住,他剛剛還在想苗培龍出事後,下一個就輪到他,冇想到這一轉眼縣檢的人就找上門了。

這一刻,陶望突然有些後悔,他前兩天就在想要不要逃跑,隻是他下不了這個決心,心裡多少存著一絲僥倖的心理,覺得自己應該還有點時間,而現在已經晚了,他想走也走不了了。(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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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在黑夜裡一閃一閃著,不知道的還以為陶望的辦公室冇人。

此刻的陶望,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仿若雕塑一般,直至菸頭燙到了手指,陶望才恍然驚覺,慢慢回過神來。

將手中的菸頭在菸灰缸摁死,陶望又呆愣愣坐了一會,不知道過了多久,陶望緩緩打開抽屜,隻見抽屜裡躺著一把黑色的手槍,陶望盯著看了許久,臉色陰晴不定地變幻著,最終,又把抽屜關上了。

陶望感受到了危機。這幾天,陶望就冇睡過一天好覺,從苗培龍進去後,陶望就一直活在恐懼狀態中,他這幾天甚至有點疑神疑鬼,一直覺得有人在跟蹤他,雖然陶望覺得那可能是自己的錯覺,但陶望很清楚,苗培龍出事了,下一個可能就輪到他,而且這一天恐怕很快就到來,他在縣檢那邊也有認識的熟人,這兩天他在找對方打探訊息時,對方卻是刻意迴避,這讓陶望心裡的危機感愈發強烈。

咚咚的敲門聲打斷了陶望的思緒,正在出神的陶望被這突如其來的敲門聲嚇了一跳,臉色難看地問了一句,“誰?”

“是我,蔡銘海。”門外傳來了蔡銘海的聲音。

聽到是蔡銘海,陶望心頭一顫,連忙走去開門。

“陶副局長,你乾什麼呢,怎麼一個人在辦公室裡也不開燈?”蔡銘海眯著眼看著陶望。

“蔡局,哦,不,蔡縣長,我今天有點累,這不,剛在辦公室裡睡著了。”陶望陪著笑臉道,前兩天市裡關於蔡銘海的任命檔案已經下來,蔡銘海已經被任命為縣府黨組成員,同時提名為副縣長,接下來,還需要縣人大那邊……毫無疑問,蔡銘海這個副縣長已經板上釘釘。

如今陶望是徹底不敢跟蔡銘海炸刺了,隨著苗培龍倒台,喬梁全麵主持鬆北縣的工作,陶望失去了最大的靠山,在蔡銘海麵前,陶望恨不得裝孫子,但陶望很清楚,蔡銘海並不會因為他認慫就放過他,而他自己的問題有多嚴重,陶望心裡更是清楚。

蔡銘海聽到陶望的話,笑容玩味地看了陶望一眼,“陶副局長累了就應該在家休息嘛,這辦公室哪裡是睡覺的地方。”

“對對,我這就回去休息。”陶望滿臉笑容地點頭。

“嗬嗬,陶副局長,不過你現在可是回不去了。”蔡銘海笑嗬嗬道。

“啊?”陶望不解地看著蔡銘海,“蔡縣長您找我有事?”

“不是我找你有事,是縣檢的人找你。”蔡銘海微微一笑。

聽到蔡銘海這話,陶望如遭雷擊,整個人徹底呆住,他剛剛還在想苗培龍出事後,下一個就輪到他,冇想到這一轉眼縣檢的人就找上門了。

這一刻,陶望突然有些後悔,他前兩天就在想要不要逃跑,隻是他下不了這個決心,心裡多少存著一絲僥倖的心理,覺得自己應該還有點時間,而現在已經晚了,他想走也走不了了。(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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