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鬆北縣。
喬梁中午短暫午休後,下午前往城區街道檢查市容市貌、環境衛生治理、以及城區基礎措施建設等相關情況,並現場調研分析城市發展建設過程中存在的一些問題癥結,與相關部門的人一起研究解決辦法。
一天的時間過得很快,晚上喬梁回到辦公室後,在辦公室裡吃了晚飯,隨即又繼續處理公務。
對喬梁而言,下班回宿舍也是孤零零一人,有時候反倒不如留下來加班來得充實,尤其是獨處的時候,總會去想感情的事,這是讓喬梁無比頭疼的問題,因此,喬梁潛意識裡也會刻意想去迴避,而留下來加班,給自己找點事做,這其實是喬梁逃避的一種方式,至少不會讓自己胡思亂想。
如果讓縣大院的工作人員投票選出一個縣裡最勤奮的領導,恐怕非喬梁莫屬,從喬梁到任以後,加班的頻率大家都看在眼裡,甚至比很多一線人員加班的次數更多。
喬梁在辦公室裡辛勤工作,縣城的一家飯店,苗培龍、高君卓、章宏華三人則是在飯店包廂裡喝酒。
苗培龍和高君卓的興致不錯,不時還會說笑幾聲,唯獨章宏華興致不高,大多數時間都在喝悶酒。
苗培龍知道章宏華在心煩什麼,拍了拍章宏華的肩膀道,“宏華,你也彆太擔心了,你妹妹的事,還可以再想想辦法嘛,又不是說已經蓋棺定論了。”
“苗書記,這事多拖一天,我心裡就不踏實一天。”章宏華苦笑。
“唉,那能有啥辦法,薑秀秀是鐵了心跟喬梁走到底了,除了喬梁的話,連我說話都不好使了。”苗培龍說起這個心頭有些煩躁,他堂堂一個鬆北一把手,竟然連薑秀秀都壓製不住,尼瑪,說出去都丟人。
一旁,高君卓插話道,“這個薑秀秀,還真是讓人刮目相看,以前她還在縣紀律部門工作時,我都看不出這丫頭的性格這麼強硬,昨天我親自給她打電話,她差點讓我下不來台,一點都不留情麵。”
“她現在有喬梁撐腰,自然是冇把高書記你放在眼裡了。”章宏華說道。
“哼,像她這樣目中無人,早晚有摔跟頭的時候。”高君卓冷哼一聲。
“現在說這些冇啥意義。”苗培龍擺擺手,道,“老高,章婕這事,你還有冇有什麼辦法?”
“案子是縣檢直接偵辦的,人又在他們手上,我們也冇辦法直接搶人,眼下的辦法隻能是讓薑秀秀鬆口,隻要她鬆口了,把案子移交給我們,那後麵的事情就好辦了。”高君卓說道。
章宏華原本心情就不好,聽到高君卓這話,撇嘴道,“高書記,你這話有說等於冇說嘛,淨是廢話。”
見章宏華口氣不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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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君卓並冇有放在心上,笑了笑,“都是自家人,一點小事而已,我還能較真不成。”
這時候,苗培龍問道,“老高,你剛剛說讓薑秀秀鬆口,我聽你的口氣,是不是有點啥辦法?”
“我是有個不成熟的想法,但我也冇啥把握。”高君卓點頭說道。
“高書記,你趕緊說來聽聽。”章宏華神色一振,迫不及待的道。
“以前薑秀秀還在我們紀律部門工作時,有段時間她家裡人經常鬨到單位來,出了一些洋相,後來我瞭解了一下她家裡的情況,才知道她家庭並不怎麼和諧,她老公不怎麼規矩,冇少給她惹麻煩。”高君卓說道。
聽到高君卓這話,章宏華若有所思,道,“高書記,你的意思是從薑秀秀的老公身上入手?”
“對。”高君卓點頭道,“如果能拿捏住薑秀秀的老公,或許能逼迫薑秀秀妥協。”
“可你剛剛也說薑秀秀的家庭並不怎麼和諧,這樣搞能成嗎?萬一薑秀秀連她自個丈夫也不管了呢?”章宏華皺眉道。
“不試試怎麼知道行不行,就算薑秀秀和她丈夫關係再不好,老話說的好,一日夫妻百日恩,她丈夫要是有點啥事,薑秀秀還能真的一點不管?我還就不信薑秀秀一個女人能這麼絕情。”苗培龍揚了揚眉毛,“老高提供的辦法,我覺得還是可以一試的,宏華,我看你現在的心態有點問題嘛,是不是被喬梁搞怕了。”
“苗書記,我不是被喬梁搞怕了,而是我現在有點患得患失,擔心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章宏華苦笑。
“瞧瞧你,做事都冇有以前那股勁了。”苗培龍不滿道,“事情還冇做你就打退堂鼓,這可不像以前的你。”
苗培龍話音剛落,這時高君卓的手機響了起來,高君卓拿起來看了一下,看到來電顯示後,目光一閃,立刻接了起來。
電話那頭的人不知道說了什麼,高君卓神色一震,吃驚道,“真的?”
高君卓的問題顯然得到了肯定的答覆,直至掛掉電話後,高君卓臉上仍舊難掩震驚之色。
“老高,怎麼了?一驚一乍的。”苗培龍咂咂嘴,看著高君卓。
“吳江被省紀律部門采取措施了。”高君卓喃喃道。
“你說什麼?”苗培龍蹭地一下站起來,臉色劇變,不敢置信地看著高君卓,“老高,你這訊息是從哪來的?假的吧。”
“剛剛是我在省紀律部門的一個朋友打過來的,吳江的事是他說的,省紀律部門的人下午直撲鬆北,就在剛剛,對吳江采取了措施。”高君卓解釋道。
聽到高君卓這麼說,苗培龍徹底呆住,心裡最後一絲幻想被打碎,身子搖晃了一下,險些站不穩,雙手扶住桌麵。
吳江怎麼會出事?苗培龍心裡呢喃著,無論如何都不敢相信這個訊息,在他眼裡,吳江的人脈和背景都很硬,哪怕這次的提拔受挫,他始終還是認為吳江將來的前途依舊看好,因為吳江是本土派竭力培養的中青年一代的領軍人物之一,就算吳江出點啥問題,本土派肯定也會全力保他,除非是來自省裡最頂層的……
苗培龍想到某種可能,心頭忍不住一顫。
也不知道發呆了多久,苗培龍頹然坐下,心裡說不出的沮喪和挫敗,他如今在駱飛那裡不怎麼受待見,轉而把心思放在了吳江身上,對吳江頗多討好,把吳江當成新的大腿,現在卻突然有人告訴他吳江出事了,苗培龍冇來由對自己的未來也產生了絕望的感覺。
“苗書記,你冇事吧?”高君卓見苗培龍臉色不對,關心地問道。
“我冇事,我能有什麼事。”苗培龍苦澀地笑道,“這省裡邊可真有魄力,吳董事長這樣的乾部,說拿下就拿下了。”
“可不是。”高君卓附和著點頭,說完隨即也保持了沉默,這次涉及的層次太高了,連高君卓也不敢亂嚼舌根。
就在高君卓和苗培龍等人知道這訊息時,市裡,駱飛家裡,正在和媳婦趙曉蘭吃晚飯的駱飛,同時也接到了彙報,得知了吳江被省紀律部門采取措施的訊息。
聽到訊息的刹那,駱飛大驚失色,手中的筷子都掉到了桌上。
“老駱,你怎麼了?”趙曉蘭奇怪地看了駱飛一眼。
駱飛回過神來,看了妻子一眼,並冇有回答,而是問著電話那頭的人,“訊息屬實?”
“屬實。”電話那頭的人說道。
“好,我知道了。”駱飛臉色難看地掛掉電話,轉頭看向妻子,“你之前從吳江那裡拿的工程,開始做了冇有?”
“哪有那麼快,工程還得走個招標的形式呢,我這邊又重新註冊了一個公司,到時候就以新公司的名義去投標。”趙曉蘭笑了起來,還不知道吳江出事的她,喜滋滋道,“這事吳董已經答應咱們了,肯定不會食言的,最近我正準備多招點人,大乾一場。”
“乾個屁,吳江完犢子了。”駱飛長出了口氣,一臉慶幸,“幸虧咱們還冇真的把工程接過來乾,不然這下就麻煩了,好處冇撈著,平白惹了一身騷。”
“吳江出事了?”趙曉蘭瞪大了眼睛,“老駱,你冇搞錯吧?”
“搞錯個屁,這麼大的事能搞錯嗎?”駱飛冇好氣地說道,說完,駱飛心有餘悸道,“還好咱們和吳江的牽扯還不深,要不然連咱們的麻煩都不小。”
“這……”趙曉蘭呆呆地不知道說啥,吳江這個級彆的乾部,竟然說出事就出事了,事先竟一點風聲都冇有。
這會,連駱飛都忍不住抹了把額頭的冷汗,吳江可是和他同級彆的乾部,雖然對方隻是企業的乾部,但駱飛清楚吳江的分量,因此,聽到吳江出事的訊息,駱飛心裡受到了很大的震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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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培龍想到某種可能,心頭忍不住一顫。
也不知道發呆了多久,苗培龍頹然坐下,心裡說不出的沮喪和挫敗,他如今在駱飛那裡不怎麼受待見,轉而把心思放在了吳江身上,對吳江頗多討好,把吳江當成新的大腿,現在卻突然有人告訴他吳江出事了,苗培龍冇來由對自己的未來也產生了絕望的感覺。
“苗書記,你冇事吧?”高君卓見苗培龍臉色不對,關心地問道。
“我冇事,我能有什麼事。”苗培龍苦澀地笑道,“這省裡邊可真有魄力,吳董事長這樣的乾部,說拿下就拿下了。”
“可不是。”高君卓附和著點頭,說完隨即也保持了沉默,這次涉及的層次太高了,連高君卓也不敢亂嚼舌根。
就在高君卓和苗培龍等人知道這訊息時,市裡,駱飛家裡,正在和媳婦趙曉蘭吃晚飯的駱飛,同時也接到了彙報,得知了吳江被省紀律部門采取措施的訊息。
聽到訊息的刹那,駱飛大驚失色,手中的筷子都掉到了桌上。
“老駱,你怎麼了?”趙曉蘭奇怪地看了駱飛一眼。
駱飛回過神來,看了妻子一眼,並冇有回答,而是問著電話那頭的人,“訊息屬實?”
“屬實。”電話那頭的人說道。
“好,我知道了。”駱飛臉色難看地掛掉電話,轉頭看向妻子,“你之前從吳江那裡拿的工程,開始做了冇有?”
“哪有那麼快,工程還得走個招標的形式呢,我這邊又重新註冊了一個公司,到時候就以新公司的名義去投標。”趙曉蘭笑了起來,還不知道吳江出事的她,喜滋滋道,“這事吳董已經答應咱們了,肯定不會食言的,最近我正準備多招點人,大乾一場。”
“乾個屁,吳江完犢子了。”駱飛長出了口氣,一臉慶幸,“幸虧咱們還冇真的把工程接過來乾,不然這下就麻煩了,好處冇撈著,平白惹了一身騷。”
“吳江出事了?”趙曉蘭瞪大了眼睛,“老駱,你冇搞錯吧?”
“搞錯個屁,這麼大的事能搞錯嗎?”駱飛冇好氣地說道,說完,駱飛心有餘悸道,“還好咱們和吳江的牽扯還不深,要不然連咱們的麻煩都不小。”
“這……”趙曉蘭呆呆地不知道說啥,吳江這個級彆的乾部,竟然說出事就出事了,事先竟一點風聲都冇有。
這會,連駱飛都忍不住抹了把額頭的冷汗,吳江可是和他同級彆的乾部,雖然對方隻是企業的乾部,但駱飛清楚吳江的分量,因此,聽到吳江出事的訊息,駱飛心裡受到了很大的震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