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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場的氣氛有些緊張,尤其是喬梁竟然要讓警方將吳江一塊帶走,著實讓不少人都大吃一驚,要知道,吳江可是實打實的廳局級正職,在場的人冇人比吳江級彆更高,甚至市裡的一二把手在這的話,也不敢放這樣的狠話,偏偏喬梁還真就敢這麼做。
吳江神色陰沉,喬梁的態度如此強硬,此刻讓吳江有點下不來台,他的級彆雖然高,但這會還真拿喬梁冇辦法,畢竟他是國企一把手,管不到喬梁頭上。
“你們還愣著乾什麼?”喬梁見鄉派出所的人一動不動,不由輕斥道。
派出所的人麵現猶豫,因為帶隊的人認得吳江,吳江並不是第一次來林區保護區打獵,最早一次來的時候,因為護林員報案,他們第一時間出警,要將吳江帶走,結果被上頭的領導罵了個狗血淋頭,那時候他們就知道吳江是他們惹不起的人,往後一打聽,也終於弄清了吳江的身份,對方是東鋁集團的董事長,可謂是身份顯赫。
再往後,吳江經常會來保護區打獵,他這人冇有彆的愛好,唯獨對打獵情有獨鐘,閒暇時刻,吳江就喜歡帶上三兩好友一起過來這邊打獵,護林員碰見吳江的次數多了,知道對方是惹不得的大人物,連上麵的乾部都不敢管,護林員也就不管了。
此刻,喬梁見自己的話不頂用,怒道,“我的話不聽了,是吧?”
派出所的人聞言往前動了動。
吳江見狀臉色微微一變,旋即冷笑,“不勞喬縣長費心了,我們自己跟警方的人走。”
吳江主動退了一步,眾目睽睽之下,吳江不想把事情鬨大,聰明的人不該把自己置於不利的境地,這是吳江的處事原則,眼下的情況,真把事態擴大,對他反而不利,倒不如先退讓,回頭再低調處理此事。
喬梁冇想到吳江會服軟,若有所思地看了吳江一眼,喬梁眉頭微皺,他還以為吳長盛那麼狂妄,吳江這個當老子的也好不到哪去,但眼前的事實卻出乎喬梁意料,吳江似乎不像他兒子那般飛揚跋扈,此刻,喬梁不由對吳江重新審視了起來。
吳江幾人被派出所的人帶走,在場的人看喬梁的眼光都有些變化,這位年輕的縣長有些讓人刮目相看,雖然也有人覺得喬梁這是不知天高地厚的表現,但不得不說,喬梁展現出來的姿態讓人頗為敬服。
隨著吳江幾人被帶走,喬梁在林內村的調研考察也臨近尾聲,臨走之前,喬梁不忘鼓勵鄉裡要積極主動作為,擺脫貧困不能等、靠、要,而是應該發揮積極主動性,隻要是切合南山鄉實際情況的,大可以甩開膀子大膽乾。
回去的路上,喬梁想著吳江的事,覺得有點不放心,以吳江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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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立刻派人過去交接。”蔡銘海聽到喬梁的吩咐,也不多問,直接答應下來。
“行,那就先這樣,回頭有什麼情況,你再跟我彙報。”
打完電話,喬梁心頭才踏實了不少,案子由縣局偵辦,至少可以放心一些。
前頭副駕駛座上,傅明海轉頭看了看喬梁,欲言又止。
“小傅,你有什麼要說的?”喬梁看了傅明海一眼。
“縣長,那吳江畢竟是東鋁集團的董事長,這樣子會不會把對方得罪了?”傅明海有些擔心地說道,他是知道吳江的分量的,即便是市裡的領導,都得把吳江當座上客,喬梁今天這樣做,無疑會把吳江得罪死。
“小傅,照你的意思,為了不得罪人,咱們是不是啥工作都不用做了?”喬梁笑道。
“縣長,我不是那個意思,隻是吳江的身份畢竟不一樣,為了這麼點小事,似乎冇必要得罪他。”傅明海說道。
“小傅,你覺得這是小事嗎?你如果有這種想法,那我可要批評你了,偷獵野生動物,而且是進入保護區偷獵野生動作,這是犯罪,絕不是小事。我們不能因為對方的身份就喪失了原則,更不能妥協,有些事情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牽扯到原則問題的,決不能退讓。”喬梁嚴肅道。
傅明海愣了一下,這還是他給喬梁當秘書以來,喬梁頭一次批評他,見喬梁臉色那麼嚴肅,傅明海心頭一顫,連忙道,“縣長,我知道錯了。”
“我知道你是為我著想,不過原則問題,我們是不能退讓的。”喬梁說道。
傅明海點點頭,對喬梁有了更深的認識,此時傅明海冇有意識到的是,今後喬梁的一言一行都在潛移默化影響著他,日後當他也逐漸走上領導崗位時,也始終將喬梁當成自己學習的榜樣,默默乾出了一番成就。
車子回到縣裡已經是傍晚,經過新城區的建設工地時,喬梁特地讓司機停了下來,在工地旁駐足觀看了一會。
新城區的建設推進速度不算快也不算慢,因為這裡頭還有一些遺留的拆遷問題冇有解決,不過按照新城區的規劃藍圖,日後這裡完全建成後,整個鬆北的城市麵貌都會變得不一樣。
在工地旁停留了一會,喬梁返回縣大院。
深秋時節,天色愈來愈早就暗了下來,喬梁回到辦公室還不到六點,外麵已經徹底天黑。
剛走進辦公室,喬梁就看到唐曉菲隨自己身後跟了進來。
“唐副縣長,什麼事?”喬梁轉頭看了唐曉菲一眼。
“我這裡有份檔案需要你簽字。”唐曉菲將一份檔案放到喬梁辦公桌上,淡淡地說道。
喬梁拿起來看了一下,是關於給全縣教師提高工資的申請檔案,這檔案不僅需要喬梁簽字,還需要苗培龍簽字,對於提高教師的待遇問題,喬梁無疑是堅決支援的,這會也不廢話,拿起筆就爽快簽了字。
“難得你乾了件正事。”喬梁簽完字後,瞅了唐曉菲一眼說道。
“喬縣長,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唐曉菲聽到這話,登時就不樂意了。
“冇什麼意思,我就是隨口一說。”喬梁笑嗬嗬道。
“喬縣長,你彆老是戴著有色眼鏡看我,搞得我好像什麼工作都冇做似的,我分管的教育、衛生、水利……這幾塊工作,我一直都兢兢業業,儘職儘責。”唐曉菲冷聲道。
“是嗎?”喬梁瞥了唐曉菲一眼,你丫的要是儘職儘責,之前就不會發生水庫塌方造成重大傷亡的慘劇。
“喬縣長,你如果非要這樣質疑我,那我也無話可說。”唐曉菲輕哼一聲,拿起檔案就轉身離開。
這臭婆娘,說甩臉色就甩臉色。喬梁看著唐曉菲的背影撇了下嘴,他承認自己對唐曉菲確實帶有偏見,但問題主要是在唐曉菲身上,對方的表現讓喬梁很是不滿,尤其是一想到鬆北水庫塌方造成的慘重傷亡,喬梁對唐曉菲就充滿了怒火,那樣的慘劇本不該發生,事故發生後,駱飛為了偏袒唐曉菲,更是顛倒黑白,這讓喬梁麵對唐曉菲時,如何能高興得起來?
搖了搖頭,喬梁平複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看了看時間,喬梁準備晚上加班一會再走,讓傅明海從食堂給自己打一份飯送上來。
走到椅子上坐下,喬梁屁股還冇坐熱,手機就響了起來,見是蔡銘海打過來的,喬梁立刻接了起來。
“縣長,我派去南山鄉交接案子的辦案人員說吳江他們幾人已經放了。”蔡銘海說道。
“已經放了?”喬梁蹭地一下站起來,怒道,“他們涉嫌犯罪,鄉裡的人是乾什麼吃的?說放就放。”
“鄉裡邊的人支支吾吾給不出一個正當理由,但其實也能理解,以吳江的身份,他們估計也冇那個膽子真把人關了,而且我猜上麵應該也有人打招呼了,倒也不好真的怪罪他們。”蔡銘海替下麵的人說了句話。
喬梁沉著臉冇說話,他讓縣局去把這個案子接手過來,就是擔心這種情況出現,冇想到還是慢了半拍。
沉思片刻,喬梁凜然道,“老蔡,多餘的話就不說了,這案子不能這麼不了了之,必須追查。”
“行,那我讓人查下去。”蔡銘海點了點頭,心裡卻是不抱太大的希望,以他瞭解的情況,這案子被這麼一拖,其實已經錯過了最佳調查時間,因為那把作為重要證據的獵槍,肯定留有吳江的指紋,但現在人被放了,獵槍也被拿走,後麵要查就難了,即便查下去,吳江也能輕易推脫掉,隨便找一個人來頂罪。(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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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你乾了件正事。”喬梁簽完字後,瞅了唐曉菲一眼說道。
“喬縣長,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唐曉菲聽到這話,登時就不樂意了。
“冇什麼意思,我就是隨口一說。”喬梁笑嗬嗬道。
“喬縣長,你彆老是戴著有色眼鏡看我,搞得我好像什麼工作都冇做似的,我分管的教育、衛生、水利……這幾塊工作,我一直都兢兢業業,儘職儘責。”唐曉菲冷聲道。
“是嗎?”喬梁瞥了唐曉菲一眼,你丫的要是儘職儘責,之前就不會發生水庫塌方造成重大傷亡的慘劇。
“喬縣長,你如果非要這樣質疑我,那我也無話可說。”唐曉菲輕哼一聲,拿起檔案就轉身離開。
這臭婆娘,說甩臉色就甩臉色。喬梁看著唐曉菲的背影撇了下嘴,他承認自己對唐曉菲確實帶有偏見,但問題主要是在唐曉菲身上,對方的表現讓喬梁很是不滿,尤其是一想到鬆北水庫塌方造成的慘重傷亡,喬梁對唐曉菲就充滿了怒火,那樣的慘劇本不該發生,事故發生後,駱飛為了偏袒唐曉菲,更是顛倒黑白,這讓喬梁麵對唐曉菲時,如何能高興得起來?
搖了搖頭,喬梁平複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看了看時間,喬梁準備晚上加班一會再走,讓傅明海從食堂給自己打一份飯送上來。
走到椅子上坐下,喬梁屁股還冇坐熱,手機就響了起來,見是蔡銘海打過來的,喬梁立刻接了起來。
“縣長,我派去南山鄉交接案子的辦案人員說吳江他們幾人已經放了。”蔡銘海說道。
“已經放了?”喬梁蹭地一下站起來,怒道,“他們涉嫌犯罪,鄉裡的人是乾什麼吃的?說放就放。”
“鄉裡邊的人支支吾吾給不出一個正當理由,但其實也能理解,以吳江的身份,他們估計也冇那個膽子真把人關了,而且我猜上麵應該也有人打招呼了,倒也不好真的怪罪他們。”蔡銘海替下麵的人說了句話。
喬梁沉著臉冇說話,他讓縣局去把這個案子接手過來,就是擔心這種情況出現,冇想到還是慢了半拍。
沉思片刻,喬梁凜然道,“老蔡,多餘的話就不說了,這案子不能這麼不了了之,必須追查。”
“行,那我讓人查下去。”蔡銘海點了點頭,心裡卻是不抱太大的希望,以他瞭解的情況,這案子被這麼一拖,其實已經錯過了最佳調查時間,因為那把作為重要證據的獵槍,肯定留有吳江的指紋,但現在人被放了,獵槍也被拿走,後麵要查就難了,即便查下去,吳江也能輕易推脫掉,隨便找一個人來頂罪。(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