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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玉城是石盤島上麵最為繁華的幾座城市之一,城區內常住居民就超過了五萬人。
此城繞山而建,建立在一座風景秀麗的大山下,城內富人區、平民區、貧民區和商業區都劃分的很是清楚。
“清音樓”便坐落於青玉城內富人區和商業區的交界處,是城內鼎鼎有名的消金窟,裡麵的姑娘個頂個水靈漂亮,隨便拉出來一人,都是樣貌身段俱佳的美人兒。
據說在“清音樓”留宿一晚上的花費,便抵得上城內五口之家半年的花銷。
和大多數青樓一樣,“清音樓”也是有著所謂的“花魁”,其實就是青樓裡麵的頭牌姑娘。
但和普通青樓不一樣的是,“清音樓”的頭牌姑娘有著四位,分彆精通琴棋書畫四種技藝。
這幾位頭牌姑娘隻是看她們表演一次技藝,都要收取十兩金子,而想要她們陪侍的話,冇有十倍的價格那是想也彆想。
甚至有時候即便是出得起金子,也要看頭牌姑娘們自己願不願意陪侍。
但是最近“清音樓”內最為出名的頭牌姑娘“紫琴”卻是神秘失蹤了。
有小道訊息傳言說,那位“紫琴”姑娘是被一位修仙者帶走了。
也有訊息說,是一位來“清音樓”消遣的修仙者,被“紫琴”姑娘出神入化的琴藝所打動,不顧仙凡有彆為之贖身,將之收做了侍妾。
但不管是哪種訊息,都證明瞭“紫琴”姑娘是被修仙者帶走。
這就夠了!
這就讓一些原本想要聯合起來給“清音樓”施壓的“紫琴”姑娘恩客們,隻能鬱悶無比的打消了心思。
凡不與仙爭!
他們這些凡人,縱然有著再大的權勢和財富,也不敢和修仙者爭風吃醋,那是自尋死路!
然而冇有人知道的是,那位“紫琴”姑娘其實並未離開青玉城地界。
就在青玉城背靠的山脈深處,一處深山幽穀當中,從“清音樓”消失的“紫琴”姑娘,此時正與一位藍衣中年男子相對而坐,手把手的教著男子彈琴。
嘈雜無序的琴聲在山穀內響起,穀中的鳥雀都是不堪其擾,紛紛飛離了此地。
“穀仙師您有些過於焦急了,琴藝之道不是一朝一夕便能掌握的,若是天賦悟性不佳的話,更需要耐心和細心才能學會貫通!”
一身淡紫色羅裙的“紫琴”姑娘,秀眉微皺的伸手按住了中年男子手掌,語氣含蓄的做出了點評和勸解。
藍衣中年男子正是王平。
他在石盤島上麵的凡人城市內尋找琴藝大師之時,路過青玉城的時候,恰好聽人在議論著“紫琴”姑娘神乎其技的琴藝,然後親自去“清音樓”聽了一曲。
在聽完曲後,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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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與紫琴一道學琴的女童有十餘人,但是她們之中學最快的,也比紫琴慢了幾乎一半的時間。”
“穀仙師您是修仙之人,聽說修仙之人都是耳聰目明,手腳靈巧,紫琴一介凡人,實在不敢妄下結論!”
這話其實已經說得很是委婉了,其意思王平也是很容易就聽懂了。
琴藝之道,看重的還是天賦,天賦不行的話,無論怎麼學習,都隻能得其形,無法得其神。
好在對於王平而言,隻要他能通過勤學苦練,將琴藝之道學習到通曉境界就行了,能否像紫琴這樣得其神韻,不是必須要求。
所以他並未有任何失落之色,隻是微微頷首道:“穀某明白了,紫琴姑娘你繼續吧。”
接下來的一個月時間裡,王平都在山穀內學習琴藝之道。
他雖然在此道上麵冇有什麼特殊天賦,但是就像紫琴姑娘所說那樣,修仙者都是耳聰目明、手腳靈巧之人,隻要用心學習,肯定要比大多數普通人都快。
一個月的時間後,王平雖然還是冇法彈奏出完整曲調,起碼也是有些像模像樣,不像一開始那樣亂彈琴了。
但算算時間,他的第一次“幻心劫”也快要來了。
這一日傍晚,王平學琴完後,把嘯風喚了出來保護紫琴,自己就到穀外一個水潭底下進入了“天地貝”裡麵,準備提前引動自己第一次“幻心劫”。
這些日子裡,他已經自己用水月幻心鏡製造的幻境,多次模擬過了幻境考驗,每次都成功勘破了幻境。
這種成功的例子,讓他信心也提升了許多。
不過以防萬一,他這次還是摘了一瓣“冰晶水蘭”的花瓣含在嘴中。
當一切準備好後,王平就盤膝而坐,對著水月幻心鏡打出了一道特殊法訣,釋放出一道白色鏡光照射到了自己身上,然後默默運功修煉了起來。
這樣剛入定修煉了冇多久,王平腦海中便忽然響起了異樣的聲響,好似有女人在呼喊他,那聲音聽起來有些耳熟,又有些陌生。
與此同時,在他的意識感覺之中,自己所在的地方也變了,甚至連他的身體都變小了。
轟隆!
刺耳的雷聲大作,暴風雨中,一個身影模糊的女人在大聲呼喊著尋找自己兒子身影。
而在一棵大樹下麵,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瑟瑟發抖捲縮成了一團,淚水混合雨水打濕了全身。
“媽媽,嗚嗚嗚,我要媽媽……”
王平的眼角忽然溢位了淚水,口中不自禁呢喃了起來。
但就在他要起身去尋找“媽媽”的時候,口中含著的“冰晶水蘭”花瓣忽然傳導出了一股清涼之意。
“呼,真是好險!這幻心劫的可怕,比我預想中還要更強不少啊!”
靈泉之畔,王平從打坐狀態中清醒過來後,不禁抬手做了個擦拭額頭汗水的動作,臉上閃過後怕之色。
隻有親自體驗過“幻心劫”的可怕後,才真正知道這種劫難的可怕。
王平用水月幻心鏡給自己製造的幻境,和“幻心劫”爆發後形成的幻覺,真的完全冇有可比性。
此時他檢查了一下自身的狀態,除了經脈隱隱還有些作痛外,並冇有出現什麼其它毛病。
而接下來王平又運轉功法打坐靜修,果然發現自己運轉功法的時候,比之先前更為順暢了一些。
這證明“幻心劫”會被動提升功法進度的說法,是完全正確的。
渡過了自己的第一次“幻心劫”後,王平也冇有在“天地貝”裡麵多待,等恢複好了狀態,就又出去學習琴藝了。
他現在並無其它適合築基期修士修行的秘法可供修行,能夠修行的隻有那本《聽濤琴譜》,自然隻能先專攻此道。
此後的時間裡,王平一直將那位紫琴姑娘帶在身邊學習琴藝之道。
一些與他相熟的修士見到他身邊時常跟隨個美貌凡人女子,還以為他是放棄了築基的想法,開始沉迷於美色享樂之中了。
為此不少人還暗地裡以他做反麵例子警醒自身。
當然也有幾個曾經受過他幫助的修士,真心實意對他進行了勸解,不想他“年紀輕輕”就放棄道途。
王平對此也不想多做解釋,反正等他學會琴藝之道後,這個“穀峰”的身份就差不多用到頭了,以後和這些人便是再見麵,也是全新的身份麵孔。
這樣過去一年後,王平的琴藝之道終於算是入門了,起碼已經可以獨自彈奏出一些不是特彆複雜的曲調了。
到了這時候,其實紫琴這位導師的作用已經不明顯了,因為能教的東西都已經教完了。
接下來王平隻要按照紫琴所教授的辦法,多練多學,自然就能熟練起來,直至融會貫通。
“紫琴姑娘,如今這琴藝一道,穀某也學得差不多了,不知姑娘可有什麼想去之地?隻要是這石盤島附近區域,穀某都可以送姑娘一程!”
這一日,王平彈奏完一曲,得到紫琴的誇獎後,便抬眼望向對方,開口送客了。
這一天還是來了麼?
王平對麵,紫琴原本帶著笑容的俏臉,頓時微微一僵,眼中瞬間冇了神采。
她其實也早就料到會有這樣一天,隻是冇想到這一天會來得這麼快。
於她而言,這一年多的時間裡,是她自從十五歲藝成出來接客後,最為輕鬆自在的一段時間。
在這段時間裡,她除了教導王平學習琴藝外,便可以不受任何拘束的做自己想做之事,那些來自於“清音樓”老鴇、姐兒和各種形形色色客人的謾罵聲、調戲聲、催促聲,都再也聽不見了。
所以她是打心眼裡不想這種無憂無慮的生活就此結束。
但她也是一個聰明人,知道自己一個凡人,根本冇可能長久留在王平這樣的修仙者身邊。
這一年多的時間裡,她其實也多番嘗試過了,並且確認了一件事情,王平對於她的身子根本不感興趣,冇有任何想要將她收做侍妾的意思。
要是在以往,她巴不得每個男人都這樣,那樣她就不用虛情假意的委屈自己去侍奉那些令自己感到噁心的男人了。
可是現在,她卻隻恨自己魅力不夠大,無法吸引王平對她感興趣,從而將她留下。
隻見她身子僵在那裡好一會兒後,方纔麵色蒼白的睜大雙眸看向王平,眼中滿是祈求之意的央求著說道:“穀仙師能不能不要趕妾身走?妾身自知殘花敗柳之身,無緣得承仙師雨露,隻求仙師能夠讓妾身以婢女之身服侍左右!”
她身子本就是那種扶風弱柳體態,此刻這滿臉哀求的模樣,最是惹人憐惜不過了。
若是那些時常光顧“清音樓”的客人見到她這種模樣,估計冇有人能夠拒絕得了她的任何請求。
但是王平卻不一樣。
自從發生了李芸背刺自己的事情後,王平心中對於女人就徹底失去了想法。
越是漂亮美麗的女人,越容易引起他的警惕。
這時候聽完紫琴的話語後,他也是一點都無動於衷,麵色絲毫不變的搖了搖頭道:“仙凡有彆,你不可能一直跟隨在穀某身邊,就算穀某允許你在此居住,等穀某離開此處外出後,也冇人能夠保護你。”
“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好好想想吧,明早上穀某等你的答案。”
說完這句話,王平就不等紫琴再出言央求,直接離開了。
半夜裡,不死心的紫琴,再度穿著薄薄紗衣來到了王平的房門外。
然而那房門卻像是被鐵汁澆鑄了一樣,任她如何使力都推不開。
最終她隻能滿臉失魂落魄之色的回到了自己房間躺下。
“紫琴姑娘,你想好要去哪裡了嗎?”
次日清晨,太陽剛剛升起不久,王平就來到了紫琴的房門外,詢問起了她的決定。
好像完全不知道昨夜發生的事情。
而紫琴本來是臨近天明才迷迷糊糊睡下,這時候聽到他這話後,也是渾身一個激靈,瞬間就清醒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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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也有幾個曾經受過他幫助的修士,真心實意對他進行了勸解,不想他“年紀輕輕”就放棄道途。
王平對此也不想多做解釋,反正等他學會琴藝之道後,這個“穀峰”的身份就差不多用到頭了,以後和這些人便是再見麵,也是全新的身份麵孔。
這樣過去一年後,王平的琴藝之道終於算是入門了,起碼已經可以獨自彈奏出一些不是特彆複雜的曲調了。
到了這時候,其實紫琴這位導師的作用已經不明顯了,因為能教的東西都已經教完了。
接下來王平隻要按照紫琴所教授的辦法,多練多學,自然就能熟練起來,直至融會貫通。
“紫琴姑娘,如今這琴藝一道,穀某也學得差不多了,不知姑娘可有什麼想去之地?隻要是這石盤島附近區域,穀某都可以送姑娘一程!”
這一日,王平彈奏完一曲,得到紫琴的誇獎後,便抬眼望向對方,開口送客了。
這一天還是來了麼?
王平對麵,紫琴原本帶著笑容的俏臉,頓時微微一僵,眼中瞬間冇了神采。
她其實也早就料到會有這樣一天,隻是冇想到這一天會來得這麼快。
於她而言,這一年多的時間裡,是她自從十五歲藝成出來接客後,最為輕鬆自在的一段時間。
在這段時間裡,她除了教導王平學習琴藝外,便可以不受任何拘束的做自己想做之事,那些來自於“清音樓”老鴇、姐兒和各種形形色色客人的謾罵聲、調戲聲、催促聲,都再也聽不見了。
所以她是打心眼裡不想這種無憂無慮的生活就此結束。
但她也是一個聰明人,知道自己一個凡人,根本冇可能長久留在王平這樣的修仙者身邊。
這一年多的時間裡,她其實也多番嘗試過了,並且確認了一件事情,王平對於她的身子根本不感興趣,冇有任何想要將她收做侍妾的意思。
要是在以往,她巴不得每個男人都這樣,那樣她就不用虛情假意的委屈自己去侍奉那些令自己感到噁心的男人了。
可是現在,她卻隻恨自己魅力不夠大,無法吸引王平對她感興趣,從而將她留下。
隻見她身子僵在那裡好一會兒後,方纔麵色蒼白的睜大雙眸看向王平,眼中滿是祈求之意的央求著說道:“穀仙師能不能不要趕妾身走?妾身自知殘花敗柳之身,無緣得承仙師雨露,隻求仙師能夠讓妾身以婢女之身服侍左右!”
她身子本就是那種扶風弱柳體態,此刻這滿臉哀求的模樣,最是惹人憐惜不過了。
若是那些時常光顧“清音樓”的客人見到她這種模樣,估計冇有人能夠拒絕得了她的任何請求。
但是王平卻不一樣。
自從發生了李芸背刺自己的事情後,王平心中對於女人就徹底失去了想法。
越是漂亮美麗的女人,越容易引起他的警惕。
這時候聽完紫琴的話語後,他也是一點都無動於衷,麵色絲毫不變的搖了搖頭道:“仙凡有彆,你不可能一直跟隨在穀某身邊,就算穀某允許你在此居住,等穀某離開此處外出後,也冇人能夠保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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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這句話,王平就不等紫琴再出言央求,直接離開了。
半夜裡,不死心的紫琴,再度穿著薄薄紗衣來到了王平的房門外。
然而那房門卻像是被鐵汁澆鑄了一樣,任她如何使力都推不開。
最終她隻能滿臉失魂落魄之色的回到了自己房間躺下。
“紫琴姑娘,你想好要去哪裡了嗎?”
次日清晨,太陽剛剛升起不久,王平就來到了紫琴的房門外,詢問起了她的決定。
好像完全不知道昨夜發生的事情。
而紫琴本來是臨近天明才迷迷糊糊睡下,這時候聽到他這話後,也是渾身一個激靈,瞬間就清醒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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