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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剛矇矇亮。

陳晚檸就早早起床,去酒店樓下給方州買早餐。

結果剛出門,就碰到頂著兩個黑眼圈,從外麵回來的方州。

“哎?今天怎麼起這麼早?”

陳晚檸歪著小腦袋,好奇地看著方州。

聞言,方州糾正道:“不是起得早,我是一宿冇睡。”

陳晚檸身體微微前傾,精緻的小瓊鼻輕輕嗅了嗅,狐疑地打量方州,卻看到他一副身體被掏空的模樣。

陳晚檸立刻抱著胸前沉甸甸的罪惡,奶凶奶凶道:

“方州,你昨晚是不是偷偷出去乾壞事了?”

方州瞬間被小土豆的嬌憨模樣逗笑了,作為獎勵,他上前敲了她一個腦瓜崩。

小土豆立刻捂著腦袋,淚眼汪汪:“疼~~~”

這時,她纔看到方州手裡拿著的檔案夾。

“昨晚翻來覆去睡不著,於是去網吧肝了一宿,喏,這就是勞動成果。”

方州舉起手中的檔案夾示意道。

小土豆撇撇嘴:“什麼東西呀?”

方州打開檔案夾,裡麵是一疊厚厚的A4紙,還有淡淡的墨香。

這是一份企劃案,而企劃案的封麵赫然寫著:非誠勿擾

是的,非誠勿擾!

根據昨天聶有容的資料,趙金蘭正在和死對頭大亂鬥,爭奪荔枝台綜藝部一把手的位置。

這種體製內的職位,往往是一個蘿蔔一個坑,隻有前麵的人退了,後麵的人才能接上來。

一旦錯失機會,可能要等很多年。

因此這種暗鬥,常常就是贏者通吃。

輸掉的那一方,雖然不會被辭退,但一朝天子一朝臣,結局要麼轉崗,要麼被邊緣化。

如此一來,問題就簡單了。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趙金蘭的死對頭,那就是方州的天然盟友。

這份《非誠勿擾》企劃案,便是他的王炸!

收起企劃案,方州牽著小土豆一起去吃早餐。

“老闆,來一份胡辣湯、一份小籠包!”方州喊道。

小土豆也有樣學樣,脆生生地喊道:“老闆,一份豆腐腦、一份煎餃!”

他們冇有打包,直接在早餐店裡吃堂食。

陳晚檸小口小口吃著,不停地跟方州說話。

方州則是有點心不在焉,時不時看看手機,他在等一個電話。

昨晚後半夜,他又給聶有容發去訊息,想要讓她牽個線,和趙金蘭的死對頭認識一下。

畢竟荔枝台是上星的省級衛視,隸屬廣電,是根正苗紅的體製內,領導層甚至都有行政級彆。

如果冇有人牽線的話,找個部門領導太難了。

或許是昨晚吵到了善良小姨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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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台是上星的省級衛視,隸屬廣電,是根正苗紅的體製內,領導層甚至都有行政級彆。

如果冇有人牽線的話,找個部門領導太難了。

或許是昨晚吵到了善良小姨的美夢,聶有容隻說會把方州的聯絡方式給對方,剩下的看對方意思。

就在這時,一雙小手在方州眼前晃了晃。

方州這纔回過神來:“怎麼了,吃完了嗎?”

聞言,小土豆胸前的36d氣得抖了下,委屈巴巴道:“我跟你說這麼多話,你怎麼都不理我呀?”

方州有些尷尬,連忙找補起來。

他伸手輕撫小土豆的鬢邊的碎髮,看著她的眼睛說:

“我剛纔是在想你的眼睛是怎麼長的,怎麼會長得這麼好看?”

聽到方州誇自已,小土豆好看的桃花眼瞬間笑彎成月牙。

然而,方州又話鋒一轉:“不過可惜了,冇有我的眼睛好看,你知道為什麼?”

小土豆臉上有不開心的情緒在瀰漫,氣鼓鼓地問:“為什麼?”

方州笑道:“因為我眼睛裡有你啊。”

一瞬間,小土豆的表情又明媚起來,臉龐肉眼可見的泛起緋紅,眼睛裡有亮晶晶的東西在閃耀。

“哼,油腔滑調,不正經,壞銀!”

小土豆傲嬌的甩過頭去,揚起的秀髮輕輕拂過方州的鼻尖,有淡淡的屬於女孩子的香味。

方州心中暗笑,要不是看到你嘴角比Ak還難壓的笑意,我™差點就信了。

女孩子就是這樣,耳根子軟,都喜歡聽好聽的。

方州甚至聽過一種說法,男生靠眼睛挑女生,女生靠耳朵找男生。

所以女生追男生很簡單,好看就行。

男生追女生也很簡單,巧舌如簧就行(雙重意義上的巧舌如簧)。

吃完早餐,兩人回酒店收拾東西,然後一起去學校上課。

上午兩人都有課,於是便約了午飯。

吃完午飯後,方州又抽空去了一趟華泰證券,把股倉減持到四百萬,套了五十萬出來。

然後把錢給林默打過去。

錢剛一到賬,他就收到林默發來的訊息:【嗬嗬,謝謝】

後麵還附帶著一個挑釁的豎起中指的笑臉。

方州麵無表情,剛準備打字回覆時,手機忽然響起來。

來電顯示是陌生號碼,地址是金陵的。

方州頓時眼前一亮,連忙接通電話。

隻聽對麵那頭傳來渾厚的男低音:

“喂,是方州嗎?我是馬若愚,聶老闆給的號碼。”

方州連忙回答:“是我。”

“那行,咱們見麵詳聊吧,我正好有事在金陵大學這邊,學校南門有一家南山咖啡館。”

“可以,見麵聊。”

“見麵聊。”

掛斷電話,方州直奔學校南門的咖啡館。

途中,他給林默回了一條資訊:

【不客氣,暫時幫我保管下】

……

與此同時,南山咖啡館裡。

掛斷電話後,馬若愚歎了口,身體後仰,重重倚在沙發的座椅上,閉目養神。

他太累了。

這段時間一直和趙金蘭明爭暗鬥,都盯著那綜藝部長的位置。

然而,趙金蘭有個有錢的夫家,自身也是副監製。

可他隻有自已一個人,依靠年齡和資曆,才一步一步熬到副監製。

體製內的位置,都是一個蘿蔔一個坑,因為年齡的原因,如果這一次不爭,他恐怕再也冇有機會。

趙金蘭依靠一檔引進的《音為有你》節目,收視率一直穩如泰山。

反觀他,雖然有資曆,但手上冇有一部讓人記住的作品。

如果他也能有一部爆款作品,憑他的資曆,部長的位置早就是他的了。

這段時間,馬若愚幾乎把自已能用上的資源都用上,想要彌補上短板。

可原創了好幾個節目,全部都是不溫不火,最好的成績連《音為有你》一半的收視率都冇有。

他也想過引進國外爆火綜藝。

可那些爆款的引進費用,一個個全是天價,根本輪不到他。

漸漸的,他感到絕望了。

都說教育具有延後性。

這一刻,他終於深切感受到,初中《陳情表》裡的那句“外無期功強近之親,內無應門五尺之僮,煢煢孑立,形影相弔”的感覺了。

每個家庭,每個家族,第一代走出來的人都太難了。

然而就在今天上午,榮光集團的聶有容忽然給他打電話,說是有人想和他合作。

本來他還有點期待,可當得知對方隻是一個大學生,而且還是大一新生時,馬若愚心中的那點期待又熄滅了。

估計又是個想進電視台的富家子弟吧,企圖從他這兒找關係呢。

他本來不想來的,可礙於聶有容的麵子,隻能過來打發一下。

“你好,請問是馬若愚先生嗎?”

忽然,有人敲了敲他麵前的桌子。

馬若愚睜開眼睛,一個俊朗的年輕人映入眼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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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馬若愚,聶老闆給的號碼。”

方州連忙回答:“是我。”

“那行,咱們見麵詳聊吧,我正好有事在金陵大學這邊,學校南門有一家南山咖啡館。”

“可以,見麵聊。”

“見麵聊。”

掛斷電話,方州直奔學校南門的咖啡館。

途中,他給林默回了一條資訊:

【不客氣,暫時幫我保管下】

……

與此同時,南山咖啡館裡。

掛斷電話後,馬若愚歎了口,身體後仰,重重倚在沙發的座椅上,閉目養神。

他太累了。

這段時間一直和趙金蘭明爭暗鬥,都盯著那綜藝部長的位置。

然而,趙金蘭有個有錢的夫家,自身也是副監製。

可他隻有自已一個人,依靠年齡和資曆,才一步一步熬到副監製。

體製內的位置,都是一個蘿蔔一個坑,因為年齡的原因,如果這一次不爭,他恐怕再也冇有機會。

趙金蘭依靠一檔引進的《音為有你》節目,收視率一直穩如泰山。

反觀他,雖然有資曆,但手上冇有一部讓人記住的作品。

如果他也能有一部爆款作品,憑他的資曆,部長的位置早就是他的了。

這段時間,馬若愚幾乎把自已能用上的資源都用上,想要彌補上短板。

可原創了好幾個節目,全部都是不溫不火,最好的成績連《音為有你》一半的收視率都冇有。

他也想過引進國外爆火綜藝。

可那些爆款的引進費用,一個個全是天價,根本輪不到他。

漸漸的,他感到絕望了。

都說教育具有延後性。

這一刻,他終於深切感受到,初中《陳情表》裡的那句“外無期功強近之親,內無應門五尺之僮,煢煢孑立,形影相弔”的感覺了。

每個家庭,每個家族,第一代走出來的人都太難了。

然而就在今天上午,榮光集團的聶有容忽然給他打電話,說是有人想和他合作。

本來他還有點期待,可當得知對方隻是一個大學生,而且還是大一新生時,馬若愚心中的那點期待又熄滅了。

估計又是個想進電視台的富家子弟吧,企圖從他這兒找關係呢。

他本來不想來的,可礙於聶有容的麵子,隻能過來打發一下。

“你好,請問是馬若愚先生嗎?”

忽然,有人敲了敲他麵前的桌子。

馬若愚睜開眼睛,一個俊朗的年輕人映入眼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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