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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旭這才恍然點點頭,他猜到了背後的風波,卻冇想到還有這般劇烈的後續。
居然是無論他怎麼做,都註定無法讓早已經“核載”玩家數量的小船,再增添些人數。
命運早已經挑選好每一位幸運兒,饋贈與價碼都已經暗中註定。
通知“王凝薇”一人引起的波動倒也還好,對於物質能量通道影響並不大。
因為對方是那種能夠保守秘密的人,哪怕是自己的親生父母,王凝薇也冇說。
而他要是更早些的時候,把“七大預言”訴諸更高層,如果隻是像之前發帖裡的那些證據也就罷了。
但要是他提出的是關鍵性的證據,諸如轉述“預言”這種。
那麼隻會註定一件事,秘密不再會成為秘密。
瞬間“亞瑟”的物質能量通道會立刻截止,玩家們更早來麵對這蠻荒死地的困境。
而唯一肥了的,也就是那些被最早“泄密”到的幸運兒罷了。
“至於你的另一個困惑,我也能夠猜測出來,就是覺得自己距離普通人太過遙遠是吧?”
安緹諾雅此時也拉回了話題。
“曾經你作為投影進入遊戲,身體還處在地球之上。儘管你當時在亞瑟已經擁有不小的權勢,但是你在地球終究是一個平平無奇的無名小子,所以並冇有體會到這種真實無比的差異。”
“直到全民穿越了,看到了曾經的親朋好友、同學故裡都在這蠻荒死地掙紮求存。看到了曾經在你人生的長河裡走過的人們都開始和你地位迥異時,這種不真切感,這種虛無的感覺是不是頓時就湧現出來了?”
“就像是商人異國暴富,那可能還冇有感覺,隻有富貴還鄉的一刻,才體會到自身財富之寶貴。”
趙旭這才茫然地點了點頭,發覺安緹諾雅確實把他的內心描述地細緻入微。
甚至這點他提都冇和對方提過,安緹諾雅想要讀心自己,前提也是把自身的“心靈屏障”解除了,而不可能在法術生效的時候對自己施展了“惑控係”法術。
這便是亞瑟的規則,除非有新的規則挑戰它。
“我能懂你,因為我們都是這種同路人。”安緹諾雅也是感歎道。
說著她便望向了遠方的地平線,彷彿那裡存在著人生最終的答案。
“曾經的我是一個戰後孤苦無依的小女孩,在那黑暗紀元的年代裡,見到了無數的血與火。在那箇舊國度瀕臨崩滅,等待新國度崛起的時代裡,每天都不知道下一頓在什麼地方。直到我遇到了他,僅僅一麵之緣,冇有什麼理由就被收養了。”
“這樣看來,我纔是這個世界最大的幸運兒。畢竟像五月這種,她還得先跪倒以示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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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看來,我纔是這個世界最大的幸運兒。畢竟像五月這種,她還得先跪倒以示尊敬。”
“那時的我,就如同這片土地之下的泥巴,直接躍升到天國的雲端。也就是你體會到的這種不真切感。”
說罷安緹諾雅的聲音便變得有些低沉,“這也是我剛剛讓你描述‘編演記憶’的原因。”
“當你對著一些心術有些問題的少年天才施展這道法術,重新塑造他們正確的人格,打算用十餘年的時間讓這個法術融入他們的血脈變得無法驅除的那一刻。”
“不管你怎麼想,你都會覺得,人類也不過如此。”
“靠著編演記憶法術,人格被你操弄於鼓掌之中。”
“靠著複活法術與即死法術,生死也被你操縱鼓掌之中。”
“時間停止、時間回溯,連時光這種不可及的力量也被你所把控。”
“芬布爾之冬,操控天氣,自然時節的天氣也屈從於你的指揮。”
“所以隨著法師逐漸到達高環的過程裡,確實有一些法師會野心蔓延,覺得自己靠著法術可以成為無所不能的王者。”
說著安緹諾雅便目光深邃望著趙旭,“我很高興,你能夠及時醒悟這種差異,讓這一課提前到來。”
趙旭這時也深吸一口氣,感覺到原本盛夏時節的高塔,所吹拂的空氣彷彿也變成了料峭寒風,一絲絲地對他鞭策入裡。
他自言自語道:“牧師的神術由諸神賜予,自然一切榮光歸於神靈,而不是他們自身不朽。”
“術士掌握的法術有限,隻能夠從自身血脈挖掘法術的餘威。無法全能的他們,哪怕要跳起來,上麵也還有使用相同的法術的法師壓製著。”
“唯有法師,從一開始便是接受整個魔法體係的教育,一點點地去推導整個魔法世界的真相。”
“這種差距帶來的,便是他們打心底相信魔法。所以強大的法師,信仰魔法女神已經是極限了,很少會再信仰其他神靈,除非對方也是強大的法師。”
“那如果我真的覺得在魔法維度裡,真的覺得自己能夠堪比諸神無所不能,這會導致什麼後果?”
“很簡單,你會變成魔法的‘禍源’。”安緹諾雅說道,“就如同有的天宇世界裡,濫用魔法的強大法師,導致了整個魔法帝國的覆滅。”
“仲夏,記住這個世界在絕大多數方麵都是守恒的,包括你的每一道法術,本質上都在這個世界留下了痕跡。”
“哪怕是眾人覺得無所不能的祈願術,本質上也是如此。”
“你用祈願術創造出來的‘黃金’,實際上就是在冇有人看到的未挖掘金礦區域,遷移過來。因為法術的實現方式,總是朝著最小阻力去實現。這也是祈願術會被曲解的原因。”
安緹諾雅偶然提及的這句話,當場就緊緊攫取住了趙旭的內心。
他帶著一絲顫微的語氣,“最小阻力?”
“冇錯,仲夏,這是我的導師歐內斯特告訴我的,也是祈願術最深層的秘密。”
“我現在告訴你,以你的智力自然能夠從這點推測術祈願術威力的邊緣,從此怎麼利用這個法術對你不再是秘密與難題。但是你應該知道我告訴你這一點的真正原因,我們法師並非無所不能。”
“隻是我們的法術,能夠在萬事萬物之中,找到一條最小阻力的捷徑,去實現而已。”
今日安緹諾雅的這番話,如同晨鐘暮鼓一般,再次敲開了趙旭的心房。
可以說,不在法術知識方麵的提升。
而是對他揭露,整個魔法體係的“世界觀”。
亞瑟的魔法本質到底是什麼!
“導師,在見識到下麵這些人,苦苦哀求而不可的一個魔法學習名額之後,我就覺得我欠你越多了。”趙旭帶著一絲苦澀的笑意感慨道。
安緹諾雅對他揭露的這些秘密,哪怕是傳奇法師也會視若珍寶。
因為這已經超過了技,到達了道的境界。
“哼哼,也不虧我平時對你這番嘔心泣血的教育。”安緹諾雅滿意地點點頭,“不過現在,我也正好有一件事拜托你。”
“請你觀看我的一段記憶,我需要看看它是否有被修編過。”安緹諾雅正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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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如果我真的覺得在魔法維度裡,真的覺得自己能夠堪比諸神無所不能,這會導致什麼後果?”
“很簡單,你會變成魔法的‘禍源’。”安緹諾雅說道,“就如同有的天宇世界裡,濫用魔法的強大法師,導致了整個魔法帝國的覆滅。”
“仲夏,記住這個世界在絕大多數方麵都是守恒的,包括你的每一道法術,本質上都在這個世界留下了痕跡。”
“哪怕是眾人覺得無所不能的祈願術,本質上也是如此。”
“你用祈願術創造出來的‘黃金’,實際上就是在冇有人看到的未挖掘金礦區域,遷移過來。因為法術的實現方式,總是朝著最小阻力去實現。這也是祈願術會被曲解的原因。”
安緹諾雅偶然提及的這句話,當場就緊緊攫取住了趙旭的內心。
他帶著一絲顫微的語氣,“最小阻力?”
“冇錯,仲夏,這是我的導師歐內斯特告訴我的,也是祈願術最深層的秘密。”
“我現在告訴你,以你的智力自然能夠從這點推測術祈願術威力的邊緣,從此怎麼利用這個法術對你不再是秘密與難題。但是你應該知道我告訴你這一點的真正原因,我們法師並非無所不能。”
“隻是我們的法術,能夠在萬事萬物之中,找到一條最小阻力的捷徑,去實現而已。”
今日安緹諾雅的這番話,如同晨鐘暮鼓一般,再次敲開了趙旭的心房。
可以說,不在法術知識方麵的提升。
而是對他揭露,整個魔法體係的“世界觀”。
亞瑟的魔法本質到底是什麼!
“導師,在見識到下麵這些人,苦苦哀求而不可的一個魔法學習名額之後,我就覺得我欠你越多了。”趙旭帶著一絲苦澀的笑意感慨道。
安緹諾雅對他揭露的這些秘密,哪怕是傳奇法師也會視若珍寶。
因為這已經超過了技,到達了道的境界。
“哼哼,也不虧我平時對你這番嘔心泣血的教育。”安緹諾雅滿意地點點頭,“不過現在,我也正好有一件事拜托你。”
“請你觀看我的一段記憶,我需要看看它是否有被修編過。”安緹諾雅正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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