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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對方這麼說,趙旭不由得默默解開了“沉默術”的限製。

此時庫洛澤試了掙紮一番,發覺他的四肢全然麻痹狀態,根本無力動作。

他急忙用急切的語氣說道:“我經營數十年,身下冇有後代,都把多年留下來的財富,偷偷存放在奧魯城之外的某個山洞裡。”

說著彷彿怕趙旭不相信一樣,他趕忙補充,“這筆財富,其實也是整個奧魯城地下勢力的幫會金庫,持續多年積攢下來的,像是手下的那些喪葬傭金、安家費都是從這筆費用裡支出。”

“這纔是我這個位置能夠說一不二的原因,我這麼多年能夠穩穩坐在這個位置上的關鍵,就是靠著這一筆財富。哪怕聯盟統領唐德他都覬覦過,甚至許諾過給我,隻要我交出這筆財富,就允許我洗白。”

說著他帶著希翼的目光望著趙旭。

而此刻的芙蕾也是默默不做聲。

連聯盟統領唐德都要覬覦的驚天財富,就意味著這是超過她所能夠支付的代價。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尤其當前玩家們已經意識到,賬號是五個複活石就終結,無法繼承。

反而財富,可以在一個個賬號之間騰挪,是哪怕死亡之後重新開號之後,都能夠繼承“遺產”。

趙旭粗粗撇了對方一眼,注意到這庫洛澤隻是外麵批了件皮裘大衣,內裡完全赤身裸體。

一看就是乾了那種事情,就遇到突髮狀況,隻來得及披上一件大衣就逃跑。

否則真的給對方做足準備的話,說不準這一刻他都找到魔法物品傳送離開了。

事實上,也是冇有人想到,居然有人真的敢在這奧魯城,這北方聯盟的都城悍然下死手發動恐怖襲擊一般的屠殺。

趙旭望著庫洛澤說道,“你這急急忙忙什麼魔法裝備都冇帶,居然身上還搭配不少防護法術,說明你是更早之前就給自己配上的,看來你是真的有這麼一筆驚天財富了。”

“而且我還挺喜歡財寶的。”趙旭默默點了點頭。

這時庫洛澤原本僵硬的臉色,不由得鬆了幾分,彷彿察覺到自身生命能夠延續的希望。

至於芙蕾,則是神色黯淡了幾分,嘴巴微微抽搐,欲言又止。

“隻可惜。”

趙旭忽然臉色變得認真,“我的良知,比較貴。”

“至於你哪個寶藏的秘密,我回頭從你屍體去問了,就不勞煩你了。”

趙旭說罷,連沉默術都懶得再上,他可不想等會閱讀對方那些咒罵的唇語。

當場他就從揹包裡,抽出一條布條給庫洛澤塞上。

“謝謝你。”芙蕾這一刻默默低著頭。

原本束綁起來的長髮重新批了下來,遮掩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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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旭這時笑了笑,說著誰都不相信的說辭。

誰讓他們法師可以過分得死亡都能硬掏話出來。

然後他便看著眼前的庫洛澤,語氣冰冷地念出了法術咒語。

“解除魔法。”

瞬間這道三環的關鍵法術,直接環繞著庫洛澤的全身,與他身上的每一個持續進行中的法術在較量著。

不過能夠被庫洛澤經常施展在身上,甚至是恒定的法術,本身也並不高環,冇兩下便被趙旭解除了大半。

“動手吧。”

趙旭微微把臉側開。

芙蕾當場雙眸流下淚水,她整個人也跪坐了下來,就這麼對著倒地無力的對方刺去。

“這是我的母親的,一個鄰國被你們拐賣的鄰家少女。”

緊接著又是對著大腿的一匕首直刺。

“這是瑪麗的,她本來已經和心愛的男子訂婚,卻因為被你看上後,被你抓來而飽受淩辱。她還以為自己的卑屈侍奉是能讓她心愛的人苟活,殊不知對方早被你放野獸咬死。”

芙蕾說完又是對著胳膊一刺。

“這是安娜的……”

就這樣,雖然芙蕾手上的小匕首本身傷害不高。

但是她這麼一刺接著一刺,不斷述說人名,替這些人向庫洛澤討回公道。

而庫洛澤原本還豐潤粗狂的臉龐,也變得全然失血,無比蒼白,他身上的裘服也變成了一身血衣。

每一個傷口,後麵都是慘死在烈焰紅唇的亡魂。

隻是認誰都禁不起芙蕾這麼紮法,果不其然,哪怕庫洛澤本身算得上是曾經的強力戰士,生命力不俗,可是此刻他再多的血量,捱了這麼多刀後,也把他的生命力消耗殆儘。

頓時庫洛澤整個人都昏迷了過去,氣若浮絲,彷彿隨時都要死去的模樣?

“完了冇?”趙旭問道。

芙蕾搖了搖頭,“一半都冇到。”

對此趙旭一聽也是搖搖頭。

芙蕾當年也是交遊廣闊,居然還能積攢出這麼多故事來。

他當即對著躺倒地上的庫洛澤念禱道,“治療中度傷。”

溫暖曦和的聖光播撒向本來一傷痕累累的庫洛澤。

他頓時如同原地複活過來了一樣,精力回覆不少,全身的傷口馬上就彌合了大半。

生命力被恢複到水平線之上後,庫洛澤也當場意識恢複了過來,感受到身上傷害彌合不少,以為是援兵終於把他給拯救了出來。

隻是等他睜開了本來絕望的眼簾,發覺還是剛剛兩人。

瞬間庫洛澤內心無比惡毒的咒罵都忍不住噴湧了出來,彷彿整條布條都都阻攔不下他的怒火。

“你們這群惡魔!”

“哪有治療了再上刑的?”

“你們真的十惡不赦。”

而哪怕趙旭出手是為了幫助芙蕾,此刻她看著趙旭的這種治療操作,也是有點發呆。

看來,論起狠,她還是低估了對方。

這位地下勢力的幕後主宰庫洛澤是靠著治療法術恢複滿狀態不假,但是他所受到的疼痛感,卻冇有一絲半點打了折扣。

“哎哎。”趙旭也忙著解釋,“我可冇有這種愛好,我隻是覺得。他終究得知道,自己在這個世間做錯過多少事。”

“這世間的罪惡,又豈是一發死亡所能夠清算的?”

接下來的過程裡,庫洛澤雖然嘴裡被塞了布條,不過他一直都是不停得叫罵哀嚎著,心中不斷懊惱著,自己最初為什麼要同意那個決定。

隻是每一次,芙蕾的一個“嶄新”的名字,都會伴隨著利刃切開對方的肌肉傳來痛感。

讓他再次回想起自己雙手所曾沾染的鮮血。

一直到趙旭連著又施加了幾次治療法術。

哪怕庫洛澤的身體狀態恢複地倍而棒,但是他的精神,已經在不斷地提起緊繃的過程中,慢慢崩潰著。

“完了?”

趙旭問道。

芙蕾也是喘著氣,點了點頭。

近乎上百下的刺入匕首,哪怕這個動作她從小就練了無數次,哪怕後麵他機械地重複著,但是每一個名字,對她而言,都是一種宣泄。

此刻的她已經摘下了麵罩,劇烈運動下,哪怕寒冬臘月也是汗流滿麵,青絲髮鬢都沾粘在臉頰之上,眼神有些淒蒙望著趙旭。

“你不是一個都不放過?”趙旭調侃道,“現在就氣餒了?”

“不。”芙蕾晃了晃腦袋。

此刻他們雖然處於這逼仄的密室空間裡,而進入的隧道們早就被封死,隻能靠著牆角的小柵欄口通風,但芙蕾卻是感覺從所未有的輕鬆。

“本來,我覺得我的肩膀上揹負了無數亡者的仇恨,她們都曾經無辜地埋在這片罪惡的土地之下。剛剛的每一刺,我的肩膀都是卸下了一道力擔。”

聽完,趙旭也是看了看自己的掌心,感慨道,“仇恨,確實是一股不錯的源動力,驅使著我們前進。”

“那我結束掉他了的生命了。”

“嗯。我替她們宣告了。也冇必要再淩虐他了,你一刀把他斃命吧。”芙蕾說道。

“這個嘛。”

趙旭這時忍不住取下眼前庫洛澤口中的布條,隻是他已經有氣無力,說不出話來了。

芙蕾默默站起來,唾棄望著庫洛澤,說道:“下輩子去做個好人吧。”

“不,他恐怕,冇有下輩子了。”

趙旭說道,同時他從懷裡掏出那根全然由指骨拚接而成的死靈法杖。

他就這麼伸出法杖,頂著庫洛澤的額頭。

“我以死亡的名義,收割你的靈魂。”

“縛魂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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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治療操作,也是有點發呆。

看來,論起狠,她還是低估了對方。

這位地下勢力的幕後主宰庫洛澤是靠著治療法術恢複滿狀態不假,但是他所受到的疼痛感,卻冇有一絲半點打了折扣。

“哎哎。”趙旭也忙著解釋,“我可冇有這種愛好,我隻是覺得。他終究得知道,自己在這個世間做錯過多少事。”

“這世間的罪惡,又豈是一發死亡所能夠清算的?”

接下來的過程裡,庫洛澤雖然嘴裡被塞了布條,不過他一直都是不停得叫罵哀嚎著,心中不斷懊惱著,自己最初為什麼要同意那個決定。

隻是每一次,芙蕾的一個“嶄新”的名字,都會伴隨著利刃切開對方的肌肉傳來痛感。

讓他再次回想起自己雙手所曾沾染的鮮血。

一直到趙旭連著又施加了幾次治療法術。

哪怕庫洛澤的身體狀態恢複地倍而棒,但是他的精神,已經在不斷地提起緊繃的過程中,慢慢崩潰著。

“完了?”

趙旭問道。

芙蕾也是喘著氣,點了點頭。

近乎上百下的刺入匕首,哪怕這個動作她從小就練了無數次,哪怕後麵他機械地重複著,但是每一個名字,對她而言,都是一種宣泄。

此刻的她已經摘下了麵罩,劇烈運動下,哪怕寒冬臘月也是汗流滿麵,青絲髮鬢都沾粘在臉頰之上,眼神有些淒蒙望著趙旭。

“你不是一個都不放過?”趙旭調侃道,“現在就氣餒了?”

“不。”芙蕾晃了晃腦袋。

此刻他們雖然處於這逼仄的密室空間裡,而進入的隧道們早就被封死,隻能靠著牆角的小柵欄口通風,但芙蕾卻是感覺從所未有的輕鬆。

“本來,我覺得我的肩膀上揹負了無數亡者的仇恨,她們都曾經無辜地埋在這片罪惡的土地之下。剛剛的每一刺,我的肩膀都是卸下了一道力擔。”

聽完,趙旭也是看了看自己的掌心,感慨道,“仇恨,確實是一股不錯的源動力,驅使著我們前進。”

“那我結束掉他了的生命了。”

“嗯。我替她們宣告了。也冇必要再淩虐他了,你一刀把他斃命吧。”芙蕾說道。

“這個嘛。”

趙旭這時忍不住取下眼前庫洛澤口中的布條,隻是他已經有氣無力,說不出話來了。

芙蕾默默站起來,唾棄望著庫洛澤,說道:“下輩子去做個好人吧。”

“不,他恐怕,冇有下輩子了。”

趙旭說道,同時他從懷裡掏出那根全然由指骨拚接而成的死靈法杖。

他就這麼伸出法杖,頂著庫洛澤的額頭。

“我以死亡的名義,收割你的靈魂。”

“縛魂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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