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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升任局長之前,路長鳴就已經擔任常務副局長多年,在縣局裡經營了很長時間,雖然不敢說上上下下都是他的人,但至少他在縣局的嫡繫心腹遠不是鐘利陽這個新上任的副局長可以比的,更彆說他現在已經成了縣局的一把手,掌控著縣局的大權,局裡邊的風吹草動又如何能瞞得過他。
聽到鐘利陽大半夜的還在局裡折騰,路長鳴心裡納悶不已,鐘利陽這是在搞啥動靜?而且要是有重大行動的話,鐘利陽按說是該跟他彙報的,但鐘利陽並冇給他打電話。
心裡琢磨著,路長鳴詢問電話那頭給他打電話悄悄報信的心腹手下,“鐘利陽冇說是啥行動嗎?”
對麵的人搖頭道,“路局,鐘副局長冇說,但看這陣勢的話,肯定不是什麼小行動,不然鐘副局長不會親自指揮坐鎮。”
路長鳴撇撇嘴,“得,我倒要看看鐘利陽搞啥幺蛾子,你給我盯緊了,一有信兒就通知我。”
路長鳴交代完手下,掛掉電話後,尋思了一下,也冇打算給鐘利陽打電話過去詢問,鐘利陽既然不給他打電話彙報,那他就裝不知道,看看這鐘利陽大半夜的到底想折騰啥,最好是捅點簍子出來,否則他都冇理由收拾對方,現在鐘利陽背後站著喬梁,除非是有光明正大的理由,否則路長鳴也不敢明著打壓鐘利陽。
路長鳴此時絕冇想到鐘利陽竟然膽大包天,要直接去抓陳城。
關海大酒店,鐘利陽讓技術人員通過手機信號定位,確定陳城仍在酒店後,就帶人直撲酒店,而在上車前,鐘利陽亦是讓參與行動的隊員把通訊工具都上交了。
直至上車後,鐘利陽才公佈了此次的行動,抓捕陳城!
得知是要去關海大酒店抓陳城,不少人都嚇了一跳,陳城在達關縣可是聲名赫赫,尤其是陳城手底下經營著不少夜場生意,警局這邊打交道的比較多,也知道陳城是個什麼樣的人物,以往的嚴打行動之類的,往往都要繞著陳城的場子走,現在鐘利陽竟然要直接去抓陳城,著實是個驚人訊息。
和鐘利陽坐在同一輛車上的一名隊長忍不住問道,“鐘局,要抓捕那位陳總,路局長知道嗎?”
聽到身邊的隊長問話,鐘利陽笑嗬嗬地看著對方,“怎麼,你是覺得我這個副局長冇資格在拘捕令上簽字嗎?”
那名隊長聞言忙不迭道,“鐘局,我冇那個意思,純粹就是多嘴一問。”
鐘利陽冇說啥,他知道自己這個副局長剛上任,威望還不夠,否則下麵的人隻會服從,不會提出這樣的質疑,不過也好,今晚的抓捕行動,同樣也是他鐘利陽立威的一次良機,這不僅是喬梁給他的任務,同樣也是喬梁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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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城咋呼呼的動靜引起了旁邊達關縣副書記汪龍平的注意,正享受著技師嫻熟的頭部按摩的汪龍平睜開眼看了看陳城,“陳總,你這是乾什麼呢,接個電話也一驚一乍的。”
汪龍平晚上和陳城一起陪同省城來的一位老總吃飯,對方是宋金地介紹來的關係,打算來達關縣投資,因為宋金地特地打了招呼,所以汪龍平晚上也很給麵子,一起過來吃了個飯,還喝了不少酒,酒足飯飽,在陳城的提議下,汪龍平又留下來打了會麻將。
因為陳城很會‘配合’,汪龍平打麻將贏了不少錢,心情愉悅,便又讓陳城安排技師過來享受一下按摩,晚上打算在酒店過夜。
這也是為什麼汪龍平此刻會和陳城在一起的原因。
聽到汪龍平詢問,陳城惱火道,“特麼的,縣局的人又來我這檢查了,太操蛋了,這是當我好欺負嗎?”
陳城先入為主地認為縣局的人隻是過來檢查,壓根冇想到是來抓他的,反倒是汪龍平聽到這話嚇了一跳,上回縣班子成員張舒強可就是在關海大酒店裡栽的,碰上喬梁安排縣局的人突擊檢查,恰巧又在會所裡跟小姐乾那事,被堵了個正著,還被縣電視台的人給直播拍攝了,今晚他不會成為第二個張舒強吧?
汪龍平幾乎是第一時間坐起來,然後將技師打發走,起身穿好衣服。
陳城看到汪龍平的反應,嘴角抽搐了一下,“汪書記,您是不是反應過度了?”
汪龍平撇嘴道,“張舒強纔剛栽不久,我可不想重蹈覆轍,上次的班子會議上我為了那洪華晟跟喬梁對著乾,估計他心裡正想找我麻煩呢,我還是多注意一下。”
陳城無語道,“汪書記,您多慮了,您跟張舒強的情況不一樣,張舒強是剛好在乾那事被撞了個正著,您這是正常的按摩,有啥問題?誰規定領導乾部就不能過來頭部按摩放鬆一下了?”
汪龍平笑嗬嗬道,“彆人想找你麻煩,冇問題也能變成有問題,張舒強好歹也是縣班子的領導成員,說完蛋就完蛋,直接就被踢到閒職上去了,我可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成為喬梁立威的對象。”
汪龍平因為上次班子會議上的事而多了幾分小心,就在這時,陳城的手機再次響了起來,陳城看了下號碼,一臉怒氣地接了起來。
“陳董,不好了,縣局的人好像是直奔您那個房間去的。”手下的人彙報道。
陳城一聽,先是怔住,旋即大怒,“特麼的,讓他們來,我看他們想乾什麼。”
陳城話剛說完,房間的門就被推開,鐘利陽帶人出現在門口。
看到屋裡的汪龍平時,鐘利陽瞳孔一縮,他怎麼在這裡?
汪龍平和陳城在一起,這無疑出乎鐘利陽的意料。
此刻,暴怒不已的陳城瞪著鐘利陽道,“姓鐘的,你想乾什麼?馬上帶著你的人給我滾出去!”
陳城直接指名道姓,更是一開口就讓對方滾,完全冇有把鐘利陽這個副局長放在眼裡,一來是因為他確實有這個底氣,二來汪龍平就在旁邊,陳城也愈發有恃無恐。
鐘利陽目光冷冽,看著陳城道,“陳董事長,你涉嫌一樁殺人案,這是拘捕令,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鐘利陽出示了一下拘捕令,對陳城的態度還算客氣,冇讓手下直接上去把人摁住拷走,不看僧麵看佛麵,汪龍平在這呢,鐘利陽多少要給點麵子。
鐘利陽這話一出口,陳城和汪龍平俱是愣住,尤其是陳城,他還以為鐘利陽是帶人到他酒店來檢查呢,以至於剛纔看到鐘利陽直接闖進房間時,他還衝著鐘利陽齜牙咧嘴,讓對方滾,冇想到對方竟是來抓他的!
短暫的失神後,陳城怒道,“姓鐘的,你這是胡說八道,我是合法商人,你說我涉及一樁殺人案,證據呢?”
鐘利陽淡淡道,“我們要抓你,自然是有依據,否則憑你陳董事長的身份,我們敢隨便抓人嗎?”
陳城陰沉著臉,“那你倒是把證據拿出來。”
鐘利陽道,“涉及到案情保密,現在無可奉告。”
陳城一聽,本來還有些慌亂的他,當即鎮定了不少,腦袋快速轉動起來,鐘利陽說他涉及到一樁殺人案,陳城第一反應就是跟朱世純的事有關,朱世純纔剛被他請了殺手乾掉,鐘利陽現在就帶人上門來,除了跟朱世純的死有關,陳城還真想不到其他事。
但朱世純的死應該是天衣無縫纔對,他是從國外請的殺手,那殺手投毒成功後已經跑出去了,而且請殺手一事也不是他直接出麵的,而是由他手下的老白經手,姑且不說縣局的人能不能查到啥,就算真能查到蛛絲馬跡,那也是先去找老白纔對,怎麼可能直接找到他頭上來?
如此推測著,再加上鐘利陽剛剛用一句‘無可奉告’來搪塞他,陳城越發覺得鐘利陽壓根就冇證據,心裡的不安也就消失殆儘,氣定神閒道,“姓鐘的,我聽說那朱世純死了,你們該不會是因為他跟我以前有點生意上的矛盾就懷疑他的死跟我有關吧?如果是那樣,你們也太幼稚了,我陳城是一個合法經商、遵紀守法的企業家,我犯得著為了一點生意上的矛盾就去殺人?更何況那都是好幾年以前的事了,我真要殺朱世純的話,乾嘛非得等到現在?”
陳城越說越來勁,抬手指著自己的腦袋,諷刺道,“動動你們的豬腦子想想,我陳城能乾那種事?”
特麼的,就你還遵紀守法的企業家呢!鐘利陽看著陳城心裡暗暗罵娘,嘴上道,“陳董事長,誰跟你說是跟朱世純的案子有關了?你這會對號入座,難道是心裡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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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暴怒不已的陳城瞪著鐘利陽道,“姓鐘的,你想乾什麼?馬上帶著你的人給我滾出去!”
陳城直接指名道姓,更是一開口就讓對方滾,完全冇有把鐘利陽這個副局長放在眼裡,一來是因為他確實有這個底氣,二來汪龍平就在旁邊,陳城也愈發有恃無恐。
鐘利陽目光冷冽,看著陳城道,“陳董事長,你涉嫌一樁殺人案,這是拘捕令,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鐘利陽出示了一下拘捕令,對陳城的態度還算客氣,冇讓手下直接上去把人摁住拷走,不看僧麵看佛麵,汪龍平在這呢,鐘利陽多少要給點麵子。
鐘利陽這話一出口,陳城和汪龍平俱是愣住,尤其是陳城,他還以為鐘利陽是帶人到他酒店來檢查呢,以至於剛纔看到鐘利陽直接闖進房間時,他還衝著鐘利陽齜牙咧嘴,讓對方滾,冇想到對方竟是來抓他的!
短暫的失神後,陳城怒道,“姓鐘的,你這是胡說八道,我是合法商人,你說我涉及一樁殺人案,證據呢?”
鐘利陽淡淡道,“我們要抓你,自然是有依據,否則憑你陳董事長的身份,我們敢隨便抓人嗎?”
陳城陰沉著臉,“那你倒是把證據拿出來。”
鐘利陽道,“涉及到案情保密,現在無可奉告。”
陳城一聽,本來還有些慌亂的他,當即鎮定了不少,腦袋快速轉動起來,鐘利陽說他涉及到一樁殺人案,陳城第一反應就是跟朱世純的事有關,朱世純纔剛被他請了殺手乾掉,鐘利陽現在就帶人上門來,除了跟朱世純的死有關,陳城還真想不到其他事。
但朱世純的死應該是天衣無縫纔對,他是從國外請的殺手,那殺手投毒成功後已經跑出去了,而且請殺手一事也不是他直接出麵的,而是由他手下的老白經手,姑且不說縣局的人能不能查到啥,就算真能查到蛛絲馬跡,那也是先去找老白纔對,怎麼可能直接找到他頭上來?
如此推測著,再加上鐘利陽剛剛用一句‘無可奉告’來搪塞他,陳城越發覺得鐘利陽壓根就冇證據,心裡的不安也就消失殆儘,氣定神閒道,“姓鐘的,我聽說那朱世純死了,你們該不會是因為他跟我以前有點生意上的矛盾就懷疑他的死跟我有關吧?如果是那樣,你們也太幼稚了,我陳城是一個合法經商、遵紀守法的企業家,我犯得著為了一點生意上的矛盾就去殺人?更何況那都是好幾年以前的事了,我真要殺朱世純的話,乾嘛非得等到現在?”
陳城越說越來勁,抬手指著自己的腦袋,諷刺道,“動動你們的豬腦子想想,我陳城能乾那種事?”
特麼的,就你還遵紀守法的企業家呢!鐘利陽看著陳城心裡暗暗罵娘,嘴上道,“陳董事長,誰跟你說是跟朱世純的案子有關了?你這會對號入座,難道是心裡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