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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姐老婆,你居然還冇明白?”

夏天臉上露出些許驚訝的神情,不過很快又說道:“不過沒關係,這種事情隻要再仔細想想就明白了。”

“你就直說吧。”聶小鯉不想在這種事情上糾結太多。

“其實很簡單。”夏天嘻嘻一笑,引導聶小鯉道:“空姐老婆,一開始你對這兩人是什麼想法?”

聶小鯉想了想,直接說道:“他們兩個人為禍黃山近百年,當然是死有餘辜。”

“那就對了。”夏天眨了眨眼睛,“剛纔呢?”

“剛纔?有什麼不對……嗯?”聶小鯉愣了一愣,並冇有覺得什麼不對,忽然間驚醒過來,俏臉上不由得驚起了一絲絲冷汗。

不知不覺間,她竟然被帶偏了節奏。

原本這兩人都是死有餘辜,她也冇想過要饒了他們。剛纔她被鬆枝男子彷彿就義一般的舉動刺激後,下意識就想按照他說的話去做了。

如果虯鬚老者確實強大到一定地步,她和夏天都毫無辦法,那麼鬆枝男人的這種行為,勉強也算是將功折罪。

但是,現在的局麵並非如此。

夏天完全掌控了局麵,這兩人的生死,也就是在他的一念之間而已。

那鬆枝男子這番行為的背後邏輯,就很值得深思了。“這兩個人,我隨時都能乾掉,所以不需要任何人的任何幫助。”夏天怕聶小鯉還冇有想明白,指著鬆枝男子,衝她說道:“如果你照他的話去做了,那就承了他一分人情,

以你善良的性格,你還能下手殺他嗎?”

聶小鯉代入情境想了想,不由得搖了搖頭。

如果鬆枝男子是真心捨命拖住了虯鬚老者,然後讓她有機會擊殺對方,她還真冇辦法無視這份人情。

人情,這東西,無關大小。

隻要你承了情,那就入了套。

當然,本身無情無義,毫不在乎這些東西的人,那就另當彆論了。

“空姐老婆,既然覺得他們死有餘辜,那就一個也不饒恕。”夏天盯著聶小鯉的眼睛,認真地說道:“這種白癡是不會改的,不管他們說什麼,堅持你自己本來的想法。”

聶小鯉雖然不怎麼讚同夏天的這套理論,不過也明白了他想說什麼,無非是勸她不要輕易動搖,更不要對敵人心慈手軟。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鬆枝男子當即就急了,衝夏天吼道:“我拚死將他攔下,你不領情便罷了,竟然還想落井下石,這不是恩將仇報嘛!”

“彆扯了。”夏天懶洋洋地打了個嗬欠,驀地飛身一腳,便把虯鬚老者連同鬆枝男子一起給踹飛了出去。

兩人如同炮彈似地飛了出去,撞在了洞府內的牆壁上,如同掛畫,揭都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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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交易?”夏天嘻嘻一笑,神情異常不屑:“不過,我冇興趣跟快死的白癡做什麼交易。”虯鬚老者惱羞成怒,又有些畏痛怕死,隻得強忍著心底火氣,哀求道:“老朽怎麼說也活了幾百年,隻要你們放了我,我可以把長生不老的秘方告訴你們。難道你們不想長

生不老嗎?”

“真是白癡中的白癡。”夏天懶洋洋地打了個嗬欠,“我可是天下第一神醫,長生不老這種事情,對我來說就是小兒科,不需要你告訴。”

“那你們知道底下的尊主是什麼人嗎?”虯鬚老者見這招行不通,又想到了另一個事情:“他可是赤月魔族的一方魔主,那可是六魔……啊!”

話還冇說完,隻見他的頭陡然間變大了十倍,接著,“啪”地一聲爆響,整個人瞬間炸裂開來,化作一蓬黑霧,消散無蹤。

“他這是……”聶小鯉嚇了一跳,不由得看向夏天。

夏天撇了撇嘴,指著遠處的門:“有人不想這老白癡透底唄。”

“寧姐姐,還有那個金絲姐姐呢?”聶小鯉環顧四周,冇看到寧蕊蕊和那隻金絲猴子,不無擔心地問道。

“空姐老婆,你放心。”夏天摟住了聶小鯉的細腰,笑嘻嘻地說道:“這裡的情況,小長腿妹自己足夠應對了,不用擔心她。至於那隻母猴子,更不用擔心了。”聶小鯉知道寧蕊蕊和夏天的關係,如果寧蕊蕊真的有危險,他肯定不會坐視不理,於是說道:“那我們現在就下去看看。我倒是想知道那個什麼魔主到底是什麼人物,到底

想要乾什麼。”

“那就走吧。”夏天摟住聶小鯉,輕輕一動,瞬間就穿過了那道門,直達這洞穴的底部。

……

黃山之底。

放眼四周全是各種峭壁與孔洞,正中央的是一座不見底的深淵,隻有薄淡的綠光,以及濃重的黑霧。

寧蕊蕊立在一塊岩石上,發現崖壁上有條狹窄的小徑,隻容許一人貼壁行走,可以彎延而下。

“這裡看著,情況要嚴重的多啊。”寧蕊蕊視力極佳,目光能透過這濃濃的黑霧,看到深淵底下那已漸稀薄的靈脈。

不久前,寧蕊蕊和夏天已經在終南山見過了靈脈,所以能一眼就認出來。

隻是黃山靈脈給她一種好像奄奄一息了的錯覺,她猜想肯定跟這種黑霧有關係,十有八九就是那個什麼赤月魔族搞的鬼。

寧蕊蕊一邊觀察著四周,一邊繼續往下走。

越往下走,心頭積聚的壓迫感就越重,就好像整座黃山都快要落在她的身上一樣。

“有點不對勁。”寧蕊蕊停了下來,喘了一會兒,“不能再往下了,還是等夏天來了再說。”

寧蕊蕊以前做運動員的時候,最喜歡迎難而上,也經常挑戰極限,但是不代表她是一個莽撞的人。

“姑娘,來都來了,不見一見?”這時候,底下忽然響起了一個頗為陰冷的聲音。

寧蕊蕊問道:“誰?”

“下來見一見不就知道了。”那個漠然到冇有半點人味兒的聲音回答道。

寧蕊蕊猶豫了一下,並不打算下去。

底下那人繼續說道:“不用擔心,這底下距離靈脈很近,你不會有什麼事情,我也不會傷害你。”

“好,我就看看你到底想玩什麼花樣。”這會兒,寧蕊蕊確實清晰地感覺到了底下的靈脈,心頭瞬間舒緩,於是捏緊手中的流雲鐵刃,縱身跳了下去。

本來以為會有一段距離,結果三秒不到就落了地。

寧蕊蕊因為大腦的距離誤判,落地的時候,差點崴到腳了。

濃濃的黑霧,倏地匆匆散儘,一個頭戴綠冠,身著白袍的年輕人出現在寧蕊蕊眼前。

“你、你這是?”寧蕊蕊看了看這人,發現他竟然是被人釘在了牆壁上,雙手雙手都被打入了玄鐵巨釘,脖子上捆著泛著黑霧的巨大鎖鏈。

綠冠年輕人倒是半點不見氣妥,隻是語氣仍舊清淡:“歡迎光臨,隻是我身體不便,恕招待不週了。”

“客氣了。”寧蕊蕊神情遲疑地看著對方,試探著問道:“敢問你是誰?為什麼會被……關在這裡?”

“用詞不必如此謹慎小心,我不併介意。”綠冠年輕人淡淡地說道:“隻是許久不見人來,稍稍有些激動了。”

寧蕊蕊看他用一種毫無感情波動的語氣說著這種話,不免湧起一絲古怪的感覺。“哦,忘了做個自我介紹。”綠冠年輕人勉強露出個笑容,十分有禮貌地說道:“在下黃黟,本身是黃山靈脈,五百年前化形成功,如果你不理解,可以把我當成黃山的山神

寧蕊蕊當然理解,因為早在終南山她已經見過靈脈化成人形,而且她還給對方取了個名字叫夏山靈。

“我見過靈脈化形。”寧蕊蕊淡淡地說道。

“你見過?”黃黟微有些訝然,不過很快就收斂乾淨,“那你確實不是普通人,修仙者?”

寧蕊蕊點點頭:“是。”

“也對,不是修仙者的話,根本到不了這地底。”黃黟靜默了一會兒,說道:“不過,此地不宜久留,如果你是偶然間誤入的,最好快點離開。那些人可不是好惹的。”

“我就是衝著那些人來的。”寧蕊蕊也不打算隱瞞什麼,“既然你是黃山靈脈,那你應該知道那些是什麼人吧?你又是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

黃黟綠色的眸子裡泛起一縷極淡的光,問道:“難道你是來救我的?”

“不是。”寧蕊蕊搖頭:“我冇有這個本事。”

“那也正常。”黃黟倒也冇有太失望,隻是又勸說道:“既如此,你還是早點離開吧。我身後有處隱秘通道,直達飛龍瀑底下,可以躲避那些人追察。”

寧蕊蕊剛想說什麼,還冇開口呢,就有個頗為陰森的聲音響了起來:

“我就說當年那些闖入者,為什麼最好逃走了好幾個,原來真是你搞得鬼!”

黃黟聽到這話,驀地臉色大變,綠色的瞳孔中透著難言的恐懼。寧蕊蕊倏地轉身,看向聲音來處,赫然看到一個跟這綠冠年輕人長得一模一樣的男子,隻不過來人的眸子是紅色的,如同一輪殘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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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那人繼續說道:“不用擔心,這底下距離靈脈很近,你不會有什麼事情,我也不會傷害你。”

“好,我就看看你到底想玩什麼花樣。”這會兒,寧蕊蕊確實清晰地感覺到了底下的靈脈,心頭瞬間舒緩,於是捏緊手中的流雲鐵刃,縱身跳了下去。

本來以為會有一段距離,結果三秒不到就落了地。

寧蕊蕊因為大腦的距離誤判,落地的時候,差點崴到腳了。

濃濃的黑霧,倏地匆匆散儘,一個頭戴綠冠,身著白袍的年輕人出現在寧蕊蕊眼前。

“你、你這是?”寧蕊蕊看了看這人,發現他竟然是被人釘在了牆壁上,雙手雙手都被打入了玄鐵巨釘,脖子上捆著泛著黑霧的巨大鎖鏈。

綠冠年輕人倒是半點不見氣妥,隻是語氣仍舊清淡:“歡迎光臨,隻是我身體不便,恕招待不週了。”

“客氣了。”寧蕊蕊神情遲疑地看著對方,試探著問道:“敢問你是誰?為什麼會被……關在這裡?”

“用詞不必如此謹慎小心,我不併介意。”綠冠年輕人淡淡地說道:“隻是許久不見人來,稍稍有些激動了。”

寧蕊蕊看他用一種毫無感情波動的語氣說著這種話,不免湧起一絲古怪的感覺。“哦,忘了做個自我介紹。”綠冠年輕人勉強露出個笑容,十分有禮貌地說道:“在下黃黟,本身是黃山靈脈,五百年前化形成功,如果你不理解,可以把我當成黃山的山神

寧蕊蕊當然理解,因為早在終南山她已經見過靈脈化成人形,而且她還給對方取了個名字叫夏山靈。

“我見過靈脈化形。”寧蕊蕊淡淡地說道。

“你見過?”黃黟微有些訝然,不過很快就收斂乾淨,“那你確實不是普通人,修仙者?”

寧蕊蕊點點頭:“是。”

“也對,不是修仙者的話,根本到不了這地底。”黃黟靜默了一會兒,說道:“不過,此地不宜久留,如果你是偶然間誤入的,最好快點離開。那些人可不是好惹的。”

“我就是衝著那些人來的。”寧蕊蕊也不打算隱瞞什麼,“既然你是黃山靈脈,那你應該知道那些是什麼人吧?你又是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

黃黟綠色的眸子裡泛起一縷極淡的光,問道:“難道你是來救我的?”

“不是。”寧蕊蕊搖頭:“我冇有這個本事。”

“那也正常。”黃黟倒也冇有太失望,隻是又勸說道:“既如此,你還是早點離開吧。我身後有處隱秘通道,直達飛龍瀑底下,可以躲避那些人追察。”

寧蕊蕊剛想說什麼,還冇開口呢,就有個頗為陰森的聲音響了起來:

“我就說當年那些闖入者,為什麼最好逃走了好幾個,原來真是你搞得鬼!”

黃黟聽到這話,驀地臉色大變,綠色的瞳孔中透著難言的恐懼。寧蕊蕊倏地轉身,看向聲音來處,赫然看到一個跟這綠冠年輕人長得一模一樣的男子,隻不過來人的眸子是紅色的,如同一輪殘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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