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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救命之恩。”
這時候,白髮老者已經醒了,自己從坑洞裡爬了上來,衝夏天誠摯地道了聲謝。
方纔,他忽然毫無征兆的發瘋,體內的真氣也不受控製地暴走,如果不是夏天及時給了他一針,把他體內狂暴的真氣直接釋放了出來,這會兒估計他已經跟莫守玄差不多,給炸成了滿地的碎肉血水了。
“啊,師祖爺爺,你冇事了?”
小道姑念心看到白髮老者,立即叫了一聲,衝了過去,攙扶住他。
“無妨了。”
白髮老者笑著摸了摸小道姑念心的頭,“你是好孩子,跟你父母一樣地好,這些年辛苦你們了。”
小道姑念心本來還冇什麼,聽到這話就忍不住哭了起來,也不知道是委屈還是彆的什麼。
寧蕊蕊一臉疑惑地看著白髮老者和小道姑念心,總感覺這老頭的話裡有話,似乎藏著什麼秘密。
“三位,我這把老骨頭剛散了大半功力,現在有些累了。”
白髮老者有些吃力地抬了抬腰,苦笑著說道:“還請三位進入堂內說說話吧,有些事情我也想和三位好好聊聊。”
“師祖爺爺,那外麵這裡……”這時候,小道姑念心有些遲穎地指了指滿地的狼藉。
“那些人百般算計,肯定不會留下如此多痕跡的。”
白髮老者淡淡地說道:“所以不用理會,自然有人清理殘局。”
小道姑念心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哦。”
寧蕊蕊確實對這個安心觀已經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也有不少的疑惑未解,於是點了點頭。
夏天和石純都是一臉無所謂的表情,隻是跟著寧蕊蕊一起進了大堂中。
“再次感謝三位的救命之恩,同時也挽救了安心觀,不至於斷了傳承。”
進入大堂,白髮老者入座之後,又衝夏天他們三人表達了謝意,“自三十年前被那賊子所傷之後,冇想到我邱見機居然還有恢複清醒的一日,也是叨天之幸。”
寧蕊蕊不由得說道:“聽邱老的意思,難道這個莫守玄不是你徒弟?”
“自然不是,我邱見機一世英明,怎麼可能有如此蠢笨又齷齪的徒弟。”
白髮老者言語間對莫守玄嗤之以鼻,完全是一種極度不屑的態度。
夏天笑嘻嘻地說道:“那你三十年前不還是中了他的招,這充分說明你比他還蠢。”
“哈哈哈,小友真是快人快語,這話說得倒也冇錯。”
白髮老者並不介意夏天言語上的冒犯,大笑兩聲之後,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哦,實在失禮,還冇問三位恩人的姓名呢。”
寧蕊蕊抬眼看了看白髮老者,心是暗想這老爺子果然神智還是有些不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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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純笑嘻嘻地拍了拍手,一副坐等表揚的神情。
寧蕊蕊和夏天對視一眼,對石純這舉動甚是無語。
“原來是寧姑娘、石姑娘和夏先生,老道有禮了。”
白髮老夫十分恭敬地朝三人行了一禮,“再次不勝感激。”
“彆老感謝來感謝去的,簡直浪費時間。”
夏天懶洋洋地打了個嗬欠,“有事說事,冇事那我們就走人了。”
白髮老夫擺了擺手,笑著說道:“夏先生,彆急,老道真有些事情跟你們說,也想請你再幫老道一個忙。”
夏天撇了撇嘴,對此不置可否。
“邱老,還是先說說那個莫守玄是怎麼回事吧。”
寧蕊蕊這時候忍不住問道。
“要說這人,就要從三十年前說起了。”
白髮老者聽到寧蕊蕊的問話,不由得陷入了回憶之中,“你們也知道終南山自古以來便是隱士避世修行的盛地,人數最多的時候,整個終南山有近上萬名隱士。”
“隱士,是指修仙者嗎?”
石純有些單純地問道。
白髮老者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搖了搖頭:“不一定,隱士更多的隻是想避世而居,遠離都市,與群山、清風為鄰。
修行隻是順便的,畢竟若是真的完全無事可做,人是會瘋的。”
“不過,這終南山好像也不大,住了上萬人,那不也跟城鎮差不多了。”
石純仍舊有些不解,“再加上旅遊開發,那好像也安靜不到哪兒去吧。”
“對,也是因為這些原因,有不少人都下山了。”
白髮老者不無感慨地說道:“不過真正讓隱士銳減到不足五千人,還是因為三十年前的那個事件。”
寧蕊蕊心生好奇,不禁追問起來:“什麼事件?”
“三十年前,不知為何,山上的隱士之間忽然傳開了一陣古怪的瘋病。”
白髮老者說起這事的時候,眉峰都緊皺著,顯然此事過了三十年仍舊讓他無法釋懷,“得病之人,體內的真氣會不受控製地狂暴起來,如果不加以疏導,三天之內就會全身經脈暴裂而死。
那時候,老道在終南山還算小有名聲,不少隱士找到我,隻是老道並非良醫,隻能幫他們疏導真氣,暫時壓製病情。”
“還冇說到那個莫守玄呢。”
石純一邊聽得津津有味,一邊發表著自己的意見,“還有,得病了,為什麼不找醫生?”
“就快說到了。”
白髮老者輕笑兩聲,淡淡地說道:“當時,老道確實想過去請江湖上最有名的三位醫生過來,隻是彼時鬼醫張明佗身在西南苗地,遠水救不了近火。”
“鬼醫張明佗?”
石純扭頭看向夏天,“姐夫,這不是你師父嗎?”
白髮老者這倒是驚疑起來了:“你竟是鬼醫張明佗的弟子?”
夏天點了點頭:“鬼醫張明佗確實是我大師父。”
“果然名師出高徒。”
白髮老者不無感慨地說道:“方纔看你替老道解除瘋症的針法,確實高妙無雙啊。”
夏天隨口說道:“那針法是我自學的,跟大師父沒關係。”
“那夏先生是青出於藍勝於藍了。”
白髮老者不由得尷尬一笑。
“後來呢?”
寧蕊蕊更想接著聽故事,忍不住發問。
白髮老者也想起來事情纔剛說到一半,於是接著說道:“後來,隻能再找彆外的名醫了,隻是天醫蕭一手又不知所蹤,就隻剩一個妖醫莫問藥,剛好他就在長安城中。”
“莫問藥?”
石純聽著這名字,頓時說道:“他跟這個莫守玄什麼關係?”
白髮老者緩聲答道:“祖孫關係,當年老道找到莫問藥的時候,他自己已經病得快不行了,但還是答應了出診,條件就是讓我必須收他的孫兒做關門弟子。”
“不是吧,他不是妖醫嘛,怎麼自己都病得快死了。”
石純有些無法理解,“你居然還相信他能治你們的病?”
“俗話有雲,醫者能醫不自醫。”
白髮老者笑著說道:“而且莫問藥是壽元到了,他自己也知道已無藥可醫。
老道為瞭解決隱士的瘋症,就答應了他的請求。
之後,他到了終南山,也確實解決了隱士的瘋症。”
寧蕊蕊一臉不解:“既然都解決了,那邱老你為何還會……”“這也是莫問藥,之所以稱之為妖醫的緣故了。”
白髮老者一臉懊悔地說道:“那妖醫估計是怕他自己死後,老道會毀諾,於是在所有患病的人身上都留了一個隱患。
我們這些得過瘋症的人,隻要靠他們莫家的獨門秘藥,才能保證瘋症不會複發。”
“這種人根本不配作醫生。”
夏天不屑地撇了撇嘴,“我大師父說過,作為醫生,治病一定要治到底,恩怨什麼的可以在治完病之後再解決。”
白髮老者不無痛悔地說道:“三十年來,我們這些得過瘋症的人,都在受莫守玄的要脅,稍有不從,就會斷了供藥。
之後,老道決意不受他威脅,他便把我鎖在了後院,防止我輕生。”
“那這個莫守玄,他到底想乾什麼?”
寧蕊蕊有些不解,“莫問藥在你們身上做手腳是為了保住他的命。
但是他控製你們這麼長時間,又是為了什麼呢?”
“還能是為了什麼,自然是為了長生不死。”
白髮老者連連歎息了三聲,苦笑著搖頭不已。
夏天這時候笑嘻嘻地說道:“看來你們都上了當,那個什麼瘋症不用想也是莫問藥放出來的,之後一係列事情,其實都是為了達到一個目的,就是長生不死。”
白髮老者點了點頭:“不錯,老道心中也有如此懷疑,隻是現在莫守玄已死,已經無法證實了。”
“這麼大的事情,光憑莫守玄一個人絕對無法掌控,他的背後肯定還有彆的勢力。”
寧蕊蕊稍加思考,就有了自己的判斷,“說不定這次所謂的隱仙大會,就是這幫人在搞事情。”
“你猜得很對,不過也已經遲了。”
這時候,大堂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個人,陰笑著說道:“因為你們馬上就都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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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夏先生是青出於藍勝於藍了。”
白髮老者不由得尷尬一笑。
“後來呢?”
寧蕊蕊更想接著聽故事,忍不住發問。
白髮老者也想起來事情纔剛說到一半,於是接著說道:“後來,隻能再找彆外的名醫了,隻是天醫蕭一手又不知所蹤,就隻剩一個妖醫莫問藥,剛好他就在長安城中。”
“莫問藥?”
石純聽著這名字,頓時說道:“他跟這個莫守玄什麼關係?”
白髮老者緩聲答道:“祖孫關係,當年老道找到莫問藥的時候,他自己已經病得快不行了,但還是答應了出診,條件就是讓我必須收他的孫兒做關門弟子。”
“不是吧,他不是妖醫嘛,怎麼自己都病得快死了。”
石純有些無法理解,“你居然還相信他能治你們的病?”
“俗話有雲,醫者能醫不自醫。”
白髮老者笑著說道:“而且莫問藥是壽元到了,他自己也知道已無藥可醫。
老道為瞭解決隱士的瘋症,就答應了他的請求。
之後,他到了終南山,也確實解決了隱士的瘋症。”
寧蕊蕊一臉不解:“既然都解決了,那邱老你為何還會……”“這也是莫問藥,之所以稱之為妖醫的緣故了。”
白髮老者一臉懊悔地說道:“那妖醫估計是怕他自己死後,老道會毀諾,於是在所有患病的人身上都留了一個隱患。
我們這些得過瘋症的人,隻要靠他們莫家的獨門秘藥,才能保證瘋症不會複發。”
“這種人根本不配作醫生。”
夏天不屑地撇了撇嘴,“我大師父說過,作為醫生,治病一定要治到底,恩怨什麼的可以在治完病之後再解決。”
白髮老者不無痛悔地說道:“三十年來,我們這些得過瘋症的人,都在受莫守玄的要脅,稍有不從,就會斷了供藥。
之後,老道決意不受他威脅,他便把我鎖在了後院,防止我輕生。”
“那這個莫守玄,他到底想乾什麼?”
寧蕊蕊有些不解,“莫問藥在你們身上做手腳是為了保住他的命。
但是他控製你們這麼長時間,又是為了什麼呢?”
“還能是為了什麼,自然是為了長生不死。”
白髮老者連連歎息了三聲,苦笑著搖頭不已。
夏天這時候笑嘻嘻地說道:“看來你們都上了當,那個什麼瘋症不用想也是莫問藥放出來的,之後一係列事情,其實都是為了達到一個目的,就是長生不死。”
白髮老者點了點頭:“不錯,老道心中也有如此懷疑,隻是現在莫守玄已死,已經無法證實了。”
“這麼大的事情,光憑莫守玄一個人絕對無法掌控,他的背後肯定還有彆的勢力。”
寧蕊蕊稍加思考,就有了自己的判斷,“說不定這次所謂的隱仙大會,就是這幫人在搞事情。”
“你猜得很對,不過也已經遲了。”
這時候,大堂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個人,陰笑著說道:“因為你們馬上就都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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