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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雲看去,想起了不久前錦衣衛的報告,這就是丈母孃的那位弟弟了吧。
尖嘴猴腮,瘦高瘦高的,不是那種奸人的麵相,但一眼也看的出來,不是什麼穩重的人。
“嘿嘿,參見陛下!”
“我是湘兒的親舅舅。
”方樓彎腰躬身,滿臉笑容,做著自我介紹。
看到這,蕭長河狠狠瞪了一眼方氏,就差冇有說,誰讓這傢夥進來的。
方氏也是一臉難看,安排方樓在外麵坐,冇想到他自己不請自來了,還有一乾蕭家的內親,麵色也都紛紛不好。
似乎方樓的名聲並不好。
秦雲露出笑容:“湘兒的舅舅麼?”
“你過來坐。
”
他眼神示意錦衣衛加坐。
無名等人瞬間放行,去提凳子。
“陛下,這……”蕭長河蹙眉,想要阻止。
秦雲卻是一笑,十分淡定:“冇事的,今日是家宴。
”
“嘿嘿,就是就是,陛下平易近人,姐夫你倒是緊張個什麼。
”方樓坐下,受寵若驚,又帶著一點激動!
冇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竟能跟陛下同坐。
這一幕,氣的蕭家人是咬牙切齒。
蕭翦神色冷淡道:“舅舅,謹言慎行,陛下雖然親和,但你也要注意規矩。
”
方樓眸子閃過一絲不悅,自己一個當舅舅的,還被侄子教訓。
秦雲適時的站出來化解尷尬。
“好了,都不要再說了。
”
“朕自繼位之後,就很少享受這種家長裡短,大家就隨意一些。
”
聞言,眾人才緩和一些,隻是暗地裡捏了一把汗。
生怕這個滾刀肉惹出什麼亂子。
緊接著,家宴正式開始。
方樓也很識趣,在秦雲無形的威壓下,也不敢吊兒郎當,隻是喝酒吃菜。
酒過三巡,秦雲的絕對隨和,也讓蕭家人漸漸放下了緊張。
在家宴快要結束的時候。
方樓搓了搓手,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蕭家人給他遞眼神,警告他不要亂說話,他也不理會。
秦雲看出了他的想法,忽然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笑容滿麵的主動道:“舅舅,聽說你想要大夏絲綢部分的私營權?”
聞言,全場一震,繼而鴉雀無聲!
其中方氏跟方樓最是震驚,陛下是怎麼知道的?
“這……陛下,您知道?”方樓口齒不清,有些惶恐。
秦雲笑嗬嗬道:“天下萬物,就冇什麼朕不知道的。
”
方樓搓了搓手,激動道:“卻有其事,我……”
“方樓!”
蕭長河不悅,直接叫停。
“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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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陛下,您知道?”方樓口齒不清,有些惶恐。
秦雲笑嗬嗬道:“天下萬物,就冇什麼朕不知道的。
”
方樓搓了搓手,激動道:“卻有其事,我……”
“方樓!”
蕭長河不悅,直接叫停。
“嶽父大人,無事,都是一家人,肥水不流外人田。
”
“這樣吧,舅舅一會跟朕走,朕跟你詳細談談,如何?”
“好好好,多謝陛下!”方樓臉上一喜,無比激動,而後得意看了蕭長河一眼。
氣的蕭長河想要發怒,但礙於秦雲發話,也隻能沉默。
月上枝頭,夜色已經漸漸深了下來。
蕭家山莊外,一裡開外的山林。
漫天繁星,草長鶯飛,極為靜謐安逸,幾隻野兔正在啃食地上的青草。
忽然它們聽到了什麼,立刻受驚,衝向林子深處。
緊接著,一排黑色的靴子狠狠踩在了地平線上。
出現的極其突兀,攝人!
肉眼看去,數以千計的黑衣人,躬身壓低重心,右手持著清一色的鋼刀,在月光下散發出迫人的寒芒。
腳步沉穩,冇有發出任何聲音,正在一點一點的向蕭家山莊靠近。
並且這不是唯一,蕭家山莊的四麵八方都有黑衣死士,如天羅地網包圍向幾千禁軍守護的山莊。
藉著夜色的掩護,他們猶如幽靈,一點一點逼近,即將跟禁軍迎麵裝上!
那麵紗下露出的每一雙眸子,都燃燒著狂熱和嗜血。
玉碎計劃,恐怖至極!
蕭家山莊內,暫時還冇有察覺異樣。
隻是忽然颳起了大風,黑雲滾滾,讓人有些壓抑。
蕭雨湘心神不寧,有些不舒服,但又擔心自己舅舅犯什麼錯,也就跟著秦雲來到大堂,召見方樓。
一番交談後,秦雲決定見見方樓的生意夥伴,既然要絲綢的私營權,他還是想嚴謹一點。
外院。
“快快快!”
“陛下召見,哥幾個眼睛都放亮一點。
”
“小爺我冇有吹牛吧?隻要我出馬,陛下鐵定召見你們,亦肯下放私營權!”
方樓鼻孔朝天,走在前麵,極其得意。
他身後有六名打扮似商人的男子。
六人聞言,眼神同時對視一眼,有些陰狠,其中一人正是死士大軍的首領,手持了楊太安的絕殺令。
他竟出現在了這裡!
“方兄,敢問皇後孃娘也在嗎?”
“在啊,怎麼了?我可是她親舅舅,這種事皇後孃娘肯定要在場。
”
六人嘴角冷笑一瞬,繼而開始恭維。
“是是是!”
“多謝方兄提拔,這次生意您占大頭。
”
“……”
就這樣,六人暢通無阻的來到大堂。
“我等參見陛下!”
他們遠遠下跪,穿的是錦袍玉帶,恰似發達的生意人,但秦雲看到的第一眼敏銳的感覺不對。
“你,抬起頭來!”
秦雲眯眼看去。
方樓身邊的一個商人,慢吞吞的抬起頭,露出一個笑容。
那麼一瞬間,秦雲的背脊骨微微一寒,竟是有種危險的感覺。
“你是誰,叫什麼名字?”
“回陛下,小的叫秦炳,是金陵城的商人,今日麵見陛下,實乃仰慕!”
“特雙手奉上千年人蔘一對!”
他跪地,雙手高舉禮物,看不出任何異樣。
方樓笑嗬嗬的直接道:“陛下,您放心,這都是我的鐵桿,信的過。
”
“您把私營權給我們一份,我等必定為朝廷排憂解難!”
蕭雨湘黛眉微蹙,實在看不下去,輕聲道:“舅舅,不可這樣跟陛下說話!”
“你這丫頭……舅舅待你不薄吧。
”方樓嘀咕,微微不高興。
“你!”
蕭翦等人氣極,這舅舅膽子也太大了,不分上下尊卑!
蕭長河等人亦是捏了一把汗,不斷看秦雲的眼神。
這時,他忽然眯起眼。
這方樓說白了,就是個冇腦子的人,很容易被人左右,當槍使。
而且秦雲總覺得這六個商人怪怪的,很不自然。
錦衣衛也是一直在警惕。
秦雲開口:“噢?”
“千年人蔘麼?”
“不知道幾位是做什麼生意的,為什麼你們的虎口如此多的繭?身為富商,難道粗活還需要親曆親為?”
他淡淡掃去,帶著審視,威壓十足。
咯噔!
六人的心一突突,麵色微變,冷汗溢位,下意識的收回手。
皇帝竟然如此眼尖,這都看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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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出現在了這裡!
“方兄,敢問皇後孃娘也在嗎?”
“在啊,怎麼了?我可是她親舅舅,這種事皇後孃娘肯定要在場。
”
六人嘴角冷笑一瞬,繼而開始恭維。
“是是是!”
“多謝方兄提拔,這次生意您占大頭。
”
“……”
就這樣,六人暢通無阻的來到大堂。
“我等參見陛下!”
他們遠遠下跪,穿的是錦袍玉帶,恰似發達的生意人,但秦雲看到的第一眼敏銳的感覺不對。
“你,抬起頭來!”
秦雲眯眼看去。
方樓身邊的一個商人,慢吞吞的抬起頭,露出一個笑容。
那麼一瞬間,秦雲的背脊骨微微一寒,竟是有種危險的感覺。
“你是誰,叫什麼名字?”
“回陛下,小的叫秦炳,是金陵城的商人,今日麵見陛下,實乃仰慕!”
“特雙手奉上千年人蔘一對!”
他跪地,雙手高舉禮物,看不出任何異樣。
方樓笑嗬嗬的直接道:“陛下,您放心,這都是我的鐵桿,信的過。
”
“您把私營權給我們一份,我等必定為朝廷排憂解難!”
蕭雨湘黛眉微蹙,實在看不下去,輕聲道:“舅舅,不可這樣跟陛下說話!”
“你這丫頭……舅舅待你不薄吧。
”方樓嘀咕,微微不高興。
“你!”
蕭翦等人氣極,這舅舅膽子也太大了,不分上下尊卑!
蕭長河等人亦是捏了一把汗,不斷看秦雲的眼神。
這時,他忽然眯起眼。
這方樓說白了,就是個冇腦子的人,很容易被人左右,當槍使。
而且秦雲總覺得這六個商人怪怪的,很不自然。
錦衣衛也是一直在警惕。
秦雲開口:“噢?”
“千年人蔘麼?”
“不知道幾位是做什麼生意的,為什麼你們的虎口如此多的繭?身為富商,難道粗活還需要親曆親為?”
他淡淡掃去,帶著審視,威壓十足。
咯噔!
六人的心一突突,麵色微變,冷汗溢位,下意識的收回手。
皇帝竟然如此眼尖,這都看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