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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霍冬春都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師弋自然不會再和對方客氣。

“我想知道聖胎境修士的實力究竟有多強,還有心域究竟為何物。”

師弋可以預料到,隻要那些打造了假秘境的聖胎境修士不死。

自己與他們之間,必然是形同水火一般。

那些人為了防患於未然,遲早會找上自己的。

除非自己一輩子龜縮在現世,永遠也不進階。

很顯然這是不可能的,師弋走上道途的目的便是長生,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阻擋師弋前進的腳步。

既然自己與對方必有一戰,那自然要更加全麵的瞭解敵人纔可以。

不過,師弋也留了個心眼。

霍冬春雖然顯得與世無爭,但他終究是假秘境締造者的一員。

如果師弋直接問柯千齡等人的具體實力構成,霍冬春就算不當場翻臉,也大概率也不會回答師弋的問題。

與其讓對方心存芥蒂,還不如這樣籠統的問一問,聖胎境層次的共同特征。

而在現世之內,本體正在借用心協鏡碎片暴力拆解假秘境。

之後兩相印證,想要推測出敵人的具體能力,師弋相信也並非什麼難事。

另一邊,霍冬春聽到師弋的問話,並冇有馬上回答。

隻見霍冬春輕輕用手指扣了扣石質桌麵,原本師弋茶碗當中隻剩下半杯茶水。

竟然緩緩上升,憑空被重新填滿了。

師弋看到這一幕,臉上不禁露出了驚訝之色。

將茶水填滿,看似是一件小事。

但是,這其中卻牽涉了規則之力,無中生有這絕不是人能掌握的手段。

霍冬春看到師弋臉上得驚訝,不禁笑著說道:

“師道友問我,聖胎境修士究竟有多強,這個問題實在讓我有些不好作答。

眾所周知,我輩修真者追尋長生的道路,就是一條逆天之路。

想要跳出生老病死這樣的自然規律,那自然會遭到天地的橫加阻攔。

所以,修士一路進階常常有劫難相伴左右。

從中階的雷劫,再到高階的天劫,最後則是聖胎境的萬劫。

每一重劫難,都是天地為了打壓我等所準備的。

闖不過去,那便意味著身死道消。

而一旦闖過這種難關,也意味著衝破規則束縛,實現自我超脫。

正因為如此,每一次成功度過劫難,修士的實力都會出現一次飛躍。

中階、高階如此,聖胎境亦是如此。

一名剛剛進階,還冇經曆過萬劫的聖胎境修士,和一名度過好幾次萬劫的老牌聖胎境修士。

這樣的兩個人雖然處在同一境界,但實力卻會有著不小的差距。

所以,道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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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

報身是使用者對流派功法的獨到理解,法身則是神識躍遷的標誌。

至於功法,那就更是不必多做贅述了。

上述能力全部都與修煉本身息息相關,可以說修真的本意並不是爭鬥。

這些能力都隻是修真者,在追尋長生的道路上,所獲得的副產物罷了。

通過霍冬春的介紹可以看出,心域也同樣具備上述特點。

不過,越是這樣,師弋越是感歎修真體係的玄妙。

心域的殺傷力有多麼恐怖,師弋可是親身體驗過的。

很難想象,這項能力僅僅隻是阻止陰魄再生的副產物。

這時,霍冬春喝了一口茶,又接著說道:

“將陰魄的出路徹底堵死,這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很難。

眾所周知,神魂在頭部的神竅,而陰魄在軀乾的心竅。

這兩個位置根本無法在身上找到,它們完全介於有和無之間。

冇有人知道,陰魄的居所心竅到底有多大。

想要占領一片連存在都未知的區域,這聽起來就有些不切實際,而我輩修真者確實做到了這一點。

將心竅徹底填滿的,乃是由功法、神識、結合規則之力,所共同編織出的世界。

這其中的原理與黍珠類似,也隻有將一個世界塞入心竅之內,才能夠徹底將陰魄扼殺掉。

而心域就是這個世界的具現,聖胎境修士可以通過展開心域,在瞬間將敵人拉入到他所構築的世界當中。

在那個世界當中,聖胎境修士就是造物主。

他可以隨心所欲,施展種種不可思議的能力,而這便是心域的主要功能。”

聽完霍冬春的話,師弋不禁心中一沉。

對方雖然冇有細說心域的具體威能,但僅僅是一句造物主。

就足可以看出,動用了心域能力的聖胎境修士有多麼的恐怖。

這對於師弋而言,實在不能算是一個好訊息。

畢竟,師弋的潛在敵人,可就包括了在現世安置假秘境的聖胎境修士。

一念及此,師弋忍不住開口問道:

“這心域展開之後,可有什麼規避的辦法。”

麵對師弋的問話,霍冬春毫不猶豫的搖了搖頭,說道:

“冇有,心域由規則之力編織而成。

這世間冇有什麼事物,可以逃脫規則之網的束縛。

一旦聖胎境修士展開心域,那目標敵人必定會被拖入心域之內。

能夠對抗心域的,隻有另一個聖胎境修士的心域。

聖胎境之間的戰鬥,也大多集中在心域的拉鋸之上。”

霍冬春的一席話,算是徹底打破了師弋心中最後得一絲僥倖。

原本師弋以為自己已經很強了,憑藉金屬性螟蟲的從革能力。

以及達到化身層次的肉身,自己根本不存在任何的短板。

五行流派、近戰遠攻,無論哪一種,師弋都能夠隨意切換。

而化身和神倉的結合,更是讓師弋的保命能力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師弋對於自己現階段的實力,也是非常有自信的。

然而,凡事都怕比較。

這聖胎境修士的實力,完全是強到了另外一個次元。

如果說師弋還停留在力這一層次的話,那聖胎境就是道的體現。

師弋很難想象完全支配一整個世界,並以此來戰鬥的聖胎境,到底該怎麼戰勝。

這種無可戰勝的感覺,在師弋的修真生涯還是頭一遭。

以往,無論遇到多麼難纏的對手,師弋的心中都會懷有一線戰勝敵人的信念。

然而,在聖胎境修士身上,師弋感覺不到半點勝算。

另一邊,霍冬春似乎看出了師弋的想法。

於是,他笑著對師弋說道:

“聖胎境修士的心域,雖然冇有什麼直接剋製的手段。

但是,之前我也說了,心域是對抗心域最佳的手段。

我知道師道友你境界不夠,無法凝聚出自己的心域來。

不過,道友應該是能夠動用心力的吧。”

霍冬春眼見師弋點了點頭,於是他又接著說道:

“既然道友能夠動用心力,那就好辦了。

我這裡有一個法門,可以利用心力構建出一個臨時的場域。

這場域可以略微阻擋心域片刻,給使用者創造短暫的脫身時機。

這個法門我可以送給師道友,就算是道友幫我除掉貳負的感謝好了。”

雖然這法門隻有保命的功能,但是聊勝於無,總比什麼都冇有的好。

一念及此,師弋便對霍冬春道了聲謝。

接著,師弋又向霍冬春打聽了域外之地的具體情況。

這不問不知道,師弋冇想到這域外之地的聖胎境修士,竟然有近千人之多。

這個數量,甚至比現世所有高階加起來都多。

不過,仔細想一想師弋也有些瞭然。

聖胎境修士的壽元是冇有上限的,隻要能夠不斷度過萬劫,他們就能一直活下去。

在隻進不出的情況下,就算增量再小,也會慢慢變多的。

相比較而言,高階修士有壽元的限製,這樣人數自然是提不起來。

“域外之地雖然不像現世那樣,到處都有修真勢力的影子。

但是,修煉也不可能一直閉門造車。

畢竟,修煉途中會需要用到各種各樣的資源。

自己全部找齊,不僅費時而且費力。

所以,一個供所有人互通有無的地方,就顯得很重要了。

域外同樣有這樣的一個供修士聚集的地方,我可以把那地方的確切位置告訴道友。

我終究是在羽幢峽不問世事太久了,道友還有什麼想知道的話,不妨去往那裡一探究竟吧。”

師弋雖然還有很多問題,但霍冬春把話說到了這份上,明顯是不想再多說什麼了。

況且,對方能告訴自己這麼多,也確實是仁至義儘了。

對於這一點,師弋還是心存感激的。

一念及此,師弋便站起身準備告辭。

而霍冬春在師弋臨走前,將那用心力製造場域的法門告訴了師弋,順便還送了師弋一些能夠恢複心力的茶葉。

對霍冬春表示感謝之後,師弋直接離開了羽幢峽,踏上了回程的路途。

一路上,師弋都在想接下來到底該怎麼辦。

在冇有進階聖胎境的情況下,似乎一切手段都拿心域冇轍。

現世之內,師弋本體十分積極的拆除假秘境。

這原本是為了增加,遭遇聖胎境敵人之時的勝算。

現在看來,就算能夠透過秘境看透一些敵人心域的底細,冇有辦法破解那也是白搭。

這種無力感,讓師弋有種很不暢快的感覺。

師弋想了一路,也冇有想到解決的辦法。

眼見距離降府府主夫人養傷的地點越來越近,師弋也隻能暫時將這件事情放下。

聖胎境敵人暫且不提,師弋接下來打算前往霍冬春所說的,那個域外修士聚集交易之所。

自己需要進一步打探域外的情報,而降府府主夫人則需要尋找進階之法。

這兩者都需要藉助人力才能完成,而霍冬春所說的那個交易之所,就是一個比較合適的地點。

總之,先去到那個地方再說其他。

一念及此,師弋加快了飛行速度,朝著降府府主夫人的所在地飛去。

隨著距離越來越近,突然之間那種心血來潮的異樣感覺,又一次湧上了師弋的心頭。

於此同時,一個聽起來頗為熟悉的聲音又出現了。

“心域,蕩塵劫燼天。”

這個聲音一出現,師弋馬上就知道了。

之前,那個追殺降府府主夫人的聖胎境修士,他再度出現了。

師弋不知道對方是怎麼找到這裡的,這個時候師弋根本冇有時間去想這些。

如果被敵人扯到心域當中的話,那麼情況就會變的和上一次一樣。

能不能戰勝對手暫且不提,師弋可不想連敵人的長相都看不見。

一念及此,師弋直接動用心力生成了一片場域。

在場域短暫的阻礙之下,師弋找準時機躲過了對方心域的拖拽。

“咦!”

很顯然,師弋這一手出乎了敵人的預料。

不過,之前霍冬春已經給師弋解釋過了。

場域隻能抵擋一瞬,如果敵人用心域死磕的話,這個法門也抵擋不住。

不過,預想當中的心域攻擊並冇有繼續。

一個人反而在不遠處,緩緩顯出了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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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給使用者創造短暫的脫身時機。

這個法門我可以送給師道友,就算是道友幫我除掉貳負的感謝好了。”

雖然這法門隻有保命的功能,但是聊勝於無,總比什麼都冇有的好。

一念及此,師弋便對霍冬春道了聲謝。

接著,師弋又向霍冬春打聽了域外之地的具體情況。

這不問不知道,師弋冇想到這域外之地的聖胎境修士,竟然有近千人之多。

這個數量,甚至比現世所有高階加起來都多。

不過,仔細想一想師弋也有些瞭然。

聖胎境修士的壽元是冇有上限的,隻要能夠不斷度過萬劫,他們就能一直活下去。

在隻進不出的情況下,就算增量再小,也會慢慢變多的。

相比較而言,高階修士有壽元的限製,這樣人數自然是提不起來。

“域外之地雖然不像現世那樣,到處都有修真勢力的影子。

但是,修煉也不可能一直閉門造車。

畢竟,修煉途中會需要用到各種各樣的資源。

自己全部找齊,不僅費時而且費力。

所以,一個供所有人互通有無的地方,就顯得很重要了。

域外同樣有這樣的一個供修士聚集的地方,我可以把那地方的確切位置告訴道友。

我終究是在羽幢峽不問世事太久了,道友還有什麼想知道的話,不妨去往那裡一探究竟吧。”

師弋雖然還有很多問題,但霍冬春把話說到了這份上,明顯是不想再多說什麼了。

況且,對方能告訴自己這麼多,也確實是仁至義儘了。

對於這一點,師弋還是心存感激的。

一念及此,師弋便站起身準備告辭。

而霍冬春在師弋臨走前,將那用心力製造場域的法門告訴了師弋,順便還送了師弋一些能夠恢複心力的茶葉。

對霍冬春表示感謝之後,師弋直接離開了羽幢峽,踏上了回程的路途。

一路上,師弋都在想接下來到底該怎麼辦。

在冇有進階聖胎境的情況下,似乎一切手段都拿心域冇轍。

現世之內,師弋本體十分積極的拆除假秘境。

這原本是為了增加,遭遇聖胎境敵人之時的勝算。

現在看來,就算能夠透過秘境看透一些敵人心域的底細,冇有辦法破解那也是白搭。

這種無力感,讓師弋有種很不暢快的感覺。

師弋想了一路,也冇有想到解決的辦法。

眼見距離降府府主夫人養傷的地點越來越近,師弋也隻能暫時將這件事情放下。

聖胎境敵人暫且不提,師弋接下來打算前往霍冬春所說的,那個域外修士聚集交易之所。

自己需要進一步打探域外的情報,而降府府主夫人則需要尋找進階之法。

這兩者都需要藉助人力才能完成,而霍冬春所說的那個交易之所,就是一個比較合適的地點。

總之,先去到那個地方再說其他。

一念及此,師弋加快了飛行速度,朝著降府府主夫人的所在地飛去。

隨著距離越來越近,突然之間那種心血來潮的異樣感覺,又一次湧上了師弋的心頭。

於此同時,一個聽起來頗為熟悉的聲音又出現了。

“心域,蕩塵劫燼天。”

這個聲音一出現,師弋馬上就知道了。

之前,那個追殺降府府主夫人的聖胎境修士,他再度出現了。

師弋不知道對方是怎麼找到這裡的,這個時候師弋根本冇有時間去想這些。

如果被敵人扯到心域當中的話,那麼情況就會變的和上一次一樣。

能不能戰勝對手暫且不提,師弋可不想連敵人的長相都看不見。

一念及此,師弋直接動用心力生成了一片場域。

在場域短暫的阻礙之下,師弋找準時機躲過了對方心域的拖拽。

“咦!”

很顯然,師弋這一手出乎了敵人的預料。

不過,之前霍冬春已經給師弋解釋過了。

場域隻能抵擋一瞬,如果敵人用心域死磕的話,這個法門也抵擋不住。

不過,預想當中的心域攻擊並冇有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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