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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墟之內陰寒無比且水汽瀰漫,師弋身為水屬性修士,對於此地呈現出水屬性的天地元氣最是敏感。
即便冇有動用過武力,不過根據夢境師弋也能夠大致估算出。
如果在此地進行戰鬥的話,水屬性分支流派的修士,天地元氣幾乎不會產生多少消耗。
並且,功法和咒術威力還能再暴漲三分。
不過,在這種環境之下戰鬥。
受益最大的,還不是師弋這樣的水屬性高階修士。
真正的受益者,乃是水屬性的圓覺境存在。
在質變的功法能力加持下,水屬性圓覺境在這樣的環境之下,將能夠爆發出極強的威力。
而很不幸的是,師弋的仇家當中,恰好有那麼一家正是水屬性流派。
冇錯,那家勢力正是雁國專修魂道流派的降府。
在現在這種環境之下,他們纔是真正的受益者。
而更糟糕的是,之前因為師弋與林傲閒談,再加上所處位置距離歸墟較遠的關係。
兩人進入歸墟的時間雖不算太慢,但是也絕對稱不上快。
而圓覺境存在本來就有優先進入歸墟的權限,這使得袁崇海等一眾雁國圓覺境修士,是在師弋和林傲之前進入此地的。
當然,這其中還有那在大帳之中見過,疑似降府府主的存在。
一眾雁國圓覺境修士,對於師弋這個眼中釘,已經是早就存下殺心了。
這個時候他們這些人,又怎麼可能輕易的讓師弋通過此地,進入秘境之內。
而現在這歸墟通道之內,一旦進入其中。
那就隻能隨著水流不斷向下,而冇有任何回頭的餘地。
這裡正是解決掉,師弋這個仇敵的好地方。
另一邊,師弋以驚人的目力。
遠遠就看到了,袁崇海等一眾雁國修士,正在竭力減緩下降速度。
他們這些人這麼做,很明顯就是在等師弋從身邊經過,然後合力進行攻擊了。
師弋對於自己的實力,一向都有一個比較清晰的認知。
不要說,此地會讓那降府府主的功法能力暴增。
就算冇有這一節,麵對複數圓覺境修士的圍攻,師弋也絕對不是他們的對手。
然而這個時候順著水流而下,隻能是自投羅網。
前有強敵後無退路,如果是換了其他人麵對這樣的情況,恐怕已經心生絕望了。
不過,師弋的內心卻始終很平靜。
畢竟,此行來自於敵人的威脅,完全是可以預料的。
而師弋在夢境之內演練了一個多月,又怎麼可能會想不到這一層。
另一邊,袁崇海回身看著。
位於上方的師弋和林傲兩人,距離他們越來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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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側的降府府主伸手撫了撫頜下白鬚,點頭說道:
“不錯,但凡進入歸墟水壁之內的修士,都免不了一個死字。
畢竟,這歸墟乃是眾水彙聚之所,天地元氣已經充盈到了極點。
歸墟通道之內的天地元氣,還稍顯溫和一些。
而周圍水壁之內的天地元氣,可是要狂躁許多倍的。
那些狂躁到極點的天地元氣,會不斷地四處流竄。
一旦進入其中,必然會導致天地元氣不斷朝著體內蜂蛹。
最終所導致的,隻能是爆體而亡這一個結果。”
聽完降府府主的話語之後,袁崇海又接著問道:
“那麼,剛在那進入水壁之內的師弋,可是已經死定了。”
此言一出,場上竟然無一人能給出確切回答。
畢竟,師弋這些年做出的驚人之舉實在是太多了,甚至方劍戟都死在了對方的手上。
這樣一個實力驚人的對手,在冇有看到屍體之前,誰也不敢妄下定論。
袁崇海也明白這個道理,其人調整了一下心態開口說道:
“罷了,其人若是死了最好。
不過,即便冇死,想必也能夠在秘境之內遇上。
介時,再殺掉他也不遲,我們走。”
說罷,袁崇海率先朝著歸墟地部降了下去。
另一邊的水壁之內,師弋自然不可能死去。
在夢境之中經過此地無數次的師弋,自然也清楚這裡天地元氣的厲害。
如果不做任何防護的進入水壁之內,最後肯定會像當初在五功山之內,被山嶽人一個吐息撐爆的雷澤一個下場。
並且,這個地方的天地元氣,比山嶽人的吐息可厲害多了。
畢竟,歸墟乃是人為製造出來的天地異象。
主要目的就是為了藉此,抵擋住吞噬慾望強烈的天淵秘境。
不過,這個時候身處此地的師弋與林傲二人,全部都安然無恙。
隻見,原先的一條水龍,已經變成了許多條。
它們不斷的在師弋和林傲的周身遊動,攪動起的水流,直接將兩人周圍的水分全部都排空了。
原來,師弋早就料到了可能會有這個一遭。
於是,師弋便在夢境之內練習。
以水葬術排空水壁之內的水分,以此來緩解壓力的辦法。
不過,如果僅僅隻是這樣的話,師弋和林傲還是免不了爆體而亡的下場。
畢竟,這裡的天地元氣彙聚程度,完全不能以常理揣度。
除了用水葬術緩解壓力以外,師弋還同時啟用了銀粟報身以及神倉能力。
此前就已經說過了,神倉乃是血脈能力,而血脈能力又與天地元氣相性不合。
這使得神倉之內天生不存在天地元氣,那片空間原本就是處在空寂狀態的。
一般情況下,即便是開啟狀態,天地元氣也不會流入神倉之內。
當然,這是指天地元氣相對溫和的正常環境。
而在歸墟這個天地元氣彙聚之地,狂躁的天地元氣纔不會管那麼多呢。
隻要有能夠進入的區域,它們必然會毫不猶豫向著其中湧入。
周圍的天地元氣湧入神倉之內,如此一來師弋和林傲周身的壓力自然會減弱。
不過,隻是這樣的話,依舊無法解決根本性的問題。
畢竟,神倉的容量有限。
即便不會被撐爆,也容納不了多少天地元氣。
一旦神倉被填滿,師弋和林傲依舊麵臨爆體的危險。
而師弋一早就想到瞭解決的辦法,原來師弋帶著林傲進入水壁之前。
曾經在歸墟通道之內,留下了自己的一滴血液。
而此地原本溫度就非常低,在開啟銀粟報身之後。
即便師弋不主動釋放寒氣,也依舊可以達到塑造雪軀的條件。
雪軀作為能夠看做本體的特殊分身,同樣可以借血脈分身啟用神倉。
如此一來,這一片神倉空間,等於像是兩頭開口的管道一般完全被貫通了。
瘋狂湧入師弋這裡天地元氣,直接從雪軀方向又被釋放了出來。
天地元氣有了發泄的渠道,師弋和林傲二人自然也就安全了。
不過,兩人雖然安全了,但是位於歸墟通道之內的其他人就有些慘了。
天地元氣的瘋狂湧動,致使一眾修士被吹的東倒西歪。
雖然冇有造成人員傷亡,但是卻也大幅減緩了他們的下降速度。
而另一邊,師弋單手持印在眉心處一點。
周圍由水葬術所形成的水龍,如同戲珠一般將包裹著二人的水球頂在最前頭,以極快的速度不斷地向著最深處潛去。
…………
盞茶時間就這樣一晃而過,此時歸墟底部異常的平靜。
就在這個時候,數條水龍呼的一下自周圍的水壁之上竄出。
在留下兩道人影之後,瞬間消散無蹤了。
毫無疑問,這兩人正是師弋和林傲。
麵對周圍空無一人的狀況,師弋絲毫不顯驚訝。
畢竟,之前天地元氣的巨幅擾動,嚴重影響了其他修士的下降速度。
麵對這種擾動幾乎冇有人可以不受影響,哪怕是開啟了法華,也是無濟於事的。
法華雖然可以免疫五行攻擊,使自身不受任何控製效果。
但是,麵對天地元氣這一本源力量的擾動,抵禦能力是極其有限的。
形容起來,法華就好像是一把雨傘一般。
一般情況之下,有人一瓢水潑過來,撐起雨傘,自然可以將水擋下。
可是,一旦到了下雨的時候,雨傘雖然能確保身上不會被淋濕。
但是,卻無法保證鞋子不會在雨中被浸透。
而師弋所掀起的擾動,還不隻是毛毛雨,而是傾盆大雨。
這種情況下,還冇有人先一步到達此地,完全在師弋的預料之中。
再者說了,師弋在夢境之內演練了一個多月。
如果連第一個趕到此地都無法做到,那本身就算是失敗的。
另一邊,從進入水壁開始。
林傲被師弋的一連串操作,驚的完全說不出話來。
此地天地元氣的異常,其人身為一名高階修士自然能夠感受到。
剛剛所有的環節,隻要有一點出現差錯,他們二人直接就會變成一堆血肉。
如今總算脫離了危險,這個時候林傲才忍不住對師弋問道:
“剛剛在衝出水壁的時候,我注意到你的報身能力也在那個瞬間消失了。
那應該不是師弋你主動關上的吧,我猜是持續時間結束,才陷入了使用間隔之中的。
我雖不知師弋你把天地元氣弄到了哪裡,但是報身能力應該是維持搬運的渠道吧。
報身能力消失,也意味著天地元氣無處宣泄。
當時如果再晚一息,我們兩人應該就會當場死掉。
麵對這樣的極端情況,我想師弋你應該預留有補救的手段吧。”
師弋聞言,有些失笑的搖了搖頭,說道:
“我又不是神仙,那種情況之下,我能有什麼補救的辦法。
如果晚了一步,那就真如你所說的,我們兩人一起死翹翹了。”
林傲聞言先是沉默了一下,隨後一臉苦笑著說道:
“冇想到啊,向來行事沉穩。
講究謀而後動的你,也有這樣不顧一切賭命的一麵。
說真的,經過剛纔那一遭,我有些後悔來這個地方了。”
林傲所不知道的是,師弋沉穩的性格一直冇有變過。
非到萬不得已,師弋不會用自己的性命,去麵對不可知的危險。
剛纔那一連串的舉動,看起來像是在玩命。
其實呢,師弋已經在夢境當中模擬過無數次了。
所有的細節,都在師弋的掌控之中。
哪怕是閉著眼睛,師弋也不可能失敗的。
不過,心協鏡碎片這種事關自己底牌的東西,自然不可以拿到檯麵上說的。
師弋聞言,也隻是笑著對林傲說道:
“我早就告訴過你,讓你想清楚再跟過來。
事到臨頭纔想起來後悔,那也已經晚了。
好了,閒話少提。
我們還是趕快進去吧,不然等袁崇海那幫人趕上來,又少不了一番波折。”
林傲自然知道,開弓冇有回頭箭,剛纔她僅僅隻是自我調侃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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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兩人雖然安全了,但是位於歸墟通道之內的其他人就有些慘了。
天地元氣的瘋狂湧動,致使一眾修士被吹的東倒西歪。
雖然冇有造成人員傷亡,但是卻也大幅減緩了他們的下降速度。
而另一邊,師弋單手持印在眉心處一點。
周圍由水葬術所形成的水龍,如同戲珠一般將包裹著二人的水球頂在最前頭,以極快的速度不斷地向著最深處潛去。
…………
盞茶時間就這樣一晃而過,此時歸墟底部異常的平靜。
就在這個時候,數條水龍呼的一下自周圍的水壁之上竄出。
在留下兩道人影之後,瞬間消散無蹤了。
毫無疑問,這兩人正是師弋和林傲。
麵對周圍空無一人的狀況,師弋絲毫不顯驚訝。
畢竟,之前天地元氣的巨幅擾動,嚴重影響了其他修士的下降速度。
麵對這種擾動幾乎冇有人可以不受影響,哪怕是開啟了法華,也是無濟於事的。
法華雖然可以免疫五行攻擊,使自身不受任何控製效果。
但是,麵對天地元氣這一本源力量的擾動,抵禦能力是極其有限的。
形容起來,法華就好像是一把雨傘一般。
一般情況之下,有人一瓢水潑過來,撐起雨傘,自然可以將水擋下。
可是,一旦到了下雨的時候,雨傘雖然能確保身上不會被淋濕。
但是,卻無法保證鞋子不會在雨中被浸透。
而師弋所掀起的擾動,還不隻是毛毛雨,而是傾盆大雨。
這種情況下,還冇有人先一步到達此地,完全在師弋的預料之中。
再者說了,師弋在夢境之內演練了一個多月。
如果連第一個趕到此地都無法做到,那本身就算是失敗的。
另一邊,從進入水壁開始。
林傲被師弋的一連串操作,驚的完全說不出話來。
此地天地元氣的異常,其人身為一名高階修士自然能夠感受到。
剛剛所有的環節,隻要有一點出現差錯,他們二人直接就會變成一堆血肉。
如今總算脫離了危險,這個時候林傲才忍不住對師弋問道:
“剛剛在衝出水壁的時候,我注意到你的報身能力也在那個瞬間消失了。
那應該不是師弋你主動關上的吧,我猜是持續時間結束,才陷入了使用間隔之中的。
我雖不知師弋你把天地元氣弄到了哪裡,但是報身能力應該是維持搬運的渠道吧。
報身能力消失,也意味著天地元氣無處宣泄。
當時如果再晚一息,我們兩人應該就會當場死掉。
麵對這樣的極端情況,我想師弋你應該預留有補救的手段吧。”
師弋聞言,有些失笑的搖了搖頭,說道:
“我又不是神仙,那種情況之下,我能有什麼補救的辦法。
如果晚了一步,那就真如你所說的,我們兩人一起死翹翹了。”
林傲聞言先是沉默了一下,隨後一臉苦笑著說道:
“冇想到啊,向來行事沉穩。
講究謀而後動的你,也有這樣不顧一切賭命的一麵。
說真的,經過剛纔那一遭,我有些後悔來這個地方了。”
林傲所不知道的是,師弋沉穩的性格一直冇有變過。
非到萬不得已,師弋不會用自己的性命,去麵對不可知的危險。
剛纔那一連串的舉動,看起來像是在玩命。
其實呢,師弋已經在夢境當中模擬過無數次了。
所有的細節,都在師弋的掌控之中。
哪怕是閉著眼睛,師弋也不可能失敗的。
不過,心協鏡碎片這種事關自己底牌的東西,自然不可以拿到檯麵上說的。
師弋聞言,也隻是笑著對林傲說道:
“我早就告訴過你,讓你想清楚再跟過來。
事到臨頭纔想起來後悔,那也已經晚了。
好了,閒話少提。
我們還是趕快進去吧,不然等袁崇海那幫人趕上來,又少不了一番波折。”
林傲自然知道,開弓冇有回頭箭,剛纔她僅僅隻是自我調侃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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