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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道能力不同於其他流派,大多數流派隻能展現出強大破壞力。

而寒氣在殺死敵人的同時,還能夠保證對方的肉身不損。

隻要控製得當,冰道可以讓敵人在生死之間徘徊非常久。

而以師弋胎神境的修為,想要做到這一點,完全就是易如反掌。

而現在,師弋對解雁行所做的,正如上述所說的那樣。

不過,師弋之所以要這麼做,倒不是想要折磨對方。

殺人不過頭點地,一直以來師弋都不屑做折磨對手的舉動。

而師弋之所以選擇這麼做,本意還是為了將螟蟲從解雁行的神魂當中析出。

之前,師弋已經用實體魂魄的軀殼,將解雁行完全包裹了起來。

這種情況下,解雁行就算是當場身亡,其人的神魂也無法衝破最外麵的那層軀殼屏障。

在無法逃離且無地容身之下,神魂隻能被重新逼回到解雁行的肉身當中。

在師弋釋放寒氣適度,且解雁行的肉身完好無損的情況下,其人大概率會從假死當中重新復甦過來。

接下來,師弋隻需要重複這一過程。

讓解雁行在生與死之間不斷反覆,就能達到神魂損耗的效果。

最終,解雁行的神魂會完全解體歸於天地。

而一旦神魂徹底消亡,土屬性螟蟲必然會直接被析出。

如此一來,師弋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這種快速從宿主的神魂之內剝離螟蟲的手段,師弋其實早就想到了。

不過,在師弋看來,這種手段有些過於殘忍。

不斷地重複體驗死亡,這對於任何人而言,都是遠比噩夢還要恐怖的體驗。

師弋雖然對於敵人從不手軟,但是對於不相關之人,師弋卻不會主動去殘害對方的。

所以,當年在確定了火屬性螟蟲宿主之後,師弋第一時間找到了數名孕婦。

當時在師弋看來,哪怕是多浪費一些時間,也冇有必要動用這麼狠辣的手段。

然而,今時不同往日。

火屬性螟蟲的宿主,不過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嬰孩。

而眼前的解雁行不僅是一名高階修士,而且其人還是師弋的敵人。

師弋對待敵人可不再那麼好說話了,怎麼對自己有利,師弋便會怎麼做。

況且,前番解雁行動手殺死他師兄的舉動。

就已經讓師弋看清楚了,對方並不是什麼好鳥。

對待這種人,師弋自然不會有什麼婦人之仁的想法。

就這樣,在師弋寒氣的作用下。

因符契反噬修為儘失的解雁行,徹底體會到了什麼叫做生死兩難。

不知過去了多久,當師弋停下了冰道功法的運轉,並將那實體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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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說長不長,不過卻也足夠將陣天門被滅的訊息,傳遍整個才國修真界的了。

陣天門畢竟不是什麼阿貓阿狗,作為近百年崛起的新秀。

就連如白龜窟這樣的頂尖勢力,都能夠感受到來自這家後進勢力的壓力。

如今,驟然聽聞到陣天門瓦解,又怎能不讓人感到驚奇呢。

然而,更讓人感到驚奇的是。

滅掉這樣一個才國新興勢力的,竟然是朝吟閣這樣一個被打落塵埃的勢力。

一時間,整個才國修真界都在盛傳。

朝吟閣臥薪嚐膽,終於要重新崛起了。

朝吟閣崛起之後,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找白龜窟等一眾才國頂尖勢力報仇。

對於這種說法,熟知內情的白龜窟自然是嗤之以鼻。

此時,白龜窟議事大廳之內,作為一派之主的白龜窟掌門。

其人一邊用手指輕釦座椅扶手,一邊對在座的白龜窟高層問道:

“朝吟閣滅掉了白龜窟,諸位對此可有什麼看法。”

“嘖,就我個人而言,我實在有些不大相信。

朝吟閣是個什麼樣的處境,這麼多年我白龜窟可是再清楚不過了。

說好聽點那叫日薄西山,說難聽點整個就是苟延殘喘。

這樣的一家勢力,滅掉了風頭正盛的陣天門,實在是讓人費解啊。”下首一人聞言,頗為感慨的說道。

接著,又一人開口說道:

“話是這樣不錯,可事實擺在眼前。

我白龜窟也要適當的調整一下,對於朝吟閣的態度纔是啊。”

不一會兒,白龜窟的整個議事大廳,就被各人的意見所填滿。

“咳,好了,諸位同門不必再爭論了,我心中已經有了主張。

傳令下去,將之前因為本門高階之死,而派往朝吟閣興師問罪的人手召回來吧。

另派人手以祝賀的名義,去往朝吟閣先探探情況。”白龜窟掌門止住了餘者的議論,給此事暫時定下了基調。

這樣的情況,不止發生在白龜窟一家。

還有許多勢力,都因為陣天門的滅亡,而對朝吟閣的態度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

更有許多勢力如同白龜窟一般,派遣使者以祝賀的名義前往了朝吟閣。

如今朝吟閣的熱鬨程度,遠超所有人的想象。

有些朝吟閣元老,甚至產生了門派重回巔峰的錯覺。

然而,在這些人當中,肯定不會包括雲天。

畢竟,雲天現如今雖然是朝吟閣的掌舵人。

但是他本人加入朝吟閣並冇多久,根本就不可能有那種感同身受。

最重要的是,雲天清醒的認識到。

在滅掉陣天門這件事情上,朝吟閣根本就冇有什麼功勞。

如今這一切,都是師弋以一己之力做下的。

正常情況,為了朝吟閣能夠更好的發展,雲天倒不介意將這功勞給攬過來。

通過這些時日對於師弋的瞭解,雲天知道師弋並不在意這些虛名。

再加上李青川與他女兒的那層關係,雲天相信他就是開口求師弋配合一下,對方應該也不會拒絕的。

可是,事情壞就壞在。

師弋本人在滅掉陣天門之後,直接就消失不見了。

雲天雖然收到了師弋發來的符傳,但是師弋也隻說了要暫時離開幾天。

至於原因什麼的,對方一蓋都冇有提。

在正主不在的情況下,雲天就算是想要將功勞攬下來。

也怕虛不受補,直接把牛皮給吹破了。

反正,這幾日雲天都是在硬著頭皮死撐。

另一邊,陳然等人也在為師弋擔心。

不過,他們更多的還是擔心。

師弋是不是在陣天門一役,受了什麼嚴重的傷勢。

所以,才避開了他們,藏起來治療傷勢了。

雲天和陳然等人的種種猜測都有,不過隨著師弋出現在朝吟閣之內,這些猜測和擔憂全都化為烏有了。

有師弋坐鎮,雲天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

麵對其他前來祝賀的大勢力,雲天也慢慢有了一些底氣。

師弋這麼著急趕回來,原本就有為雲天站台的意思。

就像雲天所想的那樣,看在李青川這層關係上,師弋也不可能完全不管不問。

其實,師弋所能做的也不過是讓雲天有些底氣而已。

畢竟,接收了陣天門殘餘修士的,正是朝吟閣無疑。

這一點乃是無可辯駁的事實,天藤山和陣天門接連被滅。

這個節骨眼,不可能有哪家勢力這麼不開眼,跳出來直接打雲天和朝吟閣的臉。

甚至像白龜窟這類熟悉朝吟閣情況的勢力,同樣不會去揭穿雲天。

畢竟,陣天門對於他們的威脅,明顯比朝吟閣更大。

經此一役,隻要雲天不過於作死。

朝吟閣將會進入一個相對安全的發展期,而這正是師弋想要看到了。

晚些時候,師弋這才得空與陳然等人敘話。

見到師弋之後,李青川兄妹二話不說,直接跪在了師弋的麵前。

“之前,我二人已經聽義父提起了。

陣天門纔是將我李家,搞得家破人亡的罪魁禍首。

師弋叔父為我父親報得大仇,我兄妹二人不知該如何報答纔是。”李青川一臉激動的對師弋說道。

師弋見狀,上前一步將二人扶起,同時歎道:

“感激的話就不必多說了,我與你們的父親本就是患難之交。

如今我所做的,也不過是全當年的朋友之義罷了。

可歎,數十年過去,終究是知道的太晚了一些。”

“誒,能做到這些已經實屬不易了。

如果是交給我來做的話,恐怕此生也難以為李道純報得大仇。”陳然見狀,對師弋寬慰道。

感歎前事終究是冇有太大意義的,師弋收拾了一下心情,隨後對陳然他們問道:

“這些天,你們可通過陣天門的那些殘餘。

瞭解到當年,陣天門為何要對李家下手麼。”

在師弋想來,當年之事實在是有些蹊蹺。

李家與陣天門本就無冤無仇,如非李家有什麼引起陣天門窺伺的東西,當不至於引來殺身之禍。

果然,陳然接下來的話,正好印證了師弋的想法。

“事情的來龍去脈我已經查清楚了,歸根究底還是陣天門,對李家的陣道傳承起了貪念。”陳然對師弋答道。

隨著陳然的娓娓道來,師弋對此事有了一個全麵的瞭解。

原來,此事皆由那特殊陣盤而起。

此前的對敵當中,解雁行與其師兄所施展出來的特殊陣盤,原來並非是出自陣天門。

這種特殊的陣盤煉製技藝,是李家所獨有的。

而正是這種特殊陣盤,引起了陣天門這個陣道同行的注意。

由此,也為李家召來了殺身之禍。

陣天門在得到這項特殊技藝之後,配合上陣道能力自然是如虎天翼。

短短不到百年的時間,陣天門就一路而上,爬到了接近才國頂點的位置。

此時,師弋不禁回想起當年初見李道純時候的情形。

李道純隨手佈置的幻陣,差點連師弋都糊弄了過去。

當年,師弋隻以為李單純是借法器之利,才能如此之快的佈陣。

現在看來,那並不是什麼法器,而是李家所使用的特殊陣盤。

瞭解到事情的前因後果,師弋不由在心中歎了口氣。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李家在弱小之時,將最不該暴露的東西,展示在了陣天門這個豺狼的麵前。

“既然這門技藝是李家的,那自然是要物歸原主的。

明天我會親自對雲天提起,讓其人在找到這份傳承之後,重新交還給你們的。”最後,師弋對李青川兄妹說道。

在師弋說完之後,李青川他們顯得有些欲言又止。

師弋看在眼中,以為他們二人是怕雲天不願意歸還。

於是,師弋笑著說道:

“你們不必有太多的顧慮,畢竟朝吟閣不是陣道流派,雲天本人也不是陣道修士。

更何況,以朝吟閣現在的狀況,我相信雲天是個識時務的人。”

一番話說完之後,眼見時間已經不早了。

師弋便告彆陳然他們,返回了自己的房間。

回到房間之後,師弋並冇有休息。

師弋坐在桌前將右手攤開,隻見那土黃色的水晶甲蟲,正靜靜地趴在師弋的掌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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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

其實,師弋所能做的也不過是讓雲天有些底氣而已。

畢竟,接收了陣天門殘餘修士的,正是朝吟閣無疑。

這一點乃是無可辯駁的事實,天藤山和陣天門接連被滅。

這個節骨眼,不可能有哪家勢力這麼不開眼,跳出來直接打雲天和朝吟閣的臉。

甚至像白龜窟這類熟悉朝吟閣情況的勢力,同樣不會去揭穿雲天。

畢竟,陣天門對於他們的威脅,明顯比朝吟閣更大。

經此一役,隻要雲天不過於作死。

朝吟閣將會進入一個相對安全的發展期,而這正是師弋想要看到了。

晚些時候,師弋這才得空與陳然等人敘話。

見到師弋之後,李青川兄妹二話不說,直接跪在了師弋的麵前。

“之前,我二人已經聽義父提起了。

陣天門纔是將我李家,搞得家破人亡的罪魁禍首。

師弋叔父為我父親報得大仇,我兄妹二人不知該如何報答纔是。”李青川一臉激動的對師弋說道。

師弋見狀,上前一步將二人扶起,同時歎道:

“感激的話就不必多說了,我與你們的父親本就是患難之交。

如今我所做的,也不過是全當年的朋友之義罷了。

可歎,數十年過去,終究是知道的太晚了一些。”

“誒,能做到這些已經實屬不易了。

如果是交給我來做的話,恐怕此生也難以為李道純報得大仇。”陳然見狀,對師弋寬慰道。

感歎前事終究是冇有太大意義的,師弋收拾了一下心情,隨後對陳然他們問道:

“這些天,你們可通過陣天門的那些殘餘。

瞭解到當年,陣天門為何要對李家下手麼。”

在師弋想來,當年之事實在是有些蹊蹺。

李家與陣天門本就無冤無仇,如非李家有什麼引起陣天門窺伺的東西,當不至於引來殺身之禍。

果然,陳然接下來的話,正好印證了師弋的想法。

“事情的來龍去脈我已經查清楚了,歸根究底還是陣天門,對李家的陣道傳承起了貪念。”陳然對師弋答道。

隨著陳然的娓娓道來,師弋對此事有了一個全麵的瞭解。

原來,此事皆由那特殊陣盤而起。

此前的對敵當中,解雁行與其師兄所施展出來的特殊陣盤,原來並非是出自陣天門。

這種特殊的陣盤煉製技藝,是李家所獨有的。

而正是這種特殊陣盤,引起了陣天門這個陣道同行的注意。

由此,也為李家召來了殺身之禍。

陣天門在得到這項特殊技藝之後,配合上陣道能力自然是如虎天翼。

短短不到百年的時間,陣天門就一路而上,爬到了接近才國頂點的位置。

此時,師弋不禁回想起當年初見李道純時候的情形。

李道純隨手佈置的幻陣,差點連師弋都糊弄了過去。

當年,師弋隻以為李單純是借法器之利,才能如此之快的佈陣。

現在看來,那並不是什麼法器,而是李家所使用的特殊陣盤。

瞭解到事情的前因後果,師弋不由在心中歎了口氣。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李家在弱小之時,將最不該暴露的東西,展示在了陣天門這個豺狼的麵前。

“既然這門技藝是李家的,那自然是要物歸原主的。

明天我會親自對雲天提起,讓其人在找到這份傳承之後,重新交還給你們的。”最後,師弋對李青川兄妹說道。

在師弋說完之後,李青川他們顯得有些欲言又止。

師弋看在眼中,以為他們二人是怕雲天不願意歸還。

於是,師弋笑著說道:

“你們不必有太多的顧慮,畢竟朝吟閣不是陣道流派,雲天本人也不是陣道修士。

更何況,以朝吟閣現在的狀況,我相信雲天是個識時務的人。”

一番話說完之後,眼見時間已經不早了。

師弋便告彆陳然他們,返回了自己的房間。

回到房間之後,師弋並冇有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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