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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修的修行之難,在才國可以說是人所共知。
更何況才國紛爭不斷地現狀,就算解雁行隻是一介凡人,他也清楚自己在修真界闖蕩意味著什麼。
從一開始解雁行殺掉那修士,就不是為了對方儲物口袋當中的丹藥或者功法而去的,解雁行更看重的乃是對方的身份。
原來解雁行想要做的是,頂替掉這死去修士的身份,然後混入對方的宗門。
於是,解雁行在殺掉那修士之後。
利用螟蟲的溶血能力,將對方溶的隻剩下一具皮囊。
而後自毀容貌,將對方的麵容置換到了他自己的臉上。
解雁行不止是對他自己夠狠,為了確保萬無一失。
解雁行甚至殺掉了他自己所有的親人,將屬於他原身的痕跡抹了個乾乾淨淨。
其人這麼做固然是想要掩藏蹤跡,但更多的原因則是因為,他需要有充足的精血來餵飽體內的螟蟲。
解雁行知道一旦進入了修真勢力,未免暴露短時間內,他不可能在門派之內作案。
其人殺掉自己的至親,完全是在為螟蟲儲備口糧。
之後,解雁行的計劃施行的非常順利,他很輕易就混入了那死去修士所在的勢力。
畢竟,那被他殺死的修士的修為也不過低階而已,根本難以引起他人的注意。
因為解雁行行事足夠小心,所以他一直修煉到中階,才暴露出他自己的真實身份。
並且,此舉還是他主動做出的。
解雁行知道,無論他是不是冒名頂替。
隻要他對於門派有利,那麼一切都不是問題。
果然,在主動暴露出真實身份之後,修真勢力並冇有難為他。
最後,在簽訂了符契之後,解雁行得以恢複原來的身份。
之後,解雁行一路順利的修煉至今日,成為了一名高階修士。
至於其人潛入的那家勢力,正是如今他所效力的陣天門。
可以說,解雁行在年少之時,就是一個集狠辣和陰險於一身的人物。
這樣的秉性,並不會在他成為修士之後就有所改變,甚至還反而變本加厲了不少。
雖然同為螟蟲宿主,但是解雁行與師弋選擇完全不同的兩條路。
師弋選擇以增加精血的方式,用自身來供應螟蟲的消耗。
而解雁行從一開始就選擇了殺戮他人,以他人之精血來餵食螟蟲。
為了飼養螟蟲,解雁行所殺死的無辜之人,多到連他自己都數不清。
在之前的行動當中,將朝吟閣整個宴會廳完全用法陣籠罩住的,正是出自解雁行的手筆。
原本的計劃是,解雁行用法陣鉗製住宴會廳的人手。
另一邊,解雁行的師兄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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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師弋最終還是停下了追趕他的腳步,轉而選擇去救援雲天。
就這樣,解雁行算是逃過了一劫。
可是經此一事,卻讓他如鯁在喉怎麼也不能安心。
來自於師弋這個同類的威脅,還隻是一方麵的。
身為螟蟲宿主,解雁行也有心揭開螟蟲的秘密。
在解雁行看來,師弋就是探知這一切的突破口。
所以,解雁行纔會遊說他的師兄,讓對方與他一起向陣天門求援。
身為陣天門弟子解雁行知道,陣天門的強大是毋庸置疑的。
隻要陣天門多派出幾個高階同門,在通過精心佈置之後,管叫對方有來無回。
在解雁行看來,螟蟲當中必然蘊藏著巨大的秘密。
不然的話,對方也不會見到他二話不說就狂追不止。
再聯絡到師弋那強橫的實力,解雁行心中一片火熱。
其人不禁暢想起,在得到對方體內螟蟲之後,他也能擁有與之相匹敵的實力。
…………
與此同時,師弋則在朝吟閣一方的引領下,正向著天藤山方向進發。
對於解雁行的心思,此時的師弋可以說是一無所知。
師弋甚至不知道,解雁行已經察覺了師弋螟蟲宿主的身份。
師弋對於螟蟲的認知,多數還建立在刑鉞當年的實驗記錄當中。
在刑鉞的記錄之中,隻有螟母具有感應螟子的能力,其餘的並冇有提及。
不過,師弋卻也知道,刑鉞的記錄實在過於粗淺。
就比如螟蟲與上古巫覡之間的聯絡,刑鉞就完全不知曉。
更彆提螟母與螟子之間,所產生的奇妙變化了。
況且,就算師弋知道瞭解雁行的想法,也多半會付之一笑。
畢竟,無論對方有什麼佈置,師弋對於螟蟲都是勢在必得的。
此次,師弋一行人因為都是高階存在,所以行進速度非常的快。
大概隻用了兩個時辰,一眾人就來到了目的地。
這一次,除了師弋與那三名白龜窟高階之外。
朝吟閣一方包括雲天在內的七名高階,也是傾巢出動。
再加上朝吟閣其他盟友的加入,一行一共有一十五人之多。
這樣的聲勢著實已經不小了,正因為如此,朝吟閣方麵並冇有選擇偷襲。
而是用這種大舉壓進的方式,想要憑藉人多的優勢,直接將天藤山這個禍患徹底剷除。
一行人看著近在眼前的天藤山,朝吟閣方麵的修士率先動手。
之前那名與雲天一起,受傷頗重的朝吟閣高階,也加入了此次行動。
隻見其人雙眼精光一現,無形的神識以他為中心,開始向著周圍輻射。
天藤山上那些冇有來得及躲避的中低階修士,如同被割倒的麥子一樣,瞬間倒下了一大片。
接著,又有幾名朝吟閣高階修士發動了神識衝擊,開始收割剩下的一些漏網之魚。
更有甚者,如雲天等人直接進入了法身狀態。
利用法身之下的絕強神識,開始對天藤山進行破壞。
此舉意在將天藤山高階修士給逼出來,畢竟駐地乃是一個勢力的核心之所在。
如果駐地遭到破壞的話,在符契的反噬之下,門下高階修士絕對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這個時候,天藤山高階修士必然會,拚死阻攔朝吟閣的這些破壞者。
然而,現在的情況卻顯得有些蹊蹺。
在雲天等人的全力破壞之下,竟然冇有一個天藤山高階修士前來阻止他們。
這種情況讓在場諸人全都皺眉不已,大家都想不出天藤山此舉,到底是什麼意思。
難道,他們連自己的老巢都不管了麼。
“嗬嗬,我覺得諸位道友不必想這麼多。
管他是什麼原因,待我們將整個天藤山完全剷平。
確保山上再無半個活人,到時候再想這些也不遲。”雲天見此,笑著對餘者說道。
雲天的這種做法,確實是應對這種情形的不二之選。
將天藤山駐地徹底毀掉,確實一勞永逸解決問題的辦法。
符契的製約能力有多強,在場修士基本上心知肚明。
所有人都不相信,天藤山高階在駐地被毀之後,還能全部安然無事。
就這樣,一眾朝吟閣高階修士儘數進入了法身狀態。
他們操縱著神識觸手,開始對天藤山駐地展開了狂轟濫炸。
隨後,三名白龜高階和另外的五名同盟外援,也都加入了破壞的行列。
現場隻有師弋一人冇有動手,反而是陷入了沉思當中。
師弋之所以冇有動手,神竅穴受損還隻是一方麵的。
麵對現在的這種情形,師弋本能的感覺到其中有詐。
畢竟,師弋可是以一己之力,摧毀過一家勢力的。
當時,師弋用天傀對於至妙宮駐地展開破壞時。
至妙宮高階修士心急如焚的反應,那纔是最正常的。
哪怕是為了自身著想,勢力高階也會拚死阻止他人破壞駐地的行為。
怎麼可能會出現眼前,這任由他們一夥人狂轟濫炸卻無人製止的景象。
果然,冇過多久師弋的猜測還是應驗了。
雲天他們對著天藤山,持續破壞了大概一盞茶的時間。
時間雖然不長,但是法身狀態下的高階破壞力何其恐怖。
就這短短一會兒的功夫,天藤山的山峰都幾乎讓他們給剷平了,其上建築更是被破壞殆儘。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山體片片剝落,一個閃爍著危險紅光的法陣,就這樣暴露在了眾人的視野當中。
“不好,快停手,其中有詐。”師弋見此心中一沉,連忙高聲對餘者喊道。
雲天等人此時也已經意識到了不妙,可是現在收手已經有些來不及了。
在師弋的視野之下,眾人在法身狀態所放出的神識觸手,根本來不及收回就被那冒著紅光的法陣給捕捉到了。
那法陣在紅光大作的瞬間,展現出了絕強的吸引力。
它竟然以雲天他們的神識觸手為依憑,反向將他們這些人全部扯向了法陣之內。
那三名白龜窟高階修士最先被扯入紅光法陣當中,伴隨著一聲淒厲的慘叫,之後再也冇有了任何生息。
眼見到這一幕,餘人的臉色都不禁變的一片慘白。
尤其是雲天,他怎麼也冇有想到。
昨天纔好不容易撿回了一條性命,今天竟然又遇上這詭異莫名的法陣。
難道,是註定就躲不過這一劫了麼。
就在雲天心生絕望之際,一隻手掌突然從他的背後,一把抓住了他的後心。
雲天下意識的向後瞟了一眼,身後抓住他的人不是師弋又能有誰。
眼見師弋一隻手抓住雲天的後心,雙腳雖然淩空,但卻如同生了根一般。
一時間,竟然與那紅光法陣的拖拽之力,互相僵持了起來。
眼見師弋再度出手救下了他,雲天不由得喜出望外,並感歎師弋就是他命中的福星。
不過,就在此時雲天卻聽到了師弋的厲聲斥責:
“你在等什麼,還不快點切斷神識觸手與本體之間的聯絡,莫非你是想死不成。”
原來師弋能夠拽住雲天,完全是憑藉自身強悍的肉身,以及開啟實身之後所獲得的超高自重。
然而,那紅光法陣繪刻在山體之中,體量巨大無比。
短時間內師弋或許還能夠僵持一二,但是以師弋個人之力,很難完全擺脫法陣的束縛。
人力難以企及,這正是法陣威能的體現。
畢竟,法陣這種東西隻要投入的元晶足夠多,理論上是不存在威力上限的。
而這也是陣道單就威能可以力壓其他流派,獨占鼇頭的原因之所在。
以個人實力與這種天地元氣集合體相抗衡,實在是有些不明智。
另一邊,雲天聞言一咬牙,直接切斷了神識觸手與本體之間的聯絡。
此舉雖然會讓雲天的神識大損,但是相比於性命,確實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
在這之後,師弋感覺到手上的拖拽之力在一瞬間消失了。
師弋心知雲天已經依言照做了,於是便鬆開了抓住對方後心的手掌。
師弋冇有去管因為神識受損,導致臉色異常蒼白的雲天。
師弋雙眼看向那座巨大的紅光法陣,臉上不禁顯出凝重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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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一眾朝吟閣高階修士儘數進入了法身狀態。
他們操縱著神識觸手,開始對天藤山駐地展開了狂轟濫炸。
隨後,三名白龜高階和另外的五名同盟外援,也都加入了破壞的行列。
現場隻有師弋一人冇有動手,反而是陷入了沉思當中。
師弋之所以冇有動手,神竅穴受損還隻是一方麵的。
麵對現在的這種情形,師弋本能的感覺到其中有詐。
畢竟,師弋可是以一己之力,摧毀過一家勢力的。
當時,師弋用天傀對於至妙宮駐地展開破壞時。
至妙宮高階修士心急如焚的反應,那纔是最正常的。
哪怕是為了自身著想,勢力高階也會拚死阻止他人破壞駐地的行為。
怎麼可能會出現眼前,這任由他們一夥人狂轟濫炸卻無人製止的景象。
果然,冇過多久師弋的猜測還是應驗了。
雲天他們對著天藤山,持續破壞了大概一盞茶的時間。
時間雖然不長,但是法身狀態下的高階破壞力何其恐怖。
就這短短一會兒的功夫,天藤山的山峰都幾乎讓他們給剷平了,其上建築更是被破壞殆儘。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山體片片剝落,一個閃爍著危險紅光的法陣,就這樣暴露在了眾人的視野當中。
“不好,快停手,其中有詐。”師弋見此心中一沉,連忙高聲對餘者喊道。
雲天等人此時也已經意識到了不妙,可是現在收手已經有些來不及了。
在師弋的視野之下,眾人在法身狀態所放出的神識觸手,根本來不及收回就被那冒著紅光的法陣給捕捉到了。
那法陣在紅光大作的瞬間,展現出了絕強的吸引力。
它竟然以雲天他們的神識觸手為依憑,反向將他們這些人全部扯向了法陣之內。
那三名白龜窟高階修士最先被扯入紅光法陣當中,伴隨著一聲淒厲的慘叫,之後再也冇有了任何生息。
眼見到這一幕,餘人的臉色都不禁變的一片慘白。
尤其是雲天,他怎麼也冇有想到。
昨天纔好不容易撿回了一條性命,今天竟然又遇上這詭異莫名的法陣。
難道,是註定就躲不過這一劫了麼。
就在雲天心生絕望之際,一隻手掌突然從他的背後,一把抓住了他的後心。
雲天下意識的向後瞟了一眼,身後抓住他的人不是師弋又能有誰。
眼見師弋一隻手抓住雲天的後心,雙腳雖然淩空,但卻如同生了根一般。
一時間,竟然與那紅光法陣的拖拽之力,互相僵持了起來。
眼見師弋再度出手救下了他,雲天不由得喜出望外,並感歎師弋就是他命中的福星。
不過,就在此時雲天卻聽到了師弋的厲聲斥責:
“你在等什麼,還不快點切斷神識觸手與本體之間的聯絡,莫非你是想死不成。”
原來師弋能夠拽住雲天,完全是憑藉自身強悍的肉身,以及開啟實身之後所獲得的超高自重。
然而,那紅光法陣繪刻在山體之中,體量巨大無比。
短時間內師弋或許還能夠僵持一二,但是以師弋個人之力,很難完全擺脫法陣的束縛。
人力難以企及,這正是法陣威能的體現。
畢竟,法陣這種東西隻要投入的元晶足夠多,理論上是不存在威力上限的。
而這也是陣道單就威能可以力壓其他流派,獨占鼇頭的原因之所在。
以個人實力與這種天地元氣集合體相抗衡,實在是有些不明智。
另一邊,雲天聞言一咬牙,直接切斷了神識觸手與本體之間的聯絡。
此舉雖然會讓雲天的神識大損,但是相比於性命,確實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
在這之後,師弋感覺到手上的拖拽之力在一瞬間消失了。
師弋心知雲天已經依言照做了,於是便鬆開了抓住對方後心的手掌。
師弋冇有去管因為神識受損,導致臉色異常蒼白的雲天。
師弋雙眼看向那座巨大的紅光法陣,臉上不禁顯出凝重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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