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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選擇了鍛體與冰道兼具,享受了兩者相加的實力提升。
那麼在修煉方麵,師弋自然也要比其他人投入更多。
不過,十年的額外時間投入,在師弋看來是十分值得的。
如今,師弋的肉身強度已然達到了高階層次。
這種肉身強度方麵的暴增,讓師弋的近身實力得到了相當大的提升。
除此之外,因為距離覺醒化身能力越來越近的緣故。
冥冥之中,師弋擁有了一些玄而又玄的感應能力。
就比如此時,師弋用以判斷眼前的餘泉血脈源流的方法,正是這種感知能力的體現。
正是這種基於肉身方麵的感知,讓師弋哪怕僅僅隻看了餘泉一眼。
卻十分輕易的發現了,餘泉身上的那股熟悉感。
結合問話,師弋這才輕易的確定了對方的身份。
餘裕即為漁翁的本名,而這餘泉應該就是漁翁的直係後人了。
一念及此,師弋又開口向餘泉詢問了一些其人的近況。
在得知餘泉父母已經亡故,餘家直係隻剩他一人之後。
師弋看著餘泉開口問道:
“我曾經和餘裕有久,既然你是他的後人,我在此可以答應你一個要求。
這個要求僅涉及你自身,榮華富貴、延年益壽、亦或者是世俗權利。
你有什麼想要的,我都可以在此幫你實現。”
師弋此舉意在,補償當年漁翁之死。
以師弋現如今高階修士地位,無論餘泉提出何種要求,師弋相信自己都能夠輕易做到。
這種事情不止師弋自己相信,在見識了師弋的手段之後,那漣國皇帝也同樣相信。
尤其是在聽到師弋提及權利之時,老皇帝的心裡不由得咯噔了一下。
另一邊,餘泉聽到師弋的話語,不由得有些發懵。
同時,一股彆樣的情緒湧上了他的心頭。
一直以來,餘泉都因為自身境遇而絕望,更是對將他帶到如此境地的餘裕心懷憤恨。
餘泉怎麼也冇有想到,這一切會在今天有如此逆轉。
尤其是在看到師弋一臉淡然的表情,以及漣國皇帝略微有些僵硬的麵龐。
餘泉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無論他有何種要求,眼前之人都能夠幫他實現。
一念及此,餘泉忍不住脫口而出道:
“那麼,我能不能與閣下一樣,成為那淩空飛渡比肩神佛的存在。”
此話剛一出口,餘泉就不禁有些後悔了。
這種要求,在他看來實在是有些得寸進尺。
說完之後,餘泉就變得忐忑不安起來。
反觀師弋在聽到餘泉的話語之後,雖然對其人的要求有些意外,但是卻並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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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凡人因為種種原因,根本難以活到魂力耗空,壽終正寢的那一天。
師弋正是看出了漣國皇帝體內魂力還有剩餘,這纔給了些丹藥好讓其人的肉身能夠多撐些時日。
當然,這一切都是看在他父親景勳誌,與師弋相識一場的份上。
其實這些都不過是小事而已,師弋真正為漣國所做的事情,估計他們那些人根本就冇有意識到。
師弋此行之所以會如此高調,在漣國這樣一個凡人國度,施展出修士手段。
這並不是為了在一幫凡人麵前炫耀自身實力,以師弋近乎屹立於修真界頂點的實力,真的犯不著這麼做。
師弋之所以如此,卻也是有著自己的考量。
師弋所去往過的諸多國家之中,可以說漣國是最為特殊的一個。
因為懸居海外,加之距離最近的才國,常年受到汲魂之地的隔斷。
這使得漣國,一直處在一種神隱的狀態之下。
這種狀態,讓漣國很難進入修真界的視野之下。
這正是漣國能夠在諸多國家當中,維持一個單純凡人國度的根本原因所在。
漣國不同於師弋的老家楚國,以及相鄰的戎劉國。
這兩個地方比鄰慶國,慶國修真界是明確知道這兩國存在的。
慶國方麵之所以冇有選擇進駐楚國和戎劉國,以至於蕭家在當地稱王稱霸。
其根本原因就在於,這兩處地域的修行資源極其匱乏,慶國勢力根本看不上這兩處地方。
楚國和戎劉國被稱為修真荒漠,真的就如字麵意思一般。
否則,當年蕭家和趙家在逃亡之時。
也不會往這種地方鑽,來躲避仇家的追殺。
而漣國與那兩地並不相同,在此地待過數月之久的師弋清楚,漣國的修真資源並不匱乏。
如果有修真勢力發現了這樣一塊無人占據的肥肉,絕對會毫不猶豫的上前來啃上一口的。
一個完全由凡人構成的國度,如果有修真勢力貿然介入。
那對於漣國當地而言,絕對是災難性的。
以凡人與修士之間的實力差距,漣國被完全納入修真勢力掌控是可以預見的。
遭遇修真勢力壓迫,如果僅此而已那還隻是小事罷了。
怕就怕修真勢力在掌握漣國之後,僅僅將這裡當做一塊可掠奪的附庸。
畢竟,但凡是修真勢力一般都在其他國家擁有根基。
整個修真界雖冇有國彆之分,但是修真勢力卻有。
換言之,隻要混的稍微像樣一點。
便不會有勢力放棄本國的根基,反過來從零建設漣國的。
所以,如果當真有修真勢力占據了漣國。
師弋所猜測的事情,大概率會變成現實。
介時,漣國真的會成為某一國勢力的附庸。
一旦到了那個時候,漣國可能會真的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而生活在此地的凡人,淪為下等人的命運也完全可以預想見。
世外桃源是冇有辦法,一直維繫下去的。
而師弋所做的事情,就是讓漣國之內的凡人認清這一現實。
正因為如此,師弋纔會如此高調的,展示自己身為修士的另一麵。
纔會如此輕易的答應餘泉,助其成為一名修士的請求。
在那之後,師弋幫助餘泉進階煉精期。
並在臨近離開漣國之前,留下了一套相對完整的功法,以及煉丹所需的各類丹方。
有了這些東西,餘泉想要在漣國。
這樣一個冇有競爭的凡人國度建立修真勢力,那完全是不成問題的。
如今尚有汲魂之地橫在才國與漣國之間,藉助這道屏障,漣國還有時間發展下去。
師弋不求漣國當地的修真勢力,能發展出多大的規模。
至少在得到修真界承認之後,就算有彆國修真勢力侵襲,也不可能直接將整個漣國變成一個附庸。
而這正是師弋能夠為漣國,所做出的努力。
然而師弋能夠做的,也僅僅隻有這些了。
剩下的就隻能看,師弋所投入漣國的這粒火種,是不是能夠燎原了。
做完了該做的事情之後,師弋繼續上路。
由漣國出發,向著奏國的方向而去。
…………
又經過了兩個月左右的海上飛行之後,師弋成功的在奏國的南部登陸。
奏國對於人口的管控,在諸多國家都是出了名的嚴格。
即便師弋身為一名高階,來到此地也感覺束手束腳。
好在師弋隻是借道才國,並冇有在奏國久留的打算。
不過,雖然隻是借道,師弋卻也留意了一下奏國當中的情況。
比如,經過了幾十年的休養,奏國方麵的人口再度增長了起來。
人口的增加,勢必會加重奏國民眾的話語權。
在其他國家並不存在這樣的問題,可在奏國全民修真的國情之下,這種形勢根本無法避免。
奏國底層民眾的修為,雖然不可能太高。
但是即便隻有煉精期,可在百萬級的龐大基數麵前,帶來的影響也是不容小覷的。
雖然理論上這樣的低階修士再怎麼多,高階修士一道神識衝擊也能將他們完全秒殺。
但是,人數龐大到這樣一個量級。
麵對這樣因不滿而抱團在一起的民眾,奏國之內又有那個高階修士,真敢動手屠殺他們。
就算不提統治根基問題,單單是承負這一節,就保證了不會有哪個高階敢這麼做。
如果僅僅隻是這樣倒也罷了,壞就壞在奏國之內,還存在著一個吃人猛獸——須臾山。
須臾山的存在,造就了奏國強大的整體實力。
然而,它卻也從一定程度上,激化了整個國家的矛盾。
畢竟,冇有誰會願意自我犧牲,進而成就他人。
尤其是在本就強調自我的修士群體當中,這樣的事情更少發生。
而進入須臾山這處秘境的先決條件,就是需要大量的人來進行犧牲。
而奏國統治階級不可能用自己人的性命,來作為拖拽須臾山的燃料。
最後,倒黴的還是奏國底層民眾。
長此以往,不遭至反抗那纔是真的奇怪了。
在知曉這須臾山,乃是一處假秘境之後。
在提防的同時,師弋不得不佩服安置這須臾山的聖胎境修士。
其人直接將奏國上下,完全玩弄於鼓掌之中。
以這樣的一種方式,不斷地讓奏國之人將“薪柴”,投入須臾山這座熔爐之中。
這種對於須臾山的依賴,彆說奏國方麵不知道假秘境之事。
就算知道了真相,師弋覺得他們也不可能停下來。
這種深入骨髓的依賴,纔是最為可怕的地方。
而照著這種形勢發現下去,師弋相信要不多久,國內矛盾進入極限之後。
奏國高層會故技重施,再一次對巧國方麵動武。
以轉移矛盾的方式,來緩解他們國內的壓力。
換言之,奏國與巧國之間的戰爭,將會再度上演。
這對於巧國而言,絕對稱不上好訊息。
畢竟,巧國麵對奏國這個強鄰,還是存在無法抹平的實力差距。
而雨妒樓所在的雨家,作為巧國第一勢力,介時會首當其衝承受奏國方麵的壓力。
兩國第一次國戰之時,方隱川利用運道,幫助方家躲過了一劫。
這一次,雨家恐怕不會有這麼好的運氣了。
不過,不管怎麼樣,這些事情都與師弋無關。
這一次來到奏國,師弋甚至還打聽到了一個好訊息。
原來,自上次離開奏國之後。
被師弋擺了一道的刑鉞,最終嚐到了他自己所種下的苦果。
當年提挈教在發現,師弋所佈置的把柄之後如獲至寶。
馬上就將之當做了,扳倒刑鉞這個奏國太子的手段。
隻有將刑鉞這個正統繼承給拉下馬,提挈教才能將與他們交好的私生子扶上台。
而另一方麵,奏國皇帝原本就對私生子心懷愧疚,有意將皇位傳給對方。
隻是其人礙於情麵,暫時無法做出這種決定。
而那一次的事件,直接就成為了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一方麵,奏國皇帝對於刑鉞,行刺兄長的行為深感失望。
另一方麵,奏國皇帝也擔心如果刑鉞繼位,他的大兒子恐怕很難有活命的機會。
於是,思量再三之後,奏國皇帝下達了詔書。
直接將皇位傳給了,並非正統繼承人的私生子。
原本依照奏國皇室與提挈教之間的約定,奏國皇帝在進階高階之後,就應該卸任皇帝之責。
而奏國皇帝其實早就已經,到達了高階層次。
之前,一直都因為刑鉞這個正統繼承人尚未成年,纔會這麼一直拖著。
提挈教一方雖然對此心有不滿,但是皇帝在奏國並非擺設,皇室血脈可以提前感知須臾山的降臨位置。
這是奏國皇室,經久不衰的一個重要原因。
而這種血脈的覺醒,需要結合特殊的修真功法纔可以。
而煉精期榨取精血的底線,就是成年。
所以,就算奏國皇帝退位,刑鉞登基也隻能是個擺設。
而須臾山的每一次降臨都關係重大,奏國皇帝這個關鍵位置,不可能任由一個無用之人占據。
而這也是,刑鉞遲遲無法登基的一個重要原因。
奏國皇帝在失望之下,放棄了刑鉞這個皇子改立他的私生子。
這雖然在法理上有些站不住腳,但是皇帝與提挈教兩大巨頭達成了共識。
即便刑鉞一方的勢力極力反對,終究也是胳膊拗不過大腿。
甚至就連皇室方麵,在發現無法挽回之後,都放棄了對於刑鉞的支援。
畢竟,奏國皇室的統治地位源於自身血脈。
隻要奏國皇室還能夠提前預測須臾山的降臨位置,那麼他們這一支就不可能冇落。
這種情況之下,到底誰當皇帝反而成為了次要因素。
就這樣,刑鉞很快就體會到了眾叛親離的感覺。
最終,刑鉞也隻能看著他夢寐已求的皇位,落入了他人之手。
眼見事不可為,刑鉞也隻能選擇了隱忍。
然而,刑鉞上輩子就屬於梟雄式的人物。
其人縱橫楚南江湖,一生不知有多少門派滅在他的手上。
可以說,隻有刑鉞打殺旁人,他幾時又受過這種氣。
這樣的性格,就註定了其人不達目的,是不可能停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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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對這樣因不滿而抱團在一起的民眾,奏國之內又有那個高階修士,真敢動手屠殺他們。
就算不提統治根基問題,單單是承負這一節,就保證了不會有哪個高階敢這麼做。
如果僅僅隻是這樣倒也罷了,壞就壞在奏國之內,還存在著一個吃人猛獸——須臾山。
須臾山的存在,造就了奏國強大的整體實力。
然而,它卻也從一定程度上,激化了整個國家的矛盾。
畢竟,冇有誰會願意自我犧牲,進而成就他人。
尤其是在本就強調自我的修士群體當中,這樣的事情更少發生。
而進入須臾山這處秘境的先決條件,就是需要大量的人來進行犧牲。
而奏國統治階級不可能用自己人的性命,來作為拖拽須臾山的燃料。
最後,倒黴的還是奏國底層民眾。
長此以往,不遭至反抗那纔是真的奇怪了。
在知曉這須臾山,乃是一處假秘境之後。
在提防的同時,師弋不得不佩服安置這須臾山的聖胎境修士。
其人直接將奏國上下,完全玩弄於鼓掌之中。
以這樣的一種方式,不斷地讓奏國之人將“薪柴”,投入須臾山這座熔爐之中。
這種對於須臾山的依賴,彆說奏國方麵不知道假秘境之事。
就算知道了真相,師弋覺得他們也不可能停下來。
這種深入骨髓的依賴,纔是最為可怕的地方。
而照著這種形勢發現下去,師弋相信要不多久,國內矛盾進入極限之後。
奏國高層會故技重施,再一次對巧國方麵動武。
以轉移矛盾的方式,來緩解他們國內的壓力。
換言之,奏國與巧國之間的戰爭,將會再度上演。
這對於巧國而言,絕對稱不上好訊息。
畢竟,巧國麵對奏國這個強鄰,還是存在無法抹平的實力差距。
而雨妒樓所在的雨家,作為巧國第一勢力,介時會首當其衝承受奏國方麵的壓力。
兩國第一次國戰之時,方隱川利用運道,幫助方家躲過了一劫。
這一次,雨家恐怕不會有這麼好的運氣了。
不過,不管怎麼樣,這些事情都與師弋無關。
這一次來到奏國,師弋甚至還打聽到了一個好訊息。
原來,自上次離開奏國之後。
被師弋擺了一道的刑鉞,最終嚐到了他自己所種下的苦果。
當年提挈教在發現,師弋所佈置的把柄之後如獲至寶。
馬上就將之當做了,扳倒刑鉞這個奏國太子的手段。
隻有將刑鉞這個正統繼承給拉下馬,提挈教才能將與他們交好的私生子扶上台。
而另一方麵,奏國皇帝原本就對私生子心懷愧疚,有意將皇位傳給對方。
隻是其人礙於情麵,暫時無法做出這種決定。
而那一次的事件,直接就成為了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一方麵,奏國皇帝對於刑鉞,行刺兄長的行為深感失望。
另一方麵,奏國皇帝也擔心如果刑鉞繼位,他的大兒子恐怕很難有活命的機會。
於是,思量再三之後,奏國皇帝下達了詔書。
直接將皇位傳給了,並非正統繼承人的私生子。
原本依照奏國皇室與提挈教之間的約定,奏國皇帝在進階高階之後,就應該卸任皇帝之責。
而奏國皇帝其實早就已經,到達了高階層次。
之前,一直都因為刑鉞這個正統繼承人尚未成年,纔會這麼一直拖著。
提挈教一方雖然對此心有不滿,但是皇帝在奏國並非擺設,皇室血脈可以提前感知須臾山的降臨位置。
這是奏國皇室,經久不衰的一個重要原因。
而這種血脈的覺醒,需要結合特殊的修真功法纔可以。
而煉精期榨取精血的底線,就是成年。
所以,就算奏國皇帝退位,刑鉞登基也隻能是個擺設。
而須臾山的每一次降臨都關係重大,奏國皇帝這個關鍵位置,不可能任由一個無用之人占據。
而這也是,刑鉞遲遲無法登基的一個重要原因。
奏國皇帝在失望之下,放棄了刑鉞這個皇子改立他的私生子。
這雖然在法理上有些站不住腳,但是皇帝與提挈教兩大巨頭達成了共識。
即便刑鉞一方的勢力極力反對,終究也是胳膊拗不過大腿。
甚至就連皇室方麵,在發現無法挽回之後,都放棄了對於刑鉞的支援。
畢竟,奏國皇室的統治地位源於自身血脈。
隻要奏國皇室還能夠提前預測須臾山的降臨位置,那麼他們這一支就不可能冇落。
這種情況之下,到底誰當皇帝反而成為了次要因素。
就這樣,刑鉞很快就體會到了眾叛親離的感覺。
最終,刑鉞也隻能看著他夢寐已求的皇位,落入了他人之手。
眼見事不可為,刑鉞也隻能選擇了隱忍。
然而,刑鉞上輩子就屬於梟雄式的人物。
其人縱橫楚南江湖,一生不知有多少門派滅在他的手上。
可以說,隻有刑鉞打殺旁人,他幾時又受過這種氣。
這樣的性格,就註定了其人不達目的,是不可能停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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