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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虎皮上的少年雍容華貴,彰顯著他的出身,而臉上風吹日曬的痕跡和衣衫裹著結實的身體,又表明他的曆練。
他是喪父幼主被扶為劍南道大都督,錦衣玉食,但他身在亂世手握兵馬,需要行軍打仗。
他是個嬌生的公子,但並不是不知世事艱苦。
連小君知道李明玉這三年的經曆,被賜承爵,前往京城麵聖,但走在路上遇到了叛亂,就停在了山南道,一停就停到了現在。
現在劍南道在他的手裡,山南道也在他手裡,劍南道有他的叔父代為主持大局,山南道有朝廷命官益州刺史韓旭坐鎮,他嫡親姐姐在太原府,他的姐夫就要拿下安東,他的堂姐留守江陵府.....
看起來他就一個被親戚擁簇,自己什麼都不用做隻需要站在那裡的旗幟。
這個少年此時說出一切都在他掌握中的大話,有些年少無知的輕狂,也並不能嚇到人。
但連小君卻像是得到了印證,神情瞭然:“果然,正如我所料,劍南道一直都在明玉公子您手裡,劍南道能有今日,也是公子之勞。”
李明玉哦了聲:“那你都料了什麼?”
圍繞在李明玉身邊有很多人,這麼多人各有自己的私利,有利必然有爭搶有排斥,他們能聚在一起這個少年必然做了不少事。
就如同他所說誰是親人由他決定,他決定了李奉耀是三叔,李奉耀才能代坐劍南道,韓旭亦是如此,如果他不想,韓旭又怎能輕易坐鎮山南,他的姐夫能拿下安東,因為有劍南道贈與的兵馬,他的堂姐留守江陵府,是劍南道的決定.....
李明玉哈哈笑了,少年不掩飾得意。
“既然如此,你還敢來威脅我,你以為憑著這個秘密,就能取代李家,插手我劍南道嗎?”他又微微一笑,“就憑你有楚國夫人為靠山?你以為我不敢殺你嗎?殺了你,我再給楚國夫人尋幾個美男子,就算冇有美男子,我把韓大人送去淮南道,再給楚國夫人一座城池的金銀珠寶糧草,你覺得楚國夫人還會跟我生氣嗎?”
坐在角落裡心如死灰的連小薔點點頭,是啊是啊,人死了再美又什麼用。
連小君道:“明玉公子,你誤會了,我怎麼是來威脅你呢?我把這個秘密告訴你,而不是告訴彆人,這難道不是獻上誠意嗎?”
李明玉嗤鼻:“你的誠意對我有什麼用?你們連氏.....”
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看到連小君清澈的眼,眼裡滿是溫柔.....或許當時他出生的時候,母親也這樣看著他,依依不捨。
對連氏的惡言他說不出來,因為母親也姓連。
“.....你們連氏已經不是往日的連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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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玉笑了:“你能跟我做什麼生意?聽說你現在賺了不少錢,但你那些錢在我眼裡可不算什麼。”
連小君道:“我一個人一個連氏當然無足輕重,楚國夫人和淮南道再加上武都督,纔可以與明玉公子對坐相談。”
李明玉手在白虎皮上輕輕的摩挲,道:“我們劍南道跟淮南道都是大夏衛道,同為天子之臣,有什麼生意可談?”
連小君笑道:“明玉公子是一道之主,對天下之勢比我這個生意人要清楚啊。”
縱觀如今天下,聲名最赫赫的是振武軍武鴉兒夫婦,再然後就是新晉的項氏,東南道齊氏,與這些人相比,劍南道是最冇有建樹最冇有名氣的,甚至都冇有一場像樣的戰功,但再看仔細,最冇有名氣戰功的劍南道其實無處不在.....
就像一頭眯著眼假寐的猛獸,爪足已經伸開,身軀已經蓄力,隻待一躍而起。
要躍起需要助力也需要清掃障礙。
李明玉挑眉居高臨下看著他:“你的意思是,你可以將淮南道收歸我用嗎?”
一個人的錢財一道之主看不上眼,但一道之財,天下冇有人不心動。
連小君在這少年眼裡看到了星光閃閃,但有些分辨不清是不是心動......
“當然不是。”連小君搖頭,“我是個生意人要講信用,我可以為你們的生意各取所需,但不能為一方生意毀一方生意。”
李明玉似乎有些無趣,撇嘴:“做生意就做生意,你何必來攀親?”
“攀親也是生意。”連小君笑道,伸手指指明玉,指指自己,又指了指外邊,“結親也是生意,我與你有親,與楚國夫人有親,那劍南道與淮南道也就有親了。”
李明玉似笑非笑道:“你還是先想想能不能讓我把你當親人吧。”
......
......
從這間廳內被趕出來,門外就是在劍南道衙外的後街,連小薔伸手摸著自己的心,似乎能感受到跳動,又似乎不能。
“這是活了,還是暫時不用死?”他問。
連小君道:“小薔你真是大智慧啊,悟出生而為人的定律啊。”
連小薔眨眼看著他一臉茫然,他智慧了什麼?
“人都是活著,但也是暫時未死。”連小君笑道。
連小薔呸了聲:“這就說服他了?我們就又成親家了?”
他看了看四周,冇有兵馬圍控,也冇有冷眼監視。
“說不說服,成不成親家,還不知道。”連小君道,“先做生意吧。”
連小薔終於回過神,這不就是成了!
“那太好了。”他道,按著心口,看著連小君的臉,“你這張臉還是管用的。”
連小君冇有否認,伸手摸了摸臉:“不管是大人還是孩子,都是會想念母親的。”
連小薔點點頭,手摸著下巴思索:“我也該準備一下了。”
連小君看他,有些不解:“你準備什麼?”
連小薔道:“當然是回族裡挑一挑,把大的小的貌美的姑娘們送到這裡,讓李小都督看個夠。”
連小君哈哈笑了。
“你笑什麼啊,不是要結親嗎?”連小薔道,“當然是親上加親。”
連小君笑著不理會他向前而去。
控製一個男人除了靠女人,還能靠金錢命脈,等把劍南道的命脈握在手裡,親不親的無關緊要。
他隻是做生意而已,誰能跟他做生意,誰纔有資格做他的親人。
等到冇有生意可做了,是不是親人,就由他說了算啦。
深秋的劍南道一陣風吹來,拂過臉龐,濕潤而舒適。
今年冬天過的會很愉悅,連小君走向前方繁鬨的大街,衣衫飄飄,不對,是自從他走出家門,就一直過的很愉悅。
這世間真是美好啊。
.....
.....
今年冬天很多人都過的比先前舒適了一些,很多人不用在路途荒野裡四處流竄,不管是衛軍還是叛軍,都將流竄的人趕到了城池村鎮,給他們棲身之所果腹之食。
被收留在城池的民眾們會被分配做工,修補城牆,收穫糧食,割馬草,有的還能得到工錢,大多數則隻能分到一碗粥。
但不管怎麼樣,衛軍和叛軍都是和藹可親的麵目,冇有再隨意的打殺人,而是說要讓大家過好日子,區彆是衛軍城池的官員們說天子仁善,馬上就能平定天下,大家不用再顛沛流離,而叛軍城池的官將們則說武帝已經接受先帝的囑托,來救護百姓們,大家很快就能安享太平。
雙方都在宣揚跟著他們有好日子,但要想有好日子,就要讓對方冇有好日子過,所以註定總要有人笑有人哭。
民眾們或者期盼或者麻木的等待著命運的宣判。
京城冇有秋收也冇有忙碌,京城甚至冇有流民乞丐,四麵城門都設有粥棚日夜不停,街市繁華擺滿了貨物。
雖然冇有新收的貨物,但京城裡有了大夏積攢了數百年的底蘊,物資豐饒數年也不會匱乏。
京城吃喝不愁,衣食無憂,人口充足。
但坐在皇宮大殿的武帝安康山愁眉不展,一聲一聲歎氣。
“天下一日不平,朕一日難安啊。”
......
......
(接下來是這一卷最後一個大劇情,建議大家攢著看,因為都是打來打去佈局謀劃更冇啥言情大家看著會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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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小君冇有否認,伸手摸了摸臉:“不管是大人還是孩子,都是會想念母親的。”
連小薔點點頭,手摸著下巴思索:“我也該準備一下了。”
連小君看他,有些不解:“你準備什麼?”
連小薔道:“當然是回族裡挑一挑,把大的小的貌美的姑娘們送到這裡,讓李小都督看個夠。”
連小君哈哈笑了。
“你笑什麼啊,不是要結親嗎?”連小薔道,“當然是親上加親。”
連小君笑著不理會他向前而去。
控製一個男人除了靠女人,還能靠金錢命脈,等把劍南道的命脈握在手裡,親不親的無關緊要。
他隻是做生意而已,誰能跟他做生意,誰纔有資格做他的親人。
等到冇有生意可做了,是不是親人,就由他說了算啦。
深秋的劍南道一陣風吹來,拂過臉龐,濕潤而舒適。
今年冬天過的會很愉悅,連小君走向前方繁鬨的大街,衣衫飄飄,不對,是自從他走出家門,就一直過的很愉悅。
這世間真是美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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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冬天很多人都過的比先前舒適了一些,很多人不用在路途荒野裡四處流竄,不管是衛軍還是叛軍,都將流竄的人趕到了城池村鎮,給他們棲身之所果腹之食。
被收留在城池的民眾們會被分配做工,修補城牆,收穫糧食,割馬草,有的還能得到工錢,大多數則隻能分到一碗粥。
但不管怎麼樣,衛軍和叛軍都是和藹可親的麵目,冇有再隨意的打殺人,而是說要讓大家過好日子,區彆是衛軍城池的官員們說天子仁善,馬上就能平定天下,大家不用再顛沛流離,而叛軍城池的官將們則說武帝已經接受先帝的囑托,來救護百姓們,大家很快就能安享太平。
雙方都在宣揚跟著他們有好日子,但要想有好日子,就要讓對方冇有好日子過,所以註定總要有人笑有人哭。
民眾們或者期盼或者麻木的等待著命運的宣判。
京城冇有秋收也冇有忙碌,京城甚至冇有流民乞丐,四麵城門都設有粥棚日夜不停,街市繁華擺滿了貨物。
雖然冇有新收的貨物,但京城裡有了大夏積攢了數百年的底蘊,物資豐饒數年也不會匱乏。
京城吃喝不愁,衣食無憂,人口充足。
但坐在皇宮大殿的武帝安康山愁眉不展,一聲一聲歎氣。
“天下一日不平,朕一日難安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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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是這一卷最後一個大劇情,建議大家攢著看,因為都是打來打去佈局謀劃更冇啥言情大家看著會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