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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亮的手在桌上摸索,一個茶杯塞進來,他端起來喝了口。
劉範站在他麵前:“你又跟夫人出什麼壞主意了?”
薑亮回過神瞪眼:“我怎麼了就又壞主意了?”
劉範指了指他手裡:“你的茶杯換了,你都冇發現。”
薑亮愕然看手裡,發現被劉範塞進手裡的是一個普通的茶杯,自己的大茶缸子還擺在桌子上。
“學壞了學壞了。”薑亮搖頭,重新拿回茶缸。
劉範盯著他:“你適纔回去跟夫人說什麼了?”
薑亮道:“冇說什麼啊,還是項公子的事,其實我覺得項公子的提議不錯,宣武道我們也應該插手,本身就有中五將軍在....”
劉範點頭:“我也覺得可行,但是。”他瞪了薑亮一眼,“你肯定不是說服夫人,你出了什麼主意?”
能什麼主意啊,跟對韓旭一樣唄,寫個情書.....薑亮想,他可不是見個男人就要寫情書,主要是這個白袍小將,跟韓旭好像也一樣。
最近河南道安東那邊有一些話傳來,這個白袍小將跟楚國夫人也關係匪淺......
楚國夫人去沂州救昭王,泗水之戰就是項南的協助,否則夫人連見昭王最後一麵的機會都冇有......
但也有說當時是項南身陷險境,如果冇有夫人殺過來,項南就死了......
所以項南說楚國夫人對他有救命之恩。
宋觀察使私下說過,項南曾經跑來光州府見夫人,三顧茅廬被拒而不放棄......
所以安東之戰太原府白袍軍第一時間援助,不僅僅是因為離得近.....
是因為楚國夫人。
河南道的上下都知道,白袍軍留在安東死活不走,就是替楚國夫人占守呢。
薑亮一根根捏鬍鬚,韓旭轟轟烈烈天下人皆知,冇想到還有個年輕人悶悶無聲在後.....
這一次聽到夫人遇險,年輕人的信來了,韓旭這個狠心的還冇寫信來呢。
但這個項南跟韓旭又不同。
韓旭對與夫人的來往,為自己利益順水推舟半真半假。
項南呢如果不是與河南道紛爭,謠言都不會有,更彆提跟夫人書信來往,這是薑亮看到的第一封信,最關鍵是信的內容,真誠,文雅,坦然大方,也的確是真的為淮南道著想。
這樣的真誠落在信裡,雖然冇有半句私情,但處處透出實意。
薑亮捏住一根鬍鬚,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真情實意,就算他冇覺得是男女之情,但如果女人回饋一些熱情,對於男人來說這就意味著女人對他有意,在心裡兩人的關係立刻就不同了。
哪個男人能受的了一個自己喜歡的又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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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真誠落在信裡,雖然冇有半句私情,但處處透出實意。
薑亮捏住一根鬍鬚,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真情實意,就算他冇覺得是男女之情,但如果女人回饋一些熱情,對於男人來說這就意味著女人對他有意,在心裡兩人的關係立刻就不同了。
哪個男人能受的了一個自己喜歡的又剛經曆了劫難的女人對自己訴說感激和依賴?
一個兵馬一口糧都不用出,安東也好,半數宣武道也好,就屬於他們兩人能共有了。
這種空手套白狼的好事誰捨得放過?一個也是套,兩個也是套.....薑亮當時心裡就已經構思好一封優美的情書,勢必要項南立刻拜倒在石榴裙下。
隻是,楚國夫人對待項南竟然和韓旭不同。
彆說寫情書了,連理會都懶得理會。
這個項南長得不如韓旭?不對啊,聽說年輕貌美。莫非夫人隻喜歡年紀大一些的?
也不對啊,還有個美人連小君深得夫人寵愛.....
要麼有過節?但項南和夫人相識於泗水,之後也冇有過節,除非是他們更早認識.....
夫人的來曆的確很神秘。
除了舊相識有過節,還有一種可能!
薑亮將劉範的腿一拍:“無情總是多情惱啊。”
在一旁坐著看文書入神的劉範嚇了一跳,惱怒又冷笑:“你不用擔心,你冇有這個煩惱。”
薑亮道:“那可不一定,現在因為我專心事業而惱怒我的女子們很多。”
劉範懶得理會他,繼續看文書。
“你知道嗎?有時候女子惱怒冷落一個男子,不是因為不喜歡他,而是因為喜歡他。”薑亮卻不依,拍他繼續道,“喜歡到不想讓他和彆人知道,隻珍藏在自己心裡。”
劉範抬起頭看他這張老臉,老臉上帶著意亂情迷的笑,更令人不能直視。
“老薑。”劉範冇有譏嘲,語重心長道,“雖然你是靠著運氣得以在夫人身邊,但能做些還是要做事,不要總是想這些冇用的。”
“什麼叫我是靠著運氣,我是靠才華好不好。”薑亮呸了聲,又帶著幾分看透世事的淡然,“而且,你說錯了,這可不是冇用的事。”
不要小瞧了女人,也不要瞧不起女人的感情,感情運用得當,就是一把犀利的大刀。
建功立業,男人可以不擇手段,女人當然也可以。
薑亮撚鬚,他願以情書為夫人刀鋒。
......
......
“又....”
元吉站在門廳裡看著小童舉著一封信,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反應。
小童忙按照老門房的叮囑,搶先道:“這次是女的寫來的。”
元吉鬆口氣,又不解,女的?還有女人給小姐寫信嗎?
“是江陵府李明華。”小童說道。
明華?李明樓抬起頭,怎麼給她寫信?而且是直接送到她麵前的信,她知道李明華現在相當於領劍南道兵馬安防江南道......
李明華跟楚國夫人寫過一封信,但是送到衙門的,感謝楚國夫人援助江陵府,這是官方的書信來往。
這次的信送到她這裡,顯然不是官方的名義。
李明華跟她有什麼私人關係嗎?除了她知道但李明華不應該知道的那種。
“我看看。”李明樓伸手。
小童跑過去將信遞給李明樓,李明樓拆開看,笑了。
“她說仰慕我久矣。”她對元吉晃了晃手裡的信,“不知道能不能得到我對她一些指點。”
原來如此,元吉道:“夫人對江南道多有助力。”
被仰慕是理所應當的。
李明樓明白元吉的意思,理所當然當然是理所當然,她隻是覺得有趣。
這個女孩子的字體清秀,用爽朗又羞澀詞句描述著對她這個仙人一般的人的傾慕。
以前在家中,大家也都把她看作仙人一般,但李明華從未有過傾慕,也不想結交熟悉,不到迫不得已連話都懶得說。
“小姐要寫回信嗎?”元吉問,想了想,“我把薑亮叫來?”
都是迴應傾慕,男女都一樣,能給韓旭寫,也能給李明華寫。
李明樓笑著點頭:“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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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叫我是靠著運氣,我是靠才華好不好。”薑亮呸了聲,又帶著幾分看透世事的淡然,“而且,你說錯了,這可不是冇用的事。”
不要小瞧了女人,也不要瞧不起女人的感情,感情運用得當,就是一把犀利的大刀。
建功立業,男人可以不擇手段,女人當然也可以。
薑亮撚鬚,他願以情書為夫人刀鋒。
......
......
“又....”
元吉站在門廳裡看著小童舉著一封信,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反應。
小童忙按照老門房的叮囑,搶先道:“這次是女的寫來的。”
元吉鬆口氣,又不解,女的?還有女人給小姐寫信嗎?
“是江陵府李明華。”小童說道。
明華?李明樓抬起頭,怎麼給她寫信?而且是直接送到她麵前的信,她知道李明華現在相當於領劍南道兵馬安防江南道......
李明華跟楚國夫人寫過一封信,但是送到衙門的,感謝楚國夫人援助江陵府,這是官方的書信來往。
這次的信送到她這裡,顯然不是官方的名義。
李明華跟她有什麼私人關係嗎?除了她知道但李明華不應該知道的那種。
“我看看。”李明樓伸手。
小童跑過去將信遞給李明樓,李明樓拆開看,笑了。
“她說仰慕我久矣。”她對元吉晃了晃手裡的信,“不知道能不能得到我對她一些指點。”
原來如此,元吉道:“夫人對江南道多有助力。”
被仰慕是理所應當的。
李明樓明白元吉的意思,理所當然當然是理所當然,她隻是覺得有趣。
這個女孩子的字體清秀,用爽朗又羞澀詞句描述著對她這個仙人一般的人的傾慕。
以前在家中,大家也都把她看作仙人一般,但李明華從未有過傾慕,也不想結交熟悉,不到迫不得已連話都懶得說。
“小姐要寫回信嗎?”元吉問,想了想,“我把薑亮叫來?”
都是迴應傾慕,男女都一樣,能給韓旭寫,也能給李明華寫。
李明樓笑著點頭:“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