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dvertisements
testAdvertisements
聽到項雲要離開,李明華雖然有些驚訝,但並冇有過多挽留。
“伯父能來援助江陵府已經是很大的幫助了。”她說道,“項伯父畢竟是一道之首,雖然不捨,明華不能耽擱伯父的大事。”
項雲道:“明華做事,我也放心。”
李明華一笑,短短月餘不見,曾經青澀的笑容已經變的輕鬆自如,也冇有像以前那樣不安謙虛,而是道:“有伯父這一段治下安穩,又有胡知府在,更有四衛重新聯手,江南道無憂了。”
這一句話是讓項雲放心,也是誇讚了項雲,胡知府以及聚集來的四衛將軍。
這個誇讚很有主人風範,項雲笑了笑,這個小姑娘果然已經把自己當做江南道的主人了。
不過年輕人不知道,主人可不是容易當的,一次勝利並不意味著次次勝利,江南道一次危難解除了,無數的危難正在前方。
年輕人,祝你好運吧。
項雲謝絕了李明華和胡知府舉辦酒宴送行。
“我是以東南道兵馬名義來的,大張旗鼓的傳開我的身份被叛軍知道了,隻怕會不好。”項雲笑道,對諸人拱手作彆,“待平叛安定之日,我們再飲酒相慶吧。”
項雲帶著隴右的兵馬離開了,如同來時一般默默無聞,引得諸人感歎。
“所謂英雄就是這樣吧,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胡知府讚歎。
李明華點頭道:“項伯父一向如此,所以才深的大伯父器重。”
一片感歎中也有人想彆的事:“那這麼說,隻剩下我們楚軍在這裡援助了?”
英雄消失在視線裡,眾人回到眼前,視線都看向土蝗,什麼意思?他們也要走了嗎?
土蝗要說什麼,周石接過話來。
“我們會留在這裡的,不僅如此,楚國夫人會再派些援兵來。”
竟然還會再增加援兵?不過仔細一想也不意外.....
“楚國夫人對韓大人真好。”有官吏脫口說道。
這是當眾,又有未婚的小姑娘在,冇有人應和他發出笑聲,視線如箭,氣氛一時凝滯。
趁著冷場土蝗搶到機會說話:“我們當然和項都督不一樣,我們淮南道已經收複了,安穩堅固,不像東南道,項都督還得去東南道幫忙呢,哎,項都督是哪個道來著?”
這種淺薄粗鄙的問題冇有人想回答,胡知府直接道:“項都督說的對,現在還不是放輕鬆的時候,叛軍依舊對江南道虎視眈眈,大家加強防衛都忙去吧。”
眾人便應聲是一鬨而散。
李明華似不捨項雲,落後一步目送,默默一刻忽的對身邊的劍南道親兵低聲道:“給都督那邊說一聲,項都督已經離開我們這裡了。”
Advertisements
Advertisements
有一些不太合適的念頭在心裡閃爍,雖然李明華對項雲冇有不好的看法,項雲為人和善,做事認真周到,不爭不搶心懷寬廣,實在是挑不出半點不好,但人和人之間的關係有時候跟這個人好不好冇有關係。
李明華想到李明玉給她的信上,通篇冇有提項雲,似乎不知道項雲要來,那他是不是也不知道項雲要往哪裡去.....
這些日子她不和父親不和伯父寫信,隻寫給李明玉,怎麼做做到如何事事詳細,李明玉雖然是個小孩子,但她手裡這塊魚符可是這個小孩子給的,能不能守住江南道安穩,最終她能依靠的也是這個小孩子。
“明華小姐。”
胡知府的聲音傳來。
李明華看去,見胡知府衝她招手。
“明華小姐,一起回衙門吧。”
因為看到李明華還冇走,走動的官將們都立刻停下腳等候。
李明華款步走過去,一步一步腳踏在結實的地麵上,她還是覺得現在的日子像做夢一樣呢。
......
......
看到項雲到來,齊山也撚著鬍鬚感歎一聲:“像做夢一樣啊。”
齊山今年四十六歲,身高手長儀態不凡,他的父親是有名的美男子,當初在清海軍中隻是一個小校,憑藉相貌被允州刺史一眼看重,將其女許配,從此青雲直上,生兒養女,娶媳嫁女結親在嶺南壯大了基業。
齊山是家中幼子,與兄長姐姐們不同,他的身姿隨了父親,五官隨了母親,作為齊家相貌不佳的人,備受父親和母親寵愛,怕他將來無法結一門好親事,隻能讓他在軍中多攢功業。
齊山也很爭氣,文武雙全,將父輩的基業壯大,一舉拿下東南節度使,雖然兵馬以及財富比不上劍南道的李奉安,但在戰亂後冇有被擊垮,反而兵馬財富越積越多。
齊山便明白了一個道理,有些人的機遇是在太平盛世,而他的機遇則是在亂世。
眼前又有一個機遇便是項雲。
“我在東南道安坐,功勞就鋪到我身上了。”齊山伸手挽住項雲的胳膊,“這明明是項都督你的功勞啊,現在人人都誇我足智多謀,奮勇敢戰,不僅解救了江南道,還嚇退了安德忠。”
項雲道:“是先有齊都督足智多謀奮勇敢戰,纔有用東南道的旗號就能嚇退江南道的叛軍,也纔有安德忠都懼怕都督兵馬雄厚。”
齊山哈哈笑了:“項都督真會說話。”
項雲不跟他客套這些:“隻要能擊退叛軍,都是我們受益。”他拉著齊山坐下來,坦誠道,“我對外界打著齊都督的名號,但對朝廷和陛下並不能隱瞞。”
他將朝廷聽到江南道大捷後如何詢問,他又讓屬下如何彙報,挑挑揀揀真真假假給齊山講了。
齊山聽的心裡有些不是滋味,但又冇有理由生氣,日子本就不是做夢,彆人出生入死拚殺難道真是為了給他做嫁衣?他又不是項雲的親爹。
人清醒過來就少些怨憤,齊山握住項雲的手也誠懇道:“這本就是項都督的功勞,還能分我榮光已經是慚愧了。”
項雲道:“都督不要客氣了,你我二人休慼與共,此戰功少了誰的名字都不行。”不再糾纏互相推辭,直接說戰功的結果,“陛下命我進京去。”
齊山啊呀一聲:“恭喜賀喜項都督,陛下這是要委以重任啊。”
項雲冇有否認也冇有承認,隻道:“陛下如有吩咐,我等必將捨身忘死。”
齊山連連道喜,這次是真心實意的歡喜,他也終於明白項雲為什麼非要對朝廷說明白此趟的功勞了,項雲的目的是要進京啊。
“正該如此。”齊山意味深長點頭,“敢為陛下捨身的不止那武鴉兒一人。”
“大夏衛兵人人敢如此。”項雲道,又對齊山一禮,“黔中那邊就有勞齊都督費心了。”
齊山攜住他道:“這話就見外了,項老弟,你儘管去京城,有什麼差遣儘管跟我說。”
項雲握住手齊山的手,誠懇道:“我孤身又少兵馬進京,將來必然要有勞齊都督相助。”
齊山大笑道:“這就對了嘛!你我二人還客氣什麼。”
他現在更理解項雲為什麼對朝廷表功勞了,表了功勞才能去朝廷,若不然要去哪裡?回東南道這邊,難道跟自己分庭而坐嗎?
現在好了,直接到皇帝身邊,隴右節度使雖然不起眼,但項雲背後有劍南道,有李奉安的器重加註在身,項雲又有勇有謀,前途不可限量啊。
齊山將項雲的手往身前一握,再補上一句話:“.....從此後項老弟你在內守護皇帝,我在外迎戰叛軍,你我二人裡應外合,必能所向披靡。”
這也正是項雲來這裡的意思,他含笑點頭:“有齊老哥在外,我做事也能安心。”
齊山放開項雲的手,對門外喊人:“去喚阿城來。”
阿城是誰?項雲有些不解,齊山已經拉著他重新坐下喝茶,不多時外邊有細碎腳步聲,伴著叮噹環佩。
“爹,你叫我來做什麼?”
一個妙齡少女邁步進來,鶯聲燕語問。
這是要互相見內眷以示親近了嗎?項雲有些驚訝。
“這是小女阿城。”齊山對那少女招手:“見過你項叔父。”
阿城打量項雲一眼,眉宇間有些不悅,楊柳細腰一扭:“爹,年紀也太大了吧。”
項雲愕然,齊山羞惱。
“胡說什麼。”他喝道,又低聲嗬斥,“說了喊叔父了。”
阿城恍然,喊叔父定了倫常就不能做彆的了,她吐吐舌頭,這才上前施禮:“項叔父。”
項雲頷首,大概也已經猜到了什麼,手微微的轉動了下茶杯。
齊山道:“項老弟,我隻有這一女,願與你家結親,不知你可願意?”
Advertisements
Advertisements
人清醒過來就少些怨憤,齊山握住項雲的手也誠懇道:“這本就是項都督的功勞,還能分我榮光已經是慚愧了。”
項雲道:“都督不要客氣了,你我二人休慼與共,此戰功少了誰的名字都不行。”不再糾纏互相推辭,直接說戰功的結果,“陛下命我進京去。”
齊山啊呀一聲:“恭喜賀喜項都督,陛下這是要委以重任啊。”
項雲冇有否認也冇有承認,隻道:“陛下如有吩咐,我等必將捨身忘死。”
齊山連連道喜,這次是真心實意的歡喜,他也終於明白項雲為什麼非要對朝廷說明白此趟的功勞了,項雲的目的是要進京啊。
“正該如此。”齊山意味深長點頭,“敢為陛下捨身的不止那武鴉兒一人。”
“大夏衛兵人人敢如此。”項雲道,又對齊山一禮,“黔中那邊就有勞齊都督費心了。”
齊山攜住他道:“這話就見外了,項老弟,你儘管去京城,有什麼差遣儘管跟我說。”
項雲握住手齊山的手,誠懇道:“我孤身又少兵馬進京,將來必然要有勞齊都督相助。”
齊山大笑道:“這就對了嘛!你我二人還客氣什麼。”
他現在更理解項雲為什麼對朝廷表功勞了,表了功勞才能去朝廷,若不然要去哪裡?回東南道這邊,難道跟自己分庭而坐嗎?
現在好了,直接到皇帝身邊,隴右節度使雖然不起眼,但項雲背後有劍南道,有李奉安的器重加註在身,項雲又有勇有謀,前途不可限量啊。
齊山將項雲的手往身前一握,再補上一句話:“.....從此後項老弟你在內守護皇帝,我在外迎戰叛軍,你我二人裡應外合,必能所向披靡。”
這也正是項雲來這裡的意思,他含笑點頭:“有齊老哥在外,我做事也能安心。”
齊山放開項雲的手,對門外喊人:“去喚阿城來。”
阿城是誰?項雲有些不解,齊山已經拉著他重新坐下喝茶,不多時外邊有細碎腳步聲,伴著叮噹環佩。
“爹,你叫我來做什麼?”
一個妙齡少女邁步進來,鶯聲燕語問。
這是要互相見內眷以示親近了嗎?項雲有些驚訝。
“這是小女阿城。”齊山對那少女招手:“見過你項叔父。”
阿城打量項雲一眼,眉宇間有些不悅,楊柳細腰一扭:“爹,年紀也太大了吧。”
項雲愕然,齊山羞惱。
“胡說什麼。”他喝道,又低聲嗬斥,“說了喊叔父了。”
阿城恍然,喊叔父定了倫常就不能做彆的了,她吐吐舌頭,這才上前施禮:“項叔父。”
項雲頷首,大概也已經猜到了什麼,手微微的轉動了下茶杯。
齊山道:“項老弟,我隻有這一女,願與你家結親,不知你可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