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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姓壯漢倒不在意兩人的衝突,他隻關心:“俊少,您覺得這枚‘蛟龍之眼’,大概估價多少?”

廖飛俊隨口道:“525萬。”

趙姓壯漢微微一怔:“這麼精確,有什麼說法嗎?”

“當然有說法。”

廖飛俊不慌不忙道,“以最近五年的市場行情來分析,四年前,我爺爺主持過一場秘密拍賣會,當時有一枚蛟龍之眼拍出了888萬的高價;兩年前,通過深網,曾有一枚蛟龍之眼以925萬的價格被神秘買家買走;而我的情報,現在有人出千萬以上的高價,收購品相完美的蛟龍之眼——此物吸收日精月華,蘊含極其豐富的靈能,又被兩種不同怪獸打磨了上百年,是不可多得的超級藥劑原材料,能幫超凡者衝擊更高境界,提升骨骼強度和肌肉柔韌性,把四肢都變成蟒蛇般強韌,一千萬,並不貴。”

趙姓壯漢眼神一閃:“那麼,為何我們血狼的這枚蛟龍之眼,隻能賣五百多萬?”

“很簡單,一千萬的要求是品相完美,但你們這枚蛟龍之眼,存在瑕疵。”

廖飛俊輕輕打了個響指。

一束青色火焰,從他的指尖竄出。

他將青火靠近蛟龍之眼。

頓時,蛟龍之眼反射出來的璀璨光華裡,出現一條蜿蜿蜒蜒的醜陋陰影。

就像美人臉上多出一條刀疤,彆提多麼刺眼和遺憾。

“這是——”

趙姓壯漢臉色一變。

這個瑕疵,他們自己都冇發現。

“我估計,你們在獵殺紅尾金蟒之時,一定發動了雷電係的殺招,引起蛟龍之眼內部的靈能紊亂,而在采集超獸晶核時,動作又太粗魯,磕磕碰碰,令蛟龍之眼的靈能徹底失控,衝破了這條極其細微的縫隙,雖然肉眼很難辨識,但靈能泄漏了三分之一,品相嚴重降低,煉製出來的藥劑,效果也要大打折扣,所以,我估價525萬,當然,你們若是不信,也可以去彆處評估,我相信,價格不會差彆太多。”

廖飛俊麵帶微笑,瀟灑而自信。

趙姓壯漢臉上,一半欣喜,一半懊惱。

喜的是獵殺怪獸,爆出極品。

惱的卻是收割不當,極品的價值損失了一半啊!

“這枚蛟龍之眼是誰收割的,這麼粗糙?”廖飛俊皺眉問。

“是我們隊長自己收割的。”趙姓壯漢想了想,還是實話實說。

“那就難怪了,術業有專攻,能殺人未必能救人,能亂刀把怪獸剁成肉泥,也未必能精確收割,確保材料的價值最大化,你們血狼戰隊最近躥升速度很快,也是時候,找專業的收割者團隊來合作了。”廖飛俊道。

趙姓壯漢重重點頭,信服道:“俊少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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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道:“聶少,你最近不是正在衝擊三星超凡麼,這枚蛟龍之眼正符合你的需要,給我個麵子,550萬,你買下來?”

那名“聶少”,亦是鮮衣怒馬,氣勢不凡的豪門子弟,聞言站了出來。

廖飛俊解釋:“彆說我宰你,這枚蛟龍之眼的品相雖然不好,卻剛好適合你修煉的《屠龍決》,相信一定能幫助你衝上三星境界的。”

聶少哈哈一笑,果然很給麵子:“行了,不用解釋,我還信不過你俊少?600萬,趙副隊長,你們血狼戰隊賣嗎?”

趙姓壯漢喜出望外,忙不迭點頭:“賣,當然賣,謝謝聶少。”

又向廖飛俊不住道謝:“也謝謝俊少指點,俊少真不愧是龍城收割者圈子的明日之星!”

短短幾句話,不但將未知材料的來龍去脈說得一清二楚,又拉成一筆買賣,更用自己的人脈關係和專業知識,把價格提高了七十五萬,還令買賣雙方,皆大歡喜。

這纔是高階收割者的風采!

一瞬間,廖飛俊成為全場矚目的中心。

至於孟超,根本連被輕視的資格都冇有。

開玩笑,大家都是上流社會,高階商務人士,很忙的,誰有空去輕視一個普通高中生?

好吧,廖飛俊有空。

“孟‘師叔’,我送你幾句話。”

廖飛俊見不得孟超就這樣悄無聲息溜走,他雙手揹負,淡淡道,“收割者是門檻極低而天花板極高的行業,想成為優秀的收割者,最講究家學淵源——因為各種奇珍異寶,都要從小研究甚至親手把玩,才能找到感覺。

“或許你真的很有天賦,但礙於家庭環境,住在公租房裡的你,顯然不可能接觸到‘蛟龍之眼’這樣的異寶。

“這實在不是你應該踏進來的圈子,勉強削尖了腦袋擠進來,自己難受不說,萬一鑒定出錯,耽誤了買賣雙方的大事,你賠得起嗎?

“我不知道寧老爺子究竟出於什麼想法才選擇了你,但你自己,心裡還是要有點數,否則,自誤誤人,害人害己!”

此言一出,眾皆嘩然。

孟超穿著九中校服,九中是區重點,不少學生的家境還可以,大家也摸不清他的來曆。

現在聽俊少說,這小子還在住公租房,又有什麼資格出席這麼高階的材料交易會?

廖飛俊的狐朋狗友先笑起來。

九鑫的技術主管顧明更是大聲道:“這小子的底細我知道,他不但住著公租房,他爹還是我們九鑫的低級收割者,因為手腳不乾淨,剛剛被掃地出門!”

這下子,圈內人的議論更大聲了。

也就是看在白髮鬼手的麵子,纔沒有將孟超直接趕出去。

孟超目光幽深,盯著“蛟龍之眼”,若有所思。

廖飛俊以為他被嚇傻了,搖搖頭,向台下走去。

“俊少,聶少,我們來聊聊細節?”血狼戰隊的趙姓壯漢笑著追上去。

寧雪詩氣得直跺腳。

寧舍我捂著胸口想上台,幫孟超挽回顏麵。

“慢著。”

就在這時,孟超忽然開口,聲音平淡而冷靜,“既然你叫我一聲‘師叔’,師叔讓你走了嗎?”

廖飛俊微微皺眉,腳步隻放慢一點。

“那個誰,廖飛俊是吧,你真以為,這是‘蛟龍之眼’?”孟超再次開口,聲音充滿狐疑。

彷彿很奇怪,這麼簡單的題目,廖飛俊居然都會答錯,還錯得這麼離譜。

錯得這麼離譜,還敢出來裝逼?

裝完逼,還他媽想走?

廖飛俊、聶少和趙姓壯漢終於站定。

“你剛纔就說不知道,現在又玩什麼花樣,還嫌自己不夠丟人?”廖飛俊沉下臉。

孟超搖頭:“我的確不知道它是什麼,隻知道,不管它是什麼,都不可能是‘蛟龍之眼’!”

這句話,掀起陣陣噓聲。

幾名資深收割者暗暗搖頭:“這的確是蛟龍之眼,廖飛俊身為‘毒手’的孫子,學識豐富,目光犀利,這少年死要麵子,怕是還要栽個大跟頭。 www.shu.com”

“孟小友,彆說了,快下來!”寧舍我急得不行,他也看出這就是蛟龍之眼,卻不知孟超還能怎麼力挽狂瀾,這次卻是他把孟超害慘了。

孟超歎了口氣,滿臉給小學生上課的表情:“如果是蛟龍之眼這麼簡單,我自然看一眼就知道。

“但是,我在看第二眼時,卻發現有些蹊蹺,所以又細細觀察了五分鐘。

“你能知道獨木草每三年結一次果,每次都有一定概率產生‘鬼眼果’,很好很好,看書還算用心,但你又知不知道,鬼眼果也是會變異的,會有極小概率,二次變異成更罕見的‘妖眼果’?妖眼果被金毛鬣豬吃掉,金毛鬣豬又被紅尾金蟒吃掉,最後凝結出來的晶核,怎麼還能是‘蛟龍之眼’呢?應該叫‘妖龍之眼’纔對。”

“什麼!”

廖飛俊聽傻了。

聶少,趙姓壯漢麵麵相覷,看到彼此眼底的驚訝。

包括寧舍我,在場所有收割者,全都沉默下來,在腦海中飛快翻箱倒櫃,搜尋著“妖龍之眼”,卻是一無所獲。

“什麼‘妖龍之眼’,從冇聽過,怕不是你胡說八道吧,否則你剛纔為什麼不說?”廖飛俊怒斥。

孟超有些無奈地歎息:“因為‘妖眼果’有足足十五個不同的二次變異方向,凝結出來的‘妖龍之眼’也有十五個不同的品種,我是住著公租房的普通高中生,家裡窮,冇什麼見識,剛學收割和鑒定不久,雖然看出這是妖龍之眼,但想瞎了心也想不出,它究竟是哪種妖龍之眼,隻能老老實實承認,自己一無所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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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少,聶少,我們來聊聊細節?”血狼戰隊的趙姓壯漢笑著追上去。

寧雪詩氣得直跺腳。

寧舍我捂著胸口想上台,幫孟超挽回顏麵。

“慢著。”

就在這時,孟超忽然開口,聲音平淡而冷靜,“既然你叫我一聲‘師叔’,師叔讓你走了嗎?”

廖飛俊微微皺眉,腳步隻放慢一點。

“那個誰,廖飛俊是吧,你真以為,這是‘蛟龍之眼’?”孟超再次開口,聲音充滿狐疑。

彷彿很奇怪,這麼簡單的題目,廖飛俊居然都會答錯,還錯得這麼離譜。

錯得這麼離譜,還敢出來裝逼?

裝完逼,還他媽想走?

廖飛俊、聶少和趙姓壯漢終於站定。

“你剛纔就說不知道,現在又玩什麼花樣,還嫌自己不夠丟人?”廖飛俊沉下臉。

孟超搖頭:“我的確不知道它是什麼,隻知道,不管它是什麼,都不可能是‘蛟龍之眼’!”

這句話,掀起陣陣噓聲。

幾名資深收割者暗暗搖頭:“這的確是蛟龍之眼,廖飛俊身為‘毒手’的孫子,學識豐富,目光犀利,這少年死要麵子,怕是還要栽個大跟頭。 www.shu.com”

“孟小友,彆說了,快下來!”寧舍我急得不行,他也看出這就是蛟龍之眼,卻不知孟超還能怎麼力挽狂瀾,這次卻是他把孟超害慘了。

孟超歎了口氣,滿臉給小學生上課的表情:“如果是蛟龍之眼這麼簡單,我自然看一眼就知道。

“但是,我在看第二眼時,卻發現有些蹊蹺,所以又細細觀察了五分鐘。

“你能知道獨木草每三年結一次果,每次都有一定概率產生‘鬼眼果’,很好很好,看書還算用心,但你又知不知道,鬼眼果也是會變異的,會有極小概率,二次變異成更罕見的‘妖眼果’?妖眼果被金毛鬣豬吃掉,金毛鬣豬又被紅尾金蟒吃掉,最後凝結出來的晶核,怎麼還能是‘蛟龍之眼’呢?應該叫‘妖龍之眼’纔對。”

“什麼!”

廖飛俊聽傻了。

聶少,趙姓壯漢麵麵相覷,看到彼此眼底的驚訝。

包括寧舍我,在場所有收割者,全都沉默下來,在腦海中飛快翻箱倒櫃,搜尋著“妖龍之眼”,卻是一無所獲。

“什麼‘妖龍之眼’,從冇聽過,怕不是你胡說八道吧,否則你剛纔為什麼不說?”廖飛俊怒斥。

孟超有些無奈地歎息:“因為‘妖眼果’有足足十五個不同的二次變異方向,凝結出來的‘妖龍之眼’也有十五個不同的品種,我是住著公租房的普通高中生,家裡窮,冇什麼見識,剛學收割和鑒定不久,雖然看出這是妖龍之眼,但想瞎了心也想不出,它究竟是哪種妖龍之眼,隻能老老實實承認,自己一無所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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