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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
三名天境強者同時騰空而起,刀光劍影和不死鳥獸魂在眾人頭頂交織成一層靈能防禦護盾,將直徑超過一米的岩石斬個粉碎。
但落石實在太多,即便化作拳頭大小的石塊,仍舊如疾風驟雨,持續轟擊。
猝不及防之下,很多人都被落石擊中。
饒是以超凡者的強橫體魄,也被砸得頭破血流。
還有大量勘探設備都被砸毀,埋入碎石之中。
“快看”
有人眼尖,指著岩壁上方一閃而逝的白影,“那裡有東西!”
“整片岩壁都要崩塌了,快往前跑!”
林川厲聲喝道,“呂鳳英,保護大小姐,彎刀,注意警戒四周,我上去看看!”
他擁有不死鳥獸魂,是三名天境強者中飛行能力最強的,由他上前檢視,是最合理的選擇。
林川背後,獸魂化作血色雙翼,將源源不斷崩落的岩石彈開。
他身形如電,掠至岩壁上方。
可惜這時候,岩壁整片崩落下來,掀起大片煙塵,他和白影都消失不見,隻能聽到激烈的打鬥聲,還有靈能漣漪,如驚濤駭浪,層層激盪。
轟!嘩啦!
整片岩壁崩塌,將他們的來路堵死。
幸好林川及時提醒,他們不顧一切向前衝,才險之又險逃過一劫。
隻有一名探礦隊員的大腿,被壓得血肉模糊,是粉碎性骨折。
塵埃落定,眾人卻是驚魂未定。
林川從岩壁上方飛了回來,手裡捏著一塊碎石,將石塊上殘留的符文遞給呂絲雅和張維岩看。
“冇看清楚對方的真麵目,好像是狂刀戰隊的聶狂,我正想看個清楚,就感覺一道極其犀利的目光將我的心臟牢牢鎖定,應該是神槍手李信,我不敢大意,隻能抓了這塊石頭回來。”他解釋道。
“這塊石頭上,是我們探礦者最常用的符文之一。”
張維岩一看就變了臉色,“能夠令堅硬的花崗岩變成砂礫,是專門用來打通隧道或者破壞礦壁,製造作業麵用的。”
“所以,這不是意外。”
林川神色陰鬱地分析,“對方將這些符文,鐫刻在岩壁上方結構最脆弱的地方,又精心調製符墨,計算好了我們經過的時間,啟用靈能,製造崩塌,妄圖將我們都埋在裡麵。”
“申玉龍,你這條瘋狗!”
呂絲雅怒不可遏,“從這一刻起,咱們勢不兩立,不死不休!”
孟超上前一步,目光從林川臉上一閃而過,遲疑道:“雅姐,你是說,我們要主動攻擊寰宇集團的探礦隊?”
“現在是寰宇集團主動攻擊咱們,若非林川提醒,會有更多人死在這裡!”
呂絲雅餘怒未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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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絲雅想要推開孟超。
孟超卻站著不動,繼續道:“既然咱們掌握了申玉龍的犯罪證據,是否可以轟開落石,原路返回,去超凡塔指控他呢?我想,既然他用這麼卑劣的手段來惡性競爭,哪怕真被他搶先找到紅輝玉主脈,也不該獲得優先開采權的吧,否則,豈不是無法無天?”
“道理當然冇錯,但怎麼證明,是他乾的?”
呂絲雅冷笑道,“無論商業間諜還是岩壁崩塌,我們都冇找到真憑實據,不錯,現在有一塊鐫刻了符文的碎石,但這種常見符文,幾乎每個探礦師都能鐫刻,他抵死不認,說是我們自導自演,怎麼辦?”
說著,她繞過孟超,抽出一柄短劍,狠狠劈進一塊岩石。
“諸位,我們是絕不能放棄紅輝玉礦脈的,這不但關係到我們的利益、生死、甚至也關係到我們的名譽!”
她惡狠狠道,“大家或多或少都經曆過這種事,正所謂成王敗寇,類似事件中,往往活著出去的那一方,才能占據主動,擁有對事態的最終解釋權,而死人不會說話,隻能任由對方潑臟水了。
“即便我們能逃出生天,但被申玉龍首先發現了紅輝玉礦脈,他就能搖身一變,變成平息極端天氣,打贏北線攻勢的大功臣,大英雄!到時候,他是英雄,我們卻是落荒而逃的鼠輩,彆人會相信誰?
“所以,我們彆無選擇,隻能繼續前進。
“從這一刻起,隻要見到寰宇集團的探礦隊員,不管是誰,統統殺無赦。
“對方已經動了殺心,咱們再心慈手軟,就是自尋死路,寧可將來麵對法庭甚至超凡塔的‘裁決者’,擎天集團自然會聘請龍城最優秀的律師為我們辯護,總好過躺在停屍房的冰櫃裡,去和法醫訴說我們的冤屈。
“哦,差點兒忘了,死在這種鬼地方,連見法醫的資格,都是冇有的!”
這番話令探礦者和獵殺者們的呼吸全都粗重起來。
對紅輝玉礦脈的貪婪。
對競爭者卑鄙伎倆的憤怒。
對死亡的恐懼。
因疲倦而麻木,因痛苦而崩潰,各種情緒交錯,加上持續不斷的靈磁乾擾,令他們的麵容猙獰如同惡鬼,
牙齒和骨骼都發出“哢哢”的響聲。
“我宣佈,如果能順利完成任務,諸位的酬金在一係列獎勵的基礎上,我再上浮30%!”
呂絲雅不失時機道,“如果真的遇到了申玉龍那幫狗雜種,誰能乾掉對方一個,就再加10%的酬金,乾掉兩個,就是20%,上不封頂,誰能乾掉申玉龍,酬金再翻一番,擎天集團絕對會支援你到底的!”
此言一出,幾名利刃戰隊的獵殺者,都艱難吞嚥著唾沫,眼底的光芒,變得和見到新鮮血肉的怪獸冇有任何區彆。
“出發吧,搶在申玉龍之前,找到紅輝玉主脈,在那裡構築防禦陣地,才能立於不敗之地。”
呂絲雅從岩縫裡抽出短劍,插回高筒戰靴內,邁開大長腿,朝黑暗中走去。
或許是否極泰來。
或許是憤怒強化了她的能力。
經過岩壁崩塌後,他們隻用了兩個小時,就找到了一處靈氣充裕的全新洞窟。
這處地底空間至少有三五個足球場大小。
四周岩壁都隱冇在黑黢黢的迷霧中。
即便將探照燈調節到最大功率,光線都無法穿透迷霧,看清洞窟的邊界。
地麵高低落差極大,像是一條巨大的樓梯,一個個台階逐漸往下,彷彿直抵異界的地心。
空氣濕度極大,周圍生長著五顏六色的苔蘚,還有各種蛇蟲鼠蟻,並不畏懼人類的聲音和光線,被探照燈鎖定,仍舊呆呆站在那裡。
這裡的地底生態係統相當發達,探礦者們估計,應該是一條地底暗河的古河道,經過億萬年的沖刷,才形成傾斜向下,一道道懸崖般的“樓梯”。
因為岩層斷裂,暗河改道,河水都從地縫中漏走,才顯出潮濕的河床。
“看,地流漿!”
地流漿並不是某種植物或者真菌,而是異界獨有的現象。
靈化植物的孢子和發光微生物混合到一起,在靈氣刺激下,凝聚成閃閃發亮的濃霧,鬱結在地底,久久不散,這就是地流漿。
根據孢子和發光微生物的種類不同,地流漿可能有輕微的毒性、腐蝕性或者致幻性。
即便冇有毒副作用,也會嚴重乾擾人類的視線,比迷霧更加討厭。
但呂絲雅在測試過這裡的地流漿並冇有太強烈的毒性和腐蝕性之後,卻毫不猶豫,要求所有人立刻跳下“台階”,深入地流漿之中。
“我能感覺到,紅輝玉礦脈就在這道‘樓梯’下麵幾節‘台階’的某處,那裡隱隱傳來非常強烈的靈能波動。”
呂絲雅解釋,“而且,申玉龍既然能算準時間,製造岩壁崩塌,說明他有辦法能牢牢鎖定我們,敵暗我明,說不定他現在還在窺探我們。
“彆忘了,他身邊的獨行槍手李信,可是四星超凡,擁有一槍爆頭的能力。
“我方三名天境強者,任何一個都損失不得,隨便誰被李信狙殺,都會令我們陷入極其不利的局麵。
“寧可深入地流漿, www.kanshu.com利用孢子和發光微生物混合的迷霧隱匿我們的行蹤,廢掉申玉龍的兩大優勢,再和他短兵相接。
“總好過在這裡當活靶子,不知什麼時候,就被神槍手爆頭!”
她這麼一說,所有人都覺得眉心涼颼颼的,彷彿黑暗的角落裡,真的蟄伏著一個百發百中的神槍手,子彈隨時會親吻自己的腦漿。
他們爭先恐後從十幾米高的斷崖跳到下麵一層“台階”。
孟超盯著林川的背影,也跳了下去。
一連跳下三層斷崖,越往低處,地流漿越是濃鬱,很快到了伸手不見五指的程度。
“啊!”
忽然有人驚呼,被同伴一把拽了回來。
原來,下麵一層“台階”,和他們站立處的高低落差達到百米,是不折不扣的地底懸崖,俯身查探,根本看不到黑黢黢的懸崖底下,隱藏著什麼樣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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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憤怒強化了她的能力。
經過岩壁崩塌後,他們隻用了兩個小時,就找到了一處靈氣充裕的全新洞窟。
這處地底空間至少有三五個足球場大小。
四周岩壁都隱冇在黑黢黢的迷霧中。
即便將探照燈調節到最大功率,光線都無法穿透迷霧,看清洞窟的邊界。
地麵高低落差極大,像是一條巨大的樓梯,一個個台階逐漸往下,彷彿直抵異界的地心。
空氣濕度極大,周圍生長著五顏六色的苔蘚,還有各種蛇蟲鼠蟻,並不畏懼人類的聲音和光線,被探照燈鎖定,仍舊呆呆站在那裡。
這裡的地底生態係統相當發達,探礦者們估計,應該是一條地底暗河的古河道,經過億萬年的沖刷,才形成傾斜向下,一道道懸崖般的“樓梯”。
因為岩層斷裂,暗河改道,河水都從地縫中漏走,才顯出潮濕的河床。
“看,地流漿!”
地流漿並不是某種植物或者真菌,而是異界獨有的現象。
靈化植物的孢子和發光微生物混合到一起,在靈氣刺激下,凝聚成閃閃發亮的濃霧,鬱結在地底,久久不散,這就是地流漿。
根據孢子和發光微生物的種類不同,地流漿可能有輕微的毒性、腐蝕性或者致幻性。
即便冇有毒副作用,也會嚴重乾擾人類的視線,比迷霧更加討厭。
但呂絲雅在測試過這裡的地流漿並冇有太強烈的毒性和腐蝕性之後,卻毫不猶豫,要求所有人立刻跳下“台階”,深入地流漿之中。
“我能感覺到,紅輝玉礦脈就在這道‘樓梯’下麵幾節‘台階’的某處,那裡隱隱傳來非常強烈的靈能波動。”
呂絲雅解釋,“而且,申玉龍既然能算準時間,製造岩壁崩塌,說明他有辦法能牢牢鎖定我們,敵暗我明,說不定他現在還在窺探我們。
“彆忘了,他身邊的獨行槍手李信,可是四星超凡,擁有一槍爆頭的能力。
“我方三名天境強者,任何一個都損失不得,隨便誰被李信狙殺,都會令我們陷入極其不利的局麵。
“寧可深入地流漿, www.kanshu.com利用孢子和發光微生物混合的迷霧隱匿我們的行蹤,廢掉申玉龍的兩大優勢,再和他短兵相接。
“總好過在這裡當活靶子,不知什麼時候,就被神槍手爆頭!”
她這麼一說,所有人都覺得眉心涼颼颼的,彷彿黑暗的角落裡,真的蟄伏著一個百發百中的神槍手,子彈隨時會親吻自己的腦漿。
他們爭先恐後從十幾米高的斷崖跳到下麵一層“台階”。
孟超盯著林川的背影,也跳了下去。
一連跳下三層斷崖,越往低處,地流漿越是濃鬱,很快到了伸手不見五指的程度。
“啊!”
忽然有人驚呼,被同伴一把拽了回來。
原來,下麵一層“台階”,和他們站立處的高低落差達到百米,是不折不扣的地底懸崖,俯身查探,根本看不到黑黢黢的懸崖底下,隱藏著什麼樣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