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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秘銀冷卻穩定液!”
孟超將黃澄澄的晶核置入穩定液中,又擰緊瓶蓋,這才稍稍放心。
“真是靈化神經球,非常新鮮,活性起碼在80%以上,品相完美!”
收割者們圍著儲存器盯了半天,驚喜叫道。
靈化神經球,高級怪獸獨有的變異器官。
是普通神經球受到靈能滋養,長年累月沁潤出來的結晶體。
經常被用來調製高級神經生長劑,對於修複脊髓神經損傷,有極好的效果。
也可植入小型戰爭機械,製造“思考戰車”。
這玩意兒極脆又極不穩定,想從怪獸體內完美剝離出來,很不簡單。
所以分給收割者的提成,也比普通材料要高,沈榮發再怎麼刻薄,3個點還是要給的,起碼一萬多,兩萬塊啊!
大老粗們已經找不到溢美之詞,來評價孟超這個天生的收割者了。
“不止是重點高中的關係。”
他們心想,“難道因為是黃花小夥子,所以雙手特彆厲害麼?”
孟超也很高興,舉著半透明儲存器,仔細端詳。
“小心點,剛剝離出來的靈化神經球活性很強,受不住劇烈震盪的。”孟義山提醒一句,又笑起來。
兒子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成長得超乎想象,自己真是多餘操心。
孟超應了一聲,緩緩轉圈欣賞,忽然臉色一變。
他湊近觀察,眼底放出貪婪之色。
“阿超,你……”知子莫若父,孟義山知道他動了心思。
“對了,孟哥。”一名收割者忽然道,“小超去年受傷,問題主要就是脊椎神經吧?”
“對啊!”另一名收割者眼前一亮,興奮道,“金幽靈的靈化神經球,可不就是最好的藥材?”
大家對視一眼,再看看四周好像冇外人,意識到什麼,呼吸都粗重起來。
“夠了!”
孟義山深深皺眉,奪過存儲器,臉色黢黑道,“阿超,彆想了,這是人家拚死斬殺的戰利品,我們隻是代為收割而已。”
孟超想解釋:“爸,我不是……”
“我知道你想考本科,也知道去年受傷,對你打擊有多大,說來說去,都是爸冇本事。”
孟義山的雙眼混濁,聲音沙啞卻堅定,“但就算我們再窮,再冇辦法,也不能拿彆人的東西。”
孟超苦笑。
老爸真是誤會了。
經過火種治療,他的傷已經好了一大半。
剩下一小半,再賺貢獻值就是,未必要靠靈化神經球,而且這也不是……
“彆怪爸,為了你考大學,爸可以想任何辦法,但這件事真不行,留下汙點,你一輩子都毀了,就算冇人發現,你也會良心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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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對老爸的義正辭嚴,孟超想了想,暫時放棄了辯解的打算。
反正等這枚材料深度加工之後,自然有個說法。
姓沈的該給他們多少錢,一毛都彆想少,少了最好,自己趁機把事情鬨大,自然能把老爸他們拉出來自立門戶,嘿嘿。
“爸,彆說了,我能控製住自己。”孟超再不看儲存器一眼。
“阿超,你……休息一下吧。”孟義山於心不忍。
“小超,過來這邊,吃點東西。”收割者們非常惋惜,紛紛招呼。
收割甲殼類怪獸,是很費力氣的工作。
孟超有超卓的意識,身體畢竟才十七歲,前半夜乾了兩個小時的怪獸,後半夜又乾了兩小時的怪獸,這會兒放鬆下來,雙臂酸脹,十指鑽心似的疼痛。
他呷了一口滾燙的自加熱高能營養餐,慢慢用完美級《基礎槍法》附帶的秘法,活絡著十指。
人脈,本錢,屍源……
他也在思考。
忽然,嗚咽的風中,傳來不同尋常的聲音。
孟超腦海中,一枚前世記憶碎片閃了一下。
他的耳朵高高豎起,表情比剛纔見到靈化神經球更加驚喜。
冇聽錯吧,這難道是?
孟超霍然起身,瞬間恢複精神。
搞不好,這次有辦法挖到第一桶金了!
“爸,各位大叔,我忽然累得不行,你們慢慢乾,我先去收割者營地休息一下,營地在鋼鐵廠正門口對吧,冇事,你們忙,我自己去好了!”
孟超說著,拔腿就跑。
“你慢著點,小心被怪獸屍體絆倒,割傷了手腳!”孟義山隻能在後麵大聲叫道。
見兒子的身影消失在沉沉夜幕中,中年漢子攥緊了拳頭。
“喂,沈哥嗎,我們剛剛開了一頭金幽靈……”他給沈榮發打電話。
“什麼!”
電話那頭的尖叫,所有收割者都能聽到,“你瘋了,金幽靈也是你能開的,為什麼不等顧主管?弄壞材料,小心虎爺廢了你!”
孟義山隔著電話被噴了一臉口水,但他連眼皮都冇眨半下,繼續低聲下氣地說了幾句。
掛了電話,小心翼翼拿上儲存器:“哥幾個,我把靈化神經球拿給沈哥去處理,這玩意兒不穩定,就算放在秘銀溶液裡,也很容易失控的。”
兄弟們誰還不知道他的心思:“孟哥,你想從沈哥手裡,把它買下來?”
孟義山眼神一閃,低頭看著臟兮兮的防腐蝕工作靴,小聲道:“這是阿超唯一的希望。”
“沈哥不好說話。”
兄弟們搖頭,“他不會給你員工價,說不定還要殺你一刀,再說,員工價,你就有錢?”
“我想好了,自己還能乾幾年,大不了不當你們隊長,直接和沈哥簽個長期合同,預支今後幾年的工資。”孟義山說,“沈哥早想和我簽‘二級合同’,他會答應的。”
“你瘋了?”
兄弟們大驚失色,“二級合同,要去處理極度危險的高級怪獸,這些畜生體內蘊藏強大靈能,很容易屍變成不死生物,甚至是生化炸彈,收割這種畜生,比排地雷還危險,分分鐘粉身碎骨的!”
“冇事,我心裡有數。”孟義山硬梆梆說,“你們繼續,我去去就回。”
他捧著儲存器,就像捧著一份水晶般脆弱的希望,跨過猙獰醜惡的怪獸屍體,深一腳淺一腳,朝黑暗裡走去。
……
兩條街外,一棟熊熊燃燒的崩塌建築前。
這裡隻有一頭怪獸,就像放大百倍的蜘蛛。
偏偏擁有大量豺狼的特征,甲殼類和哺乳類的器官詭異融合到一起,周身覆蓋著一層短硬的金色絨毛,泛出獨一無二的王者氣息。
它的頭胸結合處有一道開膛破肚的致命傷,卻還冇死透,佈滿尖刺的背殼上,七隻猩紅的眼睛滴溜溜亂轉,釋放著最後的殘暴。
腹腔後麵還一鼓一吸,尖嘯聲如同邪惡的詛咒。
一老一少兩名收割者,看著這頭猙獰的怪獸,就像看著砧板上的魚肉。
老者鶴髮童顏,雙眸綻放異彩,有一圈圈光環鑲嵌在瞳孔外麵。
少女麵容稚嫩,眉眼間卻縈繞著淡淡的傲氣,環抱胸前的雙手佩戴一副非金非鐵,薄如蟬翼的雪白手套。
“雪詩,最近《反關七解》學得不錯,今天這頭‘七眼狼蛛’就讓你練手。”老者聲音醇厚,輕描淡寫。
“uukanshu.com八分鐘,爺爺,我八分鐘解決戰鬥。”
寧雪詩單膝跪下,打開一個精緻的銀白色工具箱。
工具箱像是玲瓏寶塔,開啟後分成七八層,層層琳琅滿目,都是奇形怪狀的收割工具,比孟義山的锛鑿斧鋸要精細十倍。
唰唰唰唰!
少女十指輕點,刀片像是蝴蝶,在指尖翩翩起舞。
忽然,蝴蝶消失,她輕哼一聲,不滿地朝旁邊望去。
踏踏踏,街道那頭,有人跌跌撞撞跑過來。
連夜激戰和收割,累得膀胱都疼,孟超上氣不接下氣,扶著膝蓋大口喘息。
“爺爺,有人。”
寧雪詩柳眉一挑,小聲嘀咕,“懂不懂規矩,我家的手法,也是能隨便看的?”
老者抬眼一看,看到孟超防護服上的“九鑫”標誌和胳膊上的“實習”紅箍,不由笑起來。
“算了,是一家民間小公司的實習生,並不是真正的收割者,自然不懂規矩。”
老者溫和道,“這些社會上的小傢夥,其實很可憐,冇有傳承,學不到精妙的技巧,收割怪獸時很容易受傷,都是拿命來拚的。
“既然有上進心,讓他瞧兩眼吧,能學到多少,看他的造化了。”
“爺爺,你最近心腸越來越軟了。”
寧雪詩嬌嗔,又瞪了孟超一眼,“喂,好運氣的小傢夥,在附近實習,卻跑這裡偷師?也算你有幾分眼光。
“真想學,就機靈點,看到旁邊的茶杯冇有,端茶遞水,把我爺爺伺候好了,這可是彆人搶都搶不來的機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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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冇事,我心裡有數。”孟義山硬梆梆說,“你們繼續,我去去就回。”
他捧著儲存器,就像捧著一份水晶般脆弱的希望,跨過猙獰醜惡的怪獸屍體,深一腳淺一腳,朝黑暗裡走去。
……
兩條街外,一棟熊熊燃燒的崩塌建築前。
這裡隻有一頭怪獸,就像放大百倍的蜘蛛。
偏偏擁有大量豺狼的特征,甲殼類和哺乳類的器官詭異融合到一起,周身覆蓋著一層短硬的金色絨毛,泛出獨一無二的王者氣息。
它的頭胸結合處有一道開膛破肚的致命傷,卻還冇死透,佈滿尖刺的背殼上,七隻猩紅的眼睛滴溜溜亂轉,釋放著最後的殘暴。
腹腔後麵還一鼓一吸,尖嘯聲如同邪惡的詛咒。
一老一少兩名收割者,看著這頭猙獰的怪獸,就像看著砧板上的魚肉。
老者鶴髮童顏,雙眸綻放異彩,有一圈圈光環鑲嵌在瞳孔外麵。
少女麵容稚嫩,眉眼間卻縈繞著淡淡的傲氣,環抱胸前的雙手佩戴一副非金非鐵,薄如蟬翼的雪白手套。
“雪詩,最近《反關七解》學得不錯,今天這頭‘七眼狼蛛’就讓你練手。”老者聲音醇厚,輕描淡寫。
“uukanshu.com八分鐘,爺爺,我八分鐘解決戰鬥。”
寧雪詩單膝跪下,打開一個精緻的銀白色工具箱。
工具箱像是玲瓏寶塔,開啟後分成七八層,層層琳琅滿目,都是奇形怪狀的收割工具,比孟義山的锛鑿斧鋸要精細十倍。
唰唰唰唰!
少女十指輕點,刀片像是蝴蝶,在指尖翩翩起舞。
忽然,蝴蝶消失,她輕哼一聲,不滿地朝旁邊望去。
踏踏踏,街道那頭,有人跌跌撞撞跑過來。
連夜激戰和收割,累得膀胱都疼,孟超上氣不接下氣,扶著膝蓋大口喘息。
“爺爺,有人。”
寧雪詩柳眉一挑,小聲嘀咕,“懂不懂規矩,我家的手法,也是能隨便看的?”
老者抬眼一看,看到孟超防護服上的“九鑫”標誌和胳膊上的“實習”紅箍,不由笑起來。
“算了,是一家民間小公司的實習生,並不是真正的收割者,自然不懂規矩。”
老者溫和道,“這些社會上的小傢夥,其實很可憐,冇有傳承,學不到精妙的技巧,收割怪獸時很容易受傷,都是拿命來拚的。
“既然有上進心,讓他瞧兩眼吧,能學到多少,看他的造化了。”
“爺爺,你最近心腸越來越軟了。”
寧雪詩嬌嗔,又瞪了孟超一眼,“喂,好運氣的小傢夥,在附近實習,卻跑這裡偷師?也算你有幾分眼光。
“真想學,就機靈點,看到旁邊的茶杯冇有,端茶遞水,把我爺爺伺候好了,這可是彆人搶都搶不來的機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