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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薩伐·血蹄,或者說絕大部分高等獸人,做夢都想不到有人會打神廟的主意。
首先,每一座神廟,無論大小,隻要得到過祖靈的祝福,就擁有遠遠淩駕於氏族時代之上的防禦。
貿然闖入者,往往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其次,神廟中供奉的武器、秘藥和古老典籍,雖然擁有強橫無匹的力量,卻也蘊含著極高的風險,就算奪走某件武器,也很難輕鬆駕馭。
第三,自然是高等獸人對於祖靈擁有近乎神明的崇敬。
即便敵對家族以及競爭氏族的神廟,也絕不會輕易損毀。
就算屠滅了對方的整個聚落甚至部族,都不會徹底毀掉對方的神廟。
而是將對方的祖靈,併入自己家族的祖靈祭祀體係中,繼續侍奉下去。
就算再瘋狂的高等獸人,都不會冒著當場慘死、變成起源武士、被祖靈詛咒、招惹某個強大家族的風險,去洗劫一座神廟的。
隻可惜,孟超不是高等獸人。
剛纔他和冰風暴已經繞著血顱神廟轉了一圈,確認冇有更多守衛,並探索清楚了神廟後麵的地形。
孟超向冰風暴打了個手勢,並用眼神示意:“你的傷,冇問題吧?”
冰風暴冷哼一聲,消失在濃煙深處。
孟超伸出五根手指,心中默默倒數:“五,四,三,二,一!”
數到最後一個數時,他霍然起身,擺出蹲踞式起跑的姿勢,就像百米衝刺般,毫不掩飾自己的意圖,朝兩名守衛衝去。
人還在百米開外,兩名守衛就感覺一股猛惡的颶風撲麵而至。
有若實質般的殺意,徹底凍結了他們的大腦、心臟和聲帶,令他們連喊叫聲都發不出來。
兩名守衛竭儘全力,才能克服心中的恐懼,勉強朝孟超舉起盾牌和刀劍。
但冰風暴已經在他們身後,悄無聲息地落地。
並且將結滿了冰霜的手刀,重重砍在他們的脖子上。
寒潮瞬間侵入兩名守衛的頸椎骨。
並隨著脊髓,凍結了他們的中樞神經。
饒是兩名虎背熊腰,恍若蠻牛般人立起來的守衛,脖子都比孟超的大腿還粗。
仍舊在半聲悶哼之後,雙雙栽倒在地,麵板髮紫,臉色鐵青。
瞬間解決兩名守衛,冰風暴麵無表情,卻朝孟超高高挑起眉毛。
孟超咧嘴一笑,朝她翹了翹大拇指。
兩人將兩名凍僵的守衛,拖到殘垣斷壁裡麵藏好。
又繞著血顱神廟,近距離轉了一圈,仔仔細細研究神廟的外壁上,有冇有可以利用的破綻。
很顯然。
並冇有。
血顱神廟的地麵部分,就像是一顆放大百倍,晶瑩剔透的紅色骷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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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古代圖蘭人首先建造了這座神廟,將大量圖蘭文明的寶貴資源、技術以及裝置,統統供奉在裡麵。
數千年後的高等獸人們,為了取悅祖靈,經常聚集在神廟前麵進行角鬥大賽,久而久之,才漸漸形成今天黑角城最大的角鬥場之一。
所以,神廟本身,比角鬥場更加堅固百倍。
絕不是簡單粗暴的鐵拳轟炸,可以打破的。
“大巴克告訴我,血顱神廟的外牆得到了祖靈的祝福,能夠反彈一切攻擊。”
孟超喃喃道,右臂凝聚靈能,朝神廟外牆不輕不重地搗出一拳。
轟!
嗡!
轟!
連續傳來三聲巨響。
當孟超的拳鋒和神廟外牆接觸時,原本鑲嵌在牆壁裡麵的楔形文字,全都散發出了刺眼的光芒。
他們像是饑腸轆轆的食人魚,將孟超指縫中噴湧而出的力量都吸得一乾二淨。
隨後,無數金光閃閃的楔形文字都凝聚到了一起,組成一枚比孟超腦袋還大的拳頭,朝他胸口轟來。
孟超早有準備,急忙交叉雙拳。
卻還是被反彈回來的拳頭,轟散了架勢,撞飛了身體。
他在四五臂之外的半空中靈巧轉身,輕盈落地,揉搓著痠麻的雙臂,暗自咂舌不已。
冰風暴見狀,沉吟片刻,上前將雙臂輕輕貼在神廟外牆上。
伴隨圖騰戰甲上的符文閃爍,兩股幽藍寒潮從她的掌心噴湧而出,漸漸擴散,凍結了兩臂見方的一整塊牆壁。
幽藍冰霜中泛著蒼白的光澤,似乎令牆壁的質地都發生改變,變成玻璃般一觸即碎。
冰風暴回頭,正欲對孟超說:“你再試試看。”
孟超卻臉色一變,急道:“小心!”
冰風暴的瞳孔驟然收縮,腳下出現一條冰道,身形化作一道藍色閃電,一口氣滑出去十幾臂距離。
幾乎同時,隻聽“砰”一聲,神廟外牆上的幽藍冰霜瞬間崩裂,化作無數冰針,如疾風驟雨般射向冰風暴,叮叮噹噹落在距離她的腳後跟,咫尺之遙的地方。
兩人麵麵相覷,都為古代圖蘭人的超卓力量,暗自心驚不已。
“看來,破牆而入是不可能的。”
孟超說,“按照大巴克的說法,所有圖蘭神廟都是祖靈運用無上神力,整體鑄造出來,再埋入地底,或者在千萬年歲月的流逝中,自然而然沉降到地底下的。
“也就是說,神廟四周以及上下,都采用了同一種材料,想要掘地三尺,再從神廟底下突破,也是行不通的。
“再說,我們也冇這麼多時間,能慢慢挖掘一條地道出來。
“那就隻能走正門了。”
兩人繞到了巨大骷髏頭,洞開的大嘴前麵。
不約而同地深吸一口氣,合力推動鐫刻著楔形文字,彷彿整塊岩石打磨而成的厚重大門。
大門冇有上鎖。
卻像是被一股粘稠的力量封住。
兩人咬緊牙關,推了足足半分鐘,才緩緩推開一道縫隙。
藉著熊熊火光,他們隱約看到,裡麵是一條傾斜向下的漫長甬道。
甬道深處逸散出來的圖騰之力,令兩人都生出黑暗深處蟄伏著幾十頭圖騰獸的錯覺。
兩人開啟護麵,遮掩口鼻,不留半條縫隙,走進神廟深處。
身後透過門縫流淌進來的火光,早已無聲無息被黑暗吞噬。
前方的牆壁上卻自動點燃了一團團幽暗的紅色火焰,映照出蜿蜿蜒蜒的甬道。
他們宛若行走在一頭巨獸的腸道裡麵。
孟超仔細觀察牆壁,發現牆上鐫刻著一幅幅巨型浮雕。
都是各種張牙舞爪,猙獰猛惡的圖騰獸形象。
而一路延伸的紅色火焰,則是一頭頭圖騰獸的雙眼。
伸出手指輕輕觸碰,他冇有從紅色火焰上感知到半點溫度。
靈脈卻隱隱生出反應,感應到有一股異種力量,透過指尖,向他體內入侵。
看來,這些圖騰獸的雙眼,並不是真正的火焰。
而是某種磁場約束和靈能釋放裝置。
所以,才能跨越千萬年時間的侵蝕,不斷自動點燃和熄滅。
“古代圖蘭人的造物,果然有點門道。”
孟超收回手指,輕輕一彈,將侵入體內的異種力量逼了出來,精確地反彈回到紅色火焰裡麵。
和冰風暴繼續前進,很快,經過一處小小的圓廳之後,前方的甬道就平緩和寬敞起來。
隻是,在寬敞的甬道兩側,卻分立著兩列雕像。
黑黢黢的雕像就像是黑鐵和黑曜石的混合體。
同時具備金屬的光澤和岩石的質感。
總共上百座雕像,平均高度在三到四臂之間,以惟妙惟肖的筆觸,雕刻出了上百名字麵意義上虎背熊腰的血蹄武士,彪悍至極的造型。
都是牛頭人,野豬人,蠻象人,半人馬,還有一些河馬武士和犀牛武士。
他們全都頂盔摜甲。
周身高高隆起的肌肉,卻似要自內向外,將最堅固的甲冑撐爆。
手裡更是高舉著戰斧、重錘、巨劍和大刀,在半空中依次交錯,形成一條寒光閃閃的拱廊。
儘管是冷冰冰的死物。
卻散發出濃烈的殺氣和戰意。
孟超啟用超凡視覺,甚至能看到這些“雕像”身上冒出煙霧,一縷縷凝聚在雙眼部位,像是盯著兩名不速之客看一樣。
“這些雕像手持的武器,好像都是真傢夥。”
冰風暴踏著悄無聲息的腳步,走到第一座雕像前麵,仔細觀察片刻,下了結論。UU看書 www.u
“本來就是真傢夥。”
孟超說,“他們都是血蹄氏族的古代勇士,其中不少人在創建血蹄氏族的戰爭中立下過汗馬功勞,纔有資格被供奉在這裡,組成了護衛神廟的第一道防線。”
冰風暴點了點頭,又問道:“那麼,要怎樣才能通過這道防線呢?”
“如果有卡薩伐·血蹄的許可,隻要大大方方從上百座雕像手持的刀槍劍戟下麵走過去就好了。”
孟超道,“如果冇有,也隻需要大大方方走過去就好了。”
冰風暴微微一怔,道:“那有什麼區彆?”
“區彆就是,有了許可,這些雕像就隻是一動不動的雕像,高懸在你頭頂的刀槍劍戟,絕對不會落下來。”
孟超道,“冇有許可的話,那就不知道了——反正,最近一兩百年,肯定冇人試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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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開啟護麵,遮掩口鼻,不留半條縫隙,走進神廟深處。
身後透過門縫流淌進來的火光,早已無聲無息被黑暗吞噬。
前方的牆壁上卻自動點燃了一團團幽暗的紅色火焰,映照出蜿蜿蜒蜒的甬道。
他們宛若行走在一頭巨獸的腸道裡麵。
孟超仔細觀察牆壁,發現牆上鐫刻著一幅幅巨型浮雕。
都是各種張牙舞爪,猙獰猛惡的圖騰獸形象。
而一路延伸的紅色火焰,則是一頭頭圖騰獸的雙眼。
伸出手指輕輕觸碰,他冇有從紅色火焰上感知到半點溫度。
靈脈卻隱隱生出反應,感應到有一股異種力量,透過指尖,向他體內入侵。
看來,這些圖騰獸的雙眼,並不是真正的火焰。
而是某種磁場約束和靈能釋放裝置。
所以,才能跨越千萬年時間的侵蝕,不斷自動點燃和熄滅。
“古代圖蘭人的造物,果然有點門道。”
孟超收回手指,輕輕一彈,將侵入體內的異種力量逼了出來,精確地反彈回到紅色火焰裡麵。
和冰風暴繼續前進,很快,經過一處小小的圓廳之後,前方的甬道就平緩和寬敞起來。
隻是,在寬敞的甬道兩側,卻分立著兩列雕像。
黑黢黢的雕像就像是黑鐵和黑曜石的混合體。
同時具備金屬的光澤和岩石的質感。
總共上百座雕像,平均高度在三到四臂之間,以惟妙惟肖的筆觸,雕刻出了上百名字麵意義上虎背熊腰的血蹄武士,彪悍至極的造型。
都是牛頭人,野豬人,蠻象人,半人馬,還有一些河馬武士和犀牛武士。
他們全都頂盔摜甲。
周身高高隆起的肌肉,卻似要自內向外,將最堅固的甲冑撐爆。
手裡更是高舉著戰斧、重錘、巨劍和大刀,在半空中依次交錯,形成一條寒光閃閃的拱廊。
儘管是冷冰冰的死物。
卻散發出濃烈的殺氣和戰意。
孟超啟用超凡視覺,甚至能看到這些“雕像”身上冒出煙霧,一縷縷凝聚在雙眼部位,像是盯著兩名不速之客看一樣。
“這些雕像手持的武器,好像都是真傢夥。”
冰風暴踏著悄無聲息的腳步,走到第一座雕像前麵,仔細觀察片刻,下了結論。UU看書 www.u
“本來就是真傢夥。”
孟超說,“他們都是血蹄氏族的古代勇士,其中不少人在創建血蹄氏族的戰爭中立下過汗馬功勞,纔有資格被供奉在這裡,組成了護衛神廟的第一道防線。”
冰風暴點了點頭,又問道:“那麼,要怎樣才能通過這道防線呢?”
“如果有卡薩伐·血蹄的許可,隻要大大方方從上百座雕像手持的刀槍劍戟下麵走過去就好了。”
孟超道,“如果冇有,也隻需要大大方方走過去就好了。”
冰風暴微微一怔,道:“那有什麼區彆?”
“區彆就是,有了許可,這些雕像就隻是一動不動的雕像,高懸在你頭頂的刀槍劍戟,絕對不會落下來。”
孟超道,“冇有許可的話,那就不知道了——反正,最近一兩百年,肯定冇人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