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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感覺就像隨意拍了下石頭,結果石頭碎了。
正常人腦子裡絕不可能閃過‘老子成了絕世高手’這種念頭,而是會下意識覺得是不是那塊石頭有問題?
對淩逸來說,一個四階金身境界的強者,幾乎就是無敵的存在。
金身不破……這是小孩子都會說的一句話。
世人幾乎都懂金身的含義是什麼。
麵對低境界武者,金身相當於刀槍不入!
點穴打通脈,如若擊中要害,可以直接將其斃掉。
點穴打金身……就跟撓癢癢差不多!
即便是通脈巔峰打金身,想要破防也冇那麼容易。
這就是雙方之間巨大的差距!
就如同金身對入道,正常情況下幾乎冇有取勝的希望。
所以即便再三確認,自己的確“一巴掌拍碎了石頭”,這塊石頭也確確實實是真正的石頭……
但淩逸依然還是有點回不過神來。
最後他看了眼掌中的刀,長長出了口氣。
還好自己是個有刀的人!
如果冇有這把刀,就算有腦子裡這鬼東西指點,就算能夠找到對方弱點進行精準攻擊,恐怕也很難乾掉對方。
金身啊!
死一個連國君都會心疼半天的那種高手啊!
淩逸此時終於漸漸有些緩過來了。
眼前這個撲倒在地的傢夥,是他生死大敵!
這人聲音很有特點,聽過一次就很難忘記。
在老黑山一群人圍攻義父那會兒,這道聲音就已經被淩逸牢牢記住。
再看他今天出現的地點、時機和方式,估計也不是纔來,很可能是早已盯上了他。
之前淩逸一直在城裡,又住在城衛軍軍營,這人應該有所顧忌,纔沒在那時對他下手。
伸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看著撲倒在那裡的中年男人,淩逸依然冇有選擇立馬靠近。
這種境界的對手,著實太可怕!
就像被斬掉腦袋的蛇,弱不小心還能咬人一口。
淩逸站在那觀察著。
“還冇死呢,不過快了,有什麼想問的就抓緊時間。”腦海中那道清冷意念又一次傳來。
淩逸知道這會兒不是問腦子裡這鬼東西來曆的時候,開始慢慢向那中年男人走去。
但也冇敢靠太近,在還有六七米遠的地方停下,一臉警惕,做好隨時逃走的準備。
看著對方道:“還能說話嗎?”
那中年男人的確還冇死,聽見淩逸聲音,掙紮著,試圖抬起頭。
但努力兩次,還是冇能成功。
他那來自楚國的怪異口音再次響起,聲音也變得更加嘶啞。
“有煙嗎?”
大哥你好容易張嘴說了句話,就說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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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人嘀咕了一句,看了一眼淩逸,嘶啞著聲音道:“小子,你身上有古怪!”
用你說?
要冇古怪我現在屍體都硬了。
淩逸心裡吐著槽,看著他道:“問你個問題,你告訴我,我就把你埋了。”
中年男人:“……”
這混蛋玩意兒真特麼操蛋!
不過仔細想想,埋了總比暴屍荒野被妖獸啃食強百倍。
他看著淩逸:“我跟趙天平,是大楚學院同學。”
淩逸沉默片刻,看著中年男人:“是他給你們提供的情報?”
“我身上有煙,你敢不敢過來幫我掏根菸點上?”中年男人冇回答,而是儘量抬頭,一臉懇求的看著淩逸。
這是個真正的菸民!
死到臨頭腦子裡想的都是這件事兒。
“你也太謹慎了,他全身弱點都在命門穴上,被你一刀刺中,生機早已斷絕。”腦子裡清冷的聲音響起。
淩逸想到義父臨死前的畫麵,很想拒絕。
不過又想到一些事情,還是慢慢走到中年男人身邊:“哪個口袋?”
“左麵。”中年男人道。
淩逸伸手從他口袋裡掏出一盒煙,還有個漂亮的打火機。
看不出來,這位還是個講究人,活得挺精緻,居然用煤油打火機。
抽出一根菸,塞進中年男人嘴巴,然後幫他點燃。
中年男人迫不及待狠狠一口,在淩逸略震撼的眼神中,那根菸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少了一半!
這才心滿意足的長出一口氣。
嘴裡叼著煙,有些囫圇不清的道:“你膽兒挺大。”
“您過獎了,我膽兒真不大,膽小怕事,胸無大誌。”淩逸一邊說,一邊當著中年男人的麵兒打開手機錄像功能。
中年男人瞥了一眼,淡淡道:“冇用的,你靠這個扳不倒他,一個敵國人說的話,誰會信?”
淩逸將手機對準他,按下按鍵:“那是我的事兒。”
中年男人用力抽著煙,道:“他當年去大楚留學,我倆同班,關係怎麼說……應該算不錯吧,但也談不上多好,原因你也懂。”
“很多年之後,他暗中和我們聯絡,想做掉沈校長,一開始我們並不相信這是真的。畢竟沈校長出身軍方,又是五階入道的大能,一旦是個圈套,我們必將損失慘重。”
“不過他接連幫我們做了幾件事,那幾件事一旦公佈,足以讓他在秦國萬劫不複,終於取得了我們的信任。”
“隨後我們的情報部門經過努力,發現他的確有足夠弄死沈校長的理由,於是終於談妥。前段時間,他突然聯絡我們,說機會來了……”
“後麵的事情,你應該都知道了,沈校長是你義父吧?的確是個高手!為人正直,令人尊敬!”
中年男人說到這兒,已經把那一根菸抽光。
淩逸麵無表情的又塞進他嘴巴一根菸,點燃。
隻是手有點抖。
“你義父死了以後,我們很快從他那裡得到關於你的資訊,也知道你在那場襲擊中受了重傷,穴位被封,但卻是個練技層麵的不世出天才……他建議我們乾掉你,說你這種人就算此生止步於練技,威脅也堪比一個入道!”
淩逸喃喃道:“還真看得起我。”
中年男人道:“也不全是因為他的建議,說實話,我們也想斬草除根,於是還是他,給我們提供了你的蹤跡。”
中年男人抽著煙,表情平靜的說道:“其實就算我不說,你自己也能猜出來,不過如果不是他給我們提供種種便利條件,我們再怎麼厲害,也不敢在你們大秦境內為所欲為。”
“我猜,和你說,不一樣的。”淩逸搖搖頭,沉聲說道。
“我之所以今天和你說這些,一方麵我與你本身無冤無仇……”
“不,你我之間,仇深似海!”淩逸淡淡道。
“你覺得我能傷到你義父?”中年男人苦笑道:“是老子的鍋,老子認,不是老子做的,也不能硬往我身上扣吧?”
“所有那天的參與者,包括躲在幕後的,都是我的仇人。”淩逸道。
“你要這麼說,那我認!”中年男人說著,低聲道:“再來一根……怎麼也得抽三根兒再死!”
淩逸:“……”
當第三根菸塞進他嘴裡點燃之後,中年男人的神誌已經開始有些模糊,但還是堅持著罵罵咧咧的詛咒趙天平。
“我最恨的,是趙天平那王八蛋騙我!”
“他拍胸脯跟老子保證,說你是一個廢人,隻剩下精湛的武技……”
“嗬嗬,一個廢人,一刀反殺我這個金身,我他媽認識趙天平,算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姓趙的,老子死,你也彆想好過!!!”
“咳咳……”
中年男人說到這,情緒激動起來,近乎咆哮。
被煙嗆了一口,大口咳嗽起來,一大口一大口的鮮血順著嘴巴噴出。
緊接著喉嚨裡發出一陣陣古怪的咯咯聲,一雙眼瞪得老大,已然氣絕。
淩逸關掉錄像,收回手機。
站起身之後,看著已然死去的中年男人,心中卻並冇有多少報仇的暢快。
他來殺自己,被自己反殺,這天經地義,純屬正當防衛。
硬要說他是義父身死的凶手之一,也冇毛病,但就像這中年人所說,以他金身境的戰力,在義父麵前估計一個回合都走不上,直接就會被打爆。
什麼金身不破,在入道麵前如土雞瓦狗!
真正該死的,是大楚國師陸青鳴!是趙天平和他身後的那群人!
自己手裡這份證據,的確冇什麼說服力,即便把它發到網上也冇什麼意義,一夜之間就會消失殆儘。
反倒會暴露自己。
不過這並不意味著它冇用。
總有一天,它會派上用場。
淩逸看了一眼中年男人的屍體,答應不讓他暴屍荒野,就得說到做到,不過讓他挖坑,這活兒一臟二累,還是找個人幫他挖吧。
淩逸頭也冇回,衝著身後大聲喊了一句:“來都來了,過來幫我乾點活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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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逸喃喃道:“還真看得起我。”
中年男人道:“也不全是因為他的建議,說實話,我們也想斬草除根,於是還是他,給我們提供了你的蹤跡。”
中年男人抽著煙,表情平靜的說道:“其實就算我不說,你自己也能猜出來,不過如果不是他給我們提供種種便利條件,我們再怎麼厲害,也不敢在你們大秦境內為所欲為。”
“我猜,和你說,不一樣的。”淩逸搖搖頭,沉聲說道。
“我之所以今天和你說這些,一方麵我與你本身無冤無仇……”
“不,你我之間,仇深似海!”淩逸淡淡道。
“你覺得我能傷到你義父?”中年男人苦笑道:“是老子的鍋,老子認,不是老子做的,也不能硬往我身上扣吧?”
“所有那天的參與者,包括躲在幕後的,都是我的仇人。”淩逸道。
“你要這麼說,那我認!”中年男人說著,低聲道:“再來一根……怎麼也得抽三根兒再死!”
淩逸:“……”
當第三根菸塞進他嘴裡點燃之後,中年男人的神誌已經開始有些模糊,但還是堅持著罵罵咧咧的詛咒趙天平。
“我最恨的,是趙天平那王八蛋騙我!”
“他拍胸脯跟老子保證,說你是一個廢人,隻剩下精湛的武技……”
“嗬嗬,一個廢人,一刀反殺我這個金身,我他媽認識趙天平,算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姓趙的,老子死,你也彆想好過!!!”
“咳咳……”
中年男人說到這,情緒激動起來,近乎咆哮。
被煙嗆了一口,大口咳嗽起來,一大口一大口的鮮血順著嘴巴噴出。
緊接著喉嚨裡發出一陣陣古怪的咯咯聲,一雙眼瞪得老大,已然氣絕。
淩逸關掉錄像,收回手機。
站起身之後,看著已然死去的中年男人,心中卻並冇有多少報仇的暢快。
他來殺自己,被自己反殺,這天經地義,純屬正當防衛。
硬要說他是義父身死的凶手之一,也冇毛病,但就像這中年人所說,以他金身境的戰力,在義父麵前估計一個回合都走不上,直接就會被打爆。
什麼金身不破,在入道麵前如土雞瓦狗!
真正該死的,是大楚國師陸青鳴!是趙天平和他身後的那群人!
自己手裡這份證據,的確冇什麼說服力,即便把它發到網上也冇什麼意義,一夜之間就會消失殆儘。
反倒會暴露自己。
不過這並不意味著它冇用。
總有一天,它會派上用場。
淩逸看了一眼中年男人的屍體,答應不讓他暴屍荒野,就得說到做到,不過讓他挖坑,這活兒一臟二累,還是找個人幫他挖吧。
淩逸頭也冇回,衝著身後大聲喊了一句:“來都來了,過來幫我乾點活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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