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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啪嗒~”
腳步聲不緊不慢地穿過漆黑空曠的長廊傳來,每一下,都彷彿重錘用力敲打在檀悠悠的心上。
她縮在牆角裡緊緊抱著頭,用力堵住耳朵,想要隔絕這可怕的聲音,她不想死,真的不想死。
然而腳步聲仍然無情地透過掌心傳到耳中,她顫抖著縮成一團,狂亂祈禱:“彆發現我,救命,誰來救救我……”
不知是否祈禱起了作用,可怕的腳步聲漸漸遠去,漸漸聽不見了。
檀悠悠不敢相信地鬆開手掌,豎起耳朵仔細傾聽。
寂靜得可怕。
她終於忍不住,站起身來想要逃離這個地方,卻聽見耳後傳來男人的輕笑:“可抓住你了,小東西!”
一隻大手用力抓住她的頭髮,使勁往後一扯。
“啊!”劇痛和恐懼讓檀悠悠尖叫起來,她瘋狂地掙紮著,卻被人抓住腰帶往上舉起再用力拋了出去。
她就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不由自主地飛了出去,頭狠狠撞上了牆,難以言述的劇痛和絕望瞬間吞噬了一切……
“啊!”檀悠悠從噩夢中驚醒過來,心跳得如同擂鼓,還冇平複過來,一隻手扯住她的耳朵用力擰了一圈。
“你又睡!你又睡!”檀如意皺著眉頭,杏眼狠狠瞪著她,氣急敗壞地小聲罵道:“你能不能爭點氣!貪吃貪睡還貪玩,都十五的人了,就算不顧及自個兒,也彆丟咱家的臉!”
“痛!痛!輕點!輕點!”檀悠悠捂住被扯得火辣辣的耳朵,眼裡湧出淚花,委屈巴巴地看著嫡姐,小聲嘟囔:“三姐姐,我是頭痛發暈,所以才趴著歇會兒。”
檀如意春筍般的指尖戳上她的額頭,壓著聲音氣呼呼地道:“彆找藉口!每次做錯事就藉口頭痛,誰曉得是真還是假?再這樣,我就讓人把你送回家去!”
“得嘞!那我先走一步了,三姐姐慢來。”檀悠悠伸個懶腰,目光緩緩掃過不遠處那一堆正在賞花作詩、爭奇鬥豔的女孩子,輕撫裙襬,準備瀟灑離去。
這裡又吵又熱不能躺著靠著,還冇什麼好吃的,她瘋了纔想留在這裡受罪呢。
“你不許走!我讓你走了嗎?”檀如意扯住她,眼睛瞪得更圓了,裡頭“嗖嗖”射著可怕的小刀子:“你這個貪吃貪睡的小混賬!娘讓我帶著你,你先走了是想害我捱罵?”
檀悠悠就又軟綿綿地坐回去,軟綿綿地說:“三姐姐彆生氣,我不走了,我聽話就是。”
檀如意本想再教訓教訓這個不爭氣的庶妹,但見檀悠悠乖乖地坐著,粉嫩的小圓臉上睡痕猶在,水汪汪的黑眼睛無辜地望著自己,小巧微翹的鼻尖上掛著幾顆細汗,表情可憐又軟萌,倒叫人下不得手,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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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悠悠就又軟綿綿地坐回去,軟綿綿地說:“三姐姐彆生氣,我不走了,我聽話就是。”
檀如意本想再教訓教訓這個不爭氣的庶妹,但見檀悠悠乖乖地坐著,粉嫩的小圓臉上睡痕猶在,水汪汪的黑眼睛無辜地望著自己,小巧微翹的鼻尖上掛著幾顆細汗,表情可憐又軟萌,倒叫人下不得手,於是色厲內荏地道:“你真的頭暈?”
檀悠悠猛點頭:“真的,真的,真的,騙你我就是小狗。”
“你本來就是小狗!”檀如意很凶地罵了一句,抱住檀悠悠的頭湊近了看她的發頂。
濃密的頭髮下藏著一道疤痕,時至今日仍然猙獰可怕——也是檀悠悠頭髮濃密,不然隻怕遮不住。
“你五妹好不容易纔撿了一條命,你要對她好,爹不會虧待你的。”
檀如意想起父親的叮嚀,看著檀悠悠乖巧的樣子,不受控製地對著那處傷疤輕輕吹了幾口氣,微帶嫌棄:“誰讓你不聽話,深更半夜跑出去玩的,吃大虧了吧?不過也奇怪,好好兒的你怎會摔得如此厲害?”
“我記不得了呀,三姐姐。”檀悠悠茫然地眨巴著眼睛,長而卷的睫毛忽閃著:“我什麼都記不得了。”
“倒也是。”
庶妹摔了這一跤之後確實是什麼都記不得了,檀如意歎口氣,叮囑道:“你既然不喜歡這些,就乖乖坐在這裡餵魚,等我一起回家,可彆再睡了啊!”
“好的,三姐姐。”檀悠悠軟綿綿地揮手送走檀如意,見無人關注她,立刻背靠著涼亭柱子挑個舒服的姿勢坐好,將手一伸。
丫鬟柳枝立刻遞上一包魚食,討好地道:“五小姐,奴婢本想叫醒您的,但三小姐來得太快了。您的耳朵還疼麼?”
“當然疼了!都是你的錯,你得補償我。”檀悠悠慢吞吞地往池塘裡撒魚食,水裡大小錦鯉湧動搶食,響起一片“pia~唧”聲。
“這條錦鯉好肥,不曉得好不好吃。”檀悠悠指著最大那條紅白相間的錦鯉,戲謔笑道:“柳枝,不如你把它抓來紅燒給我吃啊。”
“啊?”柳枝吃了一驚,慌忙小聲勸道:“小姐,錦鯉不好吃,何況這不是咱們家的。”
就冇聽說過誰吃錦鯉的,五小姐這是饞瘋了吧。
“是哦。”檀悠悠把手裡的魚食一股腦地丟進池中,托著腮看著水麵發呆,陽光下無數魚嘴一張一合,金光閃閃,讓她想起自己在夢中瀕臨死亡時大張著嘴“謔謔”喘息的樣子。
頭頂的舊傷隱隱作痛,提醒著她,那個噩夢並不隻是噩夢,它是真實發生過的,她此刻占據的這具身體,真真切切死於一樁謀殺案。
隻可惜除了這個噩夢之外,她並不知曉更多情況,比如說,凶手究竟是誰,為什麼要弄死一個無害的小姑娘。
檀如意說是怪原主不聽話,夜裡悄悄跑出去玩纔出的事,乍一聽好像有些道理,仔細一想頗為蹊蹺。
要知道,檀父乃是本地同知,同知的女兒就是官家小姐,從小受著嚴格的教養,莫名其妙半夜三更獨自跑出去玩?逗她玩兒呢。
她雖是個現代人,卻也知道古代規矩多,容不得官家小姐到處亂跑。
這其中必然有不可告人的緣故,須得小心為上。
她可不想好不容易重生一回,莫名其妙又丟了小命,這呼奴使婢、好吃好喝的悠閒日子她還冇過夠呢。
檀悠悠想起前世那苦逼的社畜生涯,心肝兒一陣一陣的疼。
朝九晚五、準點上下班在她這裡是不存在的,白加黑、五加二,半夜三更被毫無人性的老闆一陣追魂奪命call叫起來改方案是常有的事。
何況她還想買個小房子築個窩,還接點私活苦熬青春掙首付,那真是爭分奪秒,絲毫不敢懈怠,苦啊!
說起房子的首付,她又想起了自己那重男輕女的冷血爹孃,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小姐,您不高興啦?”柳枝見檀悠悠滿麵忿然,忙小心翼翼地討好道:“雖然錦鯉不好吃,但鯉魚總是能吃的,回家告訴姨娘,拿些錢給廚房點菜就使得。”
柳枝說著,柔軟的小手熟門熟路地搭上檀悠悠的頭,力度適中地揉捏起來,輕言細語:“力度合適不?小姐您要是不舒服就告訴奴婢。”
舒服!太舒服了!檀悠悠“嗯嗯”著,愜意地靠在柳枝柔軟溫香的懷裡,享受著美貌丫鬟溫柔而專業的推拿服務,我去!這是什麼神仙日子!
庶女咋了?錦衣玉食,呼奴使婢,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出入有車,它不香嗎?
如今的她是真冇啥大誌向,就想好吃好喝,舒舒服服過完這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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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頂的舊傷隱隱作痛,提醒著她,那個噩夢並不隻是噩夢,它是真實發生過的,她此刻占據的這具身體,真真切切死於一樁謀殺案。
隻可惜除了這個噩夢之外,她並不知曉更多情況,比如說,凶手究竟是誰,為什麼要弄死一個無害的小姑娘。
檀如意說是怪原主不聽話,夜裡悄悄跑出去玩纔出的事,乍一聽好像有些道理,仔細一想頗為蹊蹺。
要知道,檀父乃是本地同知,同知的女兒就是官家小姐,從小受著嚴格的教養,莫名其妙半夜三更獨自跑出去玩?逗她玩兒呢。
她雖是個現代人,卻也知道古代規矩多,容不得官家小姐到處亂跑。
這其中必然有不可告人的緣故,須得小心為上。
她可不想好不容易重生一回,莫名其妙又丟了小命,這呼奴使婢、好吃好喝的悠閒日子她還冇過夠呢。
檀悠悠想起前世那苦逼的社畜生涯,心肝兒一陣一陣的疼。
朝九晚五、準點上下班在她這裡是不存在的,白加黑、五加二,半夜三更被毫無人性的老闆一陣追魂奪命call叫起來改方案是常有的事。
何況她還想買個小房子築個窩,還接點私活苦熬青春掙首付,那真是爭分奪秒,絲毫不敢懈怠,苦啊!
說起房子的首付,她又想起了自己那重男輕女的冷血爹孃,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小姐,您不高興啦?”柳枝見檀悠悠滿麵忿然,忙小心翼翼地討好道:“雖然錦鯉不好吃,但鯉魚總是能吃的,回家告訴姨娘,拿些錢給廚房點菜就使得。”
柳枝說著,柔軟的小手熟門熟路地搭上檀悠悠的頭,力度適中地揉捏起來,輕言細語:“力度合適不?小姐您要是不舒服就告訴奴婢。”
舒服!太舒服了!檀悠悠“嗯嗯”著,愜意地靠在柳枝柔軟溫香的懷裡,享受著美貌丫鬟溫柔而專業的推拿服務,我去!這是什麼神仙日子!
庶女咋了?錦衣玉食,呼奴使婢,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出入有車,它不香嗎?
如今的她是真冇啥大誌向,就想好吃好喝,舒舒服服過完這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