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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十六日夜。
楊清源從新科進士許明琛的宅邸之中走了出來。
此人與現在清流的旗幟宋問嚴是好友,應該能讓宋問嚴暫時不鬨騰。
大部分重臣已經被楊清源說服,但宗室那邊朱無視卻一直保持中立的姿態。
而老宗正臨淮郡王似乎是真的老糊塗了,不知道受了什麼人的挑唆,竟然想把自己的孫子給推上皇位。
楊清源身影一幻消失在黑夜之中,他還要趕到城外,去見一個人。
護龍山莊,乃是長平郡王,鐵膽神侯朱無視受太祖高皇帝之命在從原大理寺拆分出的廣聞司的基礎上創立的,持太祖所賜“丹書鐵券”、“尚方寶劍”,算是暗六部之中最特殊的存在了。
護龍山莊擁有四大密探:天、地、玄三人都是朱無視的義子義女,武功卓絕,忠心耿耿,最近似乎又招收了黃字第一號密探,雖然不是洞玄,但其功法特殊性,可以讓其擁有洞玄戰力。
當然護龍山莊最讓人忌憚的也不是其武力值,而是他的情報。
朱無視在搞情報上確實有著極高的天分,現在的護龍山莊的情報足以吊打除錦衣衛外的剩下四家聯手。
長夜漫漫,朱無視卻冇有心思睡覺,朝堂之上,風雲變幻,而他卻受製於人,冇法出手。
在朱無視的書案之上,正擺著一幅剛剛寫完的字。
“素心”
這是朱無視心中最深的執念和牽掛。
“神侯好字啊!”
朱無視的瞳孔微微一縮,在來人出聲之前,他根本冇有發現其存在。
朱無視隻覺得眼前一幻,楊清源已經坐在了書房會客的椅子上,手中還端著一杯不知從哪裡取來的茶水。
饒是以朱無視法天象地境的武功也是心中微驚,“這輕功身法……”。
“楊大人深夜來訪,本王有失遠迎,倒是本王的不是了!”
朱無視身法閃動之間,也出現在了楊清源的身前。楊清源來此的目的,朱無視也猜到了。
深夜來訪,楊清源想必是為了來說服他支援吳王朱瞻垕的。
一番相互試探之後,雙方也就進入了正題。
“我聽說,王爺的紅顏知己此刻還冰封在天山的天池的一處隱秘所在。”
楊清源此言一出,朱無視身上的氣質驟然一變。法天象地境的氣勢立時壓向了楊清源。
但楊清源依舊坐在那裡喝茶,冇有絲毫的異樣。
“久聞楊大人為真武道尊親自教導,本王一時手癢,想向楊大人討教兩招。”
素心是朱無視的逆鱗,楊清源竟然知道素心的所在,這讓朱無視感到極度的不安。
話音未落,朱無視便搶先出手。
天池怪俠的絕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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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陣尬笑之中,朱無視表示,要收回之前對楊清源的評價。
剛剛的動靜也驚動了護龍山莊的四大……額三大密探,天地玄三人第一時間趕到了這裡。
至於黃字第一號成是非,還冇有辦完入職手續,暫時冇有住在護龍山莊之中。
“什麼人!?”
天地玄三人手持刀劍直指楊清源。
三人之中和楊清源打過交道的段天涯看到楊清源時,忍不住開口道小聲嘀咕了一句,“楊大人?!”
他們初見之時,楊清源是元化,段天涯是元化。而現在段天涯還是元化,但楊清源已經是法天象地境。人和人的差距就是這麼大!
朱無視揮了揮手,“無事,你們退下吧!不過是我剛剛和楊大人活動了一下筋骨。”
三人收起兵刃,依言退下。
“神侯手下真是人才濟濟啊!不像我,手下不是吃包子的,就是裝高冷練劍,請了個道門客卿,還是個未成年,眼高於頂!”
楊清源想起莊、柳、葉三人,就覺得尷尬。
看看什麼叫專業,人家這就是專業!
朱無視麵無表情,如果他冇有猜錯的話,楊清源口中那個吃包子的,應該是江湖上聲名鵲起的葉劍寒,裝高冷的估計是和楊清源齊名的璃月劍仙柳望舒,還有一個眼高於頂的未成年,應該是高高練成了道門秘術的莊曉夢。
以朱無視的涵養都想罵人……這三個人都冇超過二十五歲,但都是洞玄境,是江湖上最具天賦的新生代高手。
這算什麼?!
朱無視強忍著吐槽的心開口問道,“所以楊大人深夜來訪,是為了吳王嗎?!”
“算是吧!不過主要是來和神侯做一個交易的!”
“交易?!什麼交易?!”朱無視猜到,楊清源多半是要拿素心做文章。
“我幫神侯救活素心,並保證你能名正言順地迎娶她。”
“你說什麼?!”朱無視激動了!
這是他半生夙願,現在被楊清源說出。
“救活素心,然後幫神侯名正言順地娶她!風光大婚,昭告天下!”
“代價是什麼!”朱無視雖然在極力保證自己的情緒平靜,但是這種情況下怎麼可能維持得住呢?!
“我要你終此一生,輔佐十三,忠心耿耿,全力以赴,不得二心!”
朱無視愣了一下,但是冇有愣太久,“這本就是臣子當為之事,但若楊侯能做到之前所說,朱無視原為吳王殿下,赴湯蹈火!”
你如果問朱無視,到手皇位和素心哪個重要?他可能會多猶豫一會兒。
而現在,皇位虛無縹緲,和朱無視還冇有半分聯絡,所以他幾乎冇有猶豫。
原著中,朱無視原本不會敗,但是當他看到素心的人頭時,他崩潰了。
“素心死了……我做皇帝還有什麼意義!”神侯從冇有輸,隻不過是他自己不想贏了!
由此可見,素心在朱無視心中的地位。
但是激動之後,朱無視反應過來,名正言順地娶素心,就算是天子下詔,也不可能。
言官清流一定會想辦法封駁聖旨的。
楊清源感知到朱無視的情緒轉變,“新君的聖旨言官清流也許會封駁,但如果是太宗遺旨呢?!”說著他從袖中取出了一幅聖旨,空白的。
……
太宗文皇帝留給楊清源的兩張聖旨,楊清源冇有一張為自己所用。
……
——
“大理寺卿楊清源,見過諸位。”
雖然楊清源邁入含元殿,原本還安靜下來的含元殿再次沸騰了起來。
大部分官員都冇想到楊清源竟然膽敢在此時進入含元殿!
這裡就是像是暴風的中心一般,是大周的政治風暴最劇烈的地方,楊清源身為弑君者怎麼敢走到這裡來?!
眾臣看著走進來的楊清源,前日瘋狂噴人的言官清流少了很多,有些人被楊清源說服了,有些人被都察院帶走了,有些人看到彆人被都察院帶走之後,心中開始恐懼。
像宋問嚴這樣冇有被帶走,且自己持身清正,心中無懼的人,他們可以開口,但是宋問嚴昨日已經大營了壓製著心中呼喊的衝動。他昨夜答應了自己的好友,看看今日楊清源的會給出一個怎麼樣的答案。
楊清源緩緩邁步向前,眾臣少有敢與其對視者,一直走到朝臣班次的前列。楊清源向錢牧謙、程青鬆等重臣作揖行禮,道:“諸位大人,我說幾句話就走。”
錢牧謙和程青鬆等人對視一眼,他們其實早就和楊清源達成了協議,現在就看楊清源如何能說服殿內的群臣。
主持事務的錢牧謙,緩緩點頭,沉聲道:“你且說來。”
此刻正是決定乾坤之時。
殿中監察禦史趙孟華見狀立刻斥責下方喧嘩的官員道,“諸君肅靜,含元殿內,不可失儀!”
吳王上位,都察院獨立於文臣體係之外,便是既定事實,所以現在傳統監察一係,像程青鬆等人對於吳王上位都是支援的。
唯有心無旁騖,才能鐵麵無私!
而趙孟華就是程青鬆一係的人。
楊清源先是對著錢牧謙說道,“錢大人,不知吳王殿下是否有繼承皇位的資格?!”
繼承皇位雖然涉及方方麵麵,但是明麵上還是禮法上的事情,錢牧謙這個禮部尚書自然是最有發言權的。
事關新君繼位,錢牧謙微微停頓之後斟酌著字句,“吳王自然是太宗血脈,有宗人府玉牒金冊記錄在案,身份確鑿無疑,自然是有繼位的資格的。但我大周的皇週會典有載,有嫡立嫡,無嫡立長。祖宗家法,不可亂也。而吳王年紀排在蜀王和宋王之後。”
錢牧謙雖然是支援楊清源的,但他還是給了一箇中庸的答案。他現在是內閣第一人,並主持朝廷大局,自然不能明顯偏向楊清源。
在得到錢牧謙肯定的回答之後,楊清源麵向群臣,朗聲說道,“既然如此,那在宋王不願為帝的情況下,自然按照昨日廷推的結果,奉吳王殿下為帝!”
楊清源一頓,“我知諸公所慮,無非就是我曾為吳王之師,若是吳王登基,怕我挾天子以令群臣,為輔做宰。今日,我予天下一諾!吳王登基後,我當卸去一身官職,離開神都,迴歸鄉野,終此一朝,再不為官。在這含元殿中,太祖高皇帝、太宗文皇帝的英靈在上,此一諾,重於千金!蒼天為證,諸公可鑒!”
楊清源清澈的聲音在含元殿內迴盪。
這一刻不管是楊清源的朋友還是政敵,都感到震撼。
楊清源的話,冇有給自己的一點後路。
但是放棄官職,其實隻是給眾臣一個過得去的交代而已,隻要楊清源還在京城之中,以他的聲威人望一樣可以操縱朝政。
即便楊清源真的這麼乾了,含元殿的眾人估計也會捏著鼻子認了!
但是現在楊清源,放下一切,出走神都。
“我說完了!諸位繼續廷推吧!”
楊清源摘下了頭上的烏紗,真元一運,輕輕地落在了含元殿中。
隨後不理會眾人的目光,自顧自地走出了含元殿中。
或是在思索楊清源的所言,或是反對者已經被雙規,又或是楊清源離開得太快,冇有給百官反應的機會,眾人來不及質問。楊清源便已經走出了含元殿,連一個背影都看不見了!
楊清源離開之後,含元殿之中再次進行了廷議。
宋王表明瞭態度,不願繼位,所以這皇位的繼承候選人便隻剩下蜀王朱瞻理、吳王朱瞻垕以及一個湊熱鬨的分支朱選基了。
錢牧謙、程青鬆重臣們商議後,再次廷推。
這一次,吳王得票最高,以得三十九票,領跑全場。
昨日反對的宗室代表,竟然也有近半支援吳王。
雖然朱瞻坤舊黨,極力阻止,想要將蜀王推上皇位,但是終是力有不逮。
至於那個旁支賢德朱選基,冇有人在乎他。
隻要太宗一支尚未絕嗣,那就輪不到太祖分支來覬覦皇位。
結果一經宣佈,含元殿之中一片嘩然。
但這是必然的事情。昨夜的楊清源不僅僅暫時搞定了清流領袖之一狀元宋問嚴,還去麵見了朱無視,通過他獲得了近半宗室的支援。
現在都察院一係,開國四王為首的舊武勳一係,楊清源、李承恩為首的新武勳一係,越揚黨,近半宗室都已經達成了這個協議。
有此結果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宋問嚴長歎一聲,他忠於太宗文皇帝,而吳王也是太宗文皇帝的子嗣。
楊清源剛剛也已經表明瞭自己的態度,不再為官,遠離神都。
一個站在權力巔峰,有能力掀翻棋盤的人做出這樣的退讓,宋問嚴自愧不如。
楊清源還是當年那個楊清源。
但這個廷推結果,令許多中下層的官員短時間內難以接受。
可他們不接受也冇有辦法,高層已經達成了協議。
一時間,UU看書 www.uukanshu.net數十名官員紛紛請辭,有七、八品的微末小官,也有四品的朝廷中堅。
有的人是不能接受吳王登基、楊清源這個弑君者勝利的事實。
有的人是害怕秋後算賬。
兵科都給事中走出了隊列,麵帶譏諷,激憤地道:“既然朝廷諸公心中早有定論,又何必舉行這裝模作樣的廷推?!新朝的官,在下不敢當!”言罷便將頭上的烏紗官帽子丟在地上。
這位大人當然冇有表現出來的那麼鐵骨錚錚,他是大行皇帝朱瞻坤任命的兵科都給事中,為的就是消弭於延益在兵部的影響力。
同時他也是陷害於延益的先鋒。
此刻,楊清源、吳王係獲得全麵勝利,他自然怕了,趁此時機,急流勇退,還能給自己留下一個不願同流合汙的好名聲,一舉兩得。
但還是出現了一點小小的問題,因為自己的經濟問題,他剛走出宮門,就被都察院的禦史請去,在規定時間和規定地點喝茶了。
含元殿中的質疑、吵鬨,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地消失,漸漸地安靜下來。
吳王朱瞻垕也被人從一旁的偏殿請來。
禮部尚書錢牧謙請吳王走上了台階,站在禦座之前。
錢牧謙隨即跪下來,三叩九拜:“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各部尚書、侍郎們、左右都禦史,並跟著跪下來。其餘百官們也如潮水般跪拜叩首行禮:“萬歲萬歲萬萬歲!”
這聲音在含元殿中迴盪著,響徹皇城。
聲勢浩大,穿雲裂空,直上雲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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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牧謙雖然是支援楊清源的,但他還是給了一箇中庸的答案。他現在是內閣第一人,並主持朝廷大局,自然不能明顯偏向楊清源。
在得到錢牧謙肯定的回答之後,楊清源麵向群臣,朗聲說道,“既然如此,那在宋王不願為帝的情況下,自然按照昨日廷推的結果,奉吳王殿下為帝!”
楊清源一頓,“我知諸公所慮,無非就是我曾為吳王之師,若是吳王登基,怕我挾天子以令群臣,為輔做宰。今日,我予天下一諾!吳王登基後,我當卸去一身官職,離開神都,迴歸鄉野,終此一朝,再不為官。在這含元殿中,太祖高皇帝、太宗文皇帝的英靈在上,此一諾,重於千金!蒼天為證,諸公可鑒!”
楊清源清澈的聲音在含元殿內迴盪。
這一刻不管是楊清源的朋友還是政敵,都感到震撼。
楊清源的話,冇有給自己的一點後路。
但是放棄官職,其實隻是給眾臣一個過得去的交代而已,隻要楊清源還在京城之中,以他的聲威人望一樣可以操縱朝政。
即便楊清源真的這麼乾了,含元殿的眾人估計也會捏著鼻子認了!
但是現在楊清源,放下一切,出走神都。
“我說完了!諸位繼續廷推吧!”
楊清源摘下了頭上的烏紗,真元一運,輕輕地落在了含元殿中。
隨後不理會眾人的目光,自顧自地走出了含元殿中。
或是在思索楊清源的所言,或是反對者已經被雙規,又或是楊清源離開得太快,冇有給百官反應的機會,眾人來不及質問。楊清源便已經走出了含元殿,連一個背影都看不見了!
楊清源離開之後,含元殿之中再次進行了廷議。
宋王表明瞭態度,不願繼位,所以這皇位的繼承候選人便隻剩下蜀王朱瞻理、吳王朱瞻垕以及一個湊熱鬨的分支朱選基了。
錢牧謙、程青鬆重臣們商議後,再次廷推。
這一次,吳王得票最高,以得三十九票,領跑全場。
昨日反對的宗室代表,竟然也有近半支援吳王。
雖然朱瞻坤舊黨,極力阻止,想要將蜀王推上皇位,但是終是力有不逮。
至於那個旁支賢德朱選基,冇有人在乎他。
隻要太宗一支尚未絕嗣,那就輪不到太祖分支來覬覦皇位。
結果一經宣佈,含元殿之中一片嘩然。
但這是必然的事情。昨夜的楊清源不僅僅暫時搞定了清流領袖之一狀元宋問嚴,還去麵見了朱無視,通過他獲得了近半宗室的支援。
現在都察院一係,開國四王為首的舊武勳一係,楊清源、李承恩為首的新武勳一係,越揚黨,近半宗室都已經達成了這個協議。
有此結果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宋問嚴長歎一聲,他忠於太宗文皇帝,而吳王也是太宗文皇帝的子嗣。
楊清源剛剛也已經表明瞭自己的態度,不再為官,遠離神都。
一個站在權力巔峰,有能力掀翻棋盤的人做出這樣的退讓,宋問嚴自愧不如。
楊清源還是當年那個楊清源。
但這個廷推結果,令許多中下層的官員短時間內難以接受。
可他們不接受也冇有辦法,高層已經達成了協議。
一時間,UU看書 www.uukanshu.net數十名官員紛紛請辭,有七、八品的微末小官,也有四品的朝廷中堅。
有的人是不能接受吳王登基、楊清源這個弑君者勝利的事實。
有的人是害怕秋後算賬。
兵科都給事中走出了隊列,麵帶譏諷,激憤地道:“既然朝廷諸公心中早有定論,又何必舉行這裝模作樣的廷推?!新朝的官,在下不敢當!”言罷便將頭上的烏紗官帽子丟在地上。
這位大人當然冇有表現出來的那麼鐵骨錚錚,他是大行皇帝朱瞻坤任命的兵科都給事中,為的就是消弭於延益在兵部的影響力。
同時他也是陷害於延益的先鋒。
此刻,楊清源、吳王係獲得全麵勝利,他自然怕了,趁此時機,急流勇退,還能給自己留下一個不願同流合汙的好名聲,一舉兩得。
但還是出現了一點小小的問題,因為自己的經濟問題,他剛走出宮門,就被都察院的禦史請去,在規定時間和規定地點喝茶了。
含元殿中的質疑、吵鬨,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地消失,漸漸地安靜下來。
吳王朱瞻垕也被人從一旁的偏殿請來。
禮部尚書錢牧謙請吳王走上了台階,站在禦座之前。
錢牧謙隨即跪下來,三叩九拜:“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各部尚書、侍郎們、左右都禦史,並跟著跪下來。其餘百官們也如潮水般跪拜叩首行禮:“萬歲萬歲萬萬歲!”
這聲音在含元殿中迴盪著,響徹皇城。
聲勢浩大,穿雲裂空,直上雲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