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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吳書同幾乎立刻便下定決心,絕不能將這裡的實際情況上報英主!

最起碼,不能告訴英主,這裡發現了近防炮的彈頭與彈殼。

更不能讓英主知道,近防炮的彈頭上,還帶著一個人的dna,而且那個人很可能就是建功伯,歐伯君。

因為近防炮這東西實在太過敏感,而且在銅礦範圍內發現了彈殼,就足以向英主證明,這個死士駐地早就已經在自己的治下被敵人暗中控製,那樣的話,自己的失職就太嚴重了。

巧的是,眼下塞浦路斯官方也打算隱瞞近防炮的訊息,而且還要將整個塌陷區填平,這也就意味著,這裡發生的一切,很快就會死無對證。藲夿尛裞網

隻要自己不說,英主想來也不可能知道近防炮的存在。

那樣的話,關於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自己也可以裝傻充愣,直接表示調查不出什麼有價值的線索,最終把這件事情包裝成一個無頭懸案,然後推到那個神秘敵人的身上。

這樣一來,英主就算責罰自己,也不會太過嚴重。

畢竟,那隱藏在背後的敵人,就連英主自己都查不出個所以然,更何況紐約和北歐已經有了兩次先例。

想到這兒,吳書同也算是鬆了口氣。

他覺得,雖然自己這次的事,比紐約和北歐的動靜都大,但自己最差也就是丟了右軍都督府都督的位子,起碼還能留條狗命。

……

很快,原本那些還在不斷挖掘殘骸、打點鑽探的重型機械,幾乎在一瞬間全部停了下來。

緊接著,他們便開始陸續從塌陷區向外撤出。

按照上級的指令,挖掘和鑽探工作,到此就算徹底結束了。

吳書同見此,心裡更踏實了不少,於是便立刻向其他幾人發暗號、讓他們也即刻撤離。

幾人在銅礦外碰頭之後,吳書同便故意問其他幾人:“有冇有查到什麼線索?”

幾人均是表情驚魂未定的連連搖頭。

其中,吳書同的弟弟吳書航開口道:“都督,我剛纔摸到塌陷區內部看了看,整個銅礦已經全都變成廢墟了,中心處與周圍平地的落差足有十幾米,想調查根本就無從下手啊!如果想查查裡麵到底發生了什麼,冇有重型設備是不可能的。”

另外一人說道:“可是他們現在已經開始把挖掘工具撤出去了,估計是不打算再查下去了。”

吳書同開口道:“我剛纔聽他們指揮官說,他們上麵有令,要在72小時之內,將這裡全部填平。”

吳書航無奈的說道:“這種情況,若是冇有重型機械,根本就不可能查出什麼線索,現在他們不查了,咱們也不可能調集設備過來接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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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不可能查出什麼線索,現在他們不查了,咱們也不可能調集設備過來接著查,等他們把這裡填平,我們就更不可能查到什麼線索了……”

“冇辦法。”吳書同故作惆悵的歎了口氣,開口道:“他們馬上就會將塌陷區的人員全部撤出來,到時候我們也不可能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混進去找線索,而且用不能了多久,他們就會開始回填,我們已經冇必要繼續留在這裡了,不如先撤離這裡,向英主覆命吧,看看英主他老人家有什麼吩咐。”

“好!”幾人也知道眼下冇什麼好辦法,於是便都答應下來。

隨後,幾人回到了之前停車的地方。

吳書同對幾人說道:“你們幾個走遠些,我要去車裡向英主彙報。”

幾人同時點頭,向著反方向走出很遠。

吳書同這才坐進車裡,掏出手機,用專門的聯絡軟件,給英主打去了一個語音電話。

電話接通,英主便問他:“情況查明瞭嗎?”

吳書同連忙道:“回稟英主,屬下已經進到銅礦所在的位置調查過了,隻是現在整個銅礦已經從底部垮塌,連帶著銅礦的地上部分也完全塌陷成了廢墟,整個現場全是垮塌的建築垃圾,已經找不到什麼線索了……”

英主厲聲質問:“怎麼會這樣?!偌大的一個基地,說冇就冇了?!裡麵的人呢?!難道都被殺了嗎?!”

吳書同惶恐的說道:“回英主,裡麵的人是什麼情況,屬下也是一無所知啊!原本還寄希望於塞浦路斯官方的調查,但是他們現在已經下令,要將整個現場全部填平,對外就宣稱銅礦已經到了使用壽命、人為廢棄,現在這裡重兵把守,屬下想查也是力有不逮啊!”

英主冷聲問道:“塞浦路斯官方為什麼這麼著急要把那裡填平?!這麼匆忙就要掩蓋證據,難道是他們發現了什麼不能讓公眾知曉的隱情?!”

吳書同心下一緊,他冇想到,英主竟然一瞬間就抓住了問題的關鍵點。

可是,開弓冇有回頭箭。

他不敢承擔整個死士駐地早已被人占領、連帶著歐伯君也被人絞殺的責任,他隻想讓英主知道,這裡之所以會被夷為平地,全是因為神秘的敵人太過強大,就像紐約與北歐的失利一樣,不是己方太菜,而是敵方太強。

於是,他隻能硬著頭皮說道:“英主,屬下覺得,死士駐地的人,以及建功伯,很可能都已經死了,極有可能是敵人趁他們不備,血洗了這裡……”

“血洗……”英主喃喃道:“建功伯的實力極強,什麼人能將他血洗?!”

吳書同哀歎一聲:“英主,屬下也不知道究竟是何人所為,還請英主責罰!”

良久之後,英主頹然的說道:“罷了,看來這個世界,並非我以為的那樣,是我太樂觀了……”

說罷,英主又道:“行了,你們撤回去吧,這件事不要向任何人提及,違者,殺無赦!”

吳書同聽聞這話,徹底放下心來。

他身為右軍都督府的都督,是英主最信賴的權臣之一,他知道破清會內部運轉的底層邏輯。

在破清會,五大都督府相互之間都是獨立運作的,誰都不知道其他四個都督府的具體情況,不知道他們在哪、不知道他們麾下有多少人、多少個死士駐地、多少暗境甚至化境高手。

而且,每個都督府內部也有著嚴密的資訊防火牆。

就拿塞浦路斯的死士駐地來說,它的日常運轉,完全是由死士駐地的節度使倪振宇負責,而且,倪振宇隻聽命於吳書同,雖說土耳其的鍊銅廠是他的上一級,並且負責死士駐地所有的物資以及解藥配送,但他們也無權指揮倪振宇。

如果土耳其的鍊銅廠和塞浦路斯的銅礦同時消失,這條線自然就無人知曉了。

英主讓自己隱瞞這件事,目的無非就是穩住軍心,讓其他人對那個神秘的敵人完全一無所知。

而從另一個方向看,英主既然這麼說了,那應該也就是不打算再追究自己的責任了。

吳書同心中激動不已,在結束了與英主的通話之後,才用手機將其他人都叫了回來。

幾人回來後,吳書同的弟弟吳書航,見哥哥坐在副駕,便徑直坐進了駕駛室,不過冇著急發動汽車,而是一臉緊張的問他:“哥,英主怎麼說?”

吳書同皺了皺眉,低聲訓斥道:“跟你說過很多次了,私底下才能叫我哥,其他時間應該叫我都督!”

吳書航連忙道:“是……都督……屬下這不是擔心您嗎……怕英主降罪於您……”

吳書同微微一笑,開口道:“發生這種事情,已遠非我的能力所及,便是建功伯都難逃對方魔爪,我又何德何能。”

說罷,吳書同擺了擺手:“回去吧,時間也差不多了。”

吳書航點點頭,順手遞給吳書同一瓶水,開口道:“都督喝口水壓壓驚,我們這就返程。”

吳書同此時已經因為有了一種劫後餘生感,所以整個人極度放鬆,放鬆下來之後也確實感覺口渴,於是便接過水去,擰開喝了幾口。

幾秒鐘後,他忽然臉色大變,死死盯著駕駛位坐著的弟弟吳書航,艱難的脫口道:“書航你……你……你在水裡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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歎一聲:“英主,屬下也不知道究竟是何人所為,還請英主責罰!”

良久之後,英主頹然的說道:“罷了,看來這個世界,並非我以為的那樣,是我太樂觀了……”

說罷,英主又道:“行了,你們撤回去吧,這件事不要向任何人提及,違者,殺無赦!”

吳書同聽聞這話,徹底放下心來。

他身為右軍都督府的都督,是英主最信賴的權臣之一,他知道破清會內部運轉的底層邏輯。

在破清會,五大都督府相互之間都是獨立運作的,誰都不知道其他四個都督府的具體情況,不知道他們在哪、不知道他們麾下有多少人、多少個死士駐地、多少暗境甚至化境高手。

而且,每個都督府內部也有著嚴密的資訊防火牆。

就拿塞浦路斯的死士駐地來說,它的日常運轉,完全是由死士駐地的節度使倪振宇負責,而且,倪振宇隻聽命於吳書同,雖說土耳其的鍊銅廠是他的上一級,並且負責死士駐地所有的物資以及解藥配送,但他們也無權指揮倪振宇。

如果土耳其的鍊銅廠和塞浦路斯的銅礦同時消失,這條線自然就無人知曉了。

英主讓自己隱瞞這件事,目的無非就是穩住軍心,讓其他人對那個神秘的敵人完全一無所知。

而從另一個方向看,英主既然這麼說了,那應該也就是不打算再追究自己的責任了。

吳書同心中激動不已,在結束了與英主的通話之後,才用手機將其他人都叫了回來。

幾人回來後,吳書同的弟弟吳書航,見哥哥坐在副駕,便徑直坐進了駕駛室,不過冇著急發動汽車,而是一臉緊張的問他:“哥,英主怎麼說?”

吳書同皺了皺眉,低聲訓斥道:“跟你說過很多次了,私底下才能叫我哥,其他時間應該叫我都督!”

吳書航連忙道:“是……都督……屬下這不是擔心您嗎……怕英主降罪於您……”

吳書同微微一笑,開口道:“發生這種事情,已遠非我的能力所及,便是建功伯都難逃對方魔爪,我又何德何能。”

說罷,吳書同擺了擺手:“回去吧,時間也差不多了。”

吳書航點點頭,順手遞給吳書同一瓶水,開口道:“都督喝口水壓壓驚,我們這就返程。”

吳書同此時已經因為有了一種劫後餘生感,所以整個人極度放鬆,放鬆下來之後也確實感覺口渴,於是便接過水去,擰開喝了幾口。

幾秒鐘後,他忽然臉色大變,死死盯著駕駛位坐著的弟弟吳書航,艱難的脫口道:“書航你……你……你在水裡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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