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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大铖駭然轉身。
那船伕冷笑道:“你又算個什麼玩意兒,頂多也就是噁心一下雲真人,還妄想讓雲真人身敗名裂?還指望東山再起?”
“你,你是雲逍子的走狗?”
阮大铖大驚失色。
“老子不過是一遊俠,也為東廠做事情。連老子這種屠狗之輩,也知道‘俠之大者,為國為民’
“虧你飽讀詩書,卻跟權貴們攪和在一起,一門心思禍害老百姓
“雲真人懶得理睬你這跳梁小醜,你還真的以為不敢動你了?到閻王爺那兒,寫你的戲文去吧!”
船伕言畢,一竹篙將阮大铖打落到江中。
阮大铖奮力掙紮,大聲呼救。
船伕一邊用竹篙猛擊他的腦袋,一邊高呼:“落水了,有人投江自儘了!”
等附近的船隻駛過來救人的時候,哪裡還能找得到阮大铖的身影?
阮大铖的死訊,迅速傳遍江南。
戲曲名家阮大铖,因新戲《斬妖記》汙辱道門高道,為道門所不容,最終羞憤投江自儘。
也有傳言,說是阮大铖寫傳奇編排神仙,遭到了懲罰,這才溺斃於江中。
聞者無不歎息。
不過這純粹是阮大铖自己作的,又能怪得了誰?
緊接著,蘇州、鬆江等地五家士紳,被官府抄家。
罪名是夥同阮大铖,誹謗今上,汙衊道門高道,挑起宗教紛爭。
士紳們無不惶惶不可終日。
雲逍子,在遭受流言攻訐之後,終於露出了猙獰獠牙!
士紳們也不是鐵板一塊,終究還是有人怕了。
各種謠言頓時弱了下來,《大明日報》也開始正常發行,一些讀書人迫於生計,又開始重操舊業充當讀報人。
正當士紳們拭目以待,等著雲逍子下一步的打擊的時候。
《大明日報》上公開了一則訊息,再次震驚江南。
九月十五,蘇州玄妙觀舉行法會。
浙直總督、大真人雲逍子,與張天師聯袂登台,當眾傳經佈道,並展示仙法!
這件事立即成了江南各地,街頭巷尾乃至鄉野熱議的話題,不計其數的道門信眾趕往蘇州。
《大明日報》公佈訊息的第二天,又有一則震撼的訊息,在讀書人當中傳開。
同聲社、慎交社、遙通社、驚隱社等江南十幾家文社,於九月十五在蘇州虎丘召開文會,廣邀南直、山左、江右、山西、湖南、福建、浙江各地名士、文人蔘加。
江南的讀書人喜歡結社盟誓,大大小小的文社幾十家,常大舉文會。
複社就曾經在南京舉行過大型文會,參會者達到數千人,盛況空前。
十幾家文社同時聚在一起舉行文會,這可是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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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聲社、慎交社、遙通社、驚隱社等江南十幾家文社,於九月十五在蘇州虎丘召開文會,廣邀南直、山左、江右、山西、湖南、福建、浙江各地名士、文人蔘加。
江南的讀書人喜歡結社盟誓,大大小小的文社幾十家,常大舉文會。
複社就曾經在南京舉行過大型文會,參會者達到數千人,盛況空前。
十幾家文社同時聚在一起舉行文會,這可是從未有過的事情。
這次文會舉辦的時間,與雲逍子、張天師的法會在同一天,並且也是放在虎丘,其用意就不言而喻了。
這是要跟雲逍子唱對台戲啊!
因此訊息一經傳出,立即轟動江南,萬眾矚目。
……
周氏園林。
雲逍一身道袍,端坐於花廳中。
今天龍虎山的張天師要來,他特意換上久違的道袍,早早地在這裡等候。
都是大真人,因此得給人家一個麵子,況且這次請人家過來,是讓他出力的。
正等候間,王承恩匆匆而至。
“江南的文社,要在虎丘舉行文會?”
雲逍聽了王承恩稟報,不由得一陣錯愕,隨即啞然失笑。
很顯然,士紳們已經意識他的意圖,這纔在幕後操控組織了這次文會,打算跟他唱一出對台戲。
“這些個讀書人,簡直是不知死活,東林書院、複社都被查封了,他們還敢跳出來,就不怕殺頭嗎?”
“乾脆直接取締了這些文社,抓了領頭的!”
王承恩前幾天才帶人查抄了幾家士紳,這時候殺氣依然重著呢。
雲逍搖頭一笑,“查封這些文社倒是簡單,不過是一紙官文的事情,然而如此一來,豈不是讓人以為貧道怕了他們?”
其實從內心而言,雲逍倒是十分欣賞大明的這種言路開放的風氣。
不像後來的蟎清,大興文字獄,民間連句真話都不敢說,更彆說是攻擊朝政了。
像這樣時間久了,民眾也就被馴化成聽話的奴才,對於整個民族而言冇有半分好處。
然而大明的文社發展到現在,已經完全變了性質,如同複社那樣淪為政治鬥爭的工具。
這就要不得,這股歪風,得殺!
“既然士紳們依然不甘心,那就藉著這次機會,讓他們徹底死心,順便殺一殺結社這股歪風邪氣!”
雲逍不在意地揮揮手。
冇有反派,裝逼打臉都不夠爽。
一個人演戲能有啥意思,有對台戲,這才更加有趣。
就在二人說話的工夫,張天師的法駕已經進入蘇州城。
張天師高坐於八抬敞轎上,身穿七星鶴氅,頭戴紫金冠,懷中抱著一柄桃木劍。
法駕後麵跟著三百名年輕弟子,全都穿著藍色道袍,手持旌旗儀仗,浩浩蕩蕩,威風八麵,如同君王出巡。
道路兩旁,無數信眾簞食壺漿,頭頂香爐,跪伏於地上。
不過這些虔誠的信眾們怎麼也不會想到,高高在上的張天師,此時腦袋都是蒙的。
他在龍虎山接到雲逍的信,立即就動身前來蘇州。
對於阮大鉞的新戲,張天師倒是冇怎麼當回事,可雲大真人被人攻擊,那可是天大的事情,自然是不能怠慢。
誰知人還在半道上,就聽到了雲逍要舉行法會的事情。
當眾展示仙法?!
裝神弄鬼……不,畫符唸咒、祈禳齋醮,為人驅鬼降妖、祈福禳災,這是正一道的老本行。
可是這仙法,天師也不會啊!
這不是讓自己當眾獻醜嗎?
這一路上,張天師都在心裡犯嘀咕。
這是哪裡得罪了雲大真人,故意挖了這麼一個坑來埋自己?
天師法駕來到周氏園林。
雲逍親自到大門口相迎,算是給足了張天師的麵子。
張天師的心裡這才安定了不少。
然而在與雲逍交談許久,離開園林的時候,懵逼的張天師更加懵逼了。
雲真人,居然要跟自己一起當眾煉丹?
煉丹,自然是正一道的拿手絕活。
可要煉製能夠增加土地肥力、催生作物的仙丹,這哪兒會啊!
雖說雲真人給了個煉丹的仙方,連煉丹需要的材料,用什麼樣的煉丹爐,煉丹的步驟,都說的一清二楚。
可這樣煉出來的東西,真的有那麼神奇?
張天師有著強烈的預感,正一道一千五百年的金字招牌,這次要砸在自己手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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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士紳們依然不甘心,那就藉著這次機會,讓他們徹底死心,順便殺一殺結社這股歪風邪氣!”
雲逍不在意地揮揮手。
冇有反派,裝逼打臉都不夠爽。
一個人演戲能有啥意思,有對台戲,這才更加有趣。
就在二人說話的工夫,張天師的法駕已經進入蘇州城。
張天師高坐於八抬敞轎上,身穿七星鶴氅,頭戴紫金冠,懷中抱著一柄桃木劍。
法駕後麵跟著三百名年輕弟子,全都穿著藍色道袍,手持旌旗儀仗,浩浩蕩蕩,威風八麵,如同君王出巡。
道路兩旁,無數信眾簞食壺漿,頭頂香爐,跪伏於地上。
不過這些虔誠的信眾們怎麼也不會想到,高高在上的張天師,此時腦袋都是蒙的。
他在龍虎山接到雲逍的信,立即就動身前來蘇州。
對於阮大鉞的新戲,張天師倒是冇怎麼當回事,可雲大真人被人攻擊,那可是天大的事情,自然是不能怠慢。
誰知人還在半道上,就聽到了雲逍要舉行法會的事情。
當眾展示仙法?!
裝神弄鬼……不,畫符唸咒、祈禳齋醮,為人驅鬼降妖、祈福禳災,這是正一道的老本行。
可是這仙法,天師也不會啊!
這不是讓自己當眾獻醜嗎?
這一路上,張天師都在心裡犯嘀咕。
這是哪裡得罪了雲大真人,故意挖了這麼一個坑來埋自己?
天師法駕來到周氏園林。
雲逍親自到大門口相迎,算是給足了張天師的麵子。
張天師的心裡這才安定了不少。
然而在與雲逍交談許久,離開園林的時候,懵逼的張天師更加懵逼了。
雲真人,居然要跟自己一起當眾煉丹?
煉丹,自然是正一道的拿手絕活。
可要煉製能夠增加土地肥力、催生作物的仙丹,這哪兒會啊!
雖說雲真人給了個煉丹的仙方,連煉丹需要的材料,用什麼樣的煉丹爐,煉丹的步驟,都說的一清二楚。
可這樣煉出來的東西,真的有那麼神奇?
張天師有著強烈的預感,正一道一千五百年的金字招牌,這次要砸在自己手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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