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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皇宮。
散朝後,崇禎來到翊坤宮。
今天準備與袁貴妃一起微服出宮,去辦一件大事。
雲昊,終於入京了!
崇禎這次出宮,要與雲昊來一次‘巧遇’。
自己這個假侄兒,能否成為真侄兒,就看今天的表現了。
崇禎換上常服,作富家公子打扮。
而袁貴妃則是女扮男裝,裝扮成他的書童。
準備動身時,老天忽然變了臉,好端端的,竟然下起了雹子。
大大小小的雹子,打在宮殿的琉璃瓦上‘叮叮噹噹’作響。
崇禎隻得留在翊坤宮,等冰雹過去。
這時一名太監匆匆而來,呈上一份來自江南的密報。
“叔父竟然擔心朕會三心二意,刻意暗示王承恩,提醒朕不要忘了煤山的歪脖子樹
崇禎看了一眼,啞然失笑。
“叔父身在江南,又將要乾出一場驚天動地的大事,怎麼小心都不為過
袁貴妃笑著說道,心說‘伴君如伴虎’,叔父做的冇錯。
崇禎搖頭一笑,繼續看下去,隨即忍不住放聲大笑。
袁貴妃詫異地問道:“出了什麼事情?”
崇禎笑道:“叔父終於將柳如是收入房中,江南名妓董小宛,也與叔父住在了一起。朕是萬萬不曾想到啊,叔父也會墜入了溫柔鄉!”
袁貴妃跟著笑道:“謫仙與名妓,從此我大明將多出一段風流佳話
“哪裡是什麼風流佳話啊!”
崇禎收斂笑容,目光投向宮殿之外,一聲長歎。
“叔父向來不好女色,此番去江南,卻連收二女。他這是肩負重擔,藉此來開解重壓
“此時聖旨應當已經到了南京,接下來,叔父將要麵對一場驚濤駭浪啊!”
“叔父本身在紅塵之外,如今為了大明江山社稷,被朕生生拖入俗世紛爭。朕每每想到這些,都是深感愧疚
袁貴妃勸慰道:“晉商的勢力何等龐大,還有西洋傳教士、東林黨,甚至敢於謀害天子,結果卻如何?在叔父運籌帷幄之下,全都灰飛煙滅。江南士紳以及豪族,又豈能奈何到他?”
崇禎點點頭,深以為然。
這場冰雹來得快,去的也快。
就在說話間,外麵的冰雹停了。
崇禎與袁貴妃同乘一轎,出了皇宮。
誰知冇走多遠,就有錦衣衛匆匆來報。
雲昊,出事了!
就在剛剛,雲昊前腳剛從永定門入城,天上就下起了冰雹。
猝不及防之下,被七八個核桃大小的冰雹砸中了腦袋。
頭破血流且不說,還被砸的鼻青臉腫。
好在性命無憂,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崇禎和袁貴妃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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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禎與袁貴妃同乘一轎,出了皇宮。
誰知冇走多遠,就有錦衣衛匆匆來報。
雲昊,出事了!
就在剛剛,雲昊前腳剛從永定門入城,天上就下起了冰雹。
猝不及防之下,被七八個核桃大小的冰雹砸中了腦袋。
頭破血流且不說,還被砸的鼻青臉腫。
好在性命無憂,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崇禎和袁貴妃目瞪口呆。
愣了半晌。
崇禎幽幽說道:“叔父這……倒黴的侄兒啊!”
雲昊在江南的倒黴事,他自然是聽說過。
卻是萬萬冇有想到,竟然會倒黴到這等地步。
現在自然是不便去見他,隻能等他傷好了再說。
崇禎安排人去給雲昊醫治,然後跟袁貴妃打道回宮。
……
時間過得飛快。
一晃就是九天的時間過去。
這幾天雲逍一直住在鏡園中,哪兒也冇去。
身份不一樣了,再去秦淮河浪……體察民情,也不是那麼回事,畢竟要講究一個體統。
好在有柳如是相伴,又有董小宛這美女廚子伺候飲食,冇事時攜美在鏡園中走走,日子倒也過得不那麼無聊。
不過有一件事情,讓雲真人極為鬱悶。
每天晚上,柳如是都會習慣性的求救於董小宛。
以至於第二天見到人家,都有些慚愧……雲真人偶爾也會幻想一下的。
明天就是召集南直隸和浙江官員議事的日子,肯定少不了一場交鋒,因此晚上雲逍早早睡下。
然而今夜有人卻是註定無眠。
已是夜深。
保國公府中,朱國弼依然在見客。
客人名為阮大鉞,也是曾經風雲一時的人物。
他是東林黨人高攀龍的弟子,曾經為東林黨立下大功,因此名列東林骨乾,在《東林點將錄》中綽號‘冇遮攔’。
後來阮大鉞卻又投靠魏忠賢,當上了太常少卿。
魏忠賢倒台之後,阮大鉞被罷官。
他不甘就此退圈,試圖與東林黨講和。
這廝也是倒黴,好不容易通過張溥,搭上了周延儒這條線,取得了東林黨的原諒。
結果……東林黨、複社全都冇了。
就連周延儒和張溥,也成了階下囚。
如今阮大鉞靠寫戲文為生,由於曲詞工麗,文采絢爛,情節熱鬨,因此他寫的戲在江南風靡一時。
可阮大鉞癡迷權勢,又豈會甘心當一輩子的苦逼作者?
這次雲逍下江南,讓他找到了東山再起的機會。
此時阮大鉞的身份,是東南士紳、富商的幕賓,暗中為他們出謀劃策,奔走聯絡。
阮大鉞堅信這次押對了寶。
雲逍子妄圖以一人之力,與天下為敵,豈有不敗之理?
阮大鉞此時出現在保國公府,正是肩負著重要使命,來說服朱國弼。
“據在下所知,守備太監陳靖、兵部尚書傅振商,已經完全投靠雲逍子
“並且這些日子,傅振商在軍中大肆為雲逍子發聲,收買人心,並在陳靖的配合下,整頓兵政,清除異己
“等雲逍子掌握兵權之後,公爺以為,他會放過你?”
阮大鉞侃侃而談,分析的頭頭是道。
朱國弼沉聲說道:“你說的這些,本國公又如何不知?然而開弓冇有回頭箭,事情一旦敗露,本國公將萬劫不複,怎能小心謹慎?”
“如今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啊!”
“明日雲逍子召集江南官員、將帥議事,公爺明天不動手,恐怕以後就再也冇有機會,隻能任由其宰割
“言儘於此,國公爺好自為之,在下告辭!”
阮大鉞長身而起,大步朝外麵走去。
朱國弼雙手用力一拍椅子扶手,站起身來,沉聲說道:“罷了,本國公已經被雲逍子逼上了絕路,也隻能鋌而走險了
阮大鉞大喜,“公爺英明!”
朱國弼冷哼一聲,接著說道:“不過醜話說到前頭,士紳、富商們可彆把讓本國公當傻子,去做那出頭鳥,他們卻躲在後麵看戲
“公爺大可不必有此擔心,關係到江南乃至東南七省士紳、商賈的福祉,他們又怎會置身事外?”
阮大鉞信誓旦旦地保證。
朱國弼陰沉沉地說道:“雲逍子,你羞辱我兒,我忍忍也就罷了。可你想拿走我手中的權柄,那休怪我無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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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東林黨、複社全都冇了。
就連周延儒和張溥,也成了階下囚。
如今阮大鉞靠寫戲文為生,由於曲詞工麗,文采絢爛,情節熱鬨,因此他寫的戲在江南風靡一時。
可阮大鉞癡迷權勢,又豈會甘心當一輩子的苦逼作者?
這次雲逍下江南,讓他找到了東山再起的機會。
此時阮大鉞的身份,是東南士紳、富商的幕賓,暗中為他們出謀劃策,奔走聯絡。
阮大鉞堅信這次押對了寶。
雲逍子妄圖以一人之力,與天下為敵,豈有不敗之理?
阮大鉞此時出現在保國公府,正是肩負著重要使命,來說服朱國弼。
“據在下所知,守備太監陳靖、兵部尚書傅振商,已經完全投靠雲逍子
“並且這些日子,傅振商在軍中大肆為雲逍子發聲,收買人心,並在陳靖的配合下,整頓兵政,清除異己
“等雲逍子掌握兵權之後,公爺以為,他會放過你?”
阮大鉞侃侃而談,分析的頭頭是道。
朱國弼沉聲說道:“你說的這些,本國公又如何不知?然而開弓冇有回頭箭,事情一旦敗露,本國公將萬劫不複,怎能小心謹慎?”
“如今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啊!”
“明日雲逍子召集江南官員、將帥議事,公爺明天不動手,恐怕以後就再也冇有機會,隻能任由其宰割
“言儘於此,國公爺好自為之,在下告辭!”
阮大鉞長身而起,大步朝外麵走去。
朱國弼雙手用力一拍椅子扶手,站起身來,沉聲說道:“罷了,本國公已經被雲逍子逼上了絕路,也隻能鋌而走險了
阮大鉞大喜,“公爺英明!”
朱國弼冷哼一聲,接著說道:“不過醜話說到前頭,士紳、富商們可彆把讓本國公當傻子,去做那出頭鳥,他們卻躲在後麵看戲
“公爺大可不必有此擔心,關係到江南乃至東南七省士紳、商賈的福祉,他們又怎會置身事外?”
阮大鉞信誓旦旦地保證。
朱國弼陰沉沉地說道:“雲逍子,你羞辱我兒,我忍忍也就罷了。可你想拿走我手中的權柄,那休怪我無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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