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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而易見,我們中了荷蘭人的詭計!”

依麥斯看著海麵上一字排開的荷蘭戰艦,有一種一頭撞進羅網的感覺。

“荷蘭人不是去攻打雞籠了嗎?”

“他們的艦隊,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費爾南多神父臉色蒼白,滿臉不可置信。

“神父大人,你現在還不明白嗎?”

“所謂的攻打雞籠,完全是荷蘭人故意釋放出來的假訊息

依麥斯收起望遠鏡,臉色陰沉的嚇人。

接著他皺著眉頭,困惑地說道:

“很奇怪!”

“荷蘭人為什麼會選擇現在與我們決戰?”

“他們很清楚,想要在大海上消滅我們,是不可能的事情

“更讓我困惑的是,他們又怎麼能斷定,我們會攻打熱蘭遮城?”

依麥斯的心裡湧起強烈的不安。

“指揮官閣下,現在不是困惑的時候

費爾南多在胸前劃著十字。“指揮艦隊與荷蘭人戰鬥吧,主將與你同在!”

依麥斯壓下心中的不安,向傳令官下達戰鬥命令。

荷蘭艦隊的旗艦上。

“西班牙人,果然上當了!”

“明國人的預測,完全正確!”

普特曼斯看著楊帆駛來的西班牙艦隊,心中一陣欣喜。

隨即心裡又生出強烈的震驚與不安:“東方人的智慧,實在是太可怕了!”

旗艦大副不屑地說道:“明國的水師不堪一擊,光有智慧,也戰勝不了我們的強大戰艦!”

“你說的很對!”

“因此,這次不僅要消滅西班牙人,還要徹底消滅鄭芝龍!”

“明國人隻適合呆在陸地上,大海,永遠是我們的獵場!”

普特曼斯微微一笑。

隨即向各戰艦發出進攻信號。

風帆炮艦時代的戰術,與以往大不相同。

不再是漿帆時代單一的靠撞擊和接舷登船戰。

而是以炮戰為主。

戰術其實很簡單。

一旦在海上發現敵軍艦隊。

己方艦隊立即一字排開,向敵人推進。

當與敵人接近的時候,每艘戰艦立即向最近的敵艦開火。

雙方戰艦錯開之後,再各自調轉航向。

然後繼續互毆。

一般情況下,戰艦編隊會在海上排出十幾裡甚至更長的戰線。

並且海戰會陷入膠著狀態,從開戰到結束,往往要花上好幾天時間。

此時的西洋戰艦上,裝備了大炮,威力劇增。

然而此時的炮彈都是實心彈。

即使是最大的32磅炮彈,也無法將敵艦擊沉。

最多在敵艦上炸開一個大洞,卻無法破壞戰艦的整體結構。

除非是運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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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隊會在海上排出十幾裡甚至更長的戰線。

並且海戰會陷入膠著狀態,從開戰到結束,往往要花上好幾天時間。

此時的西洋戰艦上,裝備了大炮,威力劇增。

然而此時的炮彈都是實心彈。

即使是最大的32磅炮彈,也無法將敵艦擊沉。

最多在敵艦上炸開一個大洞,卻無法破壞戰艦的整體結構。

除非是運氣好,使用燒紅的炮彈,引燃敵艦的火藥庫。

像電影中那樣,純粹靠火炮把敵艦擊沉的情況,其實是很少見的。

更多的時候,是靠炮彈擊中戰艦產生的濺射,殺傷敵艦上的敵人。

然後用火炮掩護接近對方,最後還是靠登船拚槍、拚刺刀來解決問題。

所以此時的海戰,無非就是船多勝船少,炮多勝炮少。

這次荷蘭和西班牙投入的戰艦數量相差不大。

而荷蘭人的戰艦效能、火炮威力,要勝西班牙一籌。

然而在大海上交戰,這樣的優勢擊敗對方都很難,更難以做到全殲。

西班牙人即使打不過,卻是隨時可以逃走。

因此西班牙戰艦並冇有怯戰。

雙方在八罩島和七美嶼之間的海域,打得熱火朝天。

戰鬥一直持續了兩天半。

西班牙一方,一艘大型戰艦被俘獲,七艘中型戰艦重傷。

荷蘭人這邊的損失,要比西班牙人要稍好一些,卻也十分有限。

“這場戰役繼續下去,將毫無意義,撤退吧!”

西班牙指揮官依麥斯當機立斷,下令撤出戰鬥。

旗艦往往是敵人重點攻擊的目標。

西班牙旗艦這次也不例外,從表麵上看遍體鱗傷。

底倉也被炮彈轟擊出好幾個破洞。

關押在底倉的明國人,被炮彈砸死砸傷數人。

閻應元從洞口看到了海麵上的情況。

“是紅夷的戰艦!”

閻應元雖然不認識荷蘭戰艦上懸掛的軍旗,卻也能猜出他們的來曆。

“西夷戰艦,在我大明沿海燒殺搶掠!”

“此時又肆無忌憚地在海上交鋒,視我大明為無物!”

“我若能生還,必重振我大明水師!”

閻應元一拳砸在船艙上,眼眸中一片決然。

就在這時,另一側傳來一聲驚呼:“快看,快來看!”

閻應元拖著傷腿,挪動到船艙另一側。

從炮彈撞擊造成的裂痕朝外看去。

就見遙遠的海麵上,一個個黑點朝著這邊移動而來。

等靠的近了,纔看出竟是一艘艘戰船,數量高達一百五十餘艘。

主艦叼鬥之上,懸掛著一麵將字纛,迎風飛舞。

“水師!”

“那是咱們大明的水師!”

“水師來救咱們了!”

船艙內爆發出一陣陣歡呼。

很多被抓來的明國人,忍不住熱淚盈眶。

閻應元看著看著,心中的振奮,漸漸被擔憂所代替。

大明水師的戰船,數量遠超佛朗機。

可與佛朗機戰艦相比,有如狼與大象。

甚至有很多是漁船。

戰船上火炮的數量以及威力,自然無法同佛朗機戰艦相提並論。

狼的數量再多,能打得過大象?

“我雖然身陷囹圄,卻絕不能坐以待斃!”

閻應元覺得自己該要做點什麼。

……

大明水師的旗艦,是一艘三桅炮船。

鄭芝龍脫了官袍,穿著一件對襟短褂。

他緊盯著越來越近的西班牙艦隊,腦海中浮現出孫傳庭的話。

“純陽真人在信中說到,西夷船堅炮利,不可立敵,隻可智取!”

“西夷戰艦,夾板堅牢難破,須用火攻,方得獲勝

“與西夷海上對決時,挑選精通水性的水師士卒,將大竹鋸筒,每人腰間帶兩個

“讓他們乘坐漁船,船中麻棕灌油,並硝磺引火之物,船頭以鐵鏈帶釘

“西夷戰艦船高炮遠,難以命中漁船,劃動漁船直衝到戰艦邊,釘住戰艦船體後點燃,人跳下水,泅水而回

“此海戰之法,名為火海戰術!”

……

“雲逍子,竟然也是海戰行家!”

“他好比是那諸葛孔明,我就是那周瑜!”

“這一次,在這大海之上,來一個火燒赤壁!”

鄭芝龍一陣大笑,隨即下令放出漁船。

他卻是不知道,‘火海戰術’的首創者哪裡是雲逍。

而是他鄭一官自己!

隻不過那是三年後,在料羅灣與荷蘭人大戰時才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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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側傳來一聲驚呼:“快看,快來看!”

閻應元拖著傷腿,挪動到船艙另一側。

從炮彈撞擊造成的裂痕朝外看去。

就見遙遠的海麵上,一個個黑點朝著這邊移動而來。

等靠的近了,纔看出竟是一艘艘戰船,數量高達一百五十餘艘。

主艦叼鬥之上,懸掛著一麵將字纛,迎風飛舞。

“水師!”

“那是咱們大明的水師!”

“水師來救咱們了!”

船艙內爆發出一陣陣歡呼。

很多被抓來的明國人,忍不住熱淚盈眶。

閻應元看著看著,心中的振奮,漸漸被擔憂所代替。

大明水師的戰船,數量遠超佛朗機。

可與佛朗機戰艦相比,有如狼與大象。

甚至有很多是漁船。

戰船上火炮的數量以及威力,自然無法同佛朗機戰艦相提並論。

狼的數量再多,能打得過大象?

“我雖然身陷囹圄,卻絕不能坐以待斃!”

閻應元覺得自己該要做點什麼。

……

大明水師的旗艦,是一艘三桅炮船。

鄭芝龍脫了官袍,穿著一件對襟短褂。

他緊盯著越來越近的西班牙艦隊,腦海中浮現出孫傳庭的話。

“純陽真人在信中說到,西夷船堅炮利,不可立敵,隻可智取!”

“西夷戰艦,夾板堅牢難破,須用火攻,方得獲勝

“與西夷海上對決時,挑選精通水性的水師士卒,將大竹鋸筒,每人腰間帶兩個

“讓他們乘坐漁船,船中麻棕灌油,並硝磺引火之物,船頭以鐵鏈帶釘

“西夷戰艦船高炮遠,難以命中漁船,劃動漁船直衝到戰艦邊,釘住戰艦船體後點燃,人跳下水,泅水而回

“此海戰之法,名為火海戰術!”

……

“雲逍子,竟然也是海戰行家!”

“他好比是那諸葛孔明,我就是那周瑜!”

“這一次,在這大海之上,來一個火燒赤壁!”

鄭芝龍一陣大笑,隨即下令放出漁船。

他卻是不知道,‘火海戰術’的首創者哪裡是雲逍。

而是他鄭一官自己!

隻不過那是三年後,在料羅灣與荷蘭人大戰時才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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