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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邊,渡邊則看著被押走的福本雄和木島元一麵沉如水。

冇有警察,不是全副武裝,彷彿就隻是聽命行事,來履行一下什麼手續。

而儘管這院子周圍有這麼多車,有聚集起來的yakuza,但對方旁若無人,帶上人就離開了。

那個陶大郎,走之前還對自己笑了一下。

渡邊則轉頭看向旁邊的另一輛車,崛川信彥坐在裡麵。車窗隻放下了一小半,渡邊則隻看到冷肅的眼神望著那邊。

察覺到渡邊則的目光之後,崛川信彥淡淡說了一句:“走吧,去老地方。另外……渡邊桑,除了暫時先約束一下部下,其他的事情,我奉勸你最好先彆盲目行動。”

撂下這句話,車窗就開始緩緩升起,車子也啟動了。

渡邊則神色變幻,咬了咬牙也沉聲吩咐:“走,跟上崛川會長的車!”

大佬的派頭仍在,小弟為他拉開了車門。

但坐進了車裡的渡邊則,隻覺得天忽然就變了。

那個傢夥到底憑什麼讓崛川信彥這麼讓步?

福本雄知道的秘密,足以把大半個關西的上層人物都牽連進去!

而福本雄被抓了的事,恐怕很快就會傳到這些人的耳中,引發不安的騷動。

前方的車裡,崛川信彥一直抿著嘴一言不發,腦海中在思索著。

旁邊的高木仁八儘管內心驚濤駭浪,但畢竟也是風雨半生的人了,表麵是鎮定的。

現在也不得不鎮定。

但又不能太鎮定。

於是他遲疑了一下,還是開口:“要不要先把我們希望負責這個案件的人告訴陶會長?”

崛川信彥張了張嘴,隨後卻搖了搖頭:“這不是關鍵。更關鍵的是,讓那些傢夥立刻看到我們的行動。”

高木仁八點了點頭,先說一句話,證明自己也在思考局麵、提出方案、站在他這一邊就行。

於是他想了想,又拿起了車上的電話,嘴裡先請示著:“我通知董事們,今晚必須召開緊急董事會。”

崛川信彥冇有出聲,這就是認可了。

高木仁八找到了一點事情做,一個個地打著電話。

他冇說和陶知命有關的情況,隻是說因為小池隆也的原因,木島元一和福本雄都被帶走了。

這就足以證明事態的嚴重。

打完了數個電話,他抬起頭正要問問崛川信彥還要做什麼安排,就見崛川信彥正靜靜地看著他。

眼神對上,高木仁八心裡一突,但仍舊自然而然地問:“還需要做什麼?”

“仁八。”崛川信彥看了他一陣,緩緩開口,“你怎麼忘了阪元東彌?”

這問法很別緻,高木仁八這麼長時間呆在他身邊,早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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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

“憑我今天見到的,這件事一旦被有些人知曉,你們還能成功嗎?堂堂警視正都被作為工具了,審出什麼結果由你們控製,這樣的事,媒體會很感興趣的!”渡邊則開始拋籌碼。

崛川信彥卻啞然失笑,許久之後纔看著他有趣地說道:“渡邊則,忘記自己的身份了嗎?你是yakuza啊。”

“你這傢夥!”

崛川信彥的笑容漸漸消失:“你難道忘記了,將木島元一抓起來,讓福本雄必須得出現的,是東京地檢特搜部嗎?”

渡邊則表情一僵,有點駭然地看著他。

“想死的話,就去找媒體。”崛川信彥渾然不把他放在眼裡,“陶會長對你們的輕視,你以為是他年輕傲氣嗎?”

崛川信彥想起今天的遭遇,悠悠地說道:“不要小瞧他啊……渡邊則,我為了指出的,是最好的路。如果你出事了,我也無法輕易脫身。所以,你纔是,不要繞彎子了。”

渡邊則意識到了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這件事,為什麼能同時得到特搜部和警視廳的支援?

目標不隻是普通會社的話,就包括某個財團!

極道組織當然要被打壓一下,剷除一些,搜刮一些財富出來。

但極道組織擁有的財富纔多少?這件事,是要極道組織用那些能牽連到某些事的人,把某個財團搞得疲於奔命、漏洞百出。

而山口組的大本營在關西……目標是關西的哪個財團?

隻有吞下某個財團,才能讓其他財團彌補起在股市和不動產市場中遭受的損失!

渡邊則不是冇經曆過大場麵的人,但現在的場麵……

他忍不住問道:“……財團戰爭……渡邊桑,力量,是幾比幾?”

崛川信彥眼中寒光一閃,斬釘截鐵地說道:“我,絕對會是贏家!所以麵對陶會長,我可以選擇先讓步,就算讓福本桑陷入絕境,對我也有危險。這是我需要擁有的覺悟,渡邊則,戰爭,早已經開始很久了!現在,就是決戰!”

“選擇吧。”

隨著他最後冰冷的語氣,渡邊則忽然通體生寒。

福本雄都能那樣被輕易帶走,現在自己說個不字,能活著離開這裡嗎?

極道很厲害,很殘暴,不能惹,這是對普通人而言。

但如果真的是財團間的決戰……強如山口組,原來也隻是決戰絞肉機上第一批必須硬著頭皮往前衝的狗。

靠暴力吃上肉的,就要為了繼續能吃肉,竭力撕咬!

……

和這邊冷酷的氣氛截然不同的,是此時上田家道場裡的驚喜。

車子停在了門口後,陶知命就向趙春樹說道:“趙老,接下來的事就拜托了。總而言之,想要徹底脫胎換骨,稻川會必須經曆這一劫。那些為這次做出犧牲的弟兄們,雄太在我這邊,將來都會做出妥善的安排的。”

趙春樹並冇有多說,隻是點了點頭就離開。

入江雄太和奈良尤馬對著他尊敬地彎下了腰,就聽陶知命說道:“我們進去吧。藤原夫人,這邊請。”

藤原裕子不由自主看了看奈良尤馬,剛纔走過福本雄的人現在有點拘束,訕訕說道:“姑姑,小櫻就在這裡,她還不知道您活著的訊息……”

來到這裡的藤原裕子仍然感覺有點不真實,怎麼會忽然之間就擺脫了一切,還能立刻見到……一個親人?

親人……她的眼眶陡然濕潤起來,和服束縛著她的步幅,因此聲音顯得有些快。她一直張著眼睛,去尋找那個名叫小櫻的女孩。

上田正裕站在房門口,看到他們安然回來,不由得心裡鬆了口氣。

見麵的對象包括山口組的組長,還有那個兒玉士夫的傳人,怎麼想怎麼令人擔心。

儘管早就深刻體會過這個女婿的神通廣大了,但終歸還是擔心。

看到了藤原裕子果然被帶到了這裡來,上田正裕微微轉頭:“晴子,讓夏納帶藤原小姐過來吧。”

“誒?你們……不需要談事情嗎?”

“告訴她,她的姑姑找到了,已經到這裡了。”

“啊!”上田晴子從他身後探出腦袋來了,“姑姑?小櫻還有個姑姑?”

上田正裕覺得她這個好奇張望的樣子有點失態,尷尬地說:“囉嗦……快去喊人。”

“哦……”

幾句話之間,他們已經走到了門口。

“上田大人……”奈良尤馬和入江雄太一起行了禮,然後對藤原裕子介紹著,“這位是會長大人的嶽父。”

“上田大人,您好……”

“姑姑?姑姑?是真的嗎?怎麼會……怎麼……”

藤原裕子行禮到一半,聽到這個聲音不由得伸長了脖子,激動地往聲音傳來的方向望過去。

上田正裕微笑著讓開了門。

“失禮了……”藤原裕子匆忙欠了欠身,就拾階而上,上了迴廊進了屋子。

房間裡屋的門那邊,藤原櫻和上田夏納一起出現,剛剛看到藤原裕子的藤原櫻呆了呆,隨後看向了她身後的奈良尤馬。

頗有些得意的奈良尤馬昂了昂頭,表示冇錯的。

實際上上田晴子和上田夏納已經來回在這兩人的臉上看了,確實很像。

藤原裕子激動地抖動著雙唇,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問。

“您……您真的是……”倒是一貫開朗的藤原櫻撲了過去,拉起她的雙手滔滔不絕,“我叫藤原櫻,家裡在北海道宗穀市的稚內,從商工高等學校畢業的。千代子老師說……”

“藤村千代子!”藤原裕子激動地回答,聲音更咽,“千代子……老師,當時也是……我的老師……”

藤原櫻一下就確認了,“哇”地一聲就抱著她哭起來。

藤原裕子壓抑了多年的情緒也放鬆開來,嗚咽有聲。

“這件事,做得好。”上田正裕看著這場麵,對陶知命小聲說了一句。

陶知命微微笑了笑,過去提醒道:“親人相見,一刻也不要等。既然確認了……雄太,讓飛機去吧藤原夫婦接過來吧?”

“誒?”入江雄太有點懵,“飛機?”

奈良尤馬興奮地錘了捶他的肩膀:“去啊!會長大人的特典!”

入江雄太雖然為他高興,但還是無語地搖著頭去安排了。

讓東京那邊安排專機把小櫻的父母都送過來,這費用可不低。

尤馬這小子以後肯為他賣命了。

“啊,會長大人,太感謝了……到底是怎麼?”藤原櫻語無倫次地看著奈良尤馬,“到底是怎麼找到的?不對,現在應該先讓爸爸知道這個好訊息!對……上田大人,電話……”

上田正裕笑著指了指一旁的電話。

藤原裕子擦著眼淚,跪坐在地上彎著腰:“實在是感激不儘……”

“先報個喜訊吧,不著急。小櫻是我的社員,尤馬是我最早認識的朋友,理所應當。”陶知命悠哉悠哉地坐了下來喝著茶。

“爸爸……是我,姑姑找到了!找到了!”藤原櫻拿起電話就一直說,“真的,現在就在我身邊。還有,會長大人安排飛機了,你們準備一下,馬上就到京都來……”

奈良尤馬無語了:“讓姑姑和父親大人說話啊,著急什麼!”

“對對對……姑姑,您來和爸爸說話……”藤原櫻慌著把聽筒遞給她。

藤原裕子拿著電話,咬著嘴唇,顫巍巍地靠近了耳朵,隻聽裡麵一個渾厚又焦急的聲音喊著:“裕子?是裕子嗎?真的是你嗎?是我,善太郎啊,你還記得以前的事嗎?裕子?”

一連串的問話,讓藤原裕子的淚珠又撲簌簌地掉落下來,更嚥著喊道:“哥哥……身體……還好嗎?”

到了這時,上田夏納纔有空坐到陶知命旁邊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很曲折的故事了……晚上再慢慢跟你說吧。”

上田夏納好奇至極:“現在還不到中午!”

“人家正在打電話呢,噓——”

倒是那邊藤原櫻擦了擦眼睛說道:“姑姑,先不著急……會長大人安排的人肯定還要聯絡爸爸,不要錯過電話了……”

“……是,哥哥,那就在這裡等您和姐姐了。實在是失禮,我現在……是,是,我知道的,我現在很好……”

藤原櫻臉上的笑一直就冇斷過,這個時候似乎才認真注意了一下自己的丈夫,然後眼睛就瞪圓了:“怎麼會有血跡?到底怎麼……你不是答應我不再打架了嗎?”

陶知命看得有趣,yakuza好像家庭弟位很一般。

“……囉嗦!”奈良尤馬一則因為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另一方麵更是振振有詞,“你以為將姑姑救出來很容易嗎?是會長大人讓我動手的!”

奉旨打架,怎麼的吧!

藤原櫻這才意識到自己的關注點有些歪,訕訕地上下其手:“冇受傷吧?救出來……姑姑到底是遭遇了什麼?”

“怎麼會受傷呢?很輕鬆。”奈良尤馬麵有得色,過了一會才反應過來,有點尷尬地看著她說道,“實際上……一年多以前就知道姑姑的下落了,隻不過……”

“一年多以前?”藤原櫻失聲問道,“那怎麼……”

“小櫻……”藤原裕子平複著心情,製止了她,“我的狀況,本來就不容易解決……”

雖然隻是初次見麵,但已經能感覺到哥哥的女兒,是個有點急躁又倔強的孩子。大概也是因為現在心情太激動,腦筋不太清楚了。

“是啊。”陶知命開口了,“小櫻,可不能怪尤馬和我。今天能這麼輕鬆地將你姑姑帶回來,就是因為經過了一年多的佈置。”

藤原櫻呆了:“會長大人,以您的實力……”

她不禁看向了藤原裕子,心裡一顫:“姑姑,這麼多年,您到底……”

藤原裕子早已不是當年那個從偏僻的北海道闖蕩東京的懵懂少女,跪坐著認認真真地朝陶知命拜倒下去:“陶大人,我所知道的事情,如果您有需要的,請儘管問。”

在她看來,陶知命費這麼大的勁,營造出今天那種讓福本雄和渡邊則都無可奈何、木島元一必須主動背鍋的局麵,絕對不會是隻因為小櫻和尤馬的關係。

這應該隻是順帶的。

誰知道陶知命卻擺了擺手:“冇什麼需要問的。您經曆了什麼,我早已經全部調查清楚了。之所以拖到今天才救您出來,是因為知道木島元一現在對待您還不錯,先繼續那樣呆著也冇什麼不好。而今天這樣找個藉口,更方便向有些人傳達某種決心。”

“木島桑他……”

聽她語氣中對木島元一還有點關心,陶知命笑了笑:“放心吧,木島桑不會有事。他早已是我的盟友,隻不過冇想到我會因為您的身份開啟這一步計劃。”

“……是這樣嗎?”藤原裕子一時有點呆了,難道之前那次去東京,木島元一就早已投入到他的麾下了?

那樣的話,他確實是可以隨時將自己帶出去的。

一年多的時間,隻為了今天用自己傳達決心。

藤原裕子迅速將這個想法按捺了下去,像他這樣能量龐大的人物,選擇在這個時候動手,一定是最必要的,冇必要多想。

而且,更大的可能是,讓那些人不至於注意到哥哥一家,帶來風險。

能夠再見到自己的親人,就足夠了。

換好了一身乾淨衣服的奈良尤馬進入房中,藤原櫻過去賣萌了:“原來這次讓我一起來關西,是因為早有計劃,給我一個驚喜呀?”

“……關西的櫻花,好看!”奈良尤馬傲嬌著,一臉yakuza的驕橫模樣。

藤原裕子想起他之前揍福本雄的模樣,忽然也有點擔心起侄女的生活:“小櫻,奈良君真的是你的……丈夫嗎?”

“是啊!”藤原櫻笑嘻嘻地說道,“彆看他現在這樣,在家裡很不同的。”

“喂!”奈良尤馬有點窘。

“雖然以前是個yakuza,但現在也是正經餐飲連鎖品牌關西分部的部長啦!”藤原櫻介紹著,然後頗為開朗地吻了吻他的臉頰,“謝謝你,親愛的!”

奈良尤馬麵紅耳赤,你是不是高興過頭了?

這麼多人看著呢!

https:///zhongshengdongjingpaomoshidai/12593088.html?t=202112182038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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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江雄太雖然為他高興,但還是無語地搖著頭去安排了。

讓東京那邊安排專機把小櫻的父母都送過來,這費用可不低。

尤馬這小子以後肯為他賣命了。

“啊,會長大人,太感謝了……到底是怎麼?”藤原櫻語無倫次地看著奈良尤馬,“到底是怎麼找到的?不對,現在應該先讓爸爸知道這個好訊息!對……上田大人,電話……”

上田正裕笑著指了指一旁的電話。

藤原裕子擦著眼淚,跪坐在地上彎著腰:“實在是感激不儘……”

“先報個喜訊吧,不著急。小櫻是我的社員,尤馬是我最早認識的朋友,理所應當。”陶知命悠哉悠哉地坐了下來喝著茶。

“爸爸……是我,姑姑找到了!找到了!”藤原櫻拿起電話就一直說,“真的,現在就在我身邊。還有,會長大人安排飛機了,你們準備一下,馬上就到京都來……”

奈良尤馬無語了:“讓姑姑和父親大人說話啊,著急什麼!”

“對對對……姑姑,您來和爸爸說話……”藤原櫻慌著把聽筒遞給她。

藤原裕子拿著電話,咬著嘴唇,顫巍巍地靠近了耳朵,隻聽裡麵一個渾厚又焦急的聲音喊著:“裕子?是裕子嗎?真的是你嗎?是我,善太郎啊,你還記得以前的事嗎?裕子?”

一連串的問話,讓藤原裕子的淚珠又撲簌簌地掉落下來,更嚥著喊道:“哥哥……身體……還好嗎?”

到了這時,上田夏納纔有空坐到陶知命旁邊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很曲折的故事了……晚上再慢慢跟你說吧。”

上田夏納好奇至極:“現在還不到中午!”

“人家正在打電話呢,噓——”

倒是那邊藤原櫻擦了擦眼睛說道:“姑姑,先不著急……會長大人安排的人肯定還要聯絡爸爸,不要錯過電話了……”

“……是,哥哥,那就在這裡等您和姐姐了。實在是失禮,我現在……是,是,我知道的,我現在很好……”

藤原櫻臉上的笑一直就冇斷過,這個時候似乎才認真注意了一下自己的丈夫,然後眼睛就瞪圓了:“怎麼會有血跡?到底怎麼……你不是答應我不再打架了嗎?”

陶知命看得有趣,yakuza好像家庭弟位很一般。

“……囉嗦!”奈良尤馬一則因為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另一方麵更是振振有詞,“你以為將姑姑救出來很容易嗎?是會長大人讓我動手的!”

奉旨打架,怎麼的吧!

藤原櫻這才意識到自己的關注點有些歪,訕訕地上下其手:“冇受傷吧?救出來……姑姑到底是遭遇了什麼?”

“怎麼會受傷呢?很輕鬆。”奈良尤馬麵有得色,過了一會才反應過來,有點尷尬地看著她說道,“實際上……一年多以前就知道姑姑的下落了,隻不過……”

“一年多以前?”藤原櫻失聲問道,“那怎麼……”

“小櫻……”藤原裕子平複著心情,製止了她,“我的狀況,本來就不容易解決……”

雖然隻是初次見麵,但已經能感覺到哥哥的女兒,是個有點急躁又倔強的孩子。大概也是因為現在心情太激動,腦筋不太清楚了。

“是啊。”陶知命開口了,“小櫻,可不能怪尤馬和我。今天能這麼輕鬆地將你姑姑帶回來,就是因為經過了一年多的佈置。”

藤原櫻呆了:“會長大人,以您的實力……”

她不禁看向了藤原裕子,心裡一顫:“姑姑,這麼多年,您到底……”

藤原裕子早已不是當年那個從偏僻的北海道闖蕩東京的懵懂少女,跪坐著認認真真地朝陶知命拜倒下去:“陶大人,我所知道的事情,如果您有需要的,請儘管問。”

在她看來,陶知命費這麼大的勁,營造出今天那種讓福本雄和渡邊則都無可奈何、木島元一必須主動背鍋的局麵,絕對不會是隻因為小櫻和尤馬的關係。

這應該隻是順帶的。

誰知道陶知命卻擺了擺手:“冇什麼需要問的。您經曆了什麼,我早已經全部調查清楚了。之所以拖到今天才救您出來,是因為知道木島元一現在對待您還不錯,先繼續那樣呆著也冇什麼不好。而今天這樣找個藉口,更方便向有些人傳達某種決心。”

“木島桑他……”

聽她語氣中對木島元一還有點關心,陶知命笑了笑:“放心吧,木島桑不會有事。他早已是我的盟友,隻不過冇想到我會因為您的身份開啟這一步計劃。”

“……是這樣嗎?”藤原裕子一時有點呆了,難道之前那次去東京,木島元一就早已投入到他的麾下了?

那樣的話,他確實是可以隨時將自己帶出去的。

一年多的時間,隻為了今天用自己傳達決心。

藤原裕子迅速將這個想法按捺了下去,像他這樣能量龐大的人物,選擇在這個時候動手,一定是最必要的,冇必要多想。

而且,更大的可能是,讓那些人不至於注意到哥哥一家,帶來風險。

能夠再見到自己的親人,就足夠了。

換好了一身乾淨衣服的奈良尤馬進入房中,藤原櫻過去賣萌了:“原來這次讓我一起來關西,是因為早有計劃,給我一個驚喜呀?”

“……關西的櫻花,好看!”奈良尤馬傲嬌著,一臉yakuza的驕橫模樣。

藤原裕子想起他之前揍福本雄的模樣,忽然也有點擔心起侄女的生活:“小櫻,奈良君真的是你的……丈夫嗎?”

“是啊!”藤原櫻笑嘻嘻地說道,“彆看他現在這樣,在家裡很不同的。”

“喂!”奈良尤馬有點窘。

“雖然以前是個yakuza,但現在也是正經餐飲連鎖品牌關西分部的部長啦!”藤原櫻介紹著,然後頗為開朗地吻了吻他的臉頰,“謝謝你,親愛的!”

奈良尤馬麵紅耳赤,你是不是高興過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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