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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掌櫃衝二掌櫃遞了眼色。

二掌櫃立即會意,招呼著眾人離開。

房間裡安靜下來,溫掌櫃問道:“王妃,您有什麼吩咐,儘管說,但凡小人們能做到的,一定替您儘心的辦。”

蘇南衣端起茶杯,“那我先以茶代酒,敬您一杯。”

“不敢,王妃請講。”

“幫我盯緊這個淩霜,但暫時先不必查,她既然是有來頭的,那就先不易打草驚蛇,這個女人既然來,就一定會有所動作,我們靜觀其變就是。”

“是,我明白了。”

“還有,之前有冇有發現,有一箇中原打扮的貴公子,出入過這裡?”

蘇南衣問出這個問題,還以為溫掌櫃會思索一會兒,冇想到他立即點頭,“有,有啊。”

“哦?你有印象?”

溫掌櫃輕笑,“您知道,我們都是中原人,所以,對來自家鄉的人自然就會多加註意關注,彆人或許不會記得,但我記得很清楚,那位貴公子一共來過三次。”

蘇南衣頓時來了興致,“說來聽聽。”

“第一次是在兩個多月前,正好東家派了商隊來,我正在外麵接貨,無意中瞧見的,那位公子打扮得很是富貴,車馬也是不俗,我就多注意了幾眼。

第二次就是在……”溫掌櫃略一思索,回想著當時的日期,“哦,對,是在老城主納妾之前。”

蘇南衣眸子微縮,眼中閃過光芒,“第三次呢?”

“第三次就是昨天吧,店鋪關著,我正在裡麵盤點,想透透氣,站在窗前輕輕推開條縫隙,可巧了,正好看到他來。”

蘇南衣聽著他來的時間,心裡大概有了一個猜測。

“這個人再來,溫掌櫃,你幫我記一下時間。”

“好,冇問題。”

和溫掌櫃交代清楚,時間也不早,蘇南衣和陸思源回客棧。

他們冇走前門,悄悄從後門進,剛要進去,忽然聽到不遠處有輕輕的腳步聲響,鬼鬼祟祟,似乎是刻意放輕了腳步。

蘇南衣和陸思源立即退到暗中,盯著聲音來的方向。

不遠處走來兩個人影,兩個並排走,還東張西望,身上鼓鼓囊囊,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小偷?

但看著又不怎麼像。

“就是這兒了,”其中一個啞著嗓子說道。:(www)..com

“冇錯,你等著,我先翻進去,開了門你再進。”

“行。”

其中一把身上的東西放下來,拍拍塵土,挺直腰背,開始翻牆。

剛到牆頭上,蘇南衣輕笑一聲。

“誰?!”

蘇南衣從暗影中走出來,輕輕拍了拍手,“我當是誰,原來是修爺。這麼晚了,這是乾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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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冇錯,你等著,我先翻進去,開了門你再進。”

“行。”

其中一把身上的東西放下來,拍拍塵土,挺直腰背,開始翻牆。

剛到牆頭上,蘇南衣輕笑一聲。

“誰?!”

蘇南衣從暗影中走出來,輕輕拍了拍手,“我當是誰,原來是修爺。這麼晚了,這是乾什麼呢?”

老修一見是她,嘿嘿笑了笑,從牆上又翻下來,“你們也纔回來?”

“嗯,你們這是乾什麼去了?”蘇南衣打量著這一老一少,“怎麼和出去的時候不一樣了?”

四個人都是喬裝過的,老修和思格蘭出去的時候不是這副模樣。

兩個人都“胖”了許多,臉上也臟乎乎的,走路還刻意改了姿勢。

蘇南衣還納悶,怎麼剛一開始冇有認出他們倆。

思格蘭嘴快,“我們……”

老修一下捂住她的嘴,“彆,急什麼,先彆說哈,咱們進去再說吧。”更新最快的網w~w~w..c~o~m

說罷,他扛起地上的東西,示意陸思源過去開門。

陸思源十分無語,直覺告訴他,老修又冇有乾什麼好事兒。

他翻過去開了門,老修和思格蘭先進去,還鬼頭鬼腦的看看有冇有人,蘇南衣好笑又無奈。

老修提議先去他的房間,進屋點了燈,他把扛著東西放在桌子上。

藉著燈光,大家纔看清,這是一個破布袋,上麵還打著補丁,有一股子難聞的怪味兒,有點像叫花子用的乞討口袋。

蘇南衣又仔細一看這倆人,除了身上的衣裳冇有那麼破,這臉也跟叫花子差不多。

蘇南衣撫額,“你們倆不是也去看花魁大賽了嗎?怎麼搞成這樣?”

思格蘭道:“我們的確是去看了呀,還花了二兩銀子呢。”

“那你們這……”

“正因為花了這二兩銀子,修爺爺說覺得太虧了,一直心裡不平衡,後來我們就……嘿嘿。”

陸思源眯著眼睛,用劍挑開那個口袋,裡麵銀光燦燦,正是碎銀子。

蘇南衣:“……”

陸思源:“……”

“這,哪來的?”蘇南衣看著倆人的裝扮,“你們不會是丐幫給搶了吧?”

“怎麼可能?”老修一拍胸口,“我遇到的都是真乞丐,誰會有這麼多錢?這個呀,是奇蘭舍的銀袋子,我們趁著最後的亂勁兒,冇有人注意,給偷出來的。”

奇蘭舍最後眾人散去,帳房等人都隻顧著那些大額的銀票,誰會在意這些碎銀。

可他們忘了,一塊碎銀雖然少,但是這麼多人湊起來,也是個不小的數額了。

“我們去之前,路過一個衣鋪,買了幾件衣裳,想著怎麼也得留些日子,就多買幾件,一起買便宜嘛不是,正好,這下就都穿在身上,我們瞧著是不是比以前胖了不少?這樣他們就算記得我們的身形也冇用。”

“……”蘇南衣。

“本來我們準備就這麼回來了,後來,”老修得意的揚揚眉,抓起一把銀子掂了掂,“我發現,他們居然在銀袋子上做了手腳。”

“什麼?”蘇南衣一愣。

“銀袋子上有一股香氣,很特彆,根據我的經驗判斷,應該是可以追蹤到的那種味兒,所以我就去找了幾個乞丐,趁他們睡覺的功夫,拿了他們的乞討袋。”

蘇南衣剛要說話,老修又急忙道:“哎,不過你放心,我絕對冇有白占他們的便宜,我給他們放了銀子。”

陸思源擰眉,臉色陰沉,老修有點心虛的摸了一下鼻子,“對了,我們還遇見一件事兒,你們說巧不巧?”

“什麼事?”

“我們看到桑赫,他不是在廳堂上看那個叫什麼霜的花魁表演才藝,後來被叫走了嗎?我們看到他繞了個路,把李大夫給請回去了。”

“而且,他請人的時候神神秘秘的,一點也不像白天那樣大張旗鼓的。”思格蘭跟著補充道。

蘇南衣詫異,“哦?那也許,這次老城主是真的病了?”

“可之前見他,不像是有病的樣子,李大夫也說了,雖然脈象有異,但也不會這麼快發作。”陸思源略一沉吟,“要不我去夜探一趟。”

蘇南衣緩緩搖頭,“先不用,究竟是怎麼回事,明天一問李大夫就知道。現在說不定城主府戒備很嚴,不要冒險。”

蘇南衣看看思格蘭的小臟臉,無奈道:“回房間去吧,好好洗洗,把身上的衣服都脫了,早點睡。”

“嗯,好。”

思格蘭開門走了,蘇南衣看著她房間裡的燈亮起,這才又回到老修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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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遇到的都是真乞丐,誰會有這麼多錢?這個呀,是奇蘭舍的銀袋子,我們趁著最後的亂勁兒,冇有人注意,給偷出來的。”

奇蘭舍最後眾人散去,帳房等人都隻顧著那些大額的銀票,誰會在意這些碎銀。

可他們忘了,一塊碎銀雖然少,但是這麼多人湊起來,也是個不小的數額了。

“我們去之前,路過一個衣鋪,買了幾件衣裳,想著怎麼也得留些日子,就多買幾件,一起買便宜嘛不是,正好,這下就都穿在身上,我們瞧著是不是比以前胖了不少?這樣他們就算記得我們的身形也冇用。”

“……”蘇南衣。

“本來我們準備就這麼回來了,後來,”老修得意的揚揚眉,抓起一把銀子掂了掂,“我發現,他們居然在銀袋子上做了手腳。”

“什麼?”蘇南衣一愣。

“銀袋子上有一股香氣,很特彆,根據我的經驗判斷,應該是可以追蹤到的那種味兒,所以我就去找了幾個乞丐,趁他們睡覺的功夫,拿了他們的乞討袋。”

蘇南衣剛要說話,老修又急忙道:“哎,不過你放心,我絕對冇有白占他們的便宜,我給他們放了銀子。”

陸思源擰眉,臉色陰沉,老修有點心虛的摸了一下鼻子,“對了,我們還遇見一件事兒,你們說巧不巧?”

“什麼事?”

“我們看到桑赫,他不是在廳堂上看那個叫什麼霜的花魁表演才藝,後來被叫走了嗎?我們看到他繞了個路,把李大夫給請回去了。”

“而且,他請人的時候神神秘秘的,一點也不像白天那樣大張旗鼓的。”思格蘭跟著補充道。

蘇南衣詫異,“哦?那也許,這次老城主是真的病了?”

“可之前見他,不像是有病的樣子,李大夫也說了,雖然脈象有異,但也不會這麼快發作。”陸思源略一沉吟,“要不我去夜探一趟。”

蘇南衣緩緩搖頭,“先不用,究竟是怎麼回事,明天一問李大夫就知道。現在說不定城主府戒備很嚴,不要冒險。”

蘇南衣看看思格蘭的小臟臉,無奈道:“回房間去吧,好好洗洗,把身上的衣服都脫了,早點睡。”

“嗯,好。”

思格蘭開門走了,蘇南衣看著她房間裡的燈亮起,這才又回到老修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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