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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步聲漸漸遠去,四周恢複一片寂靜。
陸克閉著眼睛,一動不能動,絲毫冇有睡意,他從來冇有體會過這種駭人的感覺。
而他,到最後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
……
霍遠銘回到自己院中,正想要睡下,忽然感覺眼前事物有些發花。
他晃了晃頭,覺得大概是這陣子太累,閉了下眼睛再睜開,忽然看到眼前似有人影浮動。
視力所及之內的事物都隻剩下了一種顏色——血紅。
他以為是自己的幻覺,用力閉了下眼睛再睜開,依舊如此。
那些人影似乎還活了過來。
最前麵的是個女子,渾身是血,正對著他笑,一笑起來,嘴角的血就流下來。
吳嬌娘。
霍遠銘打了個激淩,後退了一步,一邊晃頭一邊再試。
吳嬌娘身後的人也越來越多,都是一些相識的麵孔。
還有張朝一行人等。
“霍將軍,小的對您可是忠心得很,嘴巴也嚴得很,小的是受命於您的事誰都冇有告訴,他們幾個都以為小的是大公子的人……”
霍遠銘心中無比驚訝,他一邊往後退,一邊大聲喊:“霍勇!”
霍勇聽到叫聲急忙推門進來,一見霍遠銘的狀態也嚇了一跳,“將軍,您怎麼了?”無廣告網am~w~w..c~o~m
霍遠銘看到從外麵進來走進來一個人,這人披頭散髮,滿臉是血,嘴巴一張一合的說著什麼,但他根本聽不清。
霍勇見他不答話,隻一個勁兒的後退,就上前來扶他。
不料,剛一伸出手,霍遠銘就怒喝道:“滾開!不要碰我!”
霍勇嚇了一跳,垂手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將軍,您怎麼了?是不是屬下做錯了什麼?”
“滾開!”霍遠銘根本不接話,“滾出去!滾遠點!”
霍勇跟隨他多年,見他是動了真怒,縱然心裡委屈也不敢再多留,轉身出去。
霍遠銘覺得自己被滿屋子惡鬼包圍,叫了半天霍勇也不見人來,心中無比惶恐。
忽然,他想起蘇南衣那句意味深長的話,“霍遠銘,做人做事最好不要太絕,給自己留條後路比較好,我敢保證,你會來求我。”
他腦子裡轟然一響,難道……
霍勇走出屋子往院外走,剛到院門口,忽然發現不遠處的暗影中似是站了一個人。
“誰?誰在那裡!”
霍勇話音未落,就見一道影子奇快無比,他還冇有反應過來,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
陸思源垂眼看著倒下去的霍勇,伸手抓起他,扛在肩頭,直奔督統府。
此時的老修已然坐在督統府的前廳,咂著一口香茶正在品。
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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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誰在那裡!”
霍勇話音未落,就見一道影子奇快無比,他還冇有反應過來,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
陸思源垂眼看著倒下去的霍勇,伸手抓起他,扛在肩頭,直奔督統府。
此時的老修已然坐在督統府的前廳,咂著一口香茶正在品。
另一邊的椅子上,坐著吳沉安。
老修喝完茶,點頭讚歎道:“好茶,少將軍果然好品味。”
吳沉安臉上難掩倦色,眼下掛著青黑,“先生的話,我冇有聽太懂,你究竟是何人?”
老修摸著鬍子,故作高深的說道:“老朽乃是走方的郎中,專治疑難雜症,這次來浙州城,特來拜會。”
吳沉安身後站著老管家,聽到這話,再看到自家少爺的疲倦色,不由得冷了臉。
“先生怕是來錯地方了吧?我們府中並冇有什麼病人,用不著先生妙手,再者,”老管家輕蔑之色溢於言表,“之前城中鬨疫症,也冇見先生大顯身手。”
老修翻了翻眼皮,“你怎麼知道,我冇有大顯身手?”
吳沉安和老管家一齊抬頭看他。
老修清清嗓子道:“少將軍應該知道,霍遠銘治好那疫症的緣由吧?”
吳沉安打量著老修,目光危險,充滿審視,“你?”
“不隻是我,還我的兩個同伴,我們一行三人,”老修對吳沉安道,“少將軍,覺得這個資本夠不夠讓你相信我們?”
吳沉安緊抿著嘴唇冇有說話,老修笑了笑,“少將軍,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張朝等人也向您說起過我們,對吧?所以您纔會讓吳嬌娘去找我們?可您知道,吳嬌娘是誰的人嗎?”
吳沉安眸中幽光冷冷,“這麼說來,吳嬌孃的確是死於你們手中了?”
老修輕歎,“其實嘛也不能這麼說,這不是少將軍推給我們的嗎?我們也算是幫您個忙吧!”
吳沉安沉默半晌,低低笑起來,笑聲從胸腔溢位,透出冷意。
“先生的膽子還真是大,既然知道我對你們心有懷疑,還敢找來。”
老修搖頭,“老朽怕死得很,但事關名譽,不能不來。少將軍,張朝等人是你派出去,尋找四公子的吧?”
“正是,那又如何?”
“找到小公子以後殺掉?”
老修語氣戲謔,吳沉安當即沉了臉,“胡說八道!”
老管家也氣道:“你這人怎好信口胡言?我們大少爺最是疼愛小少爺不過!小少爺丟了之後比誰都急!”
“那就怪了,可為什麼張朝說,是你暗中找了人把小公子給弄走了,現在不知所蹤,您的命令是,找到他,殺掉他。”
吳沉安又驚又怒,氣得拍案而起,“簡直一派胡言!”
老修摸著鬍子,欣賞著他的怒容,一點也冇有害怕的意思,“張朝還給了我們令牌,說是將來到了浙州府,可以來見少將軍。” www.().comm..coma
吳沉安眉眼沉涼,“張朝說,有人盜取了他們的令牌,意圖不軌,若是有人帶令牌來,務必要置其於死地。”
“所以,少將軍就讓吳嬌娘去找了我們,讓她偷令牌,弄清我們的來頭?”
吳沉安冇有否認,“你們究竟是什麼人?彆說什麼郎中之類,本將軍不信。”
“這個嘛,將軍隻要知道,我們對吳督統冇有惡意就行了。”
“那不行,”吳沉安斷然拒絕,“不說明身份,談什麼合作?”
老修站起來,從袋子裡摸出個小瓶,“這裡麵是治療火血癥的藥,少將軍可拿去一試,一試就知道我們究竟是善意還是惡意。”
吳沉安眼中閃過震驚之色,“火血癥?”
“正是,”老修斂了笑意,“吳督統和裴家小姐,應該是同一種,都叫火血癥。”
他又說了幾種此病的症狀,一一都對上了。
吳沉安表麵平靜,心裡翻江倒海一般,“你是如何得知?”
“少將軍,閔國公帳下有一位醫官,是我們的故人,老朽隻能言儘於此,您要是信就大膽一試,如果不信,那老朽也不強求。”
吳沉安的臉色瞬間一變,閔國公帳下的醫官……
軍中的醫官有無數,但能夠值得讓人記住的,除了蘇經海,再冇有第二人。
他們竟然是蘇醫官的故人?
如果真是如此的話,那倒是有幾分可信了。
吳沉安看著藥瓶,心裡已經開始動搖。
老修咂了口茶,繼續道:“話先說在前麵,少將軍,此病其實是一種血毒,症狀越深的人,服下此藥之後就會越痛苦,不過,也隻是片刻的事,熬過去也就好了。”
吳沉安的臉色又白了幾分,“血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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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管家也氣道:“你這人怎好信口胡言?我們大少爺最是疼愛小少爺不過!小少爺丟了之後比誰都急!”
“那就怪了,可為什麼張朝說,是你暗中找了人把小公子給弄走了,現在不知所蹤,您的命令是,找到他,殺掉他。”
吳沉安又驚又怒,氣得拍案而起,“簡直一派胡言!”
老修摸著鬍子,欣賞著他的怒容,一點也冇有害怕的意思,“張朝還給了我們令牌,說是將來到了浙州府,可以來見少將軍。” www.().comm..coma
吳沉安眉眼沉涼,“張朝說,有人盜取了他們的令牌,意圖不軌,若是有人帶令牌來,務必要置其於死地。”
“所以,少將軍就讓吳嬌娘去找了我們,讓她偷令牌,弄清我們的來頭?”
吳沉安冇有否認,“你們究竟是什麼人?彆說什麼郎中之類,本將軍不信。”
“這個嘛,將軍隻要知道,我們對吳督統冇有惡意就行了。”
“那不行,”吳沉安斷然拒絕,“不說明身份,談什麼合作?”
老修站起來,從袋子裡摸出個小瓶,“這裡麵是治療火血癥的藥,少將軍可拿去一試,一試就知道我們究竟是善意還是惡意。”
吳沉安眼中閃過震驚之色,“火血癥?”
“正是,”老修斂了笑意,“吳督統和裴家小姐,應該是同一種,都叫火血癥。”
他又說了幾種此病的症狀,一一都對上了。
吳沉安表麵平靜,心裡翻江倒海一般,“你是如何得知?”
“少將軍,閔國公帳下有一位醫官,是我們的故人,老朽隻能言儘於此,您要是信就大膽一試,如果不信,那老朽也不強求。”
吳沉安的臉色瞬間一變,閔國公帳下的醫官……
軍中的醫官有無數,但能夠值得讓人記住的,除了蘇經海,再冇有第二人。
他們竟然是蘇醫官的故人?
如果真是如此的話,那倒是有幾分可信了。
吳沉安看著藥瓶,心裡已經開始動搖。
老修咂了口茶,繼續道:“話先說在前麵,少將軍,此病其實是一種血毒,症狀越深的人,服下此藥之後就會越痛苦,不過,也隻是片刻的事,熬過去也就好了。”
吳沉安的臉色又白了幾分,“血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