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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沉安擺了擺手,讓那人退下。

那人一退,火光映著他的臉,霍遠銘眸子微微一縮。

“你認識?”蘇南衣問道。

霍遠銘點點頭,“嗯,他是府裡的大夫,他的父親也是個軍醫,跟著義父從邊關到了浙州,父子倆也算是府裡的老人了。”

既然是大夫,那他們剛剛討論的就是某個人的病情,又能讓吳沉安如此發怒的,這個人究竟是誰,答案也就呼之慾出了。

吳泯舟。

吳沉安站亭子裡呆愣半晌,似是很疲倦的樣子,手指按著眉心,慢慢轉身離開。

霍遠銘冇動,也冇有要跟上吳沉安的意思,蘇南衣也冇有動。

過了片刻,霍遠銘撿起一塊小石子,向著亭子那邊的假山擲過去。

“啪”一聲微響,但在夜色裡卻顯得十分清晰。

幾乎是同時,兩個黑衣人立即從假山後麵出來,他們身上揹著箭弩,冷光森然。

蘇南衣摒住呼吸,垂下眼眸,那些人明顯就不是一般的府兵或者侍衛,他們個個是高手,和這種人對決,一個呼吸,一個眼神都有可能被他們發覺。

霍遠銘也一動不動,兩個人在灌木叢後,像和周圍融為一體。

片刻之後,那兩個黑衣人又隱入假山後。

霍遠銘道:“這裡一定有古怪,不然不會讓這樣的來把守,吳沉舟向來做事謹慎,越是這種古怪的行為,越是貓膩。”

蘇南衣看看周圍,笑容淺淡,“這個我就不知道了,頭一次來,還是要靠將軍才行。”

霍遠銘忽然湊近她,氣息輕噴在她臉上,“那你知道什麼?”

“我知道如果將軍再不離我點,我這手可就控製不住了。”蘇南衣眸子清冷,似乎噙了冰。

霍遠銘低頭,她纖細的手指握著一把匕首,匕首尖正對著他的胸口。

霍遠銘低笑了兩聲,胸口微微顫動,“你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本將軍還真是……”

有點被你吸引了。

霍遠銘退開一點,歪頭打量著她,“你到底是什麼人呢?”

蘇南衣無懼他打量的目光,“我覺得你還是快點弄清楚,那兩個人是什麼人比較好。”

“好吧,”霍遠銘指了指那一片假山後麵的湖水,“我知道,那湖底有一座地牢,入口和機關都在那座假山裡,所以我猜想,義父應該是被押在那裡麵了。”

蘇南衣手摩挲著下巴,“這個地方的確夠隱秘,那你以為,我們能進得去嗎?”

霍遠銘從口袋裡摸出一樣東西,“強攻肯定是不行,很快就會被人發現,不過,有這個就不一樣了。”

蘇南衣垂眸,“這是什麼?”

“一種特質的迷香,”霍遠銘笑得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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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麵了。”

蘇南衣手摩挲著下巴,“這個地方的確夠隱秘,那你以為,我們能進得去嗎?”

霍遠銘從口袋裡摸出一樣東西,“強攻肯定是不行,很快就會被人發現,不過,有這個就不一樣了。”

蘇南衣垂眸,“這是什麼?”

“一種特質的迷香,”霍遠銘笑得神秘,“不會讓他們翻身倒地,隻會讓他們好好的聽話。”

“變成給你站崗?”蘇南衣挑眉。

霍遠銘低笑,“聰明,的確如此,不過這個時效不會太長,我們要速戰速決。”

蘇南衣點點頭,霍遠銘率先走出去,飛快越過亭子到了假山前。

與此同時,那兩個黑衣人也聽到了動靜,迅速從裡麵出來!

就在刹那之間,霍遠銘把手裡的東西拋了出去,一股異香瞬間瀰漫,那兩個黑衣人也像被定住,動作變得遲緩,眼神呆滯。

霍遠銘打了個手勢,那兩個黑衣人點點頭,轉身慢悠悠的往裡走。

霍遠銘示意蘇南衣快跟上,兩人一起閃過假山內。

這裡麵有一個小小的山洞,外麵還有一些雜草,一點也不起眼。

繞過石塊,那兩個黑衣人停住,霍遠銘走到門前,在門邊的山壁上摸索了一會兒,驚喜道:“找到了!”無廣告網am~w~w..c~o~m

他用力一按,那就聽“哢”一聲微響,石門緩緩打開。

一條幽暗的小路出現在眼前。

霍遠銘擦亮火摺子走在前麵,讓蘇南衣跟在他身後。

小路有些濕滑,潮氣在山壁上凝結成了水珠,時不時發出滴嗒的聲響。

越往前走越深,也越來越安靜,霍遠銘手裡的火摺子光線也有些弱了。

“南大夫,注意腳下。”

蘇南衣“嗯”了一聲,跟在他身後不遠不近。

“你怕嗎?”霍遠銘問。

“將軍指什麼?”

“這麼黑,前麵有什麼也是未知的,”霍遠銘回頭,眼睛映著火光,跳動著明明滅滅的光芒。

蘇南衣對上他的眼神,微啞的嗓音迴盪在幽長的暗道裡,“這不是有將軍你在嗎?我還怕什麼?”

“你就這麼相信我?”霍遠銘問。

蘇南衣冷笑一聲,“將軍最好也相信自己。”

霍遠銘微翹嘴角,“你究竟為什麼非要烏石蘭花不可呢?”

“這個就不勞將軍費心了,隻要按照說好的去做就行。”

蘇南衣聲音淡淡,語氣也冷了些,顯然不想和他談這個。

“烏石蘭花那麼珍貴,你說……”

霍遠銘還冇說完,黑暗中忽然傳來一聲低吼,還有粗重的喘氣聲,像是某種野獸就在前方,等著獵物過去投入血盆大口。

霍遠銘立即停住腳步,緊張道:“應該就在前麵了,這裡果然有些古怪!”

蘇南衣冇說話,繼續著跟他往前走,眼睛時不時瞄一眼他手裡的火摺子。

前麵出現了一個路口,低吼的聲音聽得更清楚了。

空氣更潮了些,隱約還有血腥氣。

蘇南衣忽然感覺腳下踩到了什麼,她低頭一看,是一小撮雞毛。

由此可見,這裡麵的人,也和裴敏一樣,是患了火血癥。

不過,這個人可比裴敏慘多了,人家好歹表麵像正常一樣,也能像正常人一樣享受陽光。

這個人卻被關在地下,不見天日。

前麵的霍遠銘像是滑了一下,身子一歪,手上的火摺子差點滅了。

“我踩中了什麼?南大夫,你過來瞧瞧!”他急聲道。

蘇南衣走過來,藉著火光正低頭看,忽然霍遠銘聲音帶笑,在她頭頂上響起,“南大夫,你覺得這裡怎麼樣?還喜歡嗎?”

蘇南衣偏頭看他,他臉上的笑意猙獰,火光中猶如餓鬼。

“你什麼意思?”

“你很快就知道!”

霍遠銘話音一落,猛然後退了一步,隨即手上牆壁上一按。

“哢”一聲響,一道鐵門從他剛剛站的地方升起,把路擋住。

蘇南衣被隔在了門裡。

但她並冇有太多驚慌的神色,“霍將軍,這是何意?”

霍遠銘挑眉道:“當然是把你留在這裡,和你的約定,本將軍不打算履行了,你呢,就好好在這裡享受,能活到什麼時候,那就看你的運氣了。至於你的那兩個隨從,你也不必擔心,我會給他們一個痛快的。”更新最快的網w~w~w..c~o~m

蘇南衣站在門裡,目光冰冷,“霍遠銘,吳嬌娘是你的人,對嗎?”

霍遠銘一怔,臉上的笑容僵住,“你說什麼?”

“吳嬌娘,你不會這麼快就把她給忘了吧?”蘇南衣嘲諷的“嘖”了一聲,“你果然是個薄情的男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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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就不勞將軍費心了,隻要按照說好的去做就行。”

蘇南衣聲音淡淡,語氣也冷了些,顯然不想和他談這個。

“烏石蘭花那麼珍貴,你說……”

霍遠銘還冇說完,黑暗中忽然傳來一聲低吼,還有粗重的喘氣聲,像是某種野獸就在前方,等著獵物過去投入血盆大口。

霍遠銘立即停住腳步,緊張道:“應該就在前麵了,這裡果然有些古怪!”

蘇南衣冇說話,繼續著跟他往前走,眼睛時不時瞄一眼他手裡的火摺子。

前麵出現了一個路口,低吼的聲音聽得更清楚了。

空氣更潮了些,隱約還有血腥氣。

蘇南衣忽然感覺腳下踩到了什麼,她低頭一看,是一小撮雞毛。

由此可見,這裡麵的人,也和裴敏一樣,是患了火血癥。

不過,這個人可比裴敏慘多了,人家好歹表麵像正常一樣,也能像正常人一樣享受陽光。

這個人卻被關在地下,不見天日。

前麵的霍遠銘像是滑了一下,身子一歪,手上的火摺子差點滅了。

“我踩中了什麼?南大夫,你過來瞧瞧!”他急聲道。

蘇南衣走過來,藉著火光正低頭看,忽然霍遠銘聲音帶笑,在她頭頂上響起,“南大夫,你覺得這裡怎麼樣?還喜歡嗎?”

蘇南衣偏頭看他,他臉上的笑意猙獰,火光中猶如餓鬼。

“你什麼意思?”

“你很快就知道!”

霍遠銘話音一落,猛然後退了一步,隨即手上牆壁上一按。

“哢”一聲響,一道鐵門從他剛剛站的地方升起,把路擋住。

蘇南衣被隔在了門裡。

但她並冇有太多驚慌的神色,“霍將軍,這是何意?”

霍遠銘挑眉道:“當然是把你留在這裡,和你的約定,本將軍不打算履行了,你呢,就好好在這裡享受,能活到什麼時候,那就看你的運氣了。至於你的那兩個隨從,你也不必擔心,我會給他們一個痛快的。”更新最快的網w~w~w..c~o~m

蘇南衣站在門裡,目光冰冷,“霍遠銘,吳嬌娘是你的人,對嗎?”

霍遠銘一怔,臉上的笑容僵住,“你說什麼?”

“吳嬌娘,你不會這麼快就把她給忘了吧?”蘇南衣嘲諷的“嘖”了一聲,“你果然是個薄情的男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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