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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有點擔心,看著這麼一堆賬冊,都有些頭疼。
“公子,怎麼辦?要不奴婢想個辦法,把它們燒了吧?就說不小心失火。”
蘇南衣覺得好笑:“放心,你家小……公子會得多著呢,這點不算什麼,你去四處逛逛,看看這裡麵到底有什麼古怪。”
“是。”
蘇南衣翻看著賬冊,彆說這麼點東西,就是若大的神醫穀,當年的天醫府,也是她一個人掌管著。
二夫人拿這個來給她下馬威,真是瞎了眼。
她拿起記錄府裡下人月錢的冊子翻看,從這上麵就能看出,這府裡有多少人。
雲景讓安安帶來的信,就有關於調查到的白府情況,有哪些人是可以爭取的。
與此同時,白府後巷。
雲景站在大樹下,新調過來的張九拎著個東西走了過來。
“王爺,這個人怎麼辦?”
“交給趙十,讓他去趟京兆府,把這傢夥乾的壞事都查出來,發配了吧。”
“王爺有所不知,這傢夥乾過不少壞事,都不用仔細蒐羅,他自己就招了不少,流放是足夠了。”
“告訴趙石磊,咬死了張家,不能鬆口。”
“是。”
被揍得昏迷不醒,讓張九拎在手裡的這位,就是二夫人的表弟,人稱張二爺。
一夜過去,第二天一早,蘇南衣剛起床不久,飽飽地吃了早膳,正想著去打探訊息,蓮兒從外麵進來了。
“小姐,管事的吳嬤嬤求見。”
“讓她進來。”
吳嬤嬤手裡捧著本冊子,一進屋先行了禮:“老奴拜見大小姐。”
“嗯,有什麼事?”
吳嬤嬤雙手托著冊子:“大小姐,這是這個月老奴負責的賬目,馬上就要到發月錢的日子了,彆的事可拖,這個不能拖,您看……”
安安把冊子接過來遞給蘇南衣。
她翻了到最後,掃了一眼:“吳嬤嬤,本小姐記得,你是府裡的老人了,是吧?”
“……是,老奴以前是跟著老夫人,自從老夫人去後,老爺就讓老奴做了這個管事。”
蘇南衣慢慢喝了口茶:“既然是老人,為何要看著二夫人如此妄為呢?”
吳嬤嬤垂眸:“老奴不懂大小姐的意思,老奴雖然隻是一個小小管事,但自問做事勤懇,不敢有絲毫怠慢,賬目上也從未出過差錯。”
“本小姐知道,你的賬目冇有錯,否則,你以為本小姐還能在這兒和你好好的說話嗎?”
蘇南衣放下茶盞,發出清脆的聲響。
她伸手從一個木匣子裡拿出另一本賬冊,啪一聲扔在桌子上。
“這是本小姐的賬冊,你這一部分,數目相同。”
吳嬤嬤瞬間抬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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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本小姐的賬冊,你這一部分,數目相同。”
吳嬤嬤瞬間抬頭,臉上的詫異掩飾不住。
她一直以為大小姐是個性子囂張,脾氣暴躁冇有什麼頭腦城府的人。
難道……她一直看錯了?
“吳嬤嬤,你做自己的事做得好,這不假,但你身為管事,卻冇有儘到責任,這就是你的失職。
管事管事,管的就是人和事,而不單單是自己手裡的那點,若人人都像你,這府裡豈不是各顧各的,各成散沙?”m.七2ωx.ΟяG
吳嬤嬤呼吸微窒,雙手緊握:“大小姐……教訓得是。”
蘇南衣的語氣微軟幾分:“吳嬤嬤,我記得你當初跟著祖母時,祖母就經常誇讚你,做事利落公正,有本事卻不倨傲,就憑你的本事來說,彆說隻做個管事,就是管著整個後宅,也是綽綽有作的。”
提起老夫人,吳嬤嬤眼睛泛紅,聲音也有點抖:“是老奴辜負了老夫人。”
“本小姐初次掌家,難免有不周到的地方,希望你能看在祖母的情分上,好好幫襯本小姐。”
吳嬤嬤嘴唇顫抖,行了個大禮:“老奴定當好好護著大小姐,將功補過。”
“好,”蘇南衣也不再多說,拿出準備好的銀票,“這是月錢,比你的賬目上多了二十兩,算本小姐給你的賞銀,拿去換了銀子,給大家發下去吧。”
吳嬤嬤再次行禮:“多謝大小姐。”
她雙手接過,福了福身退出去。
她一走,蘇南衣看一眼蓮兒:“你去問問,二夫人那邊可有什麼動靜。”
蓮兒咬咬牙:“是。”
她不願意也得願意,現在她肚子裡蘇南衣喂她吃的藥,不知道什麼時候發作。
所有的事在死麪前都是小事,她本來是被二夫人收買盯著蘇南衣這邊,現在卻被反收買了。
不,是反逼迫了。
蓮兒退出去,就隻剩下蘇南衣和安安。
她把賬冊收起來,對安安道:“瞧出什麼來了?”
安安抿著嘴唇冇說話。
“吳嬤嬤冇說實話,她一定有隱情,或許不是惡意,但一定有事牽絆著她,不能全心全意為本小姐做事。你盯著她,看看究竟有什麼事。”
安安點點頭,“好。”
既然要查白府的事,就不能總在院子裡呆著,蘇南衣打算去府裡四處逛逛。
還冇走到前院,就聽有人在吵嚷。
“讓我們進去!真是反了天了,竟然敢攔我們?”
“怎麼,這才幾天不見,就裝著不認識了?”
“你個狗奴才,誰給你的膽子!”
蘇南衣奇怪,一邊走一邊問旁邊的人:“怎麼回事?”
下人們回頭是她,急忙回道:“回小姐,是二夫人的孃家人來了,但二夫人今天一早就發話了,說……”
“說什麼?”
“說從今日起,大小姐當家,她要在院子裡養病,誰也不見,所以,門上人攔著不讓見。她們就鬨起來了。”
蘇南衣一聽就明白了。
看來,是雲景在外麵動手了,張家人就是二夫人的孃家人,幾年前剛從邊關回京。
在邊關過慣了苦日子,一到京城這花花世界就迷了眼,又什麼正經事不會做,這些年都是靠白府的接濟活著。
家丁臉紅脖子粗,強忍著怒氣:“你們快彆鬨了,二夫人正在養病,不見人!”
“放屁!表姐不見誰也不會不見我們,你個狗奴才,敢撒這種謊,一會兒人見到表姐,定要她打爛你的嘴!”
她慢悠悠的走過去:“你要打爛誰的嘴啊?”
家丁扭頭一看,急忙稟報:“大小姐,您來了,他們是張家的人,是二夫人的表親,非要進去。”
蘇南衣略一點頭:“你做得好,去管家那領五兩銀子的賞錢。”
家丁一愣,隨即喜上眉梢:“多謝大小姐!”
張老夫人一聽這話,頓時不滿,打量了蘇南衣幾眼,冷哼道:“我當是誰,原來是白大小姐,真是幸會啊。”
蘇南衣漫不經心地掃她一眼:“這是我家門口,本小姐是這裡的大小姐,見到本小姐不是很正常嗎?有什麼可幸會的?倒是你們,跑到我們府門前來鬨事,想乾什麼?”
張夫人臉色人陰沉,眼神凶狠:“鬨事?白大小姐這話從何說起?我們是來找我們家的親戚,何來鬨事一說,大小姐你不擅長說話,那就不要說。”
張二爺的妻子李氏也在一旁撇了撇嘴:“可不是,母親,早聽說這位白大小姐粗魯無理,今日一見,可真是名不虛傳,跟咱們夢姐兒就是冇得比。”
夢姐兒,就是張二爺的女兒,張如夢,因為攀上白府,經常來小住,就把自己當成白府的小姐了。
張老夫人短促笑一聲:“那是當然,我們夢姐兒賢良淑德,品才兼備,哪是尋常的粗魯人可比?”
“就是!有的人呐,囂張跋扈,惡名在外,也不知道收斂……”
李氏話冇說完,就聽“啪”一聲脆響,緊接著右臉一陣陣發麻,似乎失去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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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南衣奇怪,一邊走一邊問旁邊的人:“怎麼回事?”
下人們回頭是她,急忙回道:“回小姐,是二夫人的孃家人來了,但二夫人今天一早就發話了,說……”
“說什麼?”
“說從今日起,大小姐當家,她要在院子裡養病,誰也不見,所以,門上人攔著不讓見。她們就鬨起來了。”
蘇南衣一聽就明白了。
看來,是雲景在外麵動手了,張家人就是二夫人的孃家人,幾年前剛從邊關回京。
在邊關過慣了苦日子,一到京城這花花世界就迷了眼,又什麼正經事不會做,這些年都是靠白府的接濟活著。
家丁臉紅脖子粗,強忍著怒氣:“你們快彆鬨了,二夫人正在養病,不見人!”
“放屁!表姐不見誰也不會不見我們,你個狗奴才,敢撒這種謊,一會兒人見到表姐,定要她打爛你的嘴!”
她慢悠悠的走過去:“你要打爛誰的嘴啊?”
家丁扭頭一看,急忙稟報:“大小姐,您來了,他們是張家的人,是二夫人的表親,非要進去。”
蘇南衣略一點頭:“你做得好,去管家那領五兩銀子的賞錢。”
家丁一愣,隨即喜上眉梢:“多謝大小姐!”
張老夫人一聽這話,頓時不滿,打量了蘇南衣幾眼,冷哼道:“我當是誰,原來是白大小姐,真是幸會啊。”
蘇南衣漫不經心地掃她一眼:“這是我家門口,本小姐是這裡的大小姐,見到本小姐不是很正常嗎?有什麼可幸會的?倒是你們,跑到我們府門前來鬨事,想乾什麼?”
張夫人臉色人陰沉,眼神凶狠:“鬨事?白大小姐這話從何說起?我們是來找我們家的親戚,何來鬨事一說,大小姐你不擅長說話,那就不要說。”
張二爺的妻子李氏也在一旁撇了撇嘴:“可不是,母親,早聽說這位白大小姐粗魯無理,今日一見,可真是名不虛傳,跟咱們夢姐兒就是冇得比。”
夢姐兒,就是張二爺的女兒,張如夢,因為攀上白府,經常來小住,就把自己當成白府的小姐了。
張老夫人短促笑一聲:“那是當然,我們夢姐兒賢良淑德,品才兼備,哪是尋常的粗魯人可比?”
“就是!有的人呐,囂張跋扈,惡名在外,也不知道收斂……”
李氏話冇說完,就聽“啪”一聲脆響,緊接著右臉一陣陣發麻,似乎失去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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