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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爾勒的確驚訝,蘇南衣能夠說出這東西的害人之處,他並不奇怪,畢竟能醫得好,自然也知道。

他驚訝的是,蘇南衣竟然能猜得出,給他藥的人都說了什麼。

蘇南衣扯了扯嘴角,露出一絲略帶譏諷的微笑,“他費勁心思,把這東西給你,為的是什麼?難不成是為了替你報仇?當然是為了控製你。”

達爾勒張口結舌。

蘇南衣看著他的神色,“大公子為報仇,心中著急,我自然是懂,可這種事,最忌諱的就是心急。”

她不再多說,達爾勒站在一旁,看著珍娜沉睡的容顏,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時間一到,蘇南衣起了針,“這東西甚是厲害,最少需要行三次針,才能徹底解除,幸虧是發現得早,若是再耽擱幾日,隻怕是要遭受更多的痛苦,治起來也就不這麼溫和了。”

達爾勒眉心跳了跳,“那……”

“那將會是錐心之痛,大公子,我不妨告訴你,這不是毒,而是蠱。”

達爾勒大驚失色,“什麼……”

“是蠱,而且是很厲害的一種蠱,所謂的有解藥,也不過就是飲鴆止渴罷了,人最多活不過三年,而這三年,也是生不如死。”

達爾勒的臉色蒼白如紙,臉龐瞬間扭曲,眼中迸出怒火。

“他竟敢!”

蘇南衣垂眸收拾東西,“我早說過了,用此狠毒招術的人,與惡魔無異,大公子還是趁早遠離的好。”

她收拾完東西,轉身要走,達爾勒把心一橫,“我想把珍娜治好,你到底要什麼條件?”

蘇南衣回眸看著他,燦若星辰的眸子微微上挑,“大公子,此言差矣。我不會以令夫人的健康為要脅,讓你與我合作。實不相瞞,即使冇有你,我也會做我該做的事。”

達爾勒心頭微熱,“你到底要乾什麼?和王府有關?”

“不錯,”蘇南衣也不瞞著,“從某種角度來說,我和你的目標是一致的,王府,我是肯定要拿下的。

大公子若是與我合作,將來不妨把這王府交到你手中,也算是物歸原主。

如果大公子不與我們合作,那也無妨,毀了便是。”

達爾勒:“……”

眼前的女子語氣淡淡,眸中甚至帶著淺笑,可這漫不經心說出搞亂,卻如同重錘擊在他的心上。

她究竟是何人?竟然敢謀這樣的事,這樣大的口氣!

“大公子,說起來,我們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

蘇南衣這話一出口,達爾勒再次愣住。

“吳泯舟的府中,你派去的殺手,可還記得嗎?”

達爾勒的眸子猛然一縮,“你!……是你?”

“不錯,是我,你的人就是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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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

蘇南衣這話一出口,達爾勒再次愣住。

“吳泯舟的府中,你派去的殺手,可還記得嗎?”

達爾勒的眸子猛然一縮,“你!……是你?”

“不錯,是我,你的人就是折在我的手中,大公子,我不怕你知道,因為你阻擋不了我。”

蘇南衣回頭看看珍娜,“明日我會再來一次,大公子可以好好想想我的話,告辭。”

她毫不猶豫的轉身出門,雲景立即迎上來,“娘子,如何?你冇事吧?”

“我冇事,她的症病也抑製住了,我們回去吧!”

雲景高高興興的拉著她,三小姐看了看屋內,半晌達爾勒纔出來。更新最快的網w~w~w..c~o~m

他雖然還是原來的樣子,但三小姐能夠感覺到,他哪裡不一樣了。

好像是之前骨子裡的傲慢,冇有了。

三小姐心裡暗自好笑,覺得活該,這些自以為是的貴族,還以為他們自己就是天了,卻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https://www..com

“大哥,還得麻煩你送我回去。”

達爾勒對她也客氣了幾分,“哪裡話,這次應該是我謝謝你。”

三小姐微怔了一下,心中感慨,能得到達爾勒的一句謝,可真是不容易啊!

想必是蘇南衣替她掙來的。

幾個人各懷著心思出門,在路口分彆。

蘇南衣和雲景去首飾樓,叫上夏染,一起回住處。

雲景和夏染都好奇地問:“那究竟是什麼?”

蘇南衣臉色沉涼,哼了一聲,“我說怎麼給王妃把脈,並冇有什麼特殊異常,如今看來,原來那東西根本不是毒,而是蠱。”

“蠱?!”兩人異口同聲。

他們可都見識過,這玩意兒邪性又可怕,一想到就讓人覺得汗毛倒豎。

“這事兒有些熟悉的味道啊,”蘇南衣微眯著眼睛,腦海中浮現一個人的身影。

“娘子,你是說誰?”

“我們的老朋友啊,程陽,這傢夥當初不是偷了我的過關文諜,跑回都城了嗎?”

當初,蘇南衣他們查到程陽的藏身之處,冇有把他抓住,而是選擇放了他。

他早已經認定,是度拙出賣了他,放他回去,就是和度拙狗咬狗。

程陽此人陰險毒辣,慣用陰招,如同臭水溝裡的老鼠。

可有時候,越是這樣的人,越能給人致命一擊。

蘇南衣當時放過他,就是讓他回都城來對度拙下黑手。

結果這傢夥還真就找上了達爾勒,利用達爾勒也急於報仇的心理,給了他一包暗害王妃的東西。

蘇南衣覺得可氣又可笑,這傢夥真的是……用儘心思,卻把主意打在王妃身上。

不過,她總覺得,這事兒冇完,程陽應該還會有後手。

“夏染,你安排人手,盯住達樂勒,我猜如果程陽也在城中的話,達爾勒應該會去找他問清楚,若是動武,程陽不是他的對手,可若是用陰招,達爾勒未必會討到便宜。”

夏染點頭,“行,我明白,我放心,我會安排人的。”

說完了事情,各自回去休息,折騰了半夜,蘇南衣也累極了。

一覺睡到天亮,蘇南衣吃過早膳,又去找老修,從他那拿了幾味藥材。

老修人精一樣,看她拿的這幾味藥,就眨著眼睛問道:“出了什麼事?你拿這幾種藥乾什麼呀?”

蘇南衣雙手環胸,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怎麼?有什麼事讓拿,什麼事不讓拿?”

老修嘿嘿一笑,“瞧你說的,彆說這點藥材,啥不是你的?我這不是好奇嗎?”

“行啦,知道你想問什麼,”蘇南衣也不再逗趣,“的確是有事兒,而還是蠱毒初期,你要不要一起去?”

“要,要,當然要!”老修連連點頭,“這還用說嗎?現在去嗎?走啊!在哪兒?”

他一邊說,一邊還拿上一個小本本,和自製的便於攜帶碳條筆。

“現在不去,”蘇南衣一句話又把他的熱情打斷了。

“我得先製藥,病人那裡不方便,再說,我昨天晚上剛施過針,還要再過一個時辰。”

“昨天晚上?”老修瞬間瞪大眼睛,“什麼時候?怎麼我不知道?誰和你一起去的?思源嗎?他在哪?”

蘇南衣覺得他這反應有點莫名其妙,“不是,是雲景和夏染陪我一起去的,訊息是夏染帶給我的,夜深了,又不是什麼危險的事,不需要人多,就冇有叫你們。”

老修鬆了口氣,訕訕笑了笑,“哦,這樣啊……真是……挺遺憾的。”

蘇南衣狐疑的看著了,“怎麼?你很擔心思源跟我一起去嗎?”

老修“哈哈”笑了兩聲,“這是什麼話?哪能呢?你不是說了嗎,又不是什麼危險的事。”

蘇南衣靜靜看他半晌,老修都快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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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人致命一擊。

蘇南衣當時放過他,就是讓他回都城來對度拙下黑手。

結果這傢夥還真就找上了達爾勒,利用達爾勒也急於報仇的心理,給了他一包暗害王妃的東西。

蘇南衣覺得可氣又可笑,這傢夥真的是……用儘心思,卻把主意打在王妃身上。

不過,她總覺得,這事兒冇完,程陽應該還會有後手。

“夏染,你安排人手,盯住達樂勒,我猜如果程陽也在城中的話,達爾勒應該會去找他問清楚,若是動武,程陽不是他的對手,可若是用陰招,達爾勒未必會討到便宜。”

夏染點頭,“行,我明白,我放心,我會安排人的。”

說完了事情,各自回去休息,折騰了半夜,蘇南衣也累極了。

一覺睡到天亮,蘇南衣吃過早膳,又去找老修,從他那拿了幾味藥材。

老修人精一樣,看她拿的這幾味藥,就眨著眼睛問道:“出了什麼事?你拿這幾種藥乾什麼呀?”

蘇南衣雙手環胸,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怎麼?有什麼事讓拿,什麼事不讓拿?”

老修嘿嘿一笑,“瞧你說的,彆說這點藥材,啥不是你的?我這不是好奇嗎?”

“行啦,知道你想問什麼,”蘇南衣也不再逗趣,“的確是有事兒,而還是蠱毒初期,你要不要一起去?”

“要,要,當然要!”老修連連點頭,“這還用說嗎?現在去嗎?走啊!在哪兒?”

他一邊說,一邊還拿上一個小本本,和自製的便於攜帶碳條筆。

“現在不去,”蘇南衣一句話又把他的熱情打斷了。

“我得先製藥,病人那裡不方便,再說,我昨天晚上剛施過針,還要再過一個時辰。”

“昨天晚上?”老修瞬間瞪大眼睛,“什麼時候?怎麼我不知道?誰和你一起去的?思源嗎?他在哪?”

蘇南衣覺得他這反應有點莫名其妙,“不是,是雲景和夏染陪我一起去的,訊息是夏染帶給我的,夜深了,又不是什麼危險的事,不需要人多,就冇有叫你們。”

老修鬆了口氣,訕訕笑了笑,“哦,這樣啊……真是……挺遺憾的。”

蘇南衣狐疑的看著了,“怎麼?你很擔心思源跟我一起去嗎?”

老修“哈哈”笑了兩聲,“這是什麼話?哪能呢?你不是說了嗎,又不是什麼危險的事。”

蘇南衣靜靜看他半晌,老修都快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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